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我也不想瞞你,當初啊,看到赫連公子的時候心里還真是有幾分想望,赫連公子與其他男人不同,也算是世間少有了,先不提他的身份,光是他的自身條件就足夠引人注目的,更何況,若我與他成親之后,不但可以讓他隨我一同駐守西北邊關,樊家軍依舊可以一直長存,這沒什么不好的”,當初,她心里頭的確是這么想著。
只不過,想終究是歸想而已。
普天之下,任何事情可不是光靠想,就能實際,成為現實的,那太過不切實際。
“不過那是之前了,你千萬不要在意哦,在流年小筑做客的那幾日,真的很開心,赫連公子是個博學的人,對事,對物的見解都與常人不同,與他交談是一件相當愉快的事情,現在也是。”只不過,現在的心情已經很平和與當時的不同。
“當時,你是真的想要嫁給他啊,在知道他已經娶妻的時候”,月含輕喃了兩句。
“男人三妻四妾,也不是那么不能容忍,一個無能的男人,若真想要同時擁有那么多的女人,卻沒有能力付出,那是可恥的,但是,一個有能耐的男人,可以同時擁有幾個女人,他不但可以讓他擁有的女人對他心甘情愿,也能讓她們心滿意足,這也不能說不好。”畢竟,感情的事,是說不清也道不明的。
當初,皇上還不是知道赫連公子是有妻室的,還讓聞人莊主帶著她上流年小筑嗎?
所有的人都認為,赫連流年已經有妻室根本就不算什么。
再多娶一個呢,只要是個男人,都不會想要拒絕。
皇上下的令,那就更有光明正大擁有另一個女人的理由了不是嗎?
只可惜,赫連流年一直是特別的。
他不會把這當成是一件喜事,不會真的想要左擁右抱,一個強者,或是能擁有三妻四妾并且理所當然。
但,一個好男人,誓必只對一個女人付出自己的所有,而不會三心二意。
赫連流年不會,當年,樊英就知道,他是絕對不會娶第二個女人,死心之余,便把赫連流年當成知己一般。
人生得一知己,那出是快事一樁。
只不過,她萬萬沒有想到,會致使赫連月含離家出去,帶著腹中的胎兒,當時,赫連流年知道她離家時的表情,至今仍是赫赫在目。
那么的震驚,那么的不可思議,那么的心傷——
那個男人的心里,一直都只有一個叫赫連月含的姑娘,從來就沒有別人。
從來就沒有啊。
“你知道嗎?當初我真的很羨慕你,如果天底下也有這么一個奇男人,一心一意的為我,那么,樊家的重責大任,我樊英也可以為他解下。”若是天底下,到處是這樣的人,那么,他也就沒有那么稀奇了,正因為沒有,正因為少,所以,赫連流年才奇。
“你就因為皇命,嫁給明誓齊了嗎?兩個沒有感情的人要一輩子的生活在一起,真的會快樂嗎?”月含不懂。
當初,她能快樂的和赫連流年在一起,不管赫連流年是不是愛著她,至少,赫連流年是喜歡她的,是疼著她的。
而她,一心一意的只有赫連流年。
所以,他們可以那樣的相處。
樊英和明誓齊呢?兩個因為皇命才被牽扯到一起的人,難道,心里不會有疙瘩嗎?
“當初是不甘心的。”樊英笑笑,“哪個女人的心里沒有一個美麗的夢,總想嫁給自己愛的男人,那個男人也愛著自己,我的婚姻源于責任,樊家人丁稀少,現在更只剩下我一個人,樊家軍不會滅,我愿意嫁給明誓齊,因為明家人也一心為著百姓,我們擁有一樣的信念。”
所以,他們并不是沒有任何的共同之處。
擁有一個相同的信念,就足夠走到一起。
感情,是需要慢慢培養的,在往后幾年之間,他們也培養出了夫妻之情,并不僅僅是相敬如賓的伙伴關系。
“現在,你愛明誓?”
“是。”
“那你現在還愛赫連流年嗎?”
“我敬重他。”
一個是非分明的女人,月含不知道自己還可以說什么,不過,心里是松了口氣,知道樊英的感情有了歸屬。
不是一心一意的在意赫連流年。
他,為的就是讓她明白這些嗎?
揮別樊英與明誓齊,月含陷入短暫的沉默之中,他們在連陽關并沒有耽擱多久,擔心擾了他們的正事。
樊英與明誓齊的挽留也被赫連流年一一回拒,他只允諾,若哪一天到了明家附近,一定會上明家做客的。
至于何時,他無法給出正確的時間與承諾。
“娘,娘——”,赫連回直往娘親的懷里鉆,娘都不說話。
“回兒乖,別擾你娘。”赫連流年把兒子抱了起來,憐愛的目光,定定的鎖住她有些呆窒的小臉,這表情,還真的讓她失了精明。
到底是怎么了?
為什么離開連陽關之后,她就變成這個樣子。
“月含——”他輕喚,有些心疼,“是不是累了?”
“不累。”月含懶洋洋的抬眸,睨著丈夫與兒子,“可能是掛懷多年的事情突然之間全都消失了,不需要再掛懷,心里的感覺怪怪的,赫連流年,你有沒有這種感覺。”她問得認真。
赫連流年搖頭。
不,他不曾有過這種感覺。
“過些日子就會沒事的。”
“希望。”
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替兒子和妻子解盡身上的毒,月含倒是無需擔心,他不懼毒,他也能解。
為了兒子,為了未來的兒媳,他的確是要花些時間,讓兒子能擁有一個普通人的人生,不需要那么特別。
讓他想要抱誰就能抱誰,想要親誰就能親誰,想要與誰一同玩耍都可以盡興,而不會因為自身的原因,一一卻步,不敢向前。
不想因為自己的沖動,而害別人丟了小命。
月含也沒有閑著,一定要參與其中。
“這幾年我一直在努力,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心疼。”月含盯著已經四歲的兒子,打從連陽關回來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小家伙也長了一歲,“村子里有那么多的小孩子,他卻不能跟他們到處去跑,到處去玩,你知道的啊,小孩子就愛把自己玩的東西,吃的東西來互相分享,要是萬一不小心讓別的小朋友吃到回兒的口水,會丟了小命,我只好小心亦亦的守著他。”又不能時時刻刻的跟在他的身邊,跟在小朋友們的身邊。
小家伙只好一個人在家里玩。
不是跟雞就是跟鴨,鵝一起玩,等他長大之后,再回想一下,一定會怪責她這個當娘的,讓他的童年這么的陰暗,這么的泛善可陳。
“我知道。”赫連流年點頭,他也心疼,在流年小筑,回兒可以做盡一切自己想做的,有長風,三立和阿凰陪著他,到林了里去跑去瘋也好。
他們知道回兒的情況,知道如何去避免,但是,其他人就不行。
“那到底要怎么解這個毒呢?要解就解回兒的吧,我身上的毒倒是無所謂,就是出門在外有些麻煩,吃東西還要這樣那樣的,有時候你不知道我多想隨意一點,才不管別人的死活呢”,找一家酒樓,坐下來就吃,吃完了就走,才不要毀尸滅跡。
每一次都必須這么做。
那得多累。
“上次你和回兒一同找的毒經上頭有提到一個方法,我們可以試一試”,赫連流年道,這本經書他前前后后已經翻看過好幾篇,反復的查證之后,才確定有一個方法或許可行,只是或許——
具體是不是真的可行還不能保證。
普天之下,赫連流年不能醫治的病癥還真是少之又少,沒有想到,在他學醫有成之后最難,最棘手的病癥,就是在自己的妻兒身上。
從月含身上的毒素開始,他已經花費了太多年的時間,仍然一無所獲,還真是讓人汗顏。
“你說的這個方法我也查過,但是很不現實嘛。”月含也經常看這本書,“瞧這幾味藥,九紫半花,火龍葉,七寸骨蛇膽,這幾味藥連聽都沒有聽過,只有一味參海花花些時間是可以找得到的。”
所以她說,這醫經上頭所說的根本就是騙人的,寫這本書的人沒事瞎寫,怪不得放了那么多年還沒有什么用處。
上頭全都是一些廢話。
他們要上哪找這些藥?
找不齊還不是百搭。
“或許,真的有。”
“其他醫書上也找過,沒有一本書上有這樣的記載,也不知道這些藥草到底長得怎么樣,生長在哪里,赫連流年,我們要怎么找?”
“這有文字記載。”赫連流年指著其中幾行,“咱們先按照文字上的記載,將文字化為圖,再慢慢尋找,回兒才四歲,我們盡可能在他長大成人之前,替他解盡身上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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