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查清楚是誰了嗎?”言雋神皺眉,璀璨的星目因為想起某些重要的事情而微微瞇起:“孤易,你派人注意一下風雪樓與西林的聯系,我想要是這件事真的是風雪樓做的話,那么肯定跟西林脫不了干系。”
“雋神,你的意思是……”雷孤易大驚,平時嘴角總是掛著的邪魅淺笑早就不知消失在何處。
“只是個猜測而已。希望事情還沒有到那么嚴重的地步。”揉揉有些酸痛的眉間,言雋神只身撐著頭說道。
“這件事,皇兄怎么說?”挑眼看向一旁的人,言雋神想起三人中另外一個。
“要我們要盡快把兇手找出來,皇上現在的壓力很大。”
“恩,我知道。只要護國公被殺的消息一出,朝廷肯定會有些****,更重要的是,那些平日把護國公當安全神的百姓會因為民心不穩,嚴重的還會有暴亂。”
“看來,西林這次對兩國開戰勢在必行。”同樣了解這件事的嚴峻,雷孤易露出一抹淺淺的苦笑:“雋神,還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
“恩,你是說護國公的親衛軍吧。”
“那只北陵最強的軍隊,現在要是沒有了首領,又有何用。可是,現在的問題是,要找到一個有能力掌控這只軍隊的人,我想,萬里挑一都不一定能選的出來。畢竟,他們都是跟隨護國公多年征戰的軍隊,作戰經驗豐富,要是隨便找一個人去當他們的首領,恐怕沒人會服從吧。”
“孤易,難道連你也不可以嗎?”聽到雷孤易類似自嘲的聲音,言雋神大驚,剛才那么短的時間里他還沒把事情想的那么深。要是找不到一個讓眾士兵信服的將士,那,那只勁旅,恐怕真的會成為一團散沙。
“呵呵,雋神還真看的氣我。雖然我自信可以在戰場上百戰百勝,但是要使那只不屬于我的隊伍在那么短的時間里對我百分百的信任,呵呵,真的有點膽怯呢。”英俊的臉上掛上毫不掩飾的苦笑。
“但是,那個位子應該是非你莫屬吧。”雖然雷孤易那么說,但是朝廷里的形勢他們還是很清楚的。
“所以我才有點困惱呢。要是那個刺客被我抓住,我定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骨節堅硬的雙拳緊緊握起,雷孤易發泄的大力錘在桌上。
“沒想到,我們北陵自恃人才輩出,但是到需要用人才的時候,才發現其貧瘠呀。”言雋神也有些無可奈何的笑笑:“大概,到時候我也會去戰場混陣子吧。”
“平時看不出那個一天到晚黑著一張臉的老頭有什么用處,但是沒想到現在居然發現他一直都是一個無可取代的存在,呵呵,還真的有點諷刺呢。”
“孤易,我一直都把護國公當成親人看呢,父皇駕崩以后,我心情一直很不好。而且當時朝政很亂,是他一直陪在我身邊,開導我呢。你知道的,他是個武夫,一生中的一大半時間都在打仗中度過。跟很多習武之人一樣,他看到書就會頭暈,但是他卻一直用自己的親身經歷來給我鼓舞。每次我外游回來,他都會親自來這里,跟我下場棋,聊聊天。”想起那些平時并不是很注意的往事,言雋神有著跟雷孤易一樣,平時不珍惜,失去后才后悔莫及的感觸。
“我知道。”悶悶的吐出幾個字,雷孤易再次在桌上用力的錘了下:“該死的刺客,不論他是誰,我都不會原諒他。”
“你又去接任務了嗎?”等把詢風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都仔細的上好藥,憐兒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詢風一怔,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憐兒,你很討厭血腥吧”
每次聞到那種味道的時候,她都會一臉嫌惡的表情。
“恩,很討厭,難聞的味道。”很直接的點點頭,憐兒沒有任何隱瞞。
“那……”那你為什么還讓我住在你的房間,躺在你的床上,弄得滿房子里都是你討厭的味道,而你還在這邊忍著厭惡待了那么長時間。再一次因為膽怯,這些話,詢風沒有說出口。但是憐兒通過他有些疑惑的眸子,卻了解了那些心思。
“我不討厭你,你是朋友。”兩句話,詢風聽后的感覺是一喜一悲。不討厭我,那就是喜歡了嗎?可是,為什么,你要說,是朋友,只是因為我們是朋友所以你才會這樣嗎……
“你的身份,我清楚,所以不會因為這個原因而討厭你。”淡淡的補充了一句,憐兒只是很簡單的把自己心里的話說出來,并沒有覺得有絲毫的不妥。
“那,憐兒,我可以問一下,你跟那個王爺是什么關系嗎?”小心翼翼的,西南風終于鼓起勇氣把那個一直擱在心里的問題說了出來。
“呃……”憐兒一愣,清澈的眸子盯著詢風看了一會,有些疑惑,最后才歪著頭輕輕“我也不是很清楚。”
她跟言雋神現在到底是什么關系呢?這個問題,被別人提起后,憐兒才發現原來自己從未想過。言雋神說他喜歡自己,而自己也說了會喜歡他。這樣看來,應該算是戀人關系吧,可是他也沒說任何關系這之類的話呀。
想起言雋神的疏忽,憐兒的心里沒有半分失落,只是有些困惑。
與此同時,詢風也陷入了沉默。憐兒的答案無疑是在他本來就很不安的心上再加上了一道傷疤。不清楚,為什么會不清楚呢。一個可能是因為兩個人還不是很熟,所以分不清。,而另外一個,則剛好相反,是因為兩人間的關系太過復雜,所以不清楚。
從今天憐兒跟那個言雋神熟稔的姿態不難看出,他們之間,如果有關系的話,絕對是屬于后者。
難道……
“以后,做任務的時候要小心些,并不是每次剛好那么巧都可以找到我的。”沒有注意到詢風臉上越來越復雜的神色,憐兒輕聲嘟囔道。
“憐兒……”一個沖動,詢風叫出了口。
憐兒抬頭,疑惑的望向他。
“呃,沒什么,只是想跟你說聲謝謝。”支吾了半天,原本想要說的話最后還是說不出口。
“不用謝,朋友之間沒那么多講究。”一愣,然后揚起一個淺淺的微笑。
“憐兒難道就不想問我到底是做什么任務去了嗎?昨天你替我檢查傷口,可以看出來上面的印記還很清晰,明顯是剛受傷不久,而我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來到這里,難道憐兒就沒有什么疑惑嗎?”
“那些都是由你的身份決定的。而且我知道,作為一個殺手,在任務面前,只有接受的義務,卻沒有選擇拒絕的權利。”漫不經心的把自己的理解的說出口,憐兒表情很平靜。
詢風一怔,慢慢的,嘴角揚起一個溫柔的笑容:“憐兒,我想,也許就是你這些跟我以前遇到的女子不一樣的言論吸引了我吧。作為一個待嫁的女子,你的很多思想在別人看來都實在是太過新穎了。”
“新穎?”憐兒一愣,然后抬頭:“那本來就只是些很簡單的道理啊。”
“呵呵,憐兒,你真特別。”看著眼前女子那詫異的模樣,詢風笑的更溫柔了。
他終于知道,自己喜歡上眼前的女子,并不單是因為她那傾國之容,更重要的,是她的人。想通這一點,詢風看向憐兒的目光更加灼熱。
“沒什么特別的,都是一樣的人。”依舊冷冷的,憐兒起身:“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恩。”知道她現在的身份不再是以前云府那個生活自由簡單的云小姐,詢風點點頭。
拉開門,邁步走了出去。聞著身上那散不去的血腥味,憐兒還是有點受不了的擰起了眉。
其實,她不是討厭那種味道,只是……
清澈的眸子漸漸變得幽深,里面萬千流轉。
“啞兒,湛御醫來找你了。”才剛從院子走出來,青衣就迎上來說道。
“哦,知道了,青衣,謝謝。”憐兒愣了一下,看著眼前這個一直對自己很關照的男人,輕輕一笑。
“不客氣……啊……”直覺的回了一聲,但是很快就察覺到不對,青衣瞪大平時冷冷的眸子:“啞兒?……你……”
“青衣也知道我是誰吧。”看著這個平時總是冷著臉,好像沒有什么能干擾他的男人吃驚的樣子,憐兒突然覺得自己有點惡趣味,想要看他大驚失色的樣子。
青衣再次一怔,隨后很快想起今天在書房里那個男人心情很好的樣子,一個大膽的猜測涌上心頭:“憐兒小姐?”
“叫我憐兒就好了,我不是什么小姐,以前不是,現在也不是。”聽到那個讓她不是很習慣的稱呼,憐兒有些憎惡的擰擰眉,然后才開口。
“這個……‘青衣有些為難,在背后,自己都一直稱她為憐兒小姐,而且她還是爺準備娶為王妃的女子,怎么能……
“我不喜歡別人叫我小姐,直接叫憐兒就可以了。“只要一聽到小姐兩個字,憐兒就想起之前自己跟那個骯臟云家的聯系,忍不住的,就是不悅。”
“憐兒……”
正當青衣覺得為難時,一個高大的男人走進院子,看著這邊的景象,輕輕喚了句。
憐兒一驚,抬頭,望過去:“神?”
這個稱呼更是讓青衣狠狠的淌下幾滴冷汗。看來這個憐兒小姐對稱呼上的很多禮節都不是很在意的。居然叫爺“神”,要知道那可是皇上太后他們的專屬稱呼啊。
“怎么了?”剛走進院子,就看到青衣正跟憐兒在商量著什么,而且青衣臉上的表情,很明顯的,叫做為難。
“爺。”青衣趕緊退到一旁,恭敬的行了個禮。
“出什么事了嗎?”沒有回答言雋神的問題,憐兒反問道。
“呃……”言雋神一愣,臉上閃過一絲異色,但很快就消失不見,揚起溫柔的笑容,輕聲說道:“沒什么,只是有點小事,你們剛在談什么?”
“我去見那個人了。”見言雋神什么都沒說,憐兒直接丟下一句就離開了院子。
“爺……”兩人呆愣了好久,過了半晌,還是青衣首先反應過來。
“啊……”
“憐兒小姐好像生氣了。”不過,剛才憐兒小姐的態度還真的很大膽,不管怎么說,站在她面前的人可是一國王爺,而且就算是以后,也是她的夫君呀。怎么可以這么無禮……
言雋神把視線收回,腦子里還有些暈乎乎的,今天的事情實在太多了。還沒來得及品嘗愛情的甜蜜,就被一系列亂糟糟的事情給打斷了。
“她跟你說她是憐兒?”臉上變化莫測,言雋神眉間暗青。
“沒有啊,只是剛才憐兒小姐突然開口說話,然后說我不是本來就知道的嗎之類的話。”
“哦。”感覺腦袋更脹了,他可以肯定,剛才憐兒肯定是對自己生氣了。至于她為什么會突然生氣,想了半天,言雋神還是沒分析清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的是不安穩的一天呀,難道這就叫做樂極生悲?
“爺,出什么事了嗎?你臉色很不好。”看著主人復雜的神色,青衣小心翼翼的開口。
“恩,護國公被人殺了。”
“什么?”青衣大驚:“怎么會?”
“昨晚的事,好了,我們去書房吧,我有些事想對你說。”把憐兒帶來的困惱拋出腦后,言雋神甩甩衣袖,開口。
“是。”
“憐兒。”湛南群老遠就望見了那個慢騰騰的向這邊走來的身影,趕緊開口喚道。
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還沒想好要用什么樣的態度對他,憐兒有些苦惱的蹙眉。
“憐兒……”看著終于站在自己眼前,但就是不肯跟他對視的人,湛南群雖然有些失落,但還是小心的把那些心思都掩藏好。
“說吧,來找我有什么事。”咬咬牙,憐兒終于開口,然后抬頭看向那個因歲月傾襲而更加蒼老的老人。
“咦……憐兒……”平時總是沉默的人突然出聲,聽到那個陌生的聲音,湛南群一驚,嘴巴都張的老大,硬是合不上。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本來就會說話嗎,有什么好吃驚的。”雖然心里知道要尊老愛幼,但是只要想到就是眼前這個人拋妻棄子,才會讓娘親的一生變得那么悲慘,說話的語氣就忍不住惡劣起來。
“是是是。”湛南群局促的搓著手,本來以為今天又要自己一個人自說自語,但是沒想到居然會得到這個驚喜。恩,應該算是驚喜吧……
“好了,說吧,什么事?”見老人臉上因為自己開口說話而浮現一絲滿足的笑容,憐兒突然覺得心里酸酸的,但是說話的語氣卻越發的惡劣。
“也沒什么事,只是我今天都六十歲,準備向皇上告老還鄉,回歸故里了。”想起那個自己四十來年都沒回去過的家鄉,老人深陷的眼睛里霧蒙蒙的,有種晶瑩的東西在醞釀。
“告老還鄉?”憐兒一愣,完全沒想起過這個問題。自出生以來,她就一直跟娘親生活在那個破舊的院子,沒有離開過,壓根就不知道什么家鄉之類的。
“對啊,憐兒不知道嗎?我們的老家在雪城,就是那個離祥瑞城很近的地方。”
“什么?”聽到那個有些熟悉的地方,憐兒大驚,下意識的驚呼一聲。
“怎么了,憐兒?”
“沒什么。”冷靜下來,憐兒仰頭望望有些陰沉的天:“然后呢?”
“什么然后啊?”
“皇上會準許嗎?你是皇上太后唯一信任的御醫,要是你告老還鄉了,那他們的安全怎么辦?”
“哦,這個啊,憐兒不用擔心。我已經找到一個值得信任的接班人了。”雖然憐兒的神情仍是冷冷的,但湛南群還是從那些話語中察覺到了那淡淡的擔心。這個發現,比起剛才想起那個幾十年沒回去的老家,更是讓他有種老淚縱橫的沖動。
“那你來找我有什么事?”雖然心里已經大概能猜到,但是憐兒還是開口問道。
“我想你跟我一起回去。”囔囔的,湛南群終于把今天來這里的原因說清楚。
“為什么?要是我說不呢?”
“憐兒,雖然我知道你不會承認,可是,我畢竟是你爺爺。我要是告老還鄉的話,肯定要把你一起帶回去的,現在只有我們兩個相依為命了。而且,你現在都十五六歲了,回去以后,爺爺還要去替你招戶好人家,找個好歸宿,這樣以后我走了也才會安心。你總不可能一輩子都在這里做一個小小的丫鬟吧。”
“……”憐兒什么都沒說,不過目光已經開始停在老人的身上。
“憐兒,我知道,我做的那些事情,你不會原諒我,我自己也很后悔。但是那些事情現在都已經沒辦法彌補了,我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好好照顧你,這樣以后才好跟你奶奶娘親交代。”
“讓我考慮一下。皇上準你什么時候走?”
“十天后。”聽出里面的一絲希望,湛南群急急的的回答。
“那么快?”想到只有十天自己要不離開這個地方,要不就是讓眼前這個唯一的親人一個人孤零零的回老家,憐兒有些郁悶的皺起眉。
“因為還有一個月就是你奶奶的忌日,我想早點回去,然后給她們好好辦場法事。”
想起自己之前在無意中透露的這個訊息,憐兒點點頭,然后開口:“我考慮一下,到時候給你答案。”
“憐兒……”
“還有什么事嗎?”本準備轉身的人又回過頭,疑惑的擰起眉。
“沒什么,只是要你要注意安全,最近有點不太平。”
“恩?”詢問的看向那個老人。
“昨晚護國公被遇刺,被刺客一劍穿肺致死。而那個刺客現在還沒有抓到,我擔心你。”
“你怎么知道?”想起之前言雋神那不是很好的臉色,心下了然,然后疑惑的眨眨眼。
“因為這件事關系重大,當時皇上是叫我替護國公治療的。”
“哦。還有事嗎?”點點頭,憐兒再次準備離去。
“沒有了,對了,憐兒,為什么……”
“恩?”
“為什么你長的跟你奶奶一點都不一樣?”記憶中的妻子,是個絕色女子,溫柔賢淑。可是,眼前的孫女,容顏及其普通,最多也就算得上清秀。
“不知道掩容膏嗎?”
“那是什么?”從憐兒嘴里聽到那個陌生的詞,湛南群有些激動,因為,直覺的,他知道,那肯定是種藥物的名稱。而對于一個嗜醫如命的人來說,那個的吸引力,是難以想象的巨大。
“哦,想起來了,這個是我自己做的。”憐兒笑的很甜,出乎意料的甜,整張本來還只能算是清秀的小臉頓時變得閃亮起來:“一種很簡單的,可以易容的藥啊。”
看著老人頓時變得晶亮的眼睛,憐兒笑的更可愛:“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嗎?想知道我到底長什么樣嗎?可惜,我不會告訴你。”
話音一轉,然后很果斷的轉身離開。
只是,跟來時或者以前的見面不同的時,這次,那張清秀的小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
“什么,又跟風雪樓有關?”書房內,青衣大驚。
“只是猜測而已。目前還沒有實際的證據,而且,要是這件事跟風雪樓有關的話,處理起來變得更麻煩了。更重要的,現在的的風雪樓后面站著的,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西林國。”
“那……”
“有點麻煩呢。”不等青衣說完,言雋神就率先打斷。
“可是那個司徒公主不是說只要爺同意入贅西林的話,就不開戰的嗎?現在爺還沒給她答案,她怎么可以出爾反爾?”
“司徒怡雪不是一個那么簡單的人物。只不過短短幾天的時間,她居然就把我的性子摸得差不多了。她應該是猜到我肯定不會同意這個協議,所以才會加快動作的吧。或者說,現在她改變計劃,準備用打敗北陵為要挾,讓我入贅西林。那樣,可比現在這樣有威脅多了。”
言雋神淺淺笑著,有些無奈。雖然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可是現在因為自己那張臉而惹上的麻煩真的讓他對自己感到厭惡呢。
“爺,這不是你的錯,你不要把責任都拖到自己身上。”跟在言雋神身邊那么多年,青衣早就練就了根據他一個簡單的動作或者一個挑眉的神情分析出他心里所想。所以,當言雋神露出那種自責的神情時,青衣立即開口。
“就算沒有爺,司徒怡雪還是會發動這場戰爭的。因為西林的目標是統一四國,我想,就算爺真的同意那個協議,等你們婚后,兩國還是會交戰的。”
“青衣,你還真的是越來越厲害了。”苦笑幾下,言雋神發現自己現在還真的難以恢復平靜。
“爺過獎了。既然現在西林已經開始動作,那我們北陵不是也要開始準備了嗎?”
“呵呵。”
“護國公是你殺的吧。”從言雋神的院子通過,徑自回到自己的房間,推開門,看著里面那個正在運功療傷的男人,憐兒冷淡的開口。
詢風一怔,剛調好的內息差點又再次紊亂,幸好他很快反應過來,調息恢復淡定。
過了一會,才慢慢睜開眼:“你知道了。”
“猜的。”毫不在意的走到詢風面前,憐兒臉上并沒有因為詢風的承認而出現一絲異色:“你現在很危險了,到處都在通緝刺客。”
“憐兒不問我為什么殺那個人嗎?”詢風再次一驚,看著慢慢走到眼前的人,仰著頭,很是疑惑。
“你只是剛好接到那個任務了而已。”把讓無數人大驚失色的話用一句輕描淡寫概括,憐兒并不覺得自己該有什么太過驚異的舉動。
“憐兒?”
“我不會過問你的事,你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不會去告發你。”從靠墻的書架上拿出一本書,憐兒走回桌前。
“憐兒,我發現,我越來越不懂你了。”詢風嘆息,說不清流淌在心里的感覺是喜是悲。
眼前的女子,自從相識后,帶給自己的驚異,實在是太多了。
只是,過了那么長時間,還是有點無法適應。
“我有什么懂不懂的?不就是一個人嗎?”詫異的掃了床上大驚小怪的男人一眼,憐兒把注意力再次集中在手中的書卷上。
不過,這次,她看的,不是什么醫書,而是類似羽《百戰齊略》之類跟打仗有關的。
“憐兒,你看兵書干嗎?”
“興趣。”
詢風再次驚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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