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夏不敢多留,今日唐突登門已經(jīng)打擾了,“是,下官告辭。”
這時門外傳來明騰的聲音,這小子也不知道誰攆他,一股風(fēng)的跑進(jìn)來,一看傻了,“爺,爺爺。”
周書仁微笑,“你不在書房讀書,滿院子亂跑,你的規(guī)矩呢?”
明騰心里道完了,他惹毛了明瑞,所以才跑的,看到廳內(nèi)有亮光,就跑了過來,“爺爺,孫兒錯了。”
明云是知道有客人的,所以跟了過來,“爺爺。”
周書仁瞪了明騰一眼,對著胡夏道:“家里的孫子淘氣,讓你看笑話了。”
胡夏可不敢順著話說,周大人語氣是愉悅的,可不是真生氣,“小公子只是活潑些。”
明云已經(jīng)注意到古流楓,“流楓?”
周書仁問,“你們認(rèn)識?”
明云道:“是,孫兒與流楓是都在甲字班。”
第一次測試,流楓就在他前面。
周書仁摸著胡子,“還真是巧了。”
古流楓見到明云不吃驚,在書院周明云幾個的出身不是秘密,這些時日,書院多了不少轉(zhuǎn)過來的學(xué)生,更是有寧國公府的長孫和次孫。
古流楓道:“明云。”
明云與古流楓不熟,主要是他身邊一直都圍著人,都是一些官家子弟或是世家子弟,他倒是想交古流楓,可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學(xué)子,他心里清楚的很,他過多的親近古流楓,帶給古流楓的排擠。
明云笑著點(diǎn)頭,對爺爺?shù)溃骸盃敔敚@位古公子學(xué)識了得,孫兒有不懂的地方,古公子從不藏私,孫兒十分佩服。”
古流楓眼睛微動,心里微暖,他心里清楚,他只為周明云解答過一次,將自己解答的卷子借給過周明云一次。
剛才周明云這么說,也是在幫他,一定是看到桌子上的賠禮猜到了什么。
周書仁看著孫子,自家孫子可不是瞎善心的人,可見古流楓一定有大孫子欣賞的地方,伸手摸了下腰,尷尬了,他回家后喜歡輕便的穿戴,玉佩都已經(jīng)解開,腰身什么都沒戴。
周書仁看著大孫子的腰,移開目光,又看向明騰,這小子能鬧騰,招著手,“明騰你過來。”
明騰后背發(fā)涼,“爺爺。”
周書仁等明騰過來,利落的扯下明騰腰間掛著的玉佩,笑著對古流楓招手,“你與明云是同窗,這第一次登門,這塊玉佩見面禮,拿著。”
古流楓精神有些恍惚,他真不知道該不該接,這見面禮,等回神,玉佩已經(jīng)在手上。
明云見流楓看他,扯了扯嘴角,幸虧爺爺沒扯他的玉佩,看著二弟白著臉,心里想著該啊,他和明騰的玉佩是四嬸送的生日禮,他和明騰都很喜歡,對于摳門的明騰,今日這血出的有些大。
胡大人恍惚的出了周府,站在周府的大門外,“剛才周大人給了你見面禮?”
古流楓嘴角帶笑,“是。”
這周大人的見面禮還真讓人意外。
胡夏看著外甥手里的玉佩,拿過來看了看,這玉佩不便宜,也是,周家公子身上佩戴的怎么會便宜,現(xiàn)在誰不知道,寧國公府送了一大筆財富給周府,周府有銀子的很。
胡夏,“你和周大人的孫子一個書院,還是一個班的?”
“是。”
胡夏覺得自己對外甥關(guān)注太少了,竟然忽略了這么重要的事,拍了拍外甥的肩膀,“你好好珍惜機(jī)緣,舅舅沒你的運(yùn)氣,但是舅舅也要警告你,別動心思算計適得其反,一定要以誠相待。”
周大人這么厲害的人,其孫子一定青出于藍(lán),他是沒長太多算計的腦子,否則也不會悶頭實(shí)干,只希望外甥能聽進(jìn)去。
古流楓握緊玉佩,“我一定謹(jǐn)記。”
周府,周書仁打發(fā)走明騰,留下明云詢問,“你今日幫著說話,爺爺不攔著你與古公子交往,他身上倒是有些優(yōu)點(diǎn)你能學(xué)。”
明云皺著眉頭,“還請爺爺告知孫兒。”
周書仁勾著嘴角,“審視奪度,隱忍,這兩點(diǎn)都是你需要學(xué)的。”
明云這孩子太順了,不,應(yīng)該說,他和竹蘭的到來,周家的孫子輩都太順了,現(xiàn)在有個借鑒的人很好。
明云明白了,“孫兒懂了。”
書房,明騰傷心的趴在桌子上,“嗚嗚,我的玉佩,我最心愛的玉佩沒了。”
明瑞氣順了,邊研磨邊道:“該。”
明騰瞪眼,“還是不是親兄弟了?”
“不是。”
明騰,“”
主院,竹蘭見周書仁翻出一塊玉佩,失笑,“我以為你不會還給明騰呢!”
“這小子的確該教訓(xùn)教訓(xùn),還是不穩(wěn)重。”
“明騰的性子天生就是如此,明騰已經(jīng)改了許多。”
周書仁也知道是天生的性子,否則不會這么輕易饒了明騰,將玉佩遞給竹蘭,“這塊玉佩,明日一早給他。”
竹蘭彎著眼睛,要說幾個孫子,周書仁重視明云是因?yàn)殚L孫,偏愛明輝因?yàn)槊鬏x長的像她,要說真的心里喜歡,周書仁是喜歡明騰的,這孩子鬧騰是鬧騰,可一身的活力最吸引人。
竹蘭接過玉佩,這塊比明騰佩戴的好點(diǎn),卻也不會好太多,周書仁還是謹(jǐn)記著要公平的。
寧侯府,寧緒正在院子里坐著,見兒子回來,高興的招著手,“來,陪我下完這盤棋。”
容川走過去坐下,棋局已經(jīng)僵持住,“爹,您自己下棋?”
“啊,很早以前養(yǎng)成的習(xí)慣,以前爹不喜歡這些東西,不如舞刀弄槍來的快哉,后來為了觀全局,爹慢慢學(xué)了下棋,還別說有些天賦,日復(fù)一日,每日都會自己下一盤,才有了今日的棋藝。”
容川覺得自己很用功,可和爹比還是差的太多,“爹,您讓兒子佩服,兒子還需要多向您學(xué)習(xí)。”
寧緒心里有些飄,他是在教導(dǎo)兒子,他也有兒子可以教導(dǎo)了,咧著嘴,以前是周書仁教導(dǎo),日后兒子歸他教導(dǎo)。
一盤棋局后,容川見爹高興,開口道:“爹,兒子不想今年冬日成親。”
寧緒覺得嘴里的茶不好喝了,這去一趟周府怎么還變了主意,“為何?”
容川抬起頭,“兒子想給雪晗最好的,而且雪晗年紀(jì)小,兒子多等一年也沒關(guān)系。”
寧緒心里酸,這兒子事事向著岳家啊,“你確定了?”
容川在周府就打定了主意,“是,兒子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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