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紀綱護上官返鄉
“上官回鄉探親,玉琴不能隨行。雖然女扮男裝,但是紀綱嗅覺靈敏,長此以往難免會漏出破綻。”三寶將自己的想法告訴給了上官夫妻。
玉琴淚流滿面、痛苦萬分,她離不開上官,離不開姐姐。朱茵安慰道:“妹妹如此傷心,是親情所至,姐姐與相公會盡早返回,一家團聚。”玉琴望著朱茵,哽咽道:“相公孩童離家,至今才返鄉探親,望相公陪母親、盡孝道,勿念玉琴,來去匆匆。”上官緊緊地抱著玉琴,含淚而言:“相公、姐姐不在,三寶就是親人,凡事討教,不可草莽。”
三寶著急道:“不要卿卿我我、嘮嘮叨叨了。玉琴須換裝束,趕緊離開。”上官不舍地問道:“小弟明天返鄉,玉琴能否明日再走?”“不行,肅穆帶領的錦衣衛就在外面,多留下一天,就會多一份危險,聽說兄弟返鄉,漢王緊盯不放,試圖尋找破綻,捉拿玉琴歸案,改變頹廢局勢,重新奪回‘太子’。”
皇帝傳紀綱進殿,紀綱的心里撲通直跳,俗話說: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紀綱心里明白,自己是在朱高煦和朱高熾之間搞平衡,左右逢緣,是如今,朱高熾成為了太子,朱高煦不會服輸,勢必反撲,鹿死誰手,難以確定,想當年朱允炆成為皇帝,朱棣發動靖難之役,起事攻打侄兒建文帝,奪位登基。那些跟隨建文帝的大臣個個倒霉,斬殺菜市。紀綱想此,虛汗淋漓,驚恐不已。“皇上急召下臣,所為何事?”見紀綱惶惶不安,三寶故意說道:“朝廷大事,奴才哪敢打聽,不過我可以給指揮使透露些許消息,左督御使被皇上訓斥了一番。”完了,完了,皇上一定是得到了漢王黨徒聚集王府謀奪“太子”的可靠消息。皇帝是要盤問取證,想到這,紀綱試探性地問三寶,“王彥進見了嗎?”“還沒有,不過皇上說了,王狗兒,忠心耿耿,有目共睹。”“我呸,這個閹狗,也配‘忠心’二字。”三寶很不高興地說道:“指揮使,是在罵我?我馬三寶也是太監的呀!”“哪里,哪里,彼此完全不同,您光明磊落,胸懷坦蕩,他心懷叵測、小肚雞腸,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三寶一聽,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他謙遜地說道:“指揮使真會夸人,馬三寶沒有你說的那么好。”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不知不覺地就來到了御書房,誰知那王彥果然被皇帝詔見。紀綱認定密事泄露,幸好有三寶的提醒,否則,防不勝防。
不是朱棣詔見,而是王彥進見,進見的目地,是推舉邊景昭是為宮廷畫師。王彥相求,朱棣不加思索、痛快答應。除去邊景昭的畫技外,最重要的是王彥閹割了自己,侍奉貴妃。為了貴妃,他舍棄了一切。
“靖難”時,王彥常在軍中擔任前鋒,屢立戰功。建文二年(1400),朱棣在山東與盛庸對陣時,王彥率精騎三千夜襲。這次戰役取得了“破其營,斬數千,獲馬三千匹的可喜戰績。建文四年(1402),在淮河流域的爭戰中,王彥隨朱高煦突擊建文的軍隊,再一次取得輝煌勝利。
王彥忍下了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也許是女真人的‘蠻性’所至,當父親薩理蠻率部歸附明太祖,從征有功,卻被斬殺于菜市時,看著自己的新娘被朱棣糟蹋、欺負之時。他齒斷唇破,含血而吞。
姚廣孝對朱棣說:“王狗兒,能忍下常人難忍的痛苦,陛下必須認真防范,越王能夠臥薪嘗膽,歷史就是一面銅鏡!”
姚廣孝要朱棣以史為鑒,朱棣雖有疑慮,但每次都被王貴妃那妍姿艷質和鶯聲燕語所除剔。她雖為貴妃,卻深愛著王彥,為了她,這個女真的俊男改變了姓氏,為了她閹割了自己。朱棣怕王彥沒有剔除干凈。派人監督,親自檢驗。為了讓王彥死心踏地,給他取名狗兒,俯首忠心。
確認朱棣不在,貴妃和狗兒就會熱烈地相吻,盡情地親昵。他(她)們瘋狂地撫摩、不斷的吸。想到自己干癟的身體,王彥抱著貴妃,失聲痛哭。貴妃安慰道:“你永遠是我的相公,我永遠是你的妻子,知道嗎?常寧就是我們的女兒。我們彼此經常見面,惦記著對方,雖無力進入,也比朱棣更強”
王貴妃未生兒子,與徐皇后相比的本錢都沒有,自從有了常寧公主,就沒有了妊娠的表現。
王彥從御書房里出來,見紀綱門外候傳,微笑道:“指揮使等久了吧?皇帝給兄弟,安排了個好差事。”
紀綱詫異,狗兒說誰呢?見到朱棣,他撲通跪地直呼:“萬歲,萬歲,萬萬歲。”朱棣笑曰:“紀大人,今天怎么了,一反常太啊!”紀綱慌忙道:“陛下,奴才該死,奴才最該萬死。”
“怎么就該死了?把朕都弄糊涂了。”紀綱從皇帝詔見了陳瑛,又看見了王彥,特別是王彥的微笑,是皮笑肉不笑,他認定王府密謀穿邦,再為漢王死杠,招致禍害,實在不值。
紀綱將漢王府,密謀一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朱棣,他還特別地提到了陳瑛,說他老謀深算,心如毒蝎。
朱棣不以為然地說:“陳瑛講得比你仔細,不過你們都能坦蕩表白,朕就不能心胸狹窄,此后就既往不咎,永不記懷,但僅此一次,若有再犯,決不輕饒。”紀綱磕頭答謝。
三寶將事先謄寫好的責任狀,遞給了紀綱,紀綱驚恐萬狀、心有余悸,簽字摁印之后,才神情恍惚地離開了皇宮。
朱高煦得知上官回家探親,便立刻召集陳瑛、王彥和紀綱,三人各懷鬼胎,心照不宣,漢王的命令個個都應諾執行,離開了王府,就各自打起了算盤。
陳瑛想:你說你的,我做我的,左右平衡,兩邊討好。
王彥有自己的考慮:漢王不久遠居云南,高煦前途未卜,不要輕易賭注。
紀綱思慮:漢王的命令不能違抗,但得掌握好尺度,拿捏好分寸。
當肅穆問紀綱能否搜查上官之家,紀綱狠狠地罵道:“我看你的腦袋是進水了,上官是皇上的紅人,怎能隨意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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