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哲余站起身,他是不指望周大人送他出門了,瞧著說完就走的周大人,姚哲余默了,周大人真是顧家的人呢,明晃晃的弱點啊,可都知道又如何,沒有把握,都不敢再貿然伸手了。
雪晗去汪府回來了,看著門口的馬車標記,這是姚世子的馬車,雪晗進了院子下了馬車,沒走幾步見到了丁管家和姚世子。
雪晗心想真是巧了,她一個定親女忙低下頭,“世子。”
姚哲余腳步頓了下,“周小姐。”
雪晗見禮起身就退了幾步,隨后帶著琉璃和琉謹快步的去后院了。
姚哲余頓足收回目光出了周府,上了馬車后,姚哲余閉著眼睛,隨后又睜開眼睛看著自己的衣著,一身黑,呵,周小姐的一身綠衣衫,真是幸福人啊,再次閉上眼睛,腦子里忍不住想到嘴角帶笑的周小姐,猛的睜開眼睛,瞳孔緊縮,幾面而已,他好像過分的關注了。
周府,雪晗到了主院,“爹娘,我回來了。”
竹蘭見琉璃手里拎著禮盒,無語的道:“縣主又給了你什么?”
雪晗也不知道怎么就入了未來四嫂的眼了,時常叫她去汪府陪她,還時不時的送她一些首飾,她不要,未來四嫂就會找各種理由讓她手下。
雪晗打開了盒子,無奈的道:“娘,這是一套珍珠頭面,縣主十四歲帶過的。”
竹蘭盯著頭面上的珍珠,珍珠的個頭不小,“太貴重了。”
雪晗臉有些發(fā)紅,未來四嫂說是給她當嫁妝的,“我也說太貴重了,縣主說不貴重,整套頭面,最大的幾棵值銀子白得的,其他的小珍珠雖然是買的,可也不值多少銀子的。”
周書仁坐在一旁插了話,“幾個大些的珍珠,縣主的漁船打撈到的?”
雪晗點頭,“嗯,縣主說有的時候會打撈到,雖然很少,可積攢幾年也會有幾顆,只是不允許私下買賣。”
周書仁不再吭聲了,繼續(xù)逗著一個勁往外看的小兒子。
竹蘭看著頭面喜歡,細算下來,縣主是真豪氣,這才多久送了雪晗不少東西,從用的到首飾,竹蘭不惦記縣主家底的,也忍不住算縣主到底手里有多少銀子了,“你四哥是真有福氣。”
雪晗忍不住偷笑,今個她還陪著未來四嫂練了一會字,咳,不是一起寫,而是未來四嫂寫,她坐在一旁看著,別提縣主多怨念了,最可氣的,四哥知道她時常去汪府后,還讓她和未來四嫂說,每天十篇大字,寫完了拿過來給四哥看。
她記得說完,縣主的臉都綠了。
雪晗站起身不打擾爹娘了,“爹,娘,我還要給四哥送去縣主的大字,先回了。”
竹蘭沒忍住笑出了聲,等閨女走了,對著周書仁道:“幸虧縣主對昌智堅定不移啊,否則,昌智早晚自己毀了親事。”
周書仁也無語的想翻白眼了,他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你該萬幸,這小子沒送佛經過去,讓縣主多抄靜心。”
竹蘭,“........”
這小子真敢,她也給掐住了啊,好不容易中意的兒媳婦,不能讓昌智給弄沒了。
竹蘭幽幽的道:“早知道,成親的日子提前一些好了。”
她也就不用操心昌智驚人的舉動了,至于成親后,昌智和縣主愛怎么折騰怎么折騰吧,反正都成親了,輕易不會和離。
昌智的院子,昌智練著字帖,眼睛都興奮的很,雪晗進來就見到如癡的四哥,看著桌子上不少的大字,雪晗問著棋墨,“寫多久了?”
棋墨是真的佩服自家的公子,“早飯后就沒停過。”
雪晗無語的很,幸虧自家家底厚實,否則一般的人家真扛不住四哥這么用紙的,瞧瞧一疊寫完的紙,她可不怕打斷四哥,“四哥,別寫了。”
昌智沒聽到,繼續(xù)寫著,雪晗淡定的上前抽了紙,“別寫了。”
昌智也沒生氣,抬起頭疑惑的很,“我這才寫沒一會,你怎么回來了?”
“還沒一會呢,你看看沙漏都什么時候了。”
昌智一看,啊了一聲,“我寫這么久了啊。”
說著放下手里的筆交給棋墨,棋墨洗筆,他洗手。
昌智看到小妹手里的盒子,“蘇萱的字?”
雪晗笑著,“是。”
她就喜歡四哥這樣,從來不會說縣主,四哥看重的就是蘇萱姐姐這個人,不是蘇萱姐姐單方面的真好。
昌智看了字,眉頭擰成了疙瘩,嘴巴也毒,“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字軟趴趴的跟蟲子爬的一樣,瞧瞧寫的是什么,太難看了。”
雪晗,“.......”
她覺得,日后四哥和四嫂一定會打架的,依照娘對四嫂的喜愛,瞧瞧四哥的小身板,雪晗嘆氣的拍了拍四哥的肩膀。
昌智正生氣,覺得蘇萱糊弄他,“怎么了?”
雪晗,“我就是想,四哥成親后一定要管住自己的嘴,千萬別沖動。”
周昌智,“啊?”
棋墨低著頭,顫抖著肩膀,他想笑啊。
主院,周書仁哄睡了玩夠的小兒子,對著一旁做針線活的竹蘭道:“我對徐家有些猜測了。”
竹蘭放下給周書仁做的要帶,“怎么猜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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