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試眨眼間就結束了，現在都等著出榜單。
李氏自從去拜佛后越發的沉迷其中，還請了一尊菩薩回來，每日都會拜上一拜。
周家也等著平州的消息，竹蘭再次以對周書仁抱怨，“古代的消息傳遞太慢了。”
周書仁攤開手，“新皇繼位加大了通信的速度，加上道路的修繕，在古代已經算是快的，目前沒辦法再提速了。”
竹蘭整理著被子，“道路修繕后，趕路的確縮減了不少的時間。”
明云考童生試的時候趕路還費勁，現在鄉試，主干路已經修繕到平州城，回平州的速度快了三分之一。
這時清雪進來，“明凌小公子今晚沒哭鬧，已經睡下了。”
竹蘭呼出口氣，“你也去休息吧。”
清雪，“是。”
周書仁皺了下眉頭，“這孩子上了一把火，今晚也沒吃多少東西。”
竹蘭倒是淡定，“小孩子離開娘不習慣，等過些日子習慣火就消了，你看現在就不哭鬧了。”
周書仁嘆氣，“如果不是昌廉要去南方，南方的具體情況不清楚，我真不會同意董氏留下明凌。”
竹蘭，“董氏也是被我透露的消息嚇到了，所以才求我留下明凌，我也怕到了南方事多就同意了。”
到了南方和在徐州不同，董氏需要幫助昌廉，女人的社交很重要，明凌又是三房唯一的兒子，董氏害怕也是理解的。
周書仁看著媳婦眼眶有些青色，這幾日孩子鬧，媳婦也睡不好，每晚都會起身去查看，哼了哼道：“兒女都是債。”
竹蘭失笑，“好了，時辰不早了，我們也休息。”
次日的平州城，姜篤和爹出門轉了一圈，回來尋明云道：“城里開了賭局，押誰是案首，押你的人最多，你的賠率也是最低的。”
明云不意外，他對鄉試還是有信心的，“你沒押？”
姜篤笑瞇瞇的，“我和我爹沒親自押，讓小廝拿銀子去押的。”
明云心里想翻白眼，這和自己親自押有什么區別，誰家的小廝都是有數的！
姜篤道：“鄉試結束咱們就回走嗎？”
明云點頭，“嗯，成績出來就回走，我的意思不回周家村了，你要是有什么事，你先回周家村到時候在縣城匯合。”
姜篤也沒什么事回去，這一次回來主要是為了定親，幾個伯伯，姜篤嘆氣，爹給了幾個伯伯一人一副畫，結果除了大伯，其他的幾個伯伯知道價值轉手就給賣了。
二伯更是半開玩笑半試探的說畫畫這么容易，讓爹多畫幾幅留下。
爹嘴上沒說，心意沒被真事，心里是難受的。
姜篤搖頭，“不了，我們一起走。”
他直接做了爹娘的主，相信爹娘也是這么想的。
明云玩味的道：“你不回去看看你的未婚妻？”
這一回姜篤臉紅了，“我們已經定親不急這一時。”
京城，竹蘭聽到明凌終于笑了，呼出口氣，對著趙氏道：“明楓很會照顧弟弟呢！”
趙氏看著兒子給明凌擦臉，笑著道：“嗯，明楓是個很溫柔的孩子。”
竹蘭覺得自己的幾個孫子，性格相像的少，都是好孩子，“你將明楓教育的不錯。”
趙氏嘆氣，“我沒教導好玉蝶。”
竹蘭回憶起寺廟的事，玉蝶的確越發的脫跳，不過還好，孩子還小能拘束過來，“你不是多請了個禮儀婆子。”
趙氏，“嗯，目前效果不錯。”
這一回她下了狠心，看到閨女哭都沒心軟，現在是年紀要是日后年紀大還如此，她就有些后怕，女子的名聲太重要了。
趙氏后悔對女兒太縱容，突然又笑了，“如果不是明凌分了玉宜的心神，玉宜每日都會去看著玉蝶，現在咱們家年紀小的姑娘都怕玉宜。”
竹蘭也跟著笑了，“玉宜是三房的長女，已經有了長女的氣勢。”
趙氏又聊到了自己的娘家，“娘，我堂哥有個六歲的小兒子。”
竹蘭側頭等著趙氏繼續說。
趙氏組織下語言繼續道：“堂哥的意思想送這孩子來陪明楓啟蒙。”
竹蘭懂了，這是想送進來照顧明楓，也是向趙氏表忠心，當然其中也有謀劃，“你和我說是希望我給你拿主意？”
趙氏，“相公沒在家，我沒有商量的人，娘，您見多識廣，您覺得我該同意嗎？”
竹蘭抬眼，“你在與我說這事，其實你心里就有思量。”
“是，我并不想帶人進府。”
竹蘭直接指出，“你動心卻不急，因為明楓還你們三房還有大把的時間去準備，而且你也有顧慮，還有就是心里有過不去的坎。”
趙氏現在控制她幾個堂兄，并不代表趙氏就沒了芥蒂，童年的陰影不是說消失就能消失的，趙氏內心抗拒趙家人踏入領地，加上逃難時候的傷害，傷痕落下就是一輩子，趙氏怕再次受到傷害。
趙氏就知道瞞不過婆婆，語氣很輕的道：“嗯。”
竹蘭拍了拍趙氏的手，“過去的痕跡抹不平，我也不說讓你放下，我只能告訴你，你想做什么就去做。”
趙氏眼底動容，嘴角上翹，“嗯。”
次日，秦王的操作傳遍了京城，早朝的時候都盯著秦王。
當然，周書仁也得到了關注，周書仁因為有女婿的通氣，所以很淡定。
皇上和太子到了，皇上冷著臉，“這是秦王連夜送進宮的折子，朕想不用讀出來，有些人就知道折子寫了什么。”
話音落下，有人的額頭就落下汗滴。
皇上目光幽深，“朕也是今日才知道，眾位愛卿竟然如此富有。”
周書仁感覺到了眼刀子，無語的很，秦王的操作真不是他教的，他覺得自己巨冤枉！
皇上的話繼續，“各地百姓不敢看病，看病難，各地醫館想舉行一次義診，朕大有感觸，朕愿意從私庫捐出兩萬兩白銀表示支持。”
說完，皇上的目光掃過眾位大臣，手里依舊抓著秦王的折子，這動作滿滿的威脅！
周書仁知道義診的事，他的鍋，現在朝廷管制各地的醫館，可百姓依舊很少有舍得花銀錢看病，哪怕宣傳的不錯，可效果并不是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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