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6章 對皇叔撒嬌
六公主病了,突然起熱,半個太醫院的人都被叫過去了,動靜不小。
霍寂住在宮里,身邊伺候的人都是皇帝派來監視他的眼線,他倒是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不知自己嚇病了六公主。
難得閑下來了,不需要操練士兵,不需要巡視山林,不需要打仗,霍寂就做起了以前想做又沒時間做的事情。
霍寂每日早起練武,然后就是看書練字,太陽出來,他便開始處理公務。
現在他掌管禁衛營,需要了解的事情不少,需要指派的事情也不少,需得盡快熟悉起來。
他雖然住在皇宮,但是要出去隨時都能出去,只要在宮門口落鎖之前回來就好。
霍寂去了巡查禁衛營,見了不少人,其中就包括原本掌管禁衛營的蕭慍。
霍寂和蕭慍都是將士出身,原本是有話可談的,現在,蕭慍恭恭敬敬,拒人千里。
霍寂也不是個熱情性子,他言語也不多,除了必要的對話,二人就沒說過一句其他話了。
二人站在一起,底下的人都不敢出聲。
……
二二:“你舅舅和霍寂中間感覺下一秒就會打起來。”
藍色空間里,二二和南卿正在觀看霍寂的視角。
南卿:“蕭慍可不敢打霍寂,打了更被抓著小辮子了,手里剩下的權力估計都會沒。”
別說是蕭慍最近不敢出風頭,現在是整個蕭氏,蕭貴妃一脈都不敢出風頭闖禍。
那晚宮宴之后,蕭貴妃傷心了一晚上,第二日還聽到自己女兒病了,心疼的不行,衣不解帶的照顧,明明心中對皇帝有怨有委屈,但是晚上就親手做了羹湯送去。
但是皇帝不知道是故意打壓蕭貴妃,還是不想面對蕭貴妃,他沒有用羹湯,蕭貴妃被攔在殿外。
十幾年盛寵,蕭貴妃什么時候被皇帝這般對待過。
蕭貴妃徹底知道了什么叫帝王權術,更加知道了這里面沒有摻雜多少真心。
蕭貴妃也病了一場,病好后,日日去送羹湯,即使被拒絕也送。
整個后宮都在看蕭貴妃的笑話,特別是那些被蕭貴妃打壓過的嬪妃。
這段時間是蕭氏一族最狼狽的時候。
蕭貴妃放下身段,希望能重得圣寵,暗處都是看笑話的人。
六公主周南卿病了之后也是閉門不出,除了每日蕭貴妃來她這里用午膳,她完全沒有見過外人了。
就這樣持續了快一個月,連霍寂這種消息閉塞的人都知道了蕭貴妃失寵,六公主病了不出殿。
眼看著這么久皇上都不見蕭貴妃,大家都覺得蕭氏要敗落了。
突然有一日蕭貴妃不送親手做的羹湯了。
其他人都以為她是放棄了復寵,徹底傷透心了。
第二日,依舊沒有送羹湯。
第三日……
第四日,皇帝突然就翻了蕭貴妃的牌子。
蕭貴妃當晚侍寢,第二日是乘坐皇帝的步輦回去的,身上還披著皇上的披風。
回去的路上蕭貴妃遇見淑妃,她坐在步輦上,瞥著自己的金色披風說:“深秋晨間很涼,皇上怕本宮凍著就給披上的。”
淑妃臉色很不好,臉上的表情差點沒繃住,估計她回去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蕭貴妃重獲恩寵,連續好幾日侍寢。
蕭貴妃依舊每日都會來南卿這里用午膳,與她說說皇帝對她說了什么話。
不過蕭貴妃自然是會過濾那些葷話的。
她的小公主單純無比,還是孩子,不能知道那些東西。
不過她能復寵還是因為她。
“人小鬼大,哪來的那么多點子。”
每日不斷的送羹湯,然后突然不送,這些法子都是南卿教給蕭貴妃的。
南卿聽到蕭貴妃突然這么一句,她就知道蕭貴妃說的是什么,南卿含糊道:“話本里學來的。”
蕭貴妃先是笑笑,然后正經了一些問:“什么話本,講的是情情愛愛?”
能學來這東西,必定是情情愛愛了。
蕭貴妃:“看話本倒也沒錯,但是卿兒你可是想要駙馬了?”
南卿故作害羞:“沒有。”
蕭貴妃一看便知:“是該想了,我總想把你當孩子,但你已經及笄,是要開始考慮一二了,不能耽擱了你。”
南卿聽了不依,抱著蕭貴妃的腰:“母妃,不要說了,我想一直留在你身邊。”
“母妃也想,但是不能,就如同你長大了自己住一個宮殿一樣,不能像小時候一樣跟著母妃住一處了。”蕭貴妃摸著她的腦袋說。
南卿不說話。
蕭貴妃:“現在不急,等公主府建好吧,你有自己的府邸,比在這宮中自由,但是記得勤進宮看看母妃。”
單獨有公主府,這是受寵的公主才能有的待遇,目前也只有周南卿的府邸在建,其他公主都沒有,世界女主周雪嫵也沒有。gòйЪ.ōΓg
“這是自然,我每月最少進宮三次。”
“好。”
……
皇帝來蕭貴妃殿里用膳,特地命人把南卿也叫來,三人一起用膳,蕭貴妃給皇帝布菜,南卿裝作周南卿那副乖巧活潑的樣子與皇帝說話,蕭貴妃在邊上笑著看著他們,這一幕看起來真是和諧的一家三口。
蕭貴妃盛寵不斷,南卿每日也收到皇帝命人送來的各種珍寶,蕭氏母女又恢復了往日榮光。
深秋風大,最適合放風箏,南卿在御花園的空地上玩樂放風箏。
石子小道上,一身玄色衣袍的霍寂站在那里看著。
這是時隔一個月多來他再次見到周南卿。
周南卿白嫩絕美的小臉上帶著笑容,指揮小宮女給她放風箏線,玩的不亦樂乎,顯然是從之前的變故中緩過勁來了。
霍寂本打算繞道回他的住處,不跟她有什么牽扯。
但是不料一陣大風,周南卿的風箏被吹的掉了下來,偏偏掉掛在了霍寂身邊的樹上。
一陣大風風箏線斷了,南卿驚呼出聲,差點以為風箏要不保了,
結果漂亮的彩鳳風箏被風吹的掛在了遠處的大樹上。
南卿上一秒剛剛松一口氣,下一秒就臉色緊繃了起來。
小公主臉上的笑容不見,一雙漂亮明亮的眼睛緊盯著遠處樹底下的男人。
不見著他還好,一見著他她就想起了那晚被逼著叫他皇叔。
自從霍寂回來,簡直就是霉運的開始,她和母妃這一個月都過得不好。
霍寂想轉身走人,但是看見她變臉的一瞬間,對上她不高興的眼神他皺眉了。
“去把我的風箏拿回來。”南卿冷聲命令身邊的人。
兩個小太監趕緊跑過去,走到霍寂身邊,先是跪拜行禮:“叩見霍王殿下。”他們一臉討好。
這可是皇上眼前的紅人,不是他們輕易能見著的,二人獻殷勤巴結著。
叩拜完霍寂,他們才爬樹拿風箏,風箏掛的太高了,兩人笨手笨腳,半天都拿不下來。
她看到這一幕就覺得扎眼。
“初九,這兩人打發了,我不想看見他們。”
“是。”
站在南卿身后的其他太監和宮女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被遷怒。
惹公主不喜,被打發出去的,這輩子都別想往高處爬了。
他們只會被發怒的這皇宮里最累最苦的地方干活。
兩個太監無能,上樹了也沒取到風箏,還回來說:“公主殿下,那風箏掛的太高了,而且瞧著似乎被樹枝刮破了,恐怕已經不能用了。”
瞧著似乎,恐怕不能用了。
都不是確信的話,是他們的揣測。
他們拿不下風箏,也不想再爬樹,自以為很聰明的搪塞之話。
周南卿心情好的時候自然不會計較,可是她現在心情不好,這兩人正好撞上了。
“初九。”南卿喚了一聲。
初九立馬明白,“愚蠢的奴才,懶貨,來人把這兩人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兩個小太監臉色瞬間就變了,他們想要求饒,但是立馬被拖走且捂住了嘴巴。
南卿再次抬頭,霍寂還在,他在看熱鬧,把她當消遣看?
南卿一手提著裙擺,大步的走向他。
走到樹底下,她就當沒看見霍寂一樣,她抬頭看著樹上的風箏。
風箏的確掛得很高,半只風箏都被樹枝和葉子擋住了,上面的枝條很細,人的確爬不上去,但如果少根桿子是把風箏捅下來的,小心些就不會把風箏捅爛。
那兩個狗奴才就是不盡心不盡力罷了。
南卿咬牙,軟綿的聲音帶著怒氣:“都站著干什么?還不想辦法,這風箏弄不下來都打發出去。”
霍寂突然開口搭話:“好大脾氣的主。”
南卿像是沒聽見有人說話去,完全不看他。
霍寂眉頭微動,他上前一步。
南卿瞬間后退好幾步,眼神警惕有些害怕的看著他。
總算有反應了,他還以為她真看不見他呢,霍寂道:“瞧見本王了?”
“……”
“不理人?沒大沒小。”
霍寂說的是長輩訓小輩的語氣,瞬間把她拉回了那晚的畫面,她叫他皇叔。
南卿暗暗咬牙,強壓著不愉快,她擠出笑容乖軟的聲音說:“皇叔,我只是有些膽小,不知如何與你搭話。”
這皇叔叫的極其不愿意,但是還是叫了。
霍寂覺得她還是挺能屈能伸的。
“怕什么,我又不會欺負你。”
誰說不欺負,霍寂總是繃著臉說話冷冷的,他這樣有多嚇人他自己不知道嗎?
南卿望了一眼樹尖,漂亮的眼睛微閃,她突然靠近霍寂,眼巴巴的說:“皇叔,卿兒的風箏掉樹上了,你能不能幫忙拿下來,上面的尾羽是母妃親手畫制的,那是卿兒最喜歡的風箏。”
周南卿從小到大就很會撒嬌賣乖,經常用這樣的眼神和語氣把蕭貴妃蕭慍哄的溺寵她,這點伎倆信手拈來。
而霍寂常在西北,哪里見過這種人。
長得漂亮的跟天仙一樣,還會撒嬌,對他笑的那般好看。
明知道對方是個心黑的,明知道她在騙人,霍寂還是忍不住動容。
動容是一回事,霍寂不幫忙也是一回事。
他不會再被她牽著鼻子走了。
霍寂心思萬千,那俊美的臉上表情都是冷淡的,一身玄衣站在樹下,秋風吹來長發微微飄動,他長的好看,還有一種年齡沉淀的氣質,穩重感。
霍寂:“讓人找根桿子來,很快就能弄下來。”
他只是拒絕幫她取風箏。
已經有宮人去找桿子了,只是還未回來。
南卿:“皇叔,你武功高強輕功了得,那么高的楓葉都能輕而易舉摘到,拿風箏肯定很容易,你就幫幫卿兒吧。”她伸手指捏著他衣擺一角,扯著布料輕輕搖晃了一下。
霍寂手一揮,袖子立刻從她手里掉落,他冷笑:“你不是說喜歡的楓葉嗎?最后為何丟掉了?”
她還敢提那楓葉,讓他摘楓葉明顯就是戲耍他,現在還敢提及。
霍寂眸色幽深,直視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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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歲: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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