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后,明騰蔫蔫的跟著大哥回屋子了,手腕好疼,補了好久的描紅呢!
竹蘭鋪好了被褥,周書仁就進來了,竹蘭詫異了,“怎么回來這么早?我以為你和兒子們怎么都要是聊半個時辰呢!”
周書仁換著衣服,“沒什么好聊的,平州大部分事,他們還不是知道的時候,家里兩個多月也沒發(fā)生什么事,一句話就聊完了,至于學堂幾個孩子的功課,日后我就在家里有時間考。”
竹蘭好奇的問,“你走留下銀錢的考驗,幾個兒子怎么花的銀錢?”
周書仁換好了衣服,“先洗漱,洗漱后慢慢和你說。”
竹蘭壓著好奇,“好。”
洗漱后,周書仁躺下側著身子,“老大我手把手教的依舊不懂變通,我給他多少銀錢,他一份沒花過,而且報喜當天老大就懵了,還是老二反應快,報信的喜錢都是老二挪用的自家錢,老大啊我沒教的就不會了,日后我會多花些心思在明云身上。”
竹蘭心知周書仁沒多少功夫花在老大身上了,頂天再手把手教一年,明年后周書仁一點時間都沒有了,一年的時間老大能學多少是多少了,日后老大一家子只能靠明云撐著了,“我也多教教李氏,朽木難雕,我們多教教,怎么也唬唬人。”
周書仁點頭,“我最滿意的是老二啊,面上憨坑人的頂級裝備啊,老二要是老大,我們也能少操些心,現(xiàn)在可好,長子擔不起來長子的責任,還不能多提點老二,否則就打破平衡了,與家和睦不利。”
竹蘭,“你給老二留的銀錢,他一點都沒浪費,還從我讓趙氏記賬本上知道日后家里的定位,自己去學了本事。”
周書仁恩了一聲,“至于老三真沒想到是個愛錢的,自己的錢一文沒花,還坑了昌智不少。”
竹蘭對老兒子無語了,“昌智一點銀錢的概念都沒有,天生不為銀錢操心,看來還是個守不住銀錢的,天性如此想改難,日后給他找媳婦要找個能守錢的。”
她可不想管老兒子一輩子銀錢。
周書仁抽搐著嘴角,“恩。”
竹蘭又問,“容川呢?”
周書仁臉上帶著笑意,“這小子倒是會錢生錢,用我給的銀錢都買了好一些的紙,把我考他的題目寫錄出來,一篇五文錢,有需要的去找他,這小子手里有三百文錢了。”
竹蘭失笑,“你考上秀才后,找他買考題的不少吧!”
周書仁點頭,“的確不少,不過考上秀才后,他就不寫了,這小子精啊,深怕讓人誤會買了考題就能考上秀才,他不想擔責任,也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煩,就不干了,還講明考題是他讀書進度出的題,跟童試沒關系。”
竹蘭很滿意容川的分寸,她沒有周書仁接觸容川多,好奇了,“你說容川能比得上吳鳴嗎?”
她是不準備拿老兒子比了,老兒子讀書有天賦,可有天生的弊端,不通庶務,這一類人注定了走不遠,反而容易在文學上發(fā)光發(fā)熱。
周書仁摸著下巴的胡子,“要說心智,容川受的磨難不比吳鳴少,可一個長在村子,一個在州城,吳鳴接觸惡意的人更多,周家村到底還是淳樸的,容川的磨難只在爹娘,這孩子除了讀書天賦,其他的方面比不過吳鳴,環(huán)境造就一個人,吳鳴的成功環(huán)境的使然。”
竹蘭翻過身,“其實我更喜歡容川,容川哪怕受了磨難,心里依舊存有善良,而吳鳴不同,這孩子戾氣太重,睚眥必報的性子,你要去揣摩他的心,相處累。”
周書仁,“也有優(yōu)點知恩圖報。”
“恩,希望知恩圖報一輩子,不要日后因為立場對上才好。”
現(xiàn)在單純,日后權利的大染缸里轉,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有個可怕的敵人不好。
周書仁倒是不擔心,他和竹蘭的翅膀更硬,王茹改變的不多,反而是他和竹蘭扇動改變的大,依照他從王茹舉動推測,吳鳴這次被算計,一定又經(jīng)歷了磨難,才會一心想要出頭甚至不折手段,成就了他日后登高位的基石,可現(xiàn)在,他和竹蘭的插手,吳鳴順順利利的成了秀才,得到了一大筆外財,又拜入了名師,更是被親戚捧著討好,吳鳴已經(jīng)失去了必登高位的決心。
哪怕日后吳鳴依舊登高位,成長環(huán)境變了,為人處事也就變了。
周書仁把自己分析的和竹蘭講了,竹蘭放心了道:“要是這么算,我們翅膀改變了吳鳴的命運,現(xiàn)在的吳鳴一家團圓,手段再狠也要顧及家人,自古等高位者很少有善終者,現(xiàn)在吳鳴顧忌多,說不好真能有好結果。”
周書仁握著竹蘭的手,“我猜測過,吳鳴狠登高位說白了就是皇上手里的刀,日后能脫身還好,脫身不了得罪的人多,皇權交替,他就是新皇的眼中釘,殺雞儆猴的雞,我們改變了他的命運,也是往好了方向改變的。”
竹蘭沒在權利圈轉過,可公司也是小型權利場所,殺雞儆猴,她用的也很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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