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Chapter7
春日的風和煦又溫暖,徐徐吹過綠地。街邊的梧桐樹隨著風聲枝葉微動,像一位永不停歇的舞娘。
vanessa穿過樹蔭下的小道回到公寓,經過110房時她的目光在房門前停頓了一小會,神情有些黯然。
距離上次與鄰居先生的見面已有一個多月。
自從她發了短訊告訴他jack的禮物之后,當天夜晚并沒有得到任何回復,直至第二天她醒來。
hotch當時經辦的案件似乎非常棘手,不僅僅是她在看電視時看到新聞發布會上bau眾人嚴肅的神情,媒體也報道受害人數不斷上升,可想而知警方的壓力。
但即使如此,hotch還是抽空回了她短訊,短訊中感謝了她照顧jack,并告訴她自己已看過視頻,十分感激她的用心,自己因工作而無法更多的陪伴孩子,但這份視頻讓他的遺憾得到了些許彌補。那天他應是忙到很晚,因為短訊上的發送時間已是第二天凌晨兩點。
之后兩人便再也沒有碰過面,倒不是說鄰居先生一直出差在外,只是最近國內的連環殺人案激增,身為bau組長的他忙得團團轉,已經數次打破了最晚回家時間的記錄。而vanessa最近新書出版在即,她也要做最后的校對及排版工作,還要跟出版社再三溝通宣傳事宜,也是忙得恨不得有分身術。
而這個春天也不是全是好消息,某天她難得早回家,路過艾琳太太家時看到房門大開,穿著制服的人不斷出入,她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艾琳太太因突發腦溢血,已經去了天堂。
想到那個熱情開朗的可愛老太太,vanessa還是十分失落,艾琳太太就像是她從未擁有的祖母,而且老太太熱愛生活的態度也從各方面鼓舞了她。
只是老太太一生過得瀟灑愜意,她曾對vanessa說過她這一輩子有過刻苦銘心的愛情,也努力地在事業上追求過高峰,還培養了兩位優秀的兒子,已是充實的一生了。
“即使死亡也無法抹去我在這世上的痕跡。”艾琳太太那時笑著說,雖然已是白發蒼蒼,皺紋遍布,但眼中的豁達與從容還是讓vanessa心生向往。
只是可惜了艾琳太太的小兒子了,他好像沒有從母親的死亡中走出來。前幾日碰到他來收集母親的遺物,還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vanessa回到公寓翻出衣柜里的衣服,她挑好一件黑色的緊身裙放在床上,坐到鏡前開始化妝。
她的工作已經暫告一段落,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讓她積壓了太多的負能量。而viki正好也結束了手頭上的拍攝工作,飛回華盛頓休息一段時間。
因此今天viki約她出去好好浪一浪,“girlsnight”,宣泄壓力。
vanessa快速地給自己上了個淡妝,換好衣服急急忙忙上了自己的車。
此時正是六七點,恰逢下班高峰期,市區的街道上到處都是車輛,明明只有三公里的路她足足開了四十分鐘。
因此等她到達兩人約好的酒吧時,時間快要八點了。
她停好車沖進酒吧時,viki已經坐在了吧臺前,此時她面前擺著一杯雞尾酒,正百無聊賴地用手指在杯口處轉圈。
“viki!”vanessa拍拍好友的肩,在她旁邊的高腳凳上坐了下來,“抱歉,這個時間的交通真的是糟透了。”
viki一改剛剛無聊的姿態,她驚喜的抱了抱vanessa:“最近怎么樣,寶貝。”
viki是個二十來歲的黑人模特,身高一米七五,明眸皓齒,比例完美,還有一雙大長腿修長挺直,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她今天穿著明黃色的緊身裙,事業線影影綽綽,一雙大長腿交疊在一起,更顯得魅力四射。
“一團亂麻。”vanessa接過酒保遞過來的伏特加一口悶下,“還好現在算是理順了。”
viki也是剛從高強度的行程中脫離,她很能體會這種工作成堆的壓力:“沒辦法,人總是要吃飯的。”
她舉起酒杯與vanessa碰了碰,笑道:“workhard,playhard。今晚咱們不醉不歸。”
兩人干了一杯酒下肚,酒意上頭,都放松些。
“so,”viki湊近八卦地問她,“你跟你的鄰居先生怎么樣了。”
vanessa臉紅紅的,不知是酒意上頭還是羞澀:“哪有怎么樣,我們都一個多月沒見了。”
viki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girl,你可要加油,對我來說,一個多月已經可以結束一段戀情了。”
viki的性格與vanessa有所不同,她性格熱情大方,熱衷于交朋友,加上她身處的圈子俊男美女多,工作壓力也大,大部分人都追求速食愛情,因此一段感情來得快去得也快。
vanessa羞惱地拍了下好友:“停停停,別說這個了,我們聊點別的。”
viki大笑,好友的反應讓她覺得十分有趣。
直到看到好友被她笑到快要翻臉了,viki才上氣不接下氣地停下來:“好好好,咱們不說這個。”
vanessa這才滿意,她湊近viki面前,開始問起模特圈里的八卦:“上次你說michael和lily在一起了,那ashley不氣嗎?”以上三人均是與viki同一個經濟公司的,lily與ashley原本是好閨蜜,直到lily與ashley的前男友michael混在了一起,上次viki才說了一半就讓她敬待下回分解,把她胃口吊得足足的。
“鬼才不氣,”viki夸張地做了個手勢,“這回有個走秀,正好這三個人都是模特,你不知道他們在后臺遇到時有多天雷勾地火……”
男女間的緋聞總是讓人激動,兩人一人說一人驚呼聊得不亦樂乎,連酒都顧不上喝。
突然,一位服務員舉著托盤上前:“女士們,”她將兩杯酒放到她們面前,“這是那邊兩位紳士請的。”
viki跟vanessa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兩位男人站在桌邊看著他們,看見她們望了過來還不忘舉起酒杯致意。
“抱歉,我們不感興趣。”viki將兩杯酒推回去,今晚她們只想過閨蜜之夜,對陌生男人的勾搭敬謝不敏。
這點插曲很快被她們忘記,兩人又接著剛才的話題聊了下去。
直到兩個身影出現在她們身邊。
——
bau小組剛剛結束了一個案件,他們成功的在unsub手中救下了一名被綁架的女士,因此大家的心情都能稱得上一聲好。
回到匡提科時,時間還早,morgan提議全組去酒吧放松放松,也許是這段時間案件量確實過多,組內成員的神經都比較緊繃,聽到他提議后全組通過,就連hotch都被強行拖了過來。
很巧的是,他們去的酒吧正好與vanessa她們在的是同一個。
其實先開始時hotch并沒有發現鄰居小姐,此時正值周五晚,經歷了一個星期辛苦工作的華盛頓人民都陷入一種瘋狂解放的情緒,酒吧里人來人往,伴著嘈雜的音樂,十分擁擠。
一入酒吧,原本聚在一起的七個人便分散開來。
morgan熟門熟路地舉著一杯酒站在兩位新認識的女士身邊談笑,還拉上了不善于社交的reid,他經驗豐富地引導話題,reid雖然有些拘謹,但涉及到其專業領域時也能滔滔不絕地飆出一大段引經據典的科普知識,兩位女士居然也沒有被嚇跑,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位年輕博士發揮。
三位女士自顧自地坐在了一起,garcia舉著三杯雞尾酒穿過人群回到小圓桌,三人談著局內的八卦笑得十分開心,時不時打發幾個上前搭訕的男人,這讓她們氣氛更加熱烈。
hotch坐在角落,也點了一杯威士忌,與rossi面對面坐在一起,慢慢品嘗,邊看著組內成員的互動邊說些無邊際的話題。
一切都十分和諧,hotch眼帶笑意,淺酌一口酒,享受這個輕松的周五晚上。
直到他發現前方似乎有些騷動。
本來他的位置離吧臺有些遠,而酒吧里的人群密密麻麻的,遮擋了他的視線。
騷動聲響起時,酒吧里的音樂正好處于停了一瞬,因此玻璃破碎的聲音十分清晰。
他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眼睛定住了。
騷動是由兩男兩女引起的,他看到兩位男士站在吧臺前嬉笑,一名黑人姑娘與他們面對面形成對峙局面,另一名金發姑娘有些手足無措地站在黑人姑娘身后,她們地下是碎了一地的玻璃杯。
hotch一眼便認出金發姑娘是鄰居小姐。
他放下酒杯迅速起身,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rossi見此也站了起來,隨著他的視線望去。
同時,morgan看到組內兩名大佬起身,也進入戰備狀態。
沒有猶豫,hotch大步向前往吧臺走去,morgan見此也跟在身后,他也看到了吧臺前的小小爭執,甚至認出了vanessa,論公論私,他都有義務去平息這場糾紛。
兩人快到吧臺時,糾紛已經接近白熱化。
爭執主角之一的身著藍色夾克的男士嬉皮笑臉湊近黑人姑娘,伸手想去抓住她的手臂,被她快速躲開。
“快滾,不然接下來我就要叫警察了。”viki皺著眉厲聲說道。
藍夾克不依不饒,可能因為被多次拒絕表情逐漸變得兇狠:“臭□□,別給臉不要臉。”
他說著要再次上前,這回他瞄準的地方不是黑人姑娘的手了。
可惜他沒有成功,他繃緊青筋的手被另一只同樣具有力量的手臂攔下來了。
“當一名女士說不要的時候,你就要停下來。”morgan閃身站在兩名女士面前,他抓住藍夾克的手,一字一頓地說。
藍夾克用力掙開morgan的手,隱隱作痛的手臂加上酒精讓他喪失了判斷能力。
他抬高下巴,諷刺道:“這是你的小賤人?哈,床上時也跟現在這樣一樣辣嗎。”
morgan上前一步逼近他,一向愛笑的他臉上現在卻很是嚴肅:“注意言辭,kid。”
他的眼如鷹隼,逼近的上半身如猛虎般給藍杰克十足的壓迫感。
藍夾克嚇得酒醒了一半,此時同伴也拉住他:“走吧,別跟這些不識趣的玩。”
看著身材高大的morgan跟hotch,藍夾克知道今天再糾纏下去吃虧的只會是自己,他一甩手強行嗤笑一聲,順勢被同伴拉走,兩人很快離開了酒吧。
望著兩個男人離去的背影,vanessa松了一口氣。
她看著鄰居先生,露出感激的笑:“謝謝你,hotch。”
她低頭將一縷碎發撩到耳后,眼底驚喜與羞怯交加。
“沒什么,”hotch看著面前的鄰居小姐,精心打扮的她與平日看起來不太一樣,格外漂亮,“好久不見了,romand。”
viki偷偷用手肘捅捅好友,vanessa后知后覺的跟二人介紹:“這是我的好朋友vikibailey,這是我的鄰居aaronhotcher,旁邊的是他的同事。”
不等她說完,morgan已經向黑人姑娘伸出手:“derekmorgan,你可以叫我derek。”
viki將自己的手搭了上去,笑靨如花:“那也請你直接叫我viki,”她停頓了下,語帶試探,“我的朋友都這么叫。”
vanessa目瞪口呆地看著兩人間噼里啪啦響的火花,viki見面十秒內就達成了她之前幾個月都沒有達到的目標,已經跟morgan以名字相稱了。
她保持著驚詫的目光移到鄰居先生身上,充滿問號的眼神似乎在問他這位健壯的黑人探員的畫風是否一向如此。
hotch準確的理解了vanessa的疑問,不幸的是,他微微點頭,似是肯定了她的想法。
幸好,viki在勾勾纏纏間還沒有忘記自己的好友,她轉過頭來助攻:“所以你們是兩個大男人一起上酒吧?”
morgan指指身后搖搖頭:“我們是全組的隊友一起來酒吧玩。”他不出所料地提出邀請:“要不你們加入我們吧,人多才更加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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