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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Chapter16


“ashleyolson,26歲,出生于紐約,一個月才剛來華盛頓。”garcia簡單地介紹了第三位受害者的情況,“她今天中午休息時與同事一起吃飯,中間突然出了餐廳,同事們以為她先回去了,直到回到公司后沒有看到她才報了警。”

        她將ashley的照片調出來與前兩位受害者放在一起,三位金發姑娘長相十分甜美,都是在青春正好的年紀。

        “morgan,你跟reid去餐廳看有沒有人看到過什么,受害者的同事已經在餐廳等著你們了。”

        “dave,我們一起去驗尸房,法醫的結果出來了。”

        “garcia,既然我們現在多了一位受害者,我希望你再深挖下去,她們肯定有共同點,找出嫌犯是如何遇到他們的。”

        簡單的分配了工作,hotch跟rossi一起出了會議室,他的眉頭緊鎖,比以往還要顯得心事重重。

        “怎么了,你看上去像是被什么困擾著。”車上,rossi忍不住詢問。

        “沒什么,”hotch左手緊握方向盤,眼睛保持向前,“我總覺得這個案子有些不對勁,但可能是我多想了。”

        從見到受害者的照片開始,他的潛意識就開始警鐘長鳴,而當嫌犯的特征開始一一顯現,那警鈴聲越來越響,攪得他心緒混亂。

        他覺得他與真相只隔了一層紗,蒙蒙朧朧只看到影子,這讓他更加焦躁不安。

        “你要相信自己的直覺,”rossi相反很注重hotch的感覺,入這行久了就知道,有時候他們的直覺是離真相最近的,“按照你的內心指引去做。”

        hotch點點頭,隨著他們的線索越來越多,他們離嫌犯的距離也逐漸拉近。

        兩人沒再就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一起進了驗尸房。

        驗尸房里冷氣森森,慘白的光打在金屬停尸床上,女尸的臉色如石膏般,像是在訴說自己的冤屈。

        “兩位受害者身上都檢測出麻醉劑的殘余成分,我在她們的頸部找到了注射孔。”法醫是一位經驗豐富的中年男人,大概五十歲上下,他將女尸的頸部轉過去,露出皮膚上的黑點。

        “所以嫌犯是以藥物控制了她們,為什么,他體力不足嗎”rossi提出疑問。

        “不可能,”回答的是法醫,“你們的嫌犯對兩位受害者都刺了很多刀,第一位受害者一共有十一處刀傷,第二位受害者身上是十七處,刺這么多刀所需的體力決不是一個女人或是體弱的男人能有的。”

        “那受害者身上是否有性/侵痕跡?”

        法醫搖搖頭,給出否定的答案。

        hotch看著女尸那失去光澤的金發:“這么說,嫌犯很可能是性無能,刀是代替□□侵犯受害者的工具。”

        rossi點點頭,認可hotch的判斷。

        這時,法醫從墻邊的柜子里拿出一個圓形容器,里面的液體渾濁,混著各種固狀物。

        “這是第一位受害者體內的胃容物,里面有牛奶、紅茶、面包、煙熏三文魚、芝士。”

        “而你們的第二位死者,大部分胃容物與第一位相同,只是多了司康餅、蔓越莓果醬。”

        “這倒是很奇怪。”rossi摸摸下巴,“這都不是正餐會選的菜色,而且都很貴,依據selina的經濟狀況不太可能吃得起這些食品。”

        hotch在法醫說時就已經發短信給jj,此時收到回復的他也說道:“helen的舍友說她最近在減肥,而且她不喜歡吃甜品,決不可能吃這些東西。”

        “那就是嫌犯讓她們吃的,為什么?”rossi提出新的疑問,但這個問題的答案暫時還沒有人能回答,只能等更多的線索出現,或者是第三位受害者的尸體。

        ——

        昏暗的地下室里,男人哼著歌給女人換上白色的連衣裙。

        “親愛的,你可真美。”他驚嘆著看著面前女人,她皮膚白皙,而臉頰邊的一抹嫣紅顯得她如同少女般嬌羞,紅潤的唇如同兩瓣帶露的玫瑰,帶著驚心動魄的美感。

        可惜,美中不足的是,此時她如寶石般澄澈的眼睛里盈滿淚水,兩瓣櫻桃似的唇上下翕動:“求求你,放我走吧。”

        “噓噓噓!”男人彎下腰將她從床上扶坐起來,為她穿上白色高跟鞋,“我們還沒開始呢,不要那么著急。”

        他蜜糖色的眼睛里滿是喜悅,像是個單純的孩子,甚至他的臉也變得微紅,如同十五六歲的少年郎第一次與心上人單獨相處:“我保證,你會喜歡的。”

        女人絕望地哭喊,淚水不斷從眼眶里掉落:“為什么,為什么你要這樣對我。”

        “別哭了!”男人神情驟然一變,眼里似是驚濤駭浪般燃起怒火,鼻翼擴張,雙手緊緊扣住女人雙肩,“我說,別哭了!”

        女人單薄的身軀無助地打著顫,似是風雨中戰栗的小白花,她抬眼望向男人,那野獸般的眼瞬間讓她脊背發冷。

        她深吸一口氣,慌忙用手背擦去眼淚:“我會照你說的做,任何事情。”

        她將雙腿并得更攏些,試圖讓自己顯得更加無害:“我會乖乖的。”

        就像臺風過后的海面,男人又恢復了平和,他眼底的風暴旋了個彎,暫時停歇。

        他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搭配著蜜糖色的眼睛,像是這雜亂的空間里的唯一亮光。

        “乖女孩。”他說,將女孩小心從床上扶了起來,“現在我們去看看我為你準備的驚喜吧。”

        女人顫顫巍巍地被他扶起,她試圖靠自己的力量站穩,但體內仍未褪去的藥物讓她一個踉蹌跌倒在男人懷里。

        原本寬厚溫暖的懷抱讓她驚恐地再次哆嗦起來,誰知男人發出一陣輕笑,胸腔也隨著輕輕震動:“愛撒嬌的淘氣鬼,真是拿你沒辦法。”

        金發女人勉強扯起嘴角,她撐住男人的手臂站穩,不顧自己打抖的手腳,強行笑道:“我真笨手笨腳的,幸好有你。”

        男人獎賞似地摸摸女人的頭:“親愛的,沒關系,我會一直都在。”

        說罷,他緊緊扣住女人的手臂,將她半拉半扯帶向通往一樓的階梯:“走吧,我猜你一定會喜歡的。”

        ——

        圓桌會議室內,眾人聚在一起開始分析手上的線索。

        各人都盯著手上的案卷,不時翻動著,morgan首先開口:“顯然,嫌犯有一個鐘愛的類型,三位受害者都是金發藍眼睛的女孩,年齡在二十至三十區間。”

        “很有可能這是嫌犯生活中某個人的替代品,除了第一位受害者外,其他兩位都是有著正當工作,受過高等教育的女孩。”

        “而且據她們的親友所言,后兩位受害者的性格都比較內向,即使是selina,你可以看到她比起別的同業者而言,也是相對端莊的。”prentiss補充。

        “華盛頓警局在helen家附近的巷子里找到了她的皮包,因此嫌犯要么是蹲守在她回家的路上,要么是跟蹤了她,趁其不備劫持了她。”

        “而ashley,第三位受害者,通過餐廳監控錄像我們發現嫌犯故意制造了一場沖突,并將錢包丟至ashley腳下,引誘她出了餐廳,踏入陷阱。這證明至少他了解ashley的性格,很有可能也監視過她。”morgan他補充道,餐廳的服務員沒有人注意過嫌犯,而他們是通過一禎禎分析錄像,才總結出嫌犯的作案手法。

        “我們的嫌犯越來越自信,而且他的冷卻期也在縮短,第一位受害者與第二位受害者之間隔了一個月,但第二位與第三位受害者只隔了一天。”prentiss關注的是嫌犯的進化程度,可以說他的危險性在過去的三天內翻了好幾倍,這意味著如果他們不加快速度,可能每天都會出現新的尸體,或者一天出現多個受害者。

        “所以,目前一共三個受害者,selina有可能是他第一次作案,還不成熟,而到了第二次跟第三次,他謹慎地選擇了他的目標,并且都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后才綁架她們,這說明他邏輯清晰,組織性強。”rossi總結。

        “但受害者的胃容物又是怎么回事呢?”jj提出疑問,嫌犯顯然不是為了虐待兩位可憐的女性,可提供的食物又是甜點居多,與常理相悖。

        “guys。”一直不言不語低頭專心翻閱案卷的卷毛博士突然抬起頭來,他閃閃發亮的眼神告訴隊友們,他又有重大發現了。

        “你們看看兩位死者的死亡時間。”他倏然推開椅子站起來,兩三步來到白板面前,“selinabishop,最后一次被看到時是死前的前一天晚上,而尸體于第二天晚上十二點被發現,法醫預測死亡時間是棄尸前的八至九個小時左右。”

        “helentemple,于前晚被嫌犯綁架,尸體于昨晚十一點左右被發現,法醫預測死亡時間是棄尸前的七到八個小時左右。”

        他在白板上畫上一條時間軸:“兩位死者都是在死前頭一個晚上被綁架,嫌犯把她們留到了第二天,并于下午三四點左右將她們殺害,加上她們死前最后一餐的東西……”

        卷毛博士轉過身望向隊友們:“我認為,嫌犯的妄想內容與下午茶有關。”

        bau眾人恍然大悟,但知曉嫌犯的妄想并不能讓他們輕松片刻,因為——

        “而ashley是中午被捉走的,如果reid所言不錯,她現在可能已經遇害了。”

        hotch說出眾人的擔憂。

        “是時候發布側寫了。”

        ——

        “我們相信,我們要找的嫌犯是一名三十至四十歲白人男性。”原本寬敞的大廳中,因警員、探長的到來而顯得有些擁擠。

        hotch一如既往站著筆直,率先發言。

        【男人哼著歌,將蒙著眼睛的女人帶出了地上室。光線隨著他的腳步一點點親吻他的臉,直至他的面孔出現在陽光下。

        他并不算英俊,寬下巴,胡子刮得很干凈,鷹鉤鼻,一般這樣長相的人會顯得十分凌厲,但那雙蜜糖色的眼睛中和了五官,讓他氣質顯得柔和無害。】

        “他具有反偵察意識,做事有條不紊,謹慎小心,過往的兩個犯罪現場并沒有發現他的dna或指紋,這證明他邏輯思維清楚。”緊接著的是morgan,他簡單而有力的分析不時讓有經驗的警員點頭贊同。

        【他帶著女人沿著走廊向前走,胳膊有力的扣住女人肩膀,但又小心翼翼不弄痛她。

        到達目的地后,男人低頭湊近女人耳邊:“親愛的,我們到了,你期待嗎?”】

        “嫌犯極有可能患有鐘愛妄想癥,鐘情妄想常源于患者對愛情的錯誤感知,他們對于某人愛慕自己有著異常堅定的信念,即使被拒絕也會認為是對自己愛情的考驗。”

        【ashley遲疑地點點頭,她的反應讓男人愉快地笑了起來。

        他將蒙住女人眼睛的布取下:“你可以睜開眼了。”

        ashley緩緩睜開眼睛,強光讓她泛出生理性淚花,而等她適應后,入目的情景讓她為之一驚。

        “入座吧,親愛的。”男人牽著女人的手來到桌邊,看似紳士卻不容拒絕地將女人壓到椅子上。】

        “其次,根據我們了解的信息,嫌犯是一個容易害羞,不經常接觸女性的人,加上后兩位受害者均為大學畢業,我們有理由相信,嫌犯受過高等教育。”prentiss剛說完,余光便掃到玻璃門外一位神情焦急的警員想要進來。

        【“真的很美味,謝謝你。”在品嘗過數樣甜點后,鎮定下來的ashley努力揚起唇角對男人說道。

        男人坐在對面,他面前沒有餐具,只放了一杯紅茶,聽到ashley的稱贊,他眼睛亮了起來:“你喜歡就太好了。”

        “我很喜歡。”ashley維持面前的笑容,為了增加自己的說服力,她甚至伸出右手覆上了男人的手背:“真的,謝謝你。”】

        “而嫌犯并沒有展現出對權力掌握的渴望,極有可能在生活中也從事著受人尊重的職業,綜合考慮之下,我們認為嫌犯可能從事著有關研究的工作。”rossi也注意到了,他邊說邊示意jj出去打探情況。

        【看著女人吃下最后一塊餅干,男人迫不及待站了起來。

        “親愛的,接下來我們該進行下一個環節了。”他將女人扯起來,窗外的風忽然猛烈起來,吹得白紗飄揚,也將女人的白裙吹得如海面上的波浪起起伏伏。

        ashley的心跳驟停了一秒,她很快穩定下自己的情緒:“你想我怎么做呢?”

        她抬眼望著男人,乖順問道。】

        “所以你們要留意那些性格安靜,不合群的人,他即使身處人群中也會顯得十分疏離,跟同事之間保持一定距離,基本不會與他人出外聚餐或玩樂。”最后,hotch做出總結。

        【“這樣就好了嗎?”ashley站在窗邊,窗戶大開著,她用余光不斷觀察著周邊景象,卻絕望得發現窗外的庭院邊,還筑著圍墻。

        男人似乎沒發現她的小心思,他滿臉贊賞地看著面前的女人,像是看到一個交了滿分答卷的學生。

        “太好了,親愛的,你完美地做到了。”

        ashley眼里突然綻出希冀的光:“那你能放我走了嗎?”

        她祈求地望著男人:“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我保證。”

        “當然。”男人面帶微笑接近ashley,像是獵人接近對危險一無所知的小羊羔,“我會放你自由。”

        他抱住女人,不顧她驟然僵硬的身體,陶醉地閉上了眼。

        “謝謝你。”他將插入女人身體的刀□□,輕輕一推,女人應聲而倒,“我終于可以去見她了。”

        他隨手扯過餐巾,擦拭著刀上的血跡。

        雪亮的刀背上,倒映著他笑得甜蜜的臉。】

        人群三三兩兩散去,hotch大步走到隊友聚集處:“發生什么事?”

        “ashley的尸體出現了。”回答的是神情凝重的金發聯絡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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