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月后，惠子的肚子挺了起來。

        她烤著火，說：石頭，北平的冬天咋這么冷！

        石頭夾著炭，應道：惠子，你們島國的冬天不冷嗎！

        “冷是冷，也沒這么冷。”惠子回道：

        石頭說：我的故鄉也沒這么冷，我去年在北平過冬時，我整塊頭皮都冷得發麻。

        “石頭，你現在不冷嗎？”惠子問道：

        石頭接道：哪能不冷！

        不過，要比去年好些！

        “我冷得不行了，我烤著火都冷得發顫。”惠子哆嗦道：

        石頭伸出手，說道：惠子，我抱著你。

        惠子抱住石頭，喚道：石頭，你抱緊點。

        “惠子，你穿得太單薄了，你多穿幾件衣服。”石頭叫道：

        “我已經穿得像個大粽子，我再穿，我的手都會動不了。”惠子答道：

        石頭應道：你不用動，我來伺候你。

        惠子顫道：我才不要。

        “你不要！我要！”石頭扒著惠子的衣服，回道：

        惠子抿笑道：你壞！

        “你是我的女人，我照顧你，我哪里壞了！”石頭說：

        “我不跟你說了，我上床睡覺。”惠子松開石頭，喚道：

        石頭扶著惠子的手，囑咐道：惠子，你慢點。

        惠子順勢站起。

        “噗”

        “呀！”惠子緊抱肚子，尖叫道：

        “惠子，你快點過去床上，我去叫黃媽弄幾件衣服過來。”石頭摟著惠子，說道：

        惠子抖道：我，我不想，不想穿那些······

        石頭接道：你不穿衣服，你不出門啊！

        惠子應道：我穿衣服。

        只是，你們這里的衣服，有點······

        “有點不同是吧！我們這里的衣服添了一些野獸皮，它比其它的衣服暖和。”石頭將被子蓋在惠子身上。

        惠子縮著身子，說：我受不了。

        “為了避寒，你不穿行嗎！”石頭回道：

        惠子打顫道：我的衣服——落在了我爹哪！

        “你等著！我去黃媽那里了！”石頭拍著被子，喚道：

        “石頭，你別走，你上來睡覺。”惠子雙手解著石頭的褲衩。

        石頭拉住惠子的手，說：惠子，你干啥！

        “我幫你脫褲子睡覺呀！”惠子應道：

        石頭回道：天還沒黑，我還不想睡。

        惠子拉著石頭，嘀咕道：你說謊。

        “惠子，你放開我，你當心肚子。”石頭叫道：

        “我沒事，我的肚子——很好。”惠子摟住石頭的脖子，答道：

        石頭掙開惠子，道：惠子，你有了身子，你不可以亂動。

        “石頭，你不想要嗎！”惠子喚道：

        “我想要，我想要你好好地歇著。”石頭接道：

        惠子踢了石頭一腳，罵道：你混蛋。

        “我哪里混了！”

        “你少跟我裝傻！”

        “呵呵～”

        “你還笑，我打你，我打你。”

        “惠子，你懷著孩子，要是傷到孩子······”石頭握住惠子的手，喚道：

        “孩子沒有那么矯情，你快給我上來。”惠子用力拽著石頭。

        石頭說：你輕點，輕點。

        “這些天，大哥天天呆在房里，連門都不出，兄弟們想要見他一面，比登天還難。”林凡說道：

        “林兄弟，幫主之所以呆在房里，那是因為惠子小姐懷了身孕，他要留在房里陪她。”山口接道：

        林凡說：你為他開脫啥！懷孕是女人的事，跟他有半關系嗎！

        “林凡，大嫂懷孕，它咋就跟大哥沒有關系！”福星嚷道：

        “二哥，我嘴快，我不是這個意思。”林凡搶道：

        福星答道：你不是嘴快，你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福兄弟，他一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的嘴巴就配去舔別人屁股······”許半仙說道：

        “我舔你老婆的屁股！”林凡應道：

        許半仙罵道：林凡，你這個天殺的，你不得好死。

        林凡接道：你會比我先死。

        “林凡，你再說這些瘋言瘋語，我讓你的嘴吃飯都吃不了。”福星瞪向林凡，恐嚇道：

        林凡嘀咕道：你就會欺負我，某人說這類話，你屁都不敢放一個。

        “林凡，我放屁還是看戲！你要不要試試看！”福星喚道：

        林凡揮著手，答道：不試，不試。

        福星兇道：“不試”就坐下。

        “哦！”林凡緩緩地往下坐。

        許半仙微笑道：林兄弟，你還蠻聽話。

        林凡埋著頭，說：我聽誰的話，我也不會聽你的話。

        “你不聽我的話拉倒！”許半仙譏笑道：

        林凡咬緊牙關，默念道：你笑，我讓你笑，你看我怎么弄死你！

        “山口先生，麻煩你往火盆上加點木炭。”福星叫道：

        許半仙搶著火鉗，說道：我來，我來。

        “惠子，你想不想家？”石頭問道：

        惠子靠著石頭的胸口，回道：想又如何！

        石頭應道：你可以回家呀！

        “好哇！你想趕我走。”惠子推開石頭，答道：

        “惠子，我咋會趕你呢！我疼你都來不及，我想說，等我們兩國的戰爭結束后，我親自帶你回家去。”石頭接道：

        惠子打量道：真的！

        石頭說道：真的，我要帶你回趟島國。

        惠子貼向石頭，喚道：我相信你。

        “惠子，你家里還有一些什么人？”石頭摟住惠子，詢問道：

        惠子說：我家里有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還有一個正在上學的弟弟。

        另外······

        “另外怎樣！你為啥不說了！”石頭打斷道：

        惠子續道：另外有你，有我，有孩子。

        “你不害臊，你還想讓我入贅。”石頭應道：

        “你想得美，我爸不會讓你入贅，誰叫你要和他作對！”惠子接道：

        “說到你爸，你放不下他是吧！”

        “誰放不下！我和他徹徹底底反目了。”

        “你說什么氣話！你倆是父女，你們之間的關系，能說斷就斷嗎！”

        “為了你，我絕不跟他妥協。”

        “惠子，再過幾天就是我們中國人的新年，我想陪你下山一趟，我們一起去見你爸，我跟你爸——雖然是敵對，我們之間隔著國仇，但我們沒有家恨，我們中間有個你，更何況，你身懷六甲······”石頭說道：

        惠子搶道：不行，我爸會殺了你的。

        “他不會，他不會當著你的面殺我······”石頭接道：

        “石頭，你不了解我父親，我父親，我爸，他是個軍人。”惠子說：

        石頭應道：我確實不了解他，我連他的面都沒有見過，可我堅信一點，他是個父親，他不會狠心讓自己的女兒備受煎熬，他不會把槍口對準自己的準女婿······

        “石頭，你知不知道！我為什么會瘋了似的找你！”惠子半瞇著眼睛，喚道：

        石頭愣道：這！

        “我不單單是喜歡你，或是和你上過床，而是——我愛你，愛你沒有我父親的嗜血，愛你一臉從容，愛你笑臉迎人的模樣······”惠子說道：

        “謝謝你愛我！”石頭輕輕地吻著惠子的額頭。

        “石頭，你想去見我爸，我陪你去見我爸，我保證，我不會讓我爸傷你分毫。”惠子保證道：

        “你用不著保證，我死了，你也要活著。”石頭接道：

        “你閉嘴，你不會死的，我不會讓你死。”惠子捂上石頭的嘴，叫道：

        石頭抓住惠子的手，說道：你傻不傻！凡是一個人都有那么一天。

        “我不管哪天！我不許你死在我前面。”惠子嚷道：

        石頭緊緊的抱住惠子“一聲不吭”。

        “福兄弟，天黑了，我們到那邊吃飯去。”許半仙說道：

        福星撩起袖子，說：時間還早，此刻還在5點鐘。

        “冬天黑得早，5點鐘不早了。”許半仙答道：

        “是該過去了，大哥叫我打理幫中的事務，我吃飯都要有人請！那我也太不像話了！”福星接道：

        “山口先生，你記得拿上那個馬燈。”許半仙站著身，喊道：

        福星答道：外面下了雪，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咱們點不點燈都一樣。

        “你們一樣，我可不一樣，我的眼睛沒有你們好使。”許半仙說：

        福星回道：你帶就帶唄！

        “林兄弟，你還不起身，你不走嗎！”山口提著馬燈，喚道：

        林凡答道：你要走就走，我不走，外面這么冷，我多在這里烤烤火。

        “山口先生，你走啦！你管他作甚！”許半仙回過頭，叫道：

        山口摸著帽子，應道：我就來。

        “你越不想我過去，我越要過去。”林凡站起，嘀咕道：

        “惠子，你把被子蓋好，我下去添些木炭。”石頭喚道：

        惠子一把摟住石頭，說道：炭火還在這么烈，你等會——再去。

        “等會炭火就要化了。”石頭回道：

        惠子說：哪有那么快！

        “惠子，黃媽就要過來送飯了，我們倆個睡在床上不好！”石頭說：

        惠子應道：什么不好！

        “就是，就是，我怎么跟你說呢！”石頭愣道：

        “你可以不說，我們倆是夫妻，我們睡在床上有什么不妥！再說了，黃媽是個仆人······”惠子回道：

        “惠子，黃媽是仆人不假，可我們不能把她當作仆人，她照顧我們的生活起居，她總是圍著我們打轉，我們不可以不尊重她。”石頭看著惠子，說道：

        “你別這樣看我！你這樣看我，我心里發毛，我以后對她好點就是。”惠子喚道：

        石頭說：我也不是要你對她怎樣怎樣好！你千萬不要刁難她！

        “石頭，你說怎樣就怎樣。”惠子應道：

        石頭雙手壓住惠子，說道：惠子，你躺好。

        石頭手忙腳亂地去穿衣服。

        “石頭，你忙著去哪！”惠子嚷道：

        石頭答道：我找黃媽去。

        惠子回道：你找黃媽干啥！她一會就來了OK。

        “OK是啥！”石頭茫然道：

        “我說的OK就是······”惠子解釋道：

        石頭應道：我懂了。

        “我說的是個最簡單的英文，非常容易懂。”惠子接道：

        “我只懂這一個OK。”石頭添著木炭，說：

        惠子喚道：石頭，你家有多少口人。

        石頭回道：我家有4、5口人，有我娘，我倆個弟弟。

        再有······

        “再有一個妻子對吧！”惠子搶道：

        “你怎么知道！”石頭接道：

        惠子嘀咕道：我怎么不知道！

        怪不得！你那方面那么嫻熟！

        “惠子，我家里那位是由父母介紹的，我們根本沒有同房。”石頭說道：

        惠子追問道：她長得很丑嗎？

        石頭答道：她很漂亮。

        “你騙我，就你那個德性，你見到有漂亮美女睡在身旁，你不動心，我到死也不信。”惠子回道：

        “我沒有騙你，那個時候，她還小。”石頭接道：

        惠子微笑道：小壞蛋······

        “幫主，幫主夫人，你們今晚吃些什么菜？”黃媽站在門外，問道：

        石頭回道：黃媽，我們隨便吃啥！

        “石頭，我要吃魚。”惠子喚道：

        “黃媽，惠子想吃魚，你多端兩條魚過來。”石頭喊道：

        黃媽等了一會，應道：幫主，你還有什么吩咐！

        石頭說：沒有了。

        “石頭，我的衣服······”惠子提醒道：

        “黃媽，你去幫惠子拿幾件寬點的衣服過來。”石頭嚷道：

        黃媽疑問道：幫主，令夫人的褲子？

        石頭答道：你也拿幾條過來。

        黃媽回道：幫主，仆人告退了。

        石頭叮囑道：黃媽，你路上小心點。

        “石頭，你去把那盞油燈點亮。”惠子說道：

        石頭起著身，說：我點，我馬上點······


　　(https://www.dzxsw.cc/book/25521693/105035292.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