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東分局的碎尸案是局里督辦的案件,白松等人自然有管轄,這案件從金寶街派出所一直到最上級,每一級都有管轄權(quán)。
大家這會兒心情都不是很好,自然想搞個案子忙活起來,于是白松這一招呼,大家立刻就響應(yīng)了。
現(xiàn)在直接去抓人肯定是不行的,比對結(jié)果還沒有出來,需要至少一天的時間。這邊僅僅是把查到的信息發(fā)過來了,那邊失蹤男子的父母的檢材卻不能如光速一般。那邊的警察做高鐵過來送檢材,等結(jié)果出來,最快也得明天。
“我們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通過我們的系統(tǒng)將這些能查的盡量查清楚,從目前的情況來說,這個男子的妻子有作案嫌疑,而且是最大的作案嫌疑。如果是別人殺死了這個男的,他老婆早就到處找了!卑姿傻。
“還有一種可能是他妻子也死了,或者說她妻子被控制,再或者是幫兇!睂O杰分析道。
“不會”,王華東看著系統(tǒng)里的信息:“他妻子上個月還有醫(yī)院正常的就診記錄,她患有常規(guī)的心臟病!
“什么叫常規(guī)的心臟病?”白松有些不解。
“就診記錄沒有寫,光寫著去了心臟內(nèi)科”,王華東道。
“那這么說,如果真的是他丈夫死了,她要么是兇手要么是幫兇”,白松道:“他倆有孩子嗎?在哪上學(xué)?”
“有,孩子在幸福東里小學(xué)上學(xué)!蓖跞A東道。
“這學(xué)校如何?”
“跟田根之前的那個小學(xué)差不多!
“有這個男子的工作單位嗎?”
“沒有,估計是外來務(wù)工人員。”
“沒有勞務(wù)市場登記信息?”白松打算先查查外圍信息,不著急直接抓人,因為明天才能確認(rèn),直接抓人太不穩(wěn)了。
“沒有。”
“這男的是不是近兩個月什么信息都沒有?”白松問道。
“他就沒啥登記信息,上一條信息還是去年去網(wǎng)吧上網(wǎng),哦等一下這邊還有個小旅館的開房記錄,共同居住人是不是他老婆!蓖跞A東刷新出來一條新的線索。
“老婆發(fā)現(xiàn)丈夫出軌,把丈夫殺了?”白松分析道:“這倒是有可能,這個開房記錄是啥時候的?”
“2013年”王華東有些無奈:“但是這證明這個男的不是什么好人,那時候他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那好吧,還是得去一趟他們住處的轄區(qū)派出所看看,咱們?nèi)ヒ惶私饘毥峙沙鏊,讓那邊的人陪著一起去這個男子的住處的轄區(qū)派出所了解一下。”白松道:“不用去太多人,一兩個人跟我走就行。”
“我就不去了”,孫杰道:“咱們科里不能沒有人,要玩你們?nèi)ネ姘!?br />
“我也不去”,柳書元打算陪著孫杰:“王亮那邊說不定一會兒就能有結(jié)果了,那個案子也挺重要的!
“嗯”,白松點了點頭:“你們留下也好,我們?nèi)齻人去就夠了!
白松知道孫杰和柳書元也想去,但是現(xiàn)在整個案件處置科其他的組都有人,他們組全出去確實不合適。這一年白松沒有在單位待著,基本上有啥事都是柳書元頂著。
“要是把人抓到了,所有的尸塊都找到了,可以叫我去看看”,孫杰不想去的原因還有一點,就是這個案子目前來說法醫(yī)沒什么用,只有把嫌疑人抓到了之后,通過嫌疑人供述把尸體都找到才需要法醫(yī)。當(dāng)然了,那最多是去看一看,人都抓到了,尸塊主要是比對的工作而已。
“那行,我們?nèi)齻人去趟派出所!卑姿蓭е跞A東和任旭往外走,心情是真的不錯,大家都成長了。
三人一起去了金寶街派出所,今天是周四,派出所人基本都在,剛進大廳就被圍觀了。
“呦,新郎官”,沙惠強看到白松立刻過來打了招呼,雖然白松結(jié)婚他沒去,但他確實知道白松結(jié)婚的消息。
“強哥好”,白松笑道:“孔所他們在嗎?”
“不在,出去了,要不你給他打個電話?”沙惠強問道。
“那算了,哪個領(lǐng)導(dǎo)在?”
“嚴(yán)政委和華所在,其他領(lǐng)導(dǎo)我沒關(guān)注!
“行,我們?nèi)フ乙惶怂麄儭!?br />
白松這次回來,很快引起了多人圍觀,現(xiàn)在白松的身份可不同了,正經(jīng)部里的領(lǐng)導(dǎo),不再是借調(diào)的人員,熟不熟悉的都主動打了招呼。
嚴(yán)政委不負(fù)責(zé)具體案件,白松直接找了華所。
“案子有進展了?”華所喜出望外:“需要通知刑偵支隊嗎?”
“還得等的情況,估計馬上了!卑姿傻囊馑己苊黠@。
根據(jù)前期的表現(xiàn),白松等人仔細(xì)查了查這個死者的情況,目前還不能確定就是這個人,只能說嫌疑很大,這情況直接帶著刑警隊去抓人,抓錯了就比較沒面子,下午帶著派出所的人去側(cè)面了解一下,如果確實有問題,抓一個女的也沒什么難度。
殺人犯也不是說就多么厲害,更不是只有刑警隊能抓。
“那我叫幾個人”,華所說完便起身要出去,邊走路邊道:“我順便和政委匯報一下。這么說如果順利,而且能確定就是這個女的,那今天就得抓人!
“有可能!卑姿牲c了點頭。
華所剛剛拉開門,突然發(fā)現(xiàn)門口好幾個人等著,一看都是白松的師弟師妹,除了今天值班的張丞,其他五個人都在。
“華所,能不能帶我們一起去”,王小豪問道。
“抓殺人犯,為了你們的安全,就不帶你們了。”華所道。
“我們不會添亂的”,王小豪看向白松:“師兄,你就帶我們?nèi)グ。?br />
“你們四個男生今天誰值班?”白松問道。
“我們倆”,王小豪指了指韋應(yīng)發(fā)。
“那行”,白松道:“值班的留下,哈吾勒和李俊峰跟我走,張寧也去,不過你負(fù)責(zé)在車上待著,因為嫌疑人可能是女的,多個女同志也是好事!
“謝謝師兄!”張寧很高興,她以為白松只帶男生。
哈吾勒和李俊峰還是比較沉穩(wěn)的,再加上這趟活危險性不高,讓師弟們?nèi)ヒ娮R一下也不是壞事,華所也就答應(yīng)了。
跟嚴(yán)政委說了一下,華所帶上了沙惠強和馬一斌,再加上三個學(xué)警以及白松等人,一行九人就出發(fā)了。
根據(jù)之前的線索,這個疑似失蹤人員住在豐區(qū),開車過去要半個小時,大家換了便衣,開著兩輛地方牌照的車就直奔那邊的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之后,和轄區(qū)民警了解了一下,大家找到了這附近的勞務(wù)市場。
在這邊一轉(zhuǎn),還真有人認(rèn)識這個失蹤的男子。
“大鵬啊,有日子沒來了”,勞務(wù)市場的一個人道:“平時總是見他在附近溜達(dá),兩三個月沒見了。”
“最后一次見他的時候,他什么狀態(tài)?”白松問道。
“那我不記得了”,這個人道:“這人不咋好好干活,以前還干過偷雞摸狗的事情,人緣不咋的,現(xiàn)在不在這邊倒是也清凈。”
白松聽這個人的描述,感覺更能對的上了,這樣的勞動力無緣無故失蹤兩三個月,而且家里人還聯(lián)系不上。
“白處,怎么說?抓嗎?”華所問道。
“抓!卑姿牲c了點頭。
話不多說,幾個人直接找到了女子的住處,在附近走訪了一陣,發(fā)現(xiàn)這個女的白天會出去,傍晚會接孩子放學(xué),這時候家里沒人,幾個人就準(zhǔn)備在這里的保安室里等一陣子,這距離小學(xué)放學(xué)也沒多久了。
“白處,您這工作積極性真是高,這才結(jié)婚幾天就回來搞案子了?”華所道。
“還行吧”,白松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突然想到了什么,問道:“我這一走快倆月了,我這幾個師弟師妹怎么樣?”
“進步都挺大的。”
“不行我不能聽你的”,白松笑道:“華所你絕對是捧了,我問問馬警長!
“確實進步不小,但是就是有點心高氣傲的”,馬一斌道:“這個案子他們都不知道研究多久了,也沒什么結(jié)果。”
“這不跟你以前差不多?”王華東跟白松說道。
“確實,不過這個案子比較特殊,僅僅靠推理是無根之水”,白松道:“還是要相信技術(shù),相信科學(xué)。”
“出現(xiàn)了”,李俊峰眼尖,從窗戶那里一下子就看到了一輛電動自行車,一個婦女載著一個小女孩,從視頻監(jiān)控上看,確實是這個女子。
“噓”,白松感覺這么多人湊在保安室有些容易被發(fā)現(xiàn):“注意隱蔽!
“這就直接去抓了得了”,王華東道。
“沒想到騎的電動車,這追不上,一會兒悄悄地出去,去她家里!卑姿烧f完,自己先走了出去,然后其他人陸續(xù)也跟了出去,把張寧留在了保安室。
剛剛已經(jīng)定了計劃,王華東、沙惠強和馬一斌沉穩(wěn)、有經(jīng)驗,負(fù)責(zé)在這個樓外面守著,以防有人跳窗戶,其他五個人上樓去抓人。
這畢竟是碎尸案的嫌疑人,重視一點沒有什么錯。
大家?guī)У臇|西比較全,包括撬門的撬棍,這邊的門都比較老舊,很容易撬開,如果婦女不配合警方開門,那么嫌疑就太大了,直接撬門就是,真搞錯了也不是承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
樓道比較暗,這個小區(qū)的設(shè)計非常老舊,是個筒子樓,一層有七戶,每一戶的面積都只有三十平左右,大一點的也就是五十平米,哈吾勒和李俊峰打著燈,這樣樓道里看著亮一些。
遇到了幾個下樓的群眾,看到這五人也不知道是干嘛的,就多看了幾眼。
直接到了三樓,白松深呼一口氣,敲了敲門。
屋里一點聲音都沒有。
這讓大家緊張起來,白松看了看樓梯上面,又看了看周圍,有些疑惑,去哪里了?
白松又敲了敲門,這次聲音很明顯,家里只要有人,一般都能聽到。
就在這時,白松聽到了里面的聲音:“你先去這個屋子,不要出來!
是個婦女的聲音,大家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開門”,白松敲了敲門,“派出所的,過來查一下這邊的居住情況。”
白松就不謊稱查水表、送快遞的了,直接說是警察,這樣婦女問都不問或者不開門才能說明有問題。
幾個人都在等著白松下命令,這時候大家聽到了門鎖打開的聲音,門直接被開了一個縫,然后大家聽到了腳步聲漸行漸遠(yuǎn)的聲音。
看樣子,女子把門打開了,打開之后就離開了門口。
白松側(cè)著身,一下子把門打開,手電筒往里一照,就看到女子一個人坐在小小的走廊的椅子上。
這個屋子其實是沒有客廳的,就是一個走廊,進門右邊是小廁所,往前走五米左邊是臥室,廚房在走廊盡頭的陽臺上。
幾個人魚貫而入,走廊里面稍微寬敞一點,但也就是一米多寬,白松看到了這個女的,看女子的樣子,就應(yīng)該是她,不然不會是這種看穿一切的表情。
“你們就這么進來了?”女子看向白松等人,白松的后面是兩個師弟,拿著手電筒。
“你知道我們是干嘛的吧?”白松反問道:“緊張的不該是你嗎?”
女子看著比較瘦弱,但這不是那種纖悉的瘦,而是有些精壯的樣子,她往后倚靠了椅子,輕輕哀嘆了一口氣,接著從面前的小桌子里打開了一個抽屜,把一個黑色的鐵疙瘩放在了桌子上。
45手。
能看到這個的,只有白松和兩個師弟,這里太窄了,后面三個人什么都看不到。白松當(dāng)時就腎上腺素爆炸,無盡的驚恐充斥全身,這地方怎么會有這個?他可是知道這個型號的。
這樣的一個弱女子,居然有這種東西!而且從放在桌子上的那個聲音來看,這玩意應(yīng)該是真貨!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
如果這個女的有準(zhǔn)備,就這幾個人這樣走進來,即便穿著防彈衣,就這個走廊的設(shè)計,最前面的那個警察也極度危險!
白松自覺自己已經(jīng)是很謹(jǐn)慎的人,但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會在這種地方發(fā)現(xiàn)這種東西!
“我不想當(dāng)著我女兒的面殺人”,女子搖了搖頭:“好了,我跟你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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