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朱棣賜三寶鄭和
且說,王景弘來到南京畫院,把上官回京的消息告訴了方玉琴,玉琴高興的手舞足蹈,二話不說就隨王景弘回到了家中。
上官和朱茵看見玉琴,三人淚如泉涌地擁抱在一起。玉琴傷心地說道:“相公和姐姐返鄉探母,把玉琴一人留在了畫院,你們真的好狠心喲。”朱茵笑道:“姐姐返鄉,吃盡苦頭,不是馬大人前往,朱茵哪能看見婆婆?”接著,她向玉琴講述了回家的經過。玉琴十分興趣地問道:“小英姐姐賢惠漂亮吧?”朱茵打趣道:“除了些飽經風霜、歷經艱辛的皺紋外,她和妹妹就是一個模樣了。”“那牡丹呢?”朱茵笑道:“是個美人胚子,讓人羨慕不已。”“那咸寧呢?”朱茵剛想回答,上官急忙制止道:“夫人,準備午餐了,馬大人陪審結束,會趕過來吃飯的。”玉琴拍了一下上官,嗔怪道:“真壞,探聽相公的花心韻事,也要插話打斷,不是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吧?”朱茵見玉琴的話里酸味太重,連忙說道:“不可胡言,相公不是那樣的人,回鄉探親的時間里,哪天都在念著妹妹、想著妹妹。”
朱棣的御書房里,放有福建、貴州二省布政使呈上來的折子,貴州布政使呈上的折子說:朱允炆避難于貴州金竺(今貴州廣順),在壁上還賦詩一首:風塵一夕忽南侵,天命潛移四海心。鳳返丹山紅日遠,龍歸滄海碧云深。紫微有象星還拱,玉漏無聲水自沉。遙想禁城今夜月,六宮猶望翠華臨。而福建布政使呈上來的折子則說:有人傳言建文帝到過泉洲,現今逃亡海外。朱棣看后心急如焚,急忙詔見三寶、紀綱,此時,陪審剛剛結束,兩人接詔后,就立即前往御書房,急待皇帝的召見。
朱棣是分別召見的,這是因為建文帝在世的消息一旦漏出,建文帝的黨徒們就會蠢蠢欲動,密謀起事,勢必影響大明的穩定和朝廷的安危。朝廷內部也會隨之松動,各王就會競效靖難之役。如此一來,山河破碎、哀鴻遍野。
朱棣叫紀綱帶領錦衣衛將士,進人西南諸省,重點放在貴州、四川,并且要求紀綱,幕后操縱、暗渡陳倉。
紀綱走出御書房,三寶立刻進見,朱棣將貴州、福建布政使呈上來的折子拿給三寶看,朱棣極其嚴肅地說道:“目前無法證實朱允炆是否真的流亡西南一帶,誰也不能肯定朱允炆是否真的被燒死。雖然大火中,找到了兩具尸體,把他(她)當作朱允炆與皇后馬氏下葬了,但直覺告訴了朕,朱允炆沒有死,他不是在國內,便是在海外,你目前的官職由陳瑛代理,著手準備遠洋航海的事宜,一方面,提升天朝威望,擴大海外貿易,一方面尋找建文帝的下落,消弭天朝大患。遠洋海外、事關朝廷名望,須換個姓名,彰顯國威。(永樂二年甲申)你在燕京郊區的鄭村壩之戰中曾立下赫赫戰功,朕就賜你姓“鄭”,海外遠洋,大明圖的是平和貿易,繁榮昌盛,就取單名“和”字吧?三寶連忙跪地,感謝皇帝恩賜姓名。從此,馬三寶改稱為鄭和,并擢拔他為內官監太監。
朱棣將姚廣孝的事情說與鄭和,想聽聽鄭和的意見如何?當聽到鄭和和皇后的看法完全一致時,他欣慰地點了點頭,鄭和還將咸寧跟隨上官返鄉的事情告訴了朱棣,朱棣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鄭和說:“即使公主和上官分開,也難以改變公主的想法,咸寧的意志堅定,順其自然、方為上策。”
鄭和從御書房里出來,已經過了中午,許久沒有看見玉琴,自己早把玉琴看成是最親最親的人了。
聽見敲門的聲音,上官高興地跳了起來,“馬大人來了,我們可以上桌了。”
朱茵連忙開門,她高興地說道:“馬大人,來了就好,等你開桌哩。”鄭和笑道:“多么豐盛的菜肴,可是為了我,飯菜都涼了,真是對不起呀。”見玉琴不說話,鄭和連忙問道:“小弟,為何默默無語?”玉琴走到鄭和的身邊,噙著淚水,哽咽道:“三哥,能抱抱我嗎?”鄭和抱著玉琴,含淚而言:“小弟,要堅強點。”玉琴看著鄭和,用力地點了點頭。
四人倒好紅酒,上官高興地說道:“為了重逢,大家干杯。”誰知玉琴的額頭滲汗、昏迷了過去。鄭和略懂醫術,連忙把脈診斷。“是喜脈,玉琴懷孕了。”上官、朱茵十分高興,上官有后,方家續脈。可高興之余之后又萬分地擔心,現在咋辦?如何去藏匿?
鄭和將皇帝賜姓,不久將要遠洋海外,上官隨姚廣孝返回故里作神佛、畫壁墻的事情都一一告訴給了大家。朱茵忙問:“那妹妹日后如何是好?”鄭和想了想后,說:“畫院是不能去了,從她的脈相上來看,已妊娠了三月,姚廣孝后天就上路,上官必然同行,弟妹和玉琴先去吳縣,待海船備好了之后,就設法將她送至文萊達魯薩蘭國。在這段時間里,你們要她克服萬難,萬一露餡,后果就不可想象……”
朱茵看著昏迷未醒的玉琴,難過地哭了起來。鄭和知道,陰險狠毒的陳瑛掌管了生殺大權,往后的玉琴會更加艱難。上官親了親玉琴的額頭,用力地捶打自己,“是相公害了你,是相公害了你呀……”這時候,玉琴醒了,見相公傷心流淚,明白了一切,她抱著上官,幸福地說道:“應該感謝相公、姐姐,使我有了自己的親人,有了自己的孩子,享受到了女人應該享有的幸福。三人淚流滿面、緊緊擁抱。
在鄭和的努力下,牡丹、陸浩護衛廣孝前往吳縣,馬林、景弘督造航船,玉琴在鄭和、李朗的幫助之下,作為畫院的特使,進駐了‘普濟寺’。
撤消了職務的王彥,整天就在貴妃的面前哭哭鬧鬧,王貴妃勸說道:“皇上如此待你,已是寬懷仁慈了,就憑朱棣的性格,追殺公主且證據確鑿,換是別人,都死去了好幾回。你呢?只是沒有了權利,仍是我的貼身太監,你我這對苦命的鴛鴦也能天天一起,豈不是更好?”“殺父、奪妻之仇,怎么報?忍辱負重為了什么?”王貴妃見他實在傷悲,便安慰道:“別難過了,為妻會想方設法讓你官復原職,不過以后得多動些腦筋,這官場就似如戰場,稍不注意就會萬卻不復、灰飛煙滅。”王彥十分感激地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沒有入獄、殺頭,那是貴妃的面子,是當年的忍耐和付出,恨王彥的心計太少,紀綱都明明白白地告訴了自己。王彥狠狠地摑了自己一個巴掌,然后自言自語地罵道:“活該,再不長記性,你王彥還叫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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