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管徐凡說了什么,柳依云都沒有一絲波動。
平淡地如一汪死水一樣。
而正在指天發(fā)誓的徐凡,也敏銳的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
‘什么情況?怎么她沒點動靜呢?這是咋啦?傻了?還是瘋了?難道昨晚的事讓她接受不了,崩潰了?’
看著詭異反常的柳依云,徐凡在心里疑惑的揣測到。
心里想著事的徐凡,不自覺的連帶著外在的氣質(zhì),也發(fā)生了改變。
剛開始見到柳依云的時候,還帶著點負罪且不好意思的他。
現(xiàn)在卻變回了與往常無異,滿是爛咸魚的氣質(zhì)了。
將這些變化,都看在眼里的柳依云,平淡的說道:“原來是這樣啊,明白了,那打擾老板了!
說完,柳依云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話語簡潔,所行更是不拖泥帶水。
正如她飄飄的來,此時也飄飄的走。
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只留下不明所以,完全看不懂她操作的徐凡,愣愣的站在原地,望著她的離去。
這讓徐凡看得很是懵逼,完全不知道柳依云這唱的是哪出。
你說她是來興師問罪的吧?可她完全沒有興師問罪的樣。
你說她是來了解情況的吧?可情況徐凡也只是說了個大概,還是凌模兩可的那種。
得到這樣的答案就走了,是不是太草率了點?
完全搞不懂柳依云想干啥的徐凡,一臉茫然的關上了房門。
回到床上。
被柳依云怪異舉動,搞得心里亂糟糟的徐凡,輾轉(zhuǎn)反側的難以入眠。
滿臉愁容的看著天花板,徐凡自言自語道:“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是因為被扒了衣服,可能被強占了而來的話?不應該是這種淡如水的情況!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來找麻煩的?可是來問這個,又是什么意思呢?”
想不通,徐凡左思右想的,怎么都想不通。
而后就是前文說的那個場景了。
徐凡躺在沙發(fā)上,頭疼的各種猜想,而柳依云一言不發(fā)的在忙著各種事宜。
對于徐凡這樣,一出來就趴沙發(fā)上裝死的情況,幽雪兒可是很看不過眼。
雖說她是員工。
可是她覺得,作為老板最起碼,得看看她們弄的怎么樣吧。
像這樣躺沙發(fā)上做咸魚,算是怎么回事啊。
不過剛被懟回去的她,也不敢輕易開口了。
她又不傻,徐凡這明顯有氣沒處撒的勁頭,她可不想成為出氣筒。
雖然徐凡也不會拿她當出氣筒,但是以防萬一啊是不是。
誰知道徐凡會不會突然腦抽呢,是不是。
隨即她便開始認真的做起了事,把該記的記,把該補的貨,從倉庫中拿出來補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過了幾個小時,臨近中午的時候,兩女才把該弄的弄完。
這一通忙活,可把兩女累的不輕。
而這累,主要是體現(xiàn)在精神上的,身體上的完全沒啥感覺。
主要是兩女不熟悉怎么弄,所以才會折騰地這么費勁。
如果有徐凡參與的話,那這效率起碼能快上一倍都不止。
只是徐凡在當咸魚,幽雪兒不想惹他不高興,柳依云又壓根就去不理他,所以兩女自始至終忙活,都沒誰去叫徐凡起來幫忙。
不過既然已經(jīng)忙完了,那就準備開業(yè)了。
這就得徐凡這當老板的來了。
開業(yè)這種事,也只能老板親自來弄。
休息下來,正和柳依云同坐喝著水的幽雪兒,看了眼柳依云,見她沒有起來的打算。
想了想,也只能她去叫徐凡了。
隨即幽雪兒放下杯子,就向徐凡走去。
而還在胡思亂想的徐凡,突然被幽雪兒伸過來的腦袋下了一跳。
緊接著他咕嚕一下坐直,義正詞嚴道:“雪兒不好好做事,來打擾我干什么?”
然而聽到這話,正弓著身子的幽雪兒,直接蹲下來,撅著嘴委屈巴巴的說道:“老板你也不看什么時間了,我們都忙完了好嗎,現(xiàn)在就等你放開能力,讓客人進來了!
聞言的徐凡,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忙完了嗎?還真快呢,咳咳~嗯,那咱們開業(yè)吧!
說完,徐凡便穿上鞋,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而他剛轉(zhuǎn)身,便看到在一旁休閑區(qū)里,臉色平淡在那坐著的柳依云。
徐凡想開口對柳依云說些什么,但是最終他并沒有說出來。
整理了下衣服褶皺,便向大門走去。
幽雪兒沒有發(fā)現(xiàn)徐凡的異樣,看到徐凡走,她也跟著一起走。
而本來正淡然坐著的柳依云,在徐凡目光離開,向大門行去的時候。
她悄然無聲的嘆了口氣。
毫無波瀾的眼睛里,也閃動起了復雜的光芒。
可以看得出,昨晚昏迷醒過來后,對她而言并非如她表面上,所看的那么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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