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吃飽了飯，你躺著睡一覺。”許半仙蓋著被子，喚道：

        石頭推著許半仙的手，說道：你別蓋！

        許半仙往后退了兩步，雙眼望向石頭。

        石頭瞇著眼睛——默不吭聲。

        “大哥，你在床上休息會，我過去吃碗飯——再來扶你下床走動。”許半仙說：

        “福兄弟，具體怎么辦！你跟我們說道說道。”五當家抹著嘴角，嚷道：

        福星捧著碗，愣道：喲！五當家，你這么快就吃完了。

        “福兄弟，你扯那些沒用的干啥！你直接和兄弟們說！兄弟們到底應該咋辦！”五當家答道：

        “五當家，我沒說讓兄弟們咋辦！”福星回道：

        五當家接道：你確實沒有說過，但你讓兄弟們吃飯······

        “我叫兄弟們吃飯，我是想兄弟們吃完飯后，大伙一塊商量。”福星搶道：

        “不是吧！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五當家應道：

        福星放下碗，說道：我像胸有成竹的人嗎！

        “像，你剛剛像極了幫主······”副幫主嘀咕道：

        “我二哥是誰！他以前也是一幫之主。”林凡說：

        “三弟，你吃撐了是吧！”福星兩眼瞪向林凡。

        林凡側著臉，默念道：你就會兇我。

        “福兄弟，你同意下山去打小鬼子，我相信！你心里早就有了計劃。”副幫主喚道：

        福星回道：副幫主，你這么了解我！

        “三弟，你去那邊選挺機槍。”福星喊道：

        林凡起著身，應道：二哥，我去拿。

        “福兄弟，咱們現在就動身嗎？”五當家疑問道：

        “五當家，你叫那幾個吃了飯的兄弟進去搬武器，咱們下去盧溝橋放兩槍。”福星叫道：

        五當家追問道：福兄弟，我們帶不帶小鋼炮下去？

        福星答道：不帶。

        “福兄弟，我們下山作戰，我們不帶炮······”副幫主說道：

        “副幫主，你用不著擔心！我們不和小鬼子戀戰，我們不必帶炮。”福星嚷道：

        副幫主遲疑道：福兄弟，你的意思！

        福星說：我們用老辦法，我們跟小鬼子打游擊戰。

        紀連長接道：這個打法——我們在行。

        “不是在不在行的問題，我們只能這樣打，其它的打法，我們占不到便宜，我們幫里此時的實力——大減，我們和小鬼子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我們唯有依仗地勢——去和小鬼子周旋。”福星論道：

        “福兄弟，我們要帶多少人下去？”副幫主摸著下巴，問道：

        福星說道：我和五當家各帶50人下去。

        紀連長疑問道：你們各帶50人——會不會少了點？

        福星回道：我們不是去和小鬼子干大戰，我們是去給小鬼子撓癢癢，我們不能讓小鬼子覺得，我們被他們打怕了······

        “聽福兄弟的話，你想撇下我們。”副幫主說：

        福星喚道：這話怎么說！

        副幫主接道：你剛剛不是說！你和五弟各帶50人······

        “哦！這呀！我們去給小鬼子撓癢，我們就會不定期的光顧盧溝橋，我和五當家今兒去，你和紀連長明天去······”福星恍然道：

        “福兄弟這樣安排，是不錯，但是，山下那些傷兵，我們安置起來會很困難。”五當家打斷道：

        福星說道：五當家，這方面的事——你用不著多慮，我們會派一些兄弟下去保護。

        再者，兄弟們的傷得到了控制，兄弟們轉移起來要比過去方便。

        “福兄弟，你把退路都想好了，兄弟們放手去做就是。”副幫主喚道：

        “二哥，這挺機關槍怎樣！”林凡拿著槍，嚷道：

        福星喊道：五當家，你快叫兄弟們去拿武器。

        副幫主放下筷子，說：諸位兄弟，我去下面守著。

        “副幫主，你帶100個兄弟下去。”福星叫道：

        副幫主望著福星，說道：福兄弟，你太小看我了吧！你們去盧溝橋作戰只帶100個兄弟，我去守山門，也要讓我帶100個兄弟······

        “副幫主，你咋這樣想！山上還有幾百個弟兄，我都沒讓他們下山，難道！”福星答道：

        副幫主接道：你心里咋想！你自己明白！

        福星說：我很明白，我們一會就要去打小鬼子。

        “福兄弟，兄弟們全都拿好了武器。”五當家說道：

        福星吩咐道：剩下的兄弟，你們保護好幫主和山上所有的家眷······

        “二哥，我們就要下山了，我去跟大哥道聲別。”林凡嚷道：

        福星回道：別去。

        “你們誰也不許去跟幫主提。”福星提醒道：

        “二哥，下面的槍一響，大哥自然會明了。”林凡說：

        福星應道：他明讓他明，你們不能和他說。

        “福兄弟，我讓兄弟們多去披件衣服。”五當家喚道：

        福星夸道：五當家想得周到！外面寒風刺骨，兄弟們多添件衣服······

        “你把槍給我，我用那只槍比較順手。”

        “你用起來順手，我用起來也順手。”

        “你給不給！你再不給我，我可要搶了。”

        “你搶也不給，不給，就是不給······”

        “你小子，你欠揍。”

        “你們干什么！你們停下。”五當家喊道：

        福星說道：那邊在干嘛！

        “二哥，我們過去瞧瞧！”林凡嘀咕道：

        五當家叫道：你們快去穿衣服。

        “大哥，你下床走了幾圈，你坐下來歇會吧！”許半仙喚道：

        石頭轉過身，一屁股坐在床上。

        “大哥，你慢點坐，你當心閃著腰。”許半仙雙手攙著石頭，說道：

        石頭推開許半仙，嚷道：你讓開。

        許半仙瞟了一眼火堆，說道：大哥，我不攔著你烤火。

        “五當家，你帶著兄弟們先走，我在后面壓隊。”福星說：

        “二哥，我跟五當家先下去，你隨便啊！”林凡興高采烈的說：

        “你一早上都在上頭，天賜沒人照料······”福星嘀咕道：

        “二哥，你不是帶我去盧溝橋嗎？”林凡疑問道：

        福星接道：你去了盧溝橋，天賜獨自呆在那，我不放心。

        林凡回道：天賜自己可以照顧自己······

        “你瞎胡鬧！槍聲一響，天賜跑下山就！”福星答道：

        “林兄弟，你跟不跟我走！兄弟們都在等著我們！”五當家嚷道：

        林凡板著臉，小聲道：我走。

        福星微笑道：你還不情愿了。

        “燕子（六當家夫人），兄弟們都在下山，我到茅屋那邊看一看！”山口說：

        羅氏回道：你去茅屋做啥！你就在這里給我呆著。

        “我去陪許兄弟嘮嘮嗑······”山口應道：

        羅氏答道：你剛才說啥來著！

        山口想了想，說道：我說了很多話，你是說哪一句！

        “你說不準把兄弟們下山的消息透露給幫主，你要是過去說漏了嘴！那就不好說話了。”羅氏辯道：

        山口說：瞧你說的！什么事情該說！什么事情不該說！我分得清。

        羅氏搶道：你分得清、分不清，我不管，你要過去也行，你等到槍聲響了——再去。

        山口看著羅氏，沮喪道：哎！

        “你哎什么哎！你怪我管你對不對！”羅氏喚道：

        山口答道：不對，不對。

        “你口是心非，你那張驢臉拉得那么長，我不用猜，我也知道咋回事！”羅氏接道：

        山口像是犯了什么錯誤一樣，慢吞吞的說：我，沒有怪，怪你，我怪我自己，怪我自己，上了，上了你的賊船。

        羅氏一把抱住山口，微笑道：我愛死你了。

        “燕子（六當家夫人），大庭廣眾之下······”山口掰著羅氏，說道：

        “哎喲喲！挺勁爆，也挺浪漫，這是公眾場地，你們注意點影響好嗎！”樊氏走過來，叫道：

        羅氏抬起頭，應道：我以為是誰呢！二嫂哇！我正想過去找你聊天，你就來了，我想請你指導指導，我剛才的動作銷魂不！

        “燕子（六當家夫人），你陪二嫂聊會，我去那邊了。”山口喚道：

        羅氏摟住山口，喊道：你站住。

        “燕子（六當家夫人），你跟了山口先生之后，你跟我說話越來越沒大沒小。”樊氏說：

        “二嫂，我是啥人！你心里有數，我問你！我這個姿勢咋樣！”羅氏去摟山口。

        山口掙開羅氏，拔腿就跑。

        羅氏叫道：你回來，你回來。

        “燕子（六當家夫人），你真不害臊！對面的仆人都在盯著你們呢！”樊氏說道：

        “怕什么！我抱自己的男人，我沒抱別人。”羅氏應道：

        “你有老公，你犯不著在大家面前——摟摟抱抱。”樊氏回道：

        “我有老公，你也有老公啊！”羅氏搶道：

        “我在說你，你為啥扯到我身上！”樊氏氣道：

        羅氏說：這才叫切入主題，我一直都想問你！你和紀連長······

        “你胡說八道，我懶得理你······”樊氏嚷道：

        “你一把年紀了，你還害羞！”羅氏手指著樊氏，笑道：

        樊氏伸出手去打羅氏“我讓你笑我，我打死你。”

        “羞，羞，羞，滿臉紅啾啾。”羅氏做著鬼臉，唱到：

        “山口先生，你急急忙忙地跑著，那邊有誰欺負你嗎？”許半仙疑問道：

        山口喘道：沒！沒有！

        許半仙回道：沒有的話！你沒必要跑！

        山口說：天氣這么冷，我跑幾步暖暖身。

        許半仙瞅著山口，喚道：是嗎！

        “好啦！我跟你說實話，我家那位在和二當家夫人談話，她拉著我不讓我走。”山口說道：

        許半仙應道：這么簡單！

        山口答道：當然這么簡單！我還能騙你不成！

        “林兄弟，下面就是草棚，咱們到了草棚就得分手。”五當家說：

        林凡閉著嘴，應道：嗯。

        五當家喚道：林兄弟，你到了草棚就能烤火，你為何悶悶不樂！

        “五當家，我和你換一下行不行！我去下面作戰，你到草棚烤火······”林凡說道：

        “不，不，不，我天天烤火，我想下去活動活動。”五當家答道：

        林凡回道：你天天烤火，我也天天烤火，你想活動，我更想活動。

        五當家接道：你不同。

        林凡說：我有啥不同！

        五當家說道：你還有傷在身，你不宜下去作戰。

        林凡晃著手臂，說：我的傷沒事······

        “你的傷有事沒事，你我說了不算。”五當家打斷道：

        林凡應道：你我說了不算！誰說了算！

        五當家回道：你自己想。

        林凡止住腳步，說道：我二哥······

        “林兄弟，對面就是草棚，你快點過去草棚。”五當家叫道：

        林凡瞄了一眼草棚，嘀咕道：叫叫叫，我看得見。

        “林兄弟，我打完戰回來，我陪你喝兩碗。”五當家揮著手，喊道：

        林凡皺著眉頭，默念道：你讓我下去打仗，我情愿一滴酒都不喝。

        “二嫂，這些碗筷收拾完了，我們進去里面趟會。”羅氏說：

        樊氏擦著手，回道：也好！反·正外面也沒有什么事干！

        羅氏系著樊氏的圍巾，說道：二嫂，你的圍巾裹緊一點。

        “你把手拿開，我自己系。”樊氏邁著步子，嚷道：

        “你倆躲著我在說什么！”劉氏走進洞，喚道：

        樊氏回過頭，說：五弟媳，一句好好地話，它到了你嘴上，咋就變了味！我們為什么要躲你！

        “二嫂，你問我！我問誰去！”劉氏回道：

        “你問我呀！我可以證明，你的嘴上全是男人的口臭味。”羅氏答道：

        劉氏看了一眼樊氏，應道：你不想活了你！

        樊氏笑道：呵呵！

        “我這么不受歡迎，我還是快跑。”羅氏提起腳，直往洞外跑。

        劉氏說道：還算有自知之明。

        “這只燕子，她就是嘴欠，她的嘴巴就愛嘰嘰喳喳。”樊氏微笑道：

        劉氏接道：她不是嘴欠，她嘴上沒有一個把風的，說起話來就跟別人放屁一樣啪啪啪······

        “哈哈······”樊氏捂著嘴巴，大笑道：

        “我為啥要跑！外面的寒風吹得這么厲害······”羅氏抱著手臂，哆嗦道：

        “對了，我回洞里去。”羅氏調回頭，大步地往前跑。

        “你們不讓我下去參戰，我就不去嗎！你們跟我說什么傷口！我的傷口痊愈了······”林凡自言自語道：

        林凡打量道：他們不讓我下去參戰，我就真的不去參戰，我又不是小孩子，他們憑什么擺布我！

        可是，二哥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天賜這幾天康復的挺快，它聽到槍聲，它跑出去······

        “我得把它鎖上。”林凡拉住韁繩——捆在大樹干上。

        林凡拍著手掌，喚道：妥了。

        “嘶嘶”

        “你轉什么圈！這里有吃有喝，我下午就會回來幫你解開。”林凡說道：

        天賜低下頭，一直添著馬蹄。

        林凡挪著身，說：天賜，咱們下午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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