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牙掉了
我們剛出派出所,就聽見一群人在那里哭,原來是死者的家屬到了。
一個七八十的老奶奶,哭的直接暈了過去,剩下的幾個娃子又趕緊去搶救。
我本想讓走的,又讓李虎倒回車,問道:“沒事吧!要不要送醫(yī)院。”
一個布滿皺紋的老年漢子道:“沒事,沒事。婆娘不聽話非要來,你能幫我把她帶回李家村嗎?”
正好順路,我點了點頭。
李虎道:“上車吧!”
老年兒子又對一個十幾歲的娃子喊道:“二奎,先帶你奶奶回去,你三叔這里有我們呢!”
二奎抹掉眼角的淚水,扶著老奶奶上了車。
李虎開著車向著李家村奔去。
二奎道:“這位大哥,就是你發(fā)現(xiàn)了我三叔的尸體吧!謝謝你們。”
“節(jié)哀。”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一定是這狗日的陳鴻志,我要去找他報仇。”
李虎道:“你一個小娃子,不要參與這事,已經(jīng)報警了,他跑不掉。”
我嘆了口氣道:“那個司機已經(jīng)交代前因后果。你也代你奶奶回去好好休息。”
車程行駛了近半。
我的手機忽然響了。
宋妙妙的!
我接過電話:“妙妙,你現(xiàn)在怎么樣?”
“是杜總嗎?你的妙妙現(xiàn)在很好,不用擔心。”一個奸細的聲音響起。
“你是誰?”我沉聲問道。
“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誰吧!你在通州搗毀了我的公司,又破壞了我手下的釣魚計劃,我李志兵之前沒有惹過你,為什么處處針對我?”李志兵尖銳的聲音道。
“你沒聽過一句話嗎?”我淡淡的道。
“什么話?”李志兵有些好奇。
“多行不義必自斃。”我平靜的說。
對面的聲音頓時成了高八度,尖銳的喊道:“杜子恒,你的朋友和手下都在這里,他們的車已經(jīng)被窩堵住了,只要我一聲令下,他們就會墜入這深山之中,你還有臉和我狂。”
我將手機拿的離耳朵遠了點,道:“李志兵,你考慮清楚,你這樣做是違法的。即便你賺再多錢又如何?”
李志兵怒道:“我不管。你要想他們活就按我的要求做。”
“做什么?”我思考著李志兵究竟想干什么?
“做一筆交易。”
“好啊!”
在我接電話的那一刻,李虎對著孫虎使了個眼色,孫虎打開一個平板地圖。
那邊蘇成虎利用貝拉魔盒后面的定位信息已經(jīng)鎖定了對方的位置。
搜索地圖,上面竟然標志著擁堵。
看著孫虎給我的平板信息,我平靜的道:“既然是交易,那有話好說。也要讓我看看我朋友現(xiàn)在的情況吧!”
“好啊!別耍花招,你即使看到了,這也是一場交通意外而已。大半夜的誰讓他們非要走山路。”
點開視頻通話,可能是怕我錄屏,畫面一閃而過。
遠光燈打在東風(fēng)猛士的車上,一輛后八輪撞在東風(fēng)猛士的車門上。
幾個人還坐在車里,而車子的小半邊已經(jīng)出了懸崖。
只需要后八輪一腳油門,車子就會墜入深不見底的山崖。
我憤怒的咬緊牙關(guān)道:“我要確定他們都還活著。”
“好啊!和你們老板說句話,再不說,我就把你們推下去。”李志兵威脅道。
“恒少我們沒事。他們不敢怎么樣!”張力吼道。
“聽清了嗎?”李志兵嘿嘿笑著道。
“我還要聽聽其它幾個人的聲音。”我道。
“你廢話真多,快九點了。你們趕緊給我喊出來。”
聲音都對的上,還多了一人,是那個導(dǎo)演的。
“你想讓我干什么?”我心中松了口氣,人活著就好。
這時,孫虎用平板打出讓我拖時間的字樣。
“喂喂,我手機沒電了。我找個充電器。”我掛掉電話。
“怎么樣?能直接沖上去嗎?”
“不行,地圖顯示堵了幾十米,應(yīng)該是山下的車隊堵住了上山的路。我們從下面上去,也會被堵在那里,根本來不及救人。”李虎道。
孫虎道:“那怎么辦,只能找警察了。”
“來不及了,這群人都是亡命之徒,不知道會做出什么決定。”
這時,一旁的奎子道:“你們是想上山嗎?俺李家村后山有條路,以前都是走三輪車的,可以上去。就是路有點窄,只能過一輛車。”
李虎眼神一亮道:“恒少,如果我們從山上殺下去,給他一個措手不及,機會更大一點。”
“路就在俺家后面,我可以帶你們上山。”奎子道。
“那條路一直通到山頂嗎?”
“是的。那你就不用去了,會有危險。”我說道。
奎子哦了聲,有些失望。我道:“還真是要謝謝你,否則不知道該怎么辦?”
這時電話又響了,我接通電話。
“杜子恒,你不要給我耍花樣,否則我先把宋妙妙廢了。”
“你敢!”我怒吼道。
“手機有電了吧!有電就談生意。”李志兵道。
“打開期貨交易軟件,我現(xiàn)在要求你購買焦炭合約的多單,最大手筆數(shù)購買。”李志兵道。
“我的交易賬戶又沒有錢怎么購買?”我納悶的道。
“別和我玩這一套。我讓你交易的又不是個人賬戶,個人賬戶才能買多少手。我要你打開你的公司賬號。”李志兵呵呵笑道。
我沉默不語,原來是在這等著我呢?這就是他們的謀劃吧!
緊接著便聽到李志兵娓娓道來:“你今天不是剛有筆20億的資金到賬嗎?而且由于轉(zhuǎn)讓股份和交接分廠的協(xié)議,打到了分公司的賬戶上,而此前你那個賬戶剛剛交割了一大筆聚丙烯。你們這個賬戶是綁定一起的,金額可以隨時轉(zhuǎn)入期貨賬戶,現(xiàn)在就轉(zhuǎn)。”
我略微有些猶豫。
只聽李志兵猛然喊道:“亮子,轟油門。”
大車的油門猛然轟鳴,傳入我的耳朵。
我打開另一個手機,進行了操作道:“轉(zhuǎn)好了,你說具體怎么辦?”
“你給我聽清楚。你那賬戶是期貨公司會員賬戶,最大單邊持倉可以達到總持倉的25%,一會我下令之后,你全部買空單,也就是做空,按最大交易額度賣。”李志兵道。
“好的。”
“你賣了嗎?”
“賣了。”
“你不要騙我,大額交易里根本看不到你的單子。”李志兵怒道。
“哦,對不起。我賣的是焦煤。不是焦煤嗎?”
“是,焦炭,焦炭。它們不是一個品種。”李志兵急道。
“嗯。賣了。”我點了點頭賬戶。
“杜子恒,你在和我耍心眼等著收尸。”李志兵氣急敗壞的道。
“我真賣了,可就是無法成交。不信我拍個照片給你。”我隨手用手機拍了張照片發(fā)過去。
李志兵看了看照片道:“誰叫你一次下單手了。”
“你不是說最大下單嗎?”我好奇的道。
“每筆最大下單500手。500手啊!你真是笨死了。一筆筆的來。”李志兵道。
“你早說啊!我又不會玩這個。”我淡淡的道。
李虎將車停在奎子家院子門口。兩人下了車,幫助奎子去扶老太太。
“對,就是這樣。”李成虎看著筆記本上的交易明細,呵呵大笑。發(fā)出了一條消息。
另一邊回道:“把所有多單拋掉,轉(zhuǎn)手做空。”
李成虎道:“不是要做多嗎?怎么又開始做空了?”
“對方20億的資金拋盤將會引起市場恐慌,還以為出現(xiàn)什么大事件,會引發(fā)大資金集體性拋盤,現(xiàn)在是夜里,大家都沒辦法收集信息。在加上又到了前期高點,那些滑頭的交易員也會拋出盈利單子,這樣勢必會造成一次深度回調(diào),有可能是一個星期或者兩個星期。咱們賺一筆快錢,在反手做多。這一筆快錢就是咱倆的了。”
“明白了,蔣大哥。你果然是高手。”李成虎的對面正是蔣云超。
“都是一個號子里的兄弟,別客氣。有錢大家賺。記住這是快錢,不要持倉太久。”蔣云超道。
“那杜子恒不也掙錢了嗎?”李成虎不太舒服的道。
“不急,等一下讓他在第一個低點做多,把價格拉上來點,造成震蕩洗盤,多頭上沖的假象,我們在高位繼續(xù)做空,這樣一來二去,我們的利潤就會成倍遞增。”
“太高了。蔣哥,可我看著這些數(shù)字怎么膽戰(zhàn)心驚的,剛剛賺了幾千萬,一下子幾乎過半沒有了。”李成虎道。
“損耗啊!萬事萬物都有損耗,逃不掉的。短短十分鐘,下跌了2%一個大陰線,總有不信邪的要反擊的。”
“先平一部分空單,讓他繼續(xù)做空。”
我收到李成虎的命令,看了看資金,轉(zhuǎn)眼之間,我做了20筆交易,已經(jīng)花掉了5個億的保證金。
竟然賺了七千萬。
只見多頭反撲開始了,七千萬的利潤瞬間變成了三千萬左右,這要是換成旁人,不得一頭撞墻,哭死。
而眼下的我,已不是能否盈利或虧錢,我只擔心宋妙妙和張力等人能否安全回來。
“繼續(xù)做空。”李成虎命令道。
當我用所有的資金將多頭的欲望撲滅,只見價格迅速跌落,一路下跌,轉(zhuǎn)眼跌幅達到3%,我的賬戶竟然莫名的盈利了2個多億。
李成虎向著蔣云超問道:“蔣大哥下跌太快,要平倉嗎!這錢來的太快了。”
“我們不能平,那么好的做空點位至少可以拿到周末,能掙五成或七成的本金。但是這么快跌下來不是好事,當大家都認為是空頭趨勢的時候,就沒有多頭跟單了,那時大部分空頭都會平倉跑路,不僅利潤受到了限制,就是下一步的買點價位也不是太好。”
“那怎么辦?”
“然他平倉做多,別那么快下單,一百手、一百手的來。這樣的話就行形成一個陰跌趨勢,大家都會認為這樣下去,市場已經(jīng)發(fā)生了轉(zhuǎn)向,后期會有自己盤跟著做空,咱們就坐等別人抬轎,達到五成利潤的時候就可以減倉了。”蔣云超道。
“大哥,為啥不多掙點再跑?”李成虎心動了,一晚上幾千萬,這錢來得太快了。他可忘了是有多少億資金在為他的膽子鋪路。
“達到預(yù)期就行了。別人一旦跑的比你快,你就陷進去了。再說,這是快錢,不要貪心。大的方向還是看多。”蔣云超在那邊安慰道。
隨著我逐漸平倉做多,我剛剛賺到的盈利逐漸變成了虧損的多單。
但我還是按照要求一筆筆的做著。
奎子站在門口送我們:“虎哥,從我屋后左轉(zhuǎn),就是上山的路,沒有路燈開慢點。”
“好的。你回屋吧!”
奎子有些依依不舍,李虎啟動車,車頭剛轉(zhuǎn)了一半,只見山上一束遠光燈在轉(zhuǎn)過彎后,瞬間而至。
咚!
迎面的撞擊,比剛剛的車禍更要嚴重,我們車上的安全氣囊全部彈了出來。
對方的車子在撞擊的瞬間猛打方向盤,扎入了山坡上,半個車頭陷入進去。
我的空單剛剛平完,多單也買入了一大半,猛烈的撞擊我的手機一下子飛了出去。
“真倒霉!”我的頭傳來一陣巨疼,好在安全氣囊抵擋了卸去了大半的力量,即便這樣腦袋也是蒙蒙的。
我們?nèi)思娂娤铝塑嚒?br /> 孫虎鼻子流血,但人沒大事。
李虎坐在駕駛位,額頭磕的有點腫,眼皮也紅腫一片。
我反而是最輕的。
休息了會,我看著那輛路虎車道:“趕緊救人。”
奎子還在目送我們,撞擊聲把他嚇了一跳,院子里的男女老少也跑了出來。
看到我們沒事,趕緊去救路虎車里的人。
路虎車里的人被拉出來。
頭破血流,身軀顫抖。
只見他恢復(fù)過來,神色倨傲的道:“你們李家村的人眼瞎啊!敢擋我的車,咳咳,不知道我是誰嗎!媽的,工資還想不想要,是誰的車,趕緊出來。”
圍著他的老百姓嚇了一跳,頓時僵在原地。
“你誰家的娃子啊,這滿臉是血的?”一個大娘擔心的喊道。
那人搶過大娘手上織孝的白布,抹去臉上的鮮血道:“看好了,老子陳鴻志,我在這村長大的,你們還不認識我,裝瘋賣傻,就以為能逃過!”
圍著他的百姓嚇得畏畏縮縮的退了兩步。
“真實陳鴻志。”
奎子猛然痛恨的喊道:“王八蛋,是陳鴻志,你還我三叔命來。”
“就是他害了繼科。”一個老漢拿著拐杖就敲了下去。
“老不死的,你敢打我。”陳鴻志奪下拐杖就要回抽。
奎子已經(jīng)撲了上去,幾個年輕人也撲了上去,陳鴻志還想反抗。
那些老頭老大娘的拐杖也都敲了過去。
被一頓暴揍,陳鴻志的臉腫的像個皮球。
即便如此,他還張狂的道:“你們信不信,明天我讓保安隊,平了李家村。”
“打死這個壞種。這幾年煤礦三番五次的出事,就是他干的。”有人在黑暗中撿起一塊石頭砸中陳鴻志的面門。
只聽啪的一聲!
“吾,我的牙。”陳鴻志趕緊捂著嘴。
我和李虎對看了一眼,道:“真是巧啊!”
李虎道:“恒少,帶著他去換人。”
我點了點頭,向著這群人走去并喊道:“奎子,我的朋友被他的手下綁架了,我要帶他去換人。你們放心,明天警察就會來抓他。在這打死了反而給我們自己找事。”
奎子趕緊道:“就是這位幫我送回來的,三叔的尸體是他發(fā)現(xiàn)的并報了警。”
四周的老百姓一陣嘀咕同意了我的要求。
孫虎拎著李鴻志上車,李鴻志還想反抗,孫虎一拳擊中他的腹部,陳鴻志頓時干嘔起來。
“我要……搞醫(yī)生,我……給你……簽。”陳鴻志牙齒漏風(fēng),斷斷續(xù)續(xù)的道。
“不錯,你今天抽了個下下簽。”我抓著他上了車。
“送醫(yī)…….元。”陳鴻志鼻歪臉腫,嘟嘟囔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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