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仍是草木皆兵啊!
空蕩蕩的左樓,雖只有兩名教眾負責把關,大概是廣天深信被他廢發一身輕功的月含什么也做不了,就算她自己一個人有本事逃離那間房,她身邊還帶著一只小拖油瓶,是無法順利的逃離白月教的。
門口兩名,至于左樓的出入口,處處安排人死守著,要出房門不算難,想要離開左樓那就不容易,想要離開白月教更是癡人說夢。
偷偷摸摸的轉了一圈之后,月含又帶著回兒回到那個小黑屋,對她來說,整個左樓,還是只有那一處地方最安全吧。
或許,她的潛意識里還記得那里。
“娘——”,赫連回無言的抱著小肚子,現在,他的肚子又餓了,可是,沒有東西吃,好可憐。
呃!
月含伸手摸了兒子的肚皮一把,小家伙的確是餓不得,不過,這左樓她也出不去啊,沒了輕功,她就是一個普通尋常的人,這一身毒,好吧,只有試一試了,也得賭一賭,在赫連流年沒有來之前,她和回兒的性命若是受到保障,她的拼勁或許真的能起些作用。
如若不然,那會死得很慘。
罷了罷了,去拼一拼,總比餓死在這里的好,她的肚子也好餓了,誰讓她們母子倆個都是經不住餓的人呢。
“回兒乖,要聽娘的話哦。”
“嗯。”小家伙用力的點著小腦袋。
依月含的了解,白月教的教眾向來都是習慣以雙為數,若她和小小子配合的有默契,說不定還真的能拼出一條路子來呢。
沾著血,當然是她的,只有血才能起效快,希望跑這一趟她不會因為失血過多先亡吧,“回兒,等一下跑過去,直接握住那個人的手,用力握一下,就跑開知道嗎?”
“嗯。”
“好,現在開始,等娘先跑過去,你在跟著娘身后,娘伸手,你也伸手。”
“好。”
然后,一大一小兩道身影開始朝著左樓門口那兩名侍衛走去,偷偷的,所幸,赫連回還小,沒什么份量,當他跟他娘一樣學貓著步走路,著實沒有多少聲音,而月含,自從習得一身輕功之后,走路也是墊著腳的時候多。
不發出聲音的方法有很多。
再說,那幫人也料想不到。
摸,摸,摸——一直到了兩人的身后,月含給兒子一記臉色,她先跳上前去,將染著血的手直接捂向那人的口鼻,血的毒氣加上血的毒性,僅是一瞬間,那人便直接倒地不起,臉色慘白,而后鐵青,烏黑——口鼻處開始冒血。
另一旁赫連回也握到了另一個人的手,小家伙平時躲著娘親大人的打,當然是笑鬧的打,月含可舍不得真的對自個兒的寶貝兒子下毒手。
也因為如此,小家伙躲人也是很有一套的,小小的身子非常的靈活,一縮,一避,眼睜睜的看著那人一臉不敢置信的倒下,甚至連發個聲也不敢。
一個偌大的男人,卻慘敗在一個小娃娃的手中。
就算不死,活著也估計沒啥用處了。
“回兒——”赫連月含差點尖叫,“厲害,厲害,不愧是我赫連月含的兒子,咱們果真是母子連心,來,娘親一個。”
“娘。”赫連回不依的叫嚷著,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口水被涂了滿臉都是,可見,當娘的這會都高興成什么模樣了。
“一會我們再來一次哦。”她弄了些毒液在兒子的發上,肩上和背上,若真的不幸被人抓著,那也是從頭,肩,背開始,那人一旦觸及回兒身上的毒,也起不了任何作用,就像這兩個人一樣,倒地不起。
沒想到,這毒,還真的能派上點用場。
“怎么回事。”
母子倆人還沒有來得及繼續下一個步驟,突地,一道聲音傳來,人也近了。
“中毒。”那人看了一眼,聰明的沒有上前觸碰。
雙方人馬,王見王,月含抱著兒子瞪著來人,那人,她可不眼生,來的是木堂堂主,當初他們可是一起共過事的。
“木堂主,好久不見啊,近來好嗎?”笑,浮上臉,一臉的無辜與熱情,仿若倆人真的熟得可以冒泡了。
“赫連月含——”木春生冷眼盯著眼前的女人與小孩,教主把赫連月含爬回教中,早就不是什么秘密,所有人都知道,為的是引來赫連流年,到現在,赫連流年沒有引過來,這赫連月含就差點逃脫。
照眼前的情形,守在她門口的那兩人怕是也丟了小命,白月教又損失了四個教眾。“你還真是大膽,眼下你已與白月教沒有任何關系,教中不管是誰,可以隨時要了你的命,逃得了左樓,也逃不出總壇。”更不要說是逃出黑霧山了。
“本來我就與白月教沒有任何關系,偏偏教主不這么認為啊,還要請我回來做客,那有什么辦法,回來就回來了,教主卻一點待客之道都不懂,一日三餐也不供給,才給兩餐,害得我們母子倆因為肚子太餓才想也來找吃的,結果,盡然有人想攔。”那就死了活該。
不是他們死,就是她們死。
自然是死道友不死貧道了。
“這么說來,倒是本教沒了代客之道,不如你先回房去吧,我讓人送上五餐。”木春生一動不動,半瞇的眼,滿是警覺。
“你覺得現在回去合適嗎?”月含抱著兒子起身,“木堂主,你是想攔著我,還是立刻招人過來?若不是當時一時不察中了廣天的計,他就是使再大的力氣也不可能將我們母子綁到這里來。”
有了第一次,還有第二次,那她赫連月含就算是白活了。
同樣的勾當被人陷害過一次也就夠了,她沒有重蹈覆轍的興趣,木春生發現與否都改變不了什么,她才不會乖乖的回到那個牢寵里,再任由他們為所欲為,說了是拼一拼,就算她得不到什么好處,廣天也別想得到什么好處。
她們母子就足夠讓白月教損兵折將的。
“教主希望你乖乖呆著等赫連流年來救,你就必須乖乖呆著,赫連流年未來之前,你別想踏出白月教半步,我是本教木堂堂主,教主之令,豈可違。”木春生身形開始動了,月含立刻側閃一步。
“欺負女人和小孩,虧得你還說得如此理所當然,也不怕丟了身為男人的臉,回兒,我們一起對他吐口水,你長大以后千萬不要變成這種人,不然娘就不認你這個兒子。”
“不會,不會。”赫連回很識相的用力搖頭,“回兒吐口水,用力吐——”還真的很用口,噗,的一聲,吐到地上。
“我兒子身上的毒,與我一模一樣,別以為這毒到了地上就不具任何危險性了,木春生,有膽的你踩上去看一看啊,看看是不是會和躺平在地上的兩個人一樣。”月含得意洋洋的道,木春生是個非常小心警慎的人。
沒有辦法,在白月教這種環境下生存,要是再不小心一點,臨到頭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們身上已經含毒,就更加的懼毒。
在曾經見識過赫連月含的毒性之后,警慎如他是不敢冒冒然的上前,若然真的中毒,教主也救不了他。
教主的命令雖重要,但是,他的命,更重要。
活著,才有希望。
木春生如她所愿的頓住腳步,但,臉上的表情卻變了,“教主廢了你的武功,就算你擁有一身輕功如今也起不了任何用處,你沒了輕功,我卻有。”他慢吞吞的從懷里掏啊掏,掏了半天,掏也一枚銅板,“你說,就算我不上前,光靠指力一彈,這銅板會不會致命呢?”
這還用問嗎?再是不過了。
木春生要是沒有一定的功力,哪可能當得上木堂的堂主,說不定早就死得干干凈凈了,連點殘渣也不剩。
能爬到這個位置上,說明這個人身上有太多的可取之處,就算不是好的可取之處,那亦是可取之處啊。
月含討厭在這種時候遇上這種人,不過,這并不代表她就要妥協,“你可以試試看啊,赫連流年沒有來,這個時候你卻為了自衛把我們母子倆給殺了,你覺得廣天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后會是什么樣的表情,他沒了人質可以牽制赫連流年,一定會拿你來出氣吧,木堂主,要爬上堂主之位可不容易,你怎能如此不加以珍惜呢,其他教眾可是會傷心的。”
“閉嘴。”木春生臉色一陰。
“怎么,說到你的痛處了,哼,別以為我們母子倆好欺負,現在在這里就是廣天,他也該花點時間思考一下才敢動這個手,誰讓咱們母子倆有座高高的山是赫連流年呢,那是廣天最顧忌的人,不要說他,你最好聽你家教主的話,別私下動其他心思,聰明的話最好當做什么也沒有看到乖乖的離開,否則,可別怪我們母子一不小心的把毒液灑到你身上去,我兒子肚子餓了,沒東西吃只好吐口水玩了。”
說到威脅這事兒,她可是非常的感興趣,也非常的善長呢。
哼,瞧這姓木的臉色變來變去的倒真是有意思,她隨便唬幾句就當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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