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轉(zhuǎn)眼就是半個月過去,日子進入到了十一月份。
竹蘭看著門外的雪景,今年的第一場雪啊,下的還不小,這才下了半個時辰不到,已經(jīng)將地面覆蓋住了。
竹蘭示意柳芽放下簾子,屋內(nèi)立刻昏暗了起來,說來,竹蘭來古代幾年了,她越來越討厭陰沉的天氣,每次天氣陰沉,白日的室內(nèi)也跟晚上似的,想要更光亮一些就要點蠟燭。
這種氣氛真的容易讓人抑郁,竹蘭想念玻璃窗戶。
竹蘭打著哈欠,這才剛起來沒多久,又有些昏昏欲睡了,這種天氣最適合睡覺了。
竹蘭剛起身準備回去摟兒子睡回籠覺,雪晗披著披風進來了,身后的琉璃抖了抖傘上面的雪,柳芽已經(jīng)接過雪晗的披風。
竹蘭看著閨女手里的賬本,頓了下,招著手,“快過去來暖和暖和。”
雪晗臉紅撲撲的,“娘,外面不冷。”
竹蘭拿過賬本,伸手翻看著,這是上個月的賬目,一筆一筆記得十分清楚,隨后放下了賬本,“等雪晴了再過來多好。”
雪晗,“今個先生請假沒來,我在屋子里待不住就過來了。”
她是真沒地方去啊,吳嚀姐姐課業(yè)最多,哪怕先生請假了,依舊要忙著課業(yè),玉霜和玉露兩人要幫著照顧弟弟妹妹,至于四嫂,她真的不受四哥歡迎。
竹蘭一想得了也不用睡回籠覺了,“正好今個你閑著,跟我去庫房選些皮毛出來,入冬了給各房分下冬日的皮毛。”
雪晗笑著點頭,“好。”
庫房里的皮毛隔一段時間就要打理了,竹蘭每次來都很有成就感,她攢的,摸著水白的皮毛,“這張給你。”
雪晗眼睛亮晶晶的,白色的皮毛很少見的,前些日子,她和四嫂去皮毛鋪子看過了,好些成色不如自家的,“謝謝娘。”
竹蘭指了指黑色的貂皮,“這張給容川,話說回來,這幾日沒看到容川了,他在忙什么?”
雪晗心里都是蜜意,“他在幫施公子臨摹字畫,一直窩在書房的。”
竹蘭,“這小子的臨摹,你爹都夸贊的很呢!”
前些日子,周書仁找施卿臨摹信件來著,回來,周書仁就一個勁的說容川是天才。
雪晗挺了挺后背,她為容川驕傲,嘴上卻謙虛,“他還差的遠呢!”
竹蘭失笑,這丫頭,“施卿拜托容川臨摹字畫,給不好好處吧。”
雪晗紅了耳朵,“嗯,一張字畫三十兩的報酬。”
最近的課業(yè)不多,容川畫了五六張了,容川說趁著難得的機會再攢出一間鋪子,這是給她的聘禮。
竹蘭不想開口說話了,女大不中留了。
快速的選好了皮毛,竹蘭就帶著雪晗回屋子了,母女二人又聊了一會,雪晗就回去了。
下午的時候,雪才停了,雪天最適合吃鍋子了,晚上吃的鍋子。
竹蘭看著周書仁,周書仁掩飾的再好,她也看得出,周書仁心里壓抑著不安呢!
吃過晚飯,周書仁就抱著兒子,小家伙不讓抱,周書仁也不撒手,氣的小家伙啊啊的大喊,最后驚天動地的哭了。
竹蘭抱過兒子,小家伙別提多委屈了,“好,好,娘說爹爹,不哭了啊。”
竹蘭注意到孩子胳膊上的手指印,拍了拍委屈的小家伙,余光卻一直看著發(fā)呆的周書仁,今個一定是發(fā)生了不得了事,周書仁才會這么心不在焉的。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竹蘭懷里的小家伙,一只手拉著竹蘭的頭發(fā),一直手抓著衣服,很快就睡著了,竹蘭小心的放下孩子,一點點的掰開兒子的小手,手里沒了東西,小家伙要醒,竹蘭連忙把自己用的手帕塞到兒子的手里,又拍了一會,兒子才睡實了。
周書仁皺著眉頭,“這小子什么時候養(yǎng)成了抓東西的習慣?”
竹蘭坐起身,“有一個多月了,這說明長心眼了,不好糊弄了。”
周書仁按了按眉心,他很忙,這段時間回來得晚,對兒子的關注也少了許多,伸手摸了摸兒子肉呼呼的小臉,“無憂無慮的,家里屬他最幸福。”
竹蘭拉開被子躺進去,“時辰不早了,趕緊睡吧。”
周書仁站起身吹滅了蠟燭,竹蘭等人躺下了,才問,“發(fā)生什么了?”
“打草驚蛇了,我派去的人都死了,今個在衙門里,我用的碗筷上有毒。”
竹蘭一下子坐起身,驚到了,周書仁拉著竹蘭躺下,“我身邊有人不會出事的。”
竹蘭抿著嘴,“百密還有一疏呢,你怎么就能確保萬無一失。”
竹蘭真的被嚇到了,下毒啊,以前沒接觸過,這回接觸到了,她想過,一旦打草驚蛇,一定會報復,沒想到這么快。
周書仁也有些心驚,因為毒是見血封喉的,真是看得起他啊,這是覺得他已成大患了,說來,要是他自己慢慢查也不會這么快打草驚蛇,還是因為皇上的原因啊,全面調(diào)查,得了,他成了首先被報復的人。
辛苦,他自從踏入官場就在防著,一直在收攏有用的人,下毒等手段,都是他防備的,哪怕沒有皇上派的人跟著,他也有準備的。
他失態(tài)是擔心竹蘭和孩子,兒子還是未滿周歲的嬰孩,最脆弱的存在了。
周書仁拍了拍雪晗的肩膀,“別擔心,我真的有準備,不過,你最近多約束下家里人吧。”
竹蘭點頭,“知道了,最近不會讓他們出去的。”
周書仁摟著竹蘭,“別擔心我,這次膽敢明著下毒,已經(jīng)算是明著挑戰(zhàn)皇上了,輕易不會對我動手了,我反而怕對你們動手。”
竹蘭心里緊了緊,因為周書仁說得對,“我是不是可以這么理解,你們查到了關鍵的東西?”
周書仁不想讓竹蘭惦記,這事還是不知道的好,“這事不能告訴你了。”
竹蘭張了張嘴咽下了嘴里的話,“我不問了。”
周書仁人被人下毒,因為在衙門里,這事是瞞不住的。
皇上是第一個知道消息的,對于皇上而言,周書仁是福將,也是能力很強的心腹,得到消息就派人去津州護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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