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日清早，林凡的房里傳出一陣陣的“咯吱聲”。

        貴媽聽到響聲。

        她趕緊爬起床。

        林凡挪開床頭，去撿掉在里面的照片。

        他撿起照片，笑道：你真好看。

        “林爺，你起床了嗎！”

        林凡站起來，說道：貴媽，你等一會。

        “林爺，你在里面干什么！里面的響聲怎么這么大？”貴媽問道：

        林凡拉開門，應道：我挪了一下床而已！

        貴媽接道：你挪床作啥！

        “不是，這種雜活應該讓仆人來做。”貴媽察覺自己的語氣不對，鞠躬道：

        “貴媽，這等小事，你不必搶著做，我起床的時候，發現它掉在床下面，我······”林凡舉著相片，喚道：

        “林爺，相片上的人是誰？”貴媽問道：

        林凡走到房子中央，說道：她呀！她是我老婆，是我掛在心上的人。

        “是嗎！你這么記掛夫人，夫人知道了！夫人一定會很高興。”貴媽應道：

        “貴媽，你去給我準備洗臉水，我洗好臉要去那邊鍛煉。”林凡吩咐道：

        貴媽禮道：是。

        林凡揣好相片，著手去抬床頭。

        “林爺莫動！你房里的這些東西，仆人過會替你收拾。”貴媽叫道：

        “貴媽，你快倒洗臉水。”林凡抬著床頭，嚷道：

        “林爺，你待仆人太好了，仆人希望，希望夫人快點來到你的身旁。”貴媽說：

        “談何容易！她在湖北，我在北平。”林凡微笑道：

        貴媽回道：林爺為人隨和、心地好，仆人相信！你們會有重逢的一天。

        林凡謝道：謝謝貴媽！

        “林爺，給。”貴媽遞著臉帕，說道：

        林凡接過臉帕，剛要擦臉。

        “林爺，仆人有個不情之請，不知林爺······”

        “貴媽請說！”

        “仆人能不能瞧瞧夫人的照片！”

        林凡遞著照片，喚道：你接著。

        貴媽接過照片“左看右看”，稱道：夫人長得漂亮，和林爺很搭。

        “那是，我以前追她，整整追了她兩條街······”林凡答道：

        “林爺，你追的夫人！”貴媽打斷道：

        林凡接道：當然，我追她追得好辛苦。

        “你們年輕人的情情愛愛，仆人搞不懂！林爺這么好的人，還用追······”貴媽論道：

        林凡搶道：貴媽有所不知！當時她愛著······

        “壞了，我得去鍛煉了。”林凡一直往著門外走。

        “林爺，你慢點走，你的身子還沒復原，你再磕了碰了······”

        “我沒事。”

        “就和小孩子似的——毛毛躁躁。”

        “大哥，我昨天去看三弟，他明明對我說，他今天會來鍛煉，他現在還沒過來，他不會出了事情吧！”福星喚道：

        “福兄弟，你胡說什么！他就在幫里，他能出啥事！”許半仙應道：

        石頭說：許兄弟說的是，他在幫里面，他能出啥事！

        “我嘴快，我嘴快，我不是說他出了啥事！我想說他被什么事情耽擱了！”福星微笑道：

        石頭說道：你好好說嘛！你把我都弄糊涂了。

        福星答道：怪我，怪我。

        “大哥，二哥，許兄弟，你們早啊！”林凡撐著膝蓋，叫道：

        石頭嚷道：你走急了吧！把自己搞得上氣不接下氣。

        “三弟，你大病初愈······”福星走過去，去扶林凡。

        “我是，我是太久沒有鍛煉······”林凡吞吞吐吐的說：

        “三弟，咱們走。”福星攙住林凡，說道：

        石頭喚道：林兄弟，你的身子剛剛康復，你在房里鍛煉，你大可不用過來。

        “我要出來呼吸新鮮空氣。”林凡答道：

        “林兄弟，幫里四面環山，你想呼吸新鮮空氣，在哪都行！”許半仙接道：

        “許半仙，我過來這里，我礙著了你是不是！”林凡說道：

        石頭邁著腳，嚷道：許兄弟，咱們跑咱們的。

        許半仙喊道：大哥，你等等我！

        林凡叫道：大哥，許兄弟······

        “三弟，我也過去跑步了。”福星放開林凡的手，喚道：

        “我說二哥······”

        “我走了。”

        林凡起著步子，嘀咕道：一個個跑得比鬼還快，也不留下來陪我聊聊天。

        “大哥，你跑得太快，我歇會再跑。”許半仙蹲在地上，喘道：

        “許兄弟，咱們過去那邊聊會！”林凡站在許半仙背后，喚道：

        許半仙望著林凡，回道：走吧！

        “大哥，我們過去陪陪三弟！”福星說道：

        石頭答道：陪他作甚！讓他在那呆會。

        “他過來就是想找我們說話！”福星接道：

        “他這人話太多，聽到他叨叨就煩。”石頭回道：

        “大哥，你一個人先跑，我過去跟他聊聊。”福星說：

        石頭一邊跑著、一邊嚷道：隨便。

        福星囑咐道：大哥，你別跑遠了！

        “許兄弟，我問你一個事情啊！前幾天薛隊長上山來做什么！”林凡說道：

        許半仙應道：他在山上吃了一頓飯就走了······

        “許兄弟，事情沒有這么簡單吧！薛隊長大老遠的跑來這里，他就為吃頓飯······”林凡接道：

        “林兄弟，你不相信我！”許半仙打斷道：

        林凡答道：我沒不相信你，我想弄清事情的原委。

        “僅此而已！”許半仙喚道：

        林凡回道：僅此而已！

        “你沒有聽說過嗎！水清無魚。”福星湊過來，嚷道：

        “魚你個頭，我是一個人，一個男人！”林凡罵道：

        許半仙扯著林凡的衣角，說道：林兄弟，你咋改不了！沒兩句就罵人！

        “我沒想罵你，我一不小心就！你原諒我！”林凡說：

        “你罵我沒關系，你跟大哥說話必須客氣點······”福星接道：

        林凡應道：我明白了。

        “光明白沒用，你要記住，要牢記，大哥面對的不是你一人······”福星說道：

        “你有完沒完，你反反復復地就一句話，你擔心我讓大哥作難，我告訴你，我與他沒了隔閡，我不會讓他難堪，我會在別人面前給足他面子，不會讓他有一絲的不舒服······”林凡嚷道：

        “你說話的態度，就讓人不舒服，我真想抽你兩嘴巴子。”福星搶道：

        “怎么！你想打我！”林凡回道：

        福星喚道：誰叫你這么討人厭！

        林凡接道：你才討人厭。

        “為了一句話，你們就要拳腳相加，這讓旁人看到······”許半仙嚷道：

        “看到又怎樣！”林凡說：

        許半仙喚道：林兄弟，你為啥見不得大哥高興！

        林凡應道：你說啥呢！

        “大哥跑回來——看見你們拳打腳踢，他要怎么高興！”許半仙辯道：

        “我說你個許半仙，你哪個眼睛看見我們拳打腳踢······”

        “福兄弟剛才說······”

        “你沒按他說的做吧！”

        “這！這就好比一個人放屁，自己把屁放了出去，自己不會吃屁······”

        “林凡，你甭挑戰我的耐心。”福星抓著林凡的衣領，嚷道：

        “二哥，二哥，你誤會了，我不是說你。”林凡揮著小手，冷笑道：

        許半仙笑道：林兄弟，你不是說他，你說誰！

        林凡瞪著許半仙，說道：我說你。

        “林凡，看我怎么收拾你！你專揀軟柿子捏。”許半仙追著林凡跑。

        “我不傻，我不捏軟的，我要去捏硬的呀！”

        “林兄弟，你們在玩老鷹抓小雞嗎！”

        林凡止住腳步，叫道：副幫主早！

        “副幫主，我們幾個鬧著玩呢！”許半仙應道：

        “幾位兄弟，幫主上哪去了？”汪幫主問道：

        福星指著前方，說：他一個人跑去了前面。

        汪幫主接道：他下山去了。

        “不能吧！我叮囑了他不能跑遠······”福星應道：

        “他會聽你的。”汪幫主打斷道：

        福星嘀咕道：確實。

        “兄弟們，大哥回來了。”許半仙望向路口，說道：

        汪幫主跑向石頭，叫道：幫主······

        “那些人是誰？”林凡疑問道：

        福星喚道：我們過去看看！

        “副幫主，你帶這些兄弟下去，你讓他們跟著眾位兄弟一塊鍛煉。”石頭吩咐道：

        “幫主，這些人是誰？”汪幫主詢問道：

        石頭應道：他們都是一些流浪的難民······

        “幫主，你讓我來說，我們這幫人全是東北人，小鬼子侵占了我們的家園，我們一路乞討到了北平，北平人多，地方勢力也多，我們根本無處藏身，經常睡在人家的屋檐下，我們終日忍饑挨餓，前不久，我們聽說，盧溝橋這有一伙人，他們救濟窮人，從不與窮人為難，我們得此消息也是半信半疑，當今世道，到處都是爭名逐利之輩，哪有什么好心人！近日，我們沒少遭到惡霸的毒打，我們迫于無奈，只好過來試試······”

        “哪個惡霸打了你們！我為你們做主去。”汪幫主氣憤道：

        “我們剛到北平不久，他們是誰！我們也都不知道！”

        “你們不知道！你們是在說謊吧！”

        這些人嚇得縮手縮腳。

        “副幫主，這些兄弟全部有氣無力，他們分明餓壞了，誰會裝餓來跟你說謊！”石頭嚷道：

        這些人說：就是，我們沒有說謊。

        “幫主，這些人閃爍其詞，說話牛頭不對馬嘴，他們之中說不定會有奸細。”汪幫主探著頭，小聲道：

        “副幫主，大部分事情，我都不愿意與你相左，這件事情，你聽我的，你帶他們下去。”石頭說道：

        汪幫主轉過身，嘆道：哎！

        “福兄弟，林兄弟，許兄弟，你們勸勸幫主。”汪幫主道：

        福星喚道：副幫主，這些兄弟餓得站都站不穩，你帶著他們過去廚房吃點東西，剩下的事情，我們另做商定。

        “走，你們跟我走。”汪幫主打著手勢，嚷道：

        石頭說：兄弟們，你們跟著副幫主走，你們別走丟了。

        “大哥，你在哪里遇到他們的！”許半仙喚道：

        石頭應道：我就在山腳······

        “大哥，這些人來得蹊蹺，他們怕是來者不善。”福星說道：

        “福兄弟，他們全是一些難民，我給他們一個棲身之所······”石頭接道：

        “大哥，他們一個個身材魁梧，他們不像普通人······”福星提醒道：

        石頭嚷道：正好，我們幫里缺人，我們可以把他們納為己用。

        “大哥，他們要是奸細的話！我們豈不是引狼入室！”林凡說道：

        “哪有這么多狼！就算是狼，把牙拔掉就是了。”石頭回道：

        林凡接道：大哥，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們在明······

        “林兄弟，大哥心中有數，咱們過去那邊鍛煉。”許半仙道：

        林凡答道：鍛煉什么！

        “你可以不去。”石頭應道：

        福星嘀咕道：林凡，你少說一句。

        許半仙請道：大哥，請往這邊走！

        石頭喚道：兄弟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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