第9章 夢里夢外
我做了一個夢,夢中演繹林翌晨一生的畫面,把我累的要死。
她學(xué)戲也讓我學(xué)戲,學(xué)騎馬也讓我學(xué),學(xué)美術(shù)也讓我學(xué),最主要是因為情緒翻倍的敏感度,這些經(jīng)歷對我來說好像是真的一樣,感覺就像練技能。
可我他媽要瘋了,悲催的童年還要再來一次!
一個唐詩詩還不夠?
直至她墜入懸崖,我高喊不要、不要,猛然從夢中驚醒。
一看四周,自己已經(jīng)躺在病床上。
林伊人正趴在我的床邊,睡的有些沉,我不敢驚動她,她有感應(yīng)一般,睜開迷糊的雙眼,面容有些憔悴。
我順勢打開身邊的手機(jī),我應(yīng)該昏迷了24個小時,林伊人不會就這么寸步不離的陪著我吧!我莫名的有些心疼。
她看著我坐起,回過神來,興奮的跳起來說:“子恒,你終于醒了。”
看見我張開雙臂,她毫不猶豫如燕子一般投入我的懷中,被我緊緊擁住。
“嚇?biāo)牢伊耍乙詾槟阈巡粊怼6脊治也辉撨x擇在那里排練。”
“傻瓜,怎么能怪你呢?林翌晨怎么樣了。”我夢吸了一下林伊人的體香。
“林翌晨死了!”林伊人眼神有些哀傷。
“警察昨天找我做過例行詢問,并確定了死者的身份。”
我陷入了沉思,雖然林翌晨有嚴(yán)重的抑郁癥,真要算就應(yīng)該把這筆賬算在陸軍頭上,自己旗下的藝人都保護(hù)不好,開什么影視公司!
“你沒事吧?”我打量著林伊人問。
“沒事。當(dāng)時我看你昏了,趕緊報了警。詩詩姐安排了急救措施,我們現(xiàn)在華安醫(yī)院。”林伊人道。
“宋妙妙呢?”
“在護(hù)士站。”
“你一夜沒睡嗎?這都憔悴成什么樣了!趕緊回去休息,別耽誤明天的試戲。”我擔(dān)心的道。
林伊人心中暖暖的白了我一眼道:“關(guān)心你自己吧!昏迷一天一夜,嚇?biāo)牢伊恕!?br /> 我摸了摸后腦袋,皮都沒破,只是腫了個大包,笑道:“沒事,小時候練過功。我這是自己把自己撞暈的。”
“醫(yī)生看過片子了,沒有太大問題。下次救人,先要自救。”林伊人叮囑道。
“你這丫頭還說我啊!自己拼命去抓,都快把我嚇?biāo)懒恕!蔽曳磽舻馈?br /> “好啊!你是不知道我厲害。”林伊人伸手向我抓來。
我再次將她抱住,她躺在我懷里,突然一動也不動,好像有些緊張,又好像有些期待。
我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絕美的容顏,看著她略顯蒼白的臉,輕輕向著她不失光澤的唇角吻去。
嘭!門被大力推開了。
我們兩人在驚嚇中急忙分開,林伊人顯得手足無措。我抓著她的手,憤怒的向著沖進(jìn)來的望去。
又是這個陸軍。
只見他怒氣沖沖的進(jìn)來,看見我倆的親密的樣子,眼里閃爍著一絲寒光。
他將墨鏡和帽子摘下,手下的保鏢一左一右趕緊接過。
又一個保鏢推來椅子,他大馬金刀的坐下,一個女侍茄師,趕緊上來單膝跪地打開一個雪茄盒。
陸軍隨手指了一根,侍茄師便開始了‘跪剪點甩’的表演。
他死死的盯著我,試圖以氣勢壓制我們。
眼神的交鋒,我已經(jīng)能感知到他想做什么!
對方是來算賬的,我不屑的一撇嘴角。林翌晨的死一定給雙子影業(yè)帶來難以計量的損失,但是想將死因扣在我倆身上門都沒有。
“陸總,這是病房不準(zhǔn)吸煙。”林伊人說道。
陸軍頗大的眼睛中帶著一絲陰沉和冰冷,緩緩的接過雪茄,猛吸兩口,向著林伊人吹出一股濃煙。
我哪有林伊人那么溫婉,直接掀起被子一扇。
濃濃的煙霧倒卷而回,陸軍始料未及,嗆了一下,猛地咳嗽起來。
身后的保鏢趕緊去拿我桌邊的礦泉水,卻被我一下?lián)屵^來。
咕嘟嘟喝了一半,放在桌子上。
保鏢猶豫了下,拿過遞給陸軍。陸軍扔掉雪茄,接過礦泉水,想要喝上一口,看我一臉壞笑的望著他,頓時強(qiáng)忍著不適放下了。
他眼淚都快嗆出來,方才停止。剛才那股氣勢,盡數(shù)崩潰。
“陸總,你一個上市公司老板,在我們這些年輕人面前擺譜,至于嗎?”
陸軍雖然氣勢上崩潰了,但我忽然感到他內(nèi)心中的煩躁和憤恨。
然而卻極其平淡的問道:“你們告訴我,林翌晨是怎么死的?”
林伊人想說話,卻被我拉住,我淡淡的道:“不如你去問警察,遠(yuǎn)比問我來的更真實。”
“小子,我忍你很久了。告訴我林翌晨是不是專程在那里等你?”
“你想什么呢?生活中我壓根不認(rèn)識她。”我說道。
“小子,你別和我裝了。說不定你是杜元和林翌晨的種?”陸軍憤怒的道。
臥槽,我愣住了,這家伙真陰險,我失去母親痛一次還不夠嗎!還讓我來第二次?萬一是真的,我這下半輩子怎么活,陷入救母不利的追憶中。
不對,這家伙在誑我!
我氣不由破口大罵道:“陸軍,你什么玩意啊!林翌晨是誰害死的,你比誰都清楚?”
很簡單的話,直擊人心,陸軍直接被我調(diào)動了情緒,忍不住怒火道:“小子,你肯定是故意的,故意去那里的?”
陸軍仿佛知道說錯了話,趕緊糾正道:“是不是你引誘她到那里,故意推下山崖。”
估計他不知道我對情緒捕捉已經(jīng)到達(dá)常人難以企及的地步。
我呵呵一笑道:“你第一句是真的疑惑。第二句是為了辯解第一句。說不定這原本就是你的計劃?”
陸軍面色無比陰沉:“你說什么,我聽不懂。你只需告訴我林翌晨死前和你說了什么?”
林伊人擋在我床前道:“她什么也沒說,我也是當(dāng)事人。”
陸軍掃了林伊人一眼道:“我相信你,但不相信他。有些話,即便林翌晨說了,你也可能聽不懂。”
我越發(fā)肯定林翌晨一定掌握了陸軍的某種秘密,即便她死了,陸軍心里也不踏實,才找了過來。
他越是如此,我越不想辯解了,因為我越辯解,他就會越懷疑。
當(dāng)別人先以結(jié)果來定調(diào)你,無論你做什么,都是造成結(jié)果的原因。
“她說了很多,但我不想告訴你。”
陸軍沉思了一下,看了林伊人一眼,然后望著我深沉的道:“杜子恒,你是少爺不在意職業(yè)前程,那這位姑娘呢?你忍心讓她在還沒踏入星途前就毀了前程!”
“你什么意思?”我的話語也變得冰冷起來,想以林伊人威脅我,就是動了我的逆鱗。
“也許,今晚熱搜就會出現(xiàn),某微短劇女主,踩著影后林翌晨的死亡制造熱點,并試戲張導(dǎo)的最新電影。你覺得以后圈子里誰敢用這樣的人,借亡人上位,這在影視圈是大忌!”
“你卑鄙。”林伊人憤怒的喊道。
陸軍呵呵一笑,露出得逞般的老狐貍笑容。
我揚起手機(jī)道:“不好意思,陸總。我剛剛錄音了。上市公司老總借旗下影后之死威脅新人,也會上熱搜。恒晨娛樂也有廣宣運營的。到時就看誰臉面更難看了。”
陸軍沒有動,但他手下的一個保鏢,迅速靠近病床。
我立即打開攝像頭,吊兒郎當(dāng)?shù)牡溃骸拔覄衲銈冞是別動武,不一定占便宜,但我肯定把視頻發(fā)到網(wǎng)上。”
另一名保鏢立即抓住林伊人的手腕道:“小子把手機(jī)交出來,否則我毀了她。”
突然,保鏢被陸軍踢了一腳,怒道:“蠢貨,剛才他錄音未必是真,現(xiàn)在你們的視頻絕對是真的。”
陸軍擺了擺手,讓我放下手機(jī),說:“別錄了,我們好好談?wù)劇R磺卸际怯袃r碼的,你和我說林翌晨對你交代了什么!我便幫這小丫頭試戲成功,你也知道,張導(dǎo)的戲我在投資方占股最大。”
我笑了笑,將林伊人拉到我病床的另一邊,才挑釁的說道:“你覺得張導(dǎo)拍的文藝片會因投資方而任用角色嗎?”
“小子,你對于資本的力量還是一無所知。我現(xiàn)在給張導(dǎo)打電話。”也許感受到我的挑釁,陸軍拿出手機(jī),打開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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