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血淵家的危機
血淵楓深深看了血淵焱一眼,目光中透著復雜的神色,語氣低緩卻不容置疑:“我們不會永遠忍下去,但現在不是時候。我們需要更多的時間與力量。二弟,你必須沉住氣。”
血淵焱聽到這話,胸膛劇烈起伏,拳頭握得咯咯作響,最終還是一屁股坐了下來。他低垂著頭,目光死死盯著地面,聲音低沉而帶著不甘:“大哥,你總是說時間……可我們的時間,還能撐多久?”
堂內一片死寂,空氣中彌漫著壓抑的氣息,仿佛連呼吸都變得沉重。
站在堂中的血淵楓,深紫色長袍微微晃動,他目光沉沉,手指緊握成拳,卻在身后藏得不易察覺。
他緩緩轉過身,抬眼看向堂內滿是悲憤與壓抑的眾人,聲音低沉,卻透著一股難掩的痛楚:“二弟,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血淵家的處境,你比我更清楚。”
他的目光掃過堂下的眾人,最終落在血淵焱的身上,繼續說道:“當年,老祖閉死關,為了突破,帶走了家族多少功法參悟,又帶走了家族倉庫中多少珍貴藥材?這些年來,我們之所以會落到這步田地,根源就在這里。”
血淵楓說到這里,語氣突然一頓,眉頭皺得更深。他閉了閉眼,似在極力壓下內心的痛楚,聲音中帶著一絲隱忍的顫抖:“如果老祖成功突破,這一切都值得……可是你也知道……”
話到此處,他再也說不下去,目光中滿是悲涼。
血淵焱猛然抬起頭,臉上的怒意漸漸被深深的無奈所取代。
他張了張嘴,最終卻長嘆一聲:“大哥,你不必再說了,我都明白。這些年,血淵家能撐到今天,全是你一人撐著。若不是你力挽狂瀾,血淵家早就被墮落之城除名了。”
他說著,雙手無力地垂在身側,聲音中多了幾分沉重與苦澀:“但大哥,老祖帶走的那些功法傳承,尤其是那本血經,對我們家族的影響實在太大了。如今,我們手中只剩下血經前兩層的功法原本,三層之后的部分只能靠我們這些老家伙口述傳授。”
他的眼神變得黯淡,語氣中帶著深深的痛楚與不甘:“沒有功法圖解,弟子們各自修煉,修煉得亂七八糟,許多人因為方向不對,連突破都成了奢望。你忘了老四的孩子嗎?”
提到這個名字,堂內的氣氛陡然一緊,幾名長老的目光中浮現出哀痛與沉默。
血淵焱咬了咬牙,聲音越發低沉:“那孩子天賦有多好!若有完整的功法,他本該是家族的希望。可為了強行研究血經第四層,他最終走火入魔,爆體而亡!”
血淵焱說著,聲音猛地一頓,雙手重重一拍桌案,眼中滿是憤怒:“大哥!我們還能忍到什么時候?沒有完整功法,我們的族人注定一個個走向絕路!”
堂內的眾人,許多人低下了頭,有的默默抹淚,有的攥緊拳頭,壓抑的悲憤如同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
血淵楓站在堂中,目光低垂,整個人仿佛瞬間老了幾歲。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抬起頭,聲音中透著疲憊與沉痛:“別說了,二弟……這些我都知道。每當我閉上眼,都會想起老四的孩子。若我們有留下完整的血經,他本不該死。”
他的手微微一顫,語氣中透著一抹深深的愧疚:“這些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派家族弟子尋找老祖的蹤跡,哪怕一點蛛絲馬跡。甚至在萬寶樓掛出天價懸賞,收購血經的殘卷與圖解。只要有人找到,送到萬寶樓,我愿付出一切代價。”
血淵楓的目光掃過堂內眾人,語氣低沉卻堅毅:“我知道希望渺茫,但只要有一線可能,我們就不能放棄。這是我們的責任,也是我們血淵家唯一的生路。”
大堂內一片死寂,無人開口,空氣中充滿了壓抑的氣息。
這時,虛弱地靠在椅背上的三長老血淵寒輕輕嘆了口氣。
他抬起眼,臉上滿是自責與無奈,聲音低沉而帶著哽咽:“大哥,可是……這次墮落之城的世家大比就要來了。我這次外出,不僅折損了這么多精英弟子,連昀兒突破所需的藥材也沒能帶回來……”
他微微低下頭,眼神中滿是懊悔與痛苦:“昀兒正處在突破的關鍵時刻,沒有這些藥材,他的突破都成問題……我們這一次,又該拿什么去比?”
二長老血淵焱聽到這話,猛地一拍桌案站了起來,濃眉緊皺,臉漲得通紅,聲音中滿是壓抑不住的怒火:“大哥!這怎么比?最近幾屆比賽,我們血淵家每次都跌出前三之列!在墮落之城所有世家中簡直顏面掃地!這一次若再不能進入前三,黑魔宗和獸魔殿肯定會趁機聯手,把我們徹底踢出三大勢力!”
他的拳頭緊緊攥起,咬牙切齒,繼續說道:“特別是那個赤月盟!他們一直虎視眈眈盯著我們的席位,早就想取代我們成為墮落之城的第三大勢力!大哥,你說這一次要是再輸,我們血淵家還能有活路嗎?”
他的聲音震得整個大堂嗡嗡作響,堂下眾人也紛紛抬頭,目光中帶著濃濃的不安與忌憚。
三長老血淵寒垂著頭,臉上的愧疚愈發深重,喃喃說道:“大哥,是我……是我無能,沒能保住弟子,也沒能帶回突破用的藥材……”
血淵楓看著三長老滿臉愧疚的模樣,眉頭皺得更緊。他伸手揉了揉太陽穴,聲音低沉而不失威嚴:“三弟,你不用自責。這次的事情,不是你的錯。”
他轉向血淵焱,目光中多了一絲冷厲:“二弟,我明白你的憤怒,但發脾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如今我們血淵家面臨的不是能不能爭氣,而是能不能存活下去。”
血淵焱聞言,怒氣未減,但還是冷哼一聲,重重坐下,聲音低沉:“大哥,那你說我們還能怎么辦?黑魔宗和獸魔殿這幾年壓得我們抬不起頭,赤月盟又在虎視眈眈,我們還能指望什么?”
血淵楓深吸一口氣,抬頭看向眾人,語氣變得沉穩而篤定:“世家大比的重要性,你們都清楚。這不僅是我們的尊嚴之戰,更是我們守住三大世家之位的最后機會。不管局勢如何,我們都必須參加,必須全力以赴!”
他目光冷冽,一字一句地說道:“黑魔宗和獸魔殿的聯手,我早有預料。赤月盟的野心,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但只要血淵家還在,我就絕不會讓他們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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