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蘭帶著一家子吃了中午飯才回家,回到家四個兒子一個不差的站在屋子里,兒媳婦被敲打過了心里好奇也不敢過來。
竹蘭坐下暖和一會,對著四個兒子道:“我的確要去江南。”
周老大是老大,他是真的擔心娘,尤其是冬日里趕路太遭罪,“娘,您有什么事讓兒子去。”
竹蘭感受到老大的真切關心,挑了眉頭,她發(fā)現(xiàn)老大又變回來了,變回了她剛來時候的樣子,自從周書仁的身份變了后,老大的關心或多或少都帶些小心思,看來的李氏行為給老大上課了,“這次你們辦不了,今個你們四個都在,我就都說了,我準備去江南買兩座莊子,這是早就打算好的。”
周老二到禮州城七日,摸清了一些家里的賬目,他估算過算上他帶回來的銀子,家里有五千兩之多,他是真的震驚了,他聽昌廉說過,娘在京城又買了宅子的,沒想到自家竟然還有這么多銀錢,要知道還有果園和土地的,這些都是銀錢,都變現(xiàn)后,唔,家底太厚實了。
現(xiàn)在聽到娘說要買兩座莊子,周老二腦子活了,銀子留在手里的確不如買莊子,莊子的收益只要不是災年,每年基本是固定的,日后每年都會有兩筆穩(wěn)定的進項,積少成多啊。
周老二激動的道:“兒子跟娘一起去。”
他知道,娘和爹一樣,說一不二的勸說是沒用的,不如跟著娘一起去長見識。
昌廉倒是想去,話到嘴邊咽了下去,老師正在教他,他離不開。
昌智想去啊,他是真喜歡江南,江南的風景好學子多,上次他就沒待夠,“娘,您帶兒子一起去吧。”
竹蘭心里翻著白眼,她帶誰都不會帶上昌智,她去江南是為了正事,她可不想操心昌智,“你還要教明騰和明瑞,你留下。”
昌智不甘心,“娘。”
竹蘭,“本來還想和你爹說,讓你爹把得的書給你看看。”
昌智,“”
半句話啊,這不是威脅他嗎?
竹蘭喝著茶,笑瞇瞇的看著老兒子,家里的書多了也好啊,正好方便她捏了昌智的命脈。
昌智笑著:“娘,您放心好了,您回來的時候,我一定讓明騰背會詩集,明瑞會默寫千字文。”
周老大,“”
周老二,“”
這是報復吧!
竹蘭笑了,對著周老大和周老二道:“你們兩個跟我一起去,對了還有丁管家一起,我去江南不在家,家里就交給昌廉了。”
周老大松了口氣,他跟著娘一起去也能照顧好娘。
周老二心里歡喜,娘帶上他,他早就想像大哥一樣管些事了。
竹蘭對著昌廉又道:“過些日子河水的冰就凍實了,你記得雇用人去采冰放到小的冰窖里,另一個大些的冰窖,你用木桶凍井水存放進去。”
她的兩個冰窖,一個是夏日用的冰,另一個冰窖水是干凈的,她是預防有旱災能有干凈的飲水。
昌廉道:“娘,我都記下了。”
晚上的時候,竹蘭交待幾個兒媳婦,李氏養(yǎng)胎就行了,趙氏管著廚房,董氏接手了針線房,雪晗則是管著后院。
竹蘭對于兩個兒媳真沒多少信任,還是閨女更讓她放心。
竹蘭安排好了,家里的行李用了兩日打點,一切準備妥當了,竹蘭準備啟程了。
晚上,周書仁難得嘮叨:“一路上注意別受了涼,有一點不舒服都要請大夫,路上行程慢不要緊,你要照顧好自己。”
越說,周書仁越不放心,他是真的想跟著竹蘭一起去,這次和他第一次出門不同,可當時兩人的感情是朦朧的,他們真沒那么多的不舍。
可現(xiàn)在不同啊,他是恨不得他在哪里竹蘭在哪里,竹蘭越要離開家,他越焦躁不安。
竹蘭握著周書仁的手,“瞧你,我都多大的人了,還照顧不好自己?”
周書仁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可就是冷靜不下來,該死的古代,他想念手機,想念視頻通話,至少能時刻知道竹蘭好不好,悶悶的道:“真不想你離開。”
可他也知道,他日后真沒機會帶竹蘭去江南,除非退下來,可那個時候他們都老了,經(jīng)受不住長途跋涉了,而且竹蘭也希望幫上他,他更沒有理由去不支持。
竹蘭摸著周書仁的臉,幸好周書仁不再說了,否則,她真的舍不得離開了,可莊子她不親眼看看,她不放心啊,還有心心念念的江南,這次估計是唯一的機會了,因為不僅周書仁有預感,她也有,調(diào)任江南是甭想了。
次日一早,周書仁眼眶是青的,竹蘭帶著柳芽上了馬車,拉開車簾子看著周書仁,唔,她不想走了,又看了看留下來的昌廉,她有些同情昌廉了,最好別惹周書仁,否則她不在家,昌廉只能自求多福了。
一共四輛馬車,一輛馬車里都是一路用的行李,竹蘭這次出行有婆子,東西也帶齊全了,終于能舒服趕路了。
周書仁直到馬車看不見了才坐上馬車去衙門,周書仁不走,昌廉一行人都不敢走。
沒有竹蘭在,這個時候周書仁真的是后爹了。
昌廉凍的跺了跺腳,他告誡自己,娘沒回來前,他一定不往爹的面前湊,緩和了一會帶著小廝去孟府了。
李氏穿得多真不覺得冷,她就是心情特別的低落,整個家里對她最好的人走了,她需要緩一緩。
趙氏高興相公跟著娘外出,心里盤算著日子,應該能給婆婆做一身衣服,快步的往院子里走了。
董氏嘆氣,婆婆走了,她討好誰去啊!
因為竹蘭不急著走,晚上到了縣城就找了客棧住下了,現(xiàn)在有條件了,竹蘭是一點都不想虧待自己。
周家的晚飯,周書仁沒在正廳吃飯,回來就回了屋子,讓下人將飯菜送到了屋子里,吃飯了也不許人進來。
周書仁帶回來兩個箱子,打開箱子拿出早就買好的紅綢緞,綢緞都是按照竹蘭的尺寸裁剪好的,周書仁會縫衣服,但是裁剪做衣服就難為他了。
周書仁沒少看竹蘭做衣服,加上現(xiàn)代孤兒院時自己縫補的經(jīng)驗,將裁剪好的布料縫上還是可以的。
如果不是他沒辦法買嫁衣,他更愿意直接買,而不是讓竹蘭穿他縫的,他想給竹蘭最好的。
可惜他為了買個料子,還是打著竹蘭的名義買的,買料子裁剪好沒什么,但是直接買嫁衣就過了。
點了四根蠟燭,周書仁拿著針線心里想著,他真是浪漫啊,竹蘭一定感動的一塌糊涂,這么一想,干勁十足的順著邊縫了起來。
竹蘭真不知道周書仁干針線活,她自己一個人住怪不得勁的,人的習慣真可怕,身邊沒周書仁在,她看似睡著了,其實一直是半醒的狀態(tài)。
得了,第二天趕路,竹蘭在車上光補覺來著。
時間過的快,五天一眨眼就過去了,周書仁的衣服也縫完了,雖然不好看,已經(jīng)很不錯了,周書仁拿到新打的首飾頭面,好看是好看,就是太貴了,他在外族商賈手里撿漏得的銀錢一文都不剩了。
周書仁想著竹蘭一定喜歡開心的笑了,很快周書仁有不高興了,原因很簡單,竹蘭走了好幾日了,竟然一封信都沒寫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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