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秘尋古董
不過,她回來的時候,并沒有帶著那盆綠色植物,就笑著說:“怎么?不肯將植物留給我啦?”范曉離意識到梁健在看她,又微微低下了頭,說:“難得你這么喜歡被監視?”
監視?
聽到這個詞,梁健倒是嚇了一跳:“這棵綠色植物有監視的作用?這也太夸張了。”范曉離說:“夸張,或者不夸張,待會植物拿進來的時候,你裝作觀賞,看一看葉子里面就行了,裝著一個很小的針孔。如果你在辦公室有什么非常舉動,都會被攝進去的。”
竟然會有這種事情,梁健還是第一次碰到。梁健忙問道:“這到底是誰的主意?”范曉離說:“當然是鐘理事長。是她讓我把這盆有攝像頭的植物拿進來的。”
梁健想起前天報到的時候,范曉離告訴她,是因為她的辦公室照不到陽光,所以才會放在他這里。梁健說:“這么說,那天你是騙我。”
范曉離承認了:“是的。鐘理事長說,如果我做了這件事情,他就考慮給我參公。”梁健喟然嘆曰:“鐘理事長,拿著參公的事情,到底要逼你做多少事情?”
范曉離說:“有些人就是這樣,他們習慣把任何事情都變成交易。”
梁健抬起頭來,瞧著范曉離,他原本不認為范曉離這樣的女孩子會說出這樣深邃的話來,然而,她說了出來,人只要經歷多了,就會有深刻的感受。
梁健說:“那你現在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范曉離說:“我認為你是一個好領導,不管別的,在這個理事會里,你是唯一不求回報給過我溫暖的人,我不能對一個對我好的人,讓他遭人暗算。否則,我真不知道待下去還有什么意義。”
梁健盯著范曉離,忽然覺得這女孩還真是不簡單,他微微點頭說:“那你不怕自己的參公搞不定?”
范曉離說:“我現在不覺得這有多么重要了,是你的,終歸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強求過來,與人交易過來,變成你的,也會如鯁在喉。”
梁健看著范曉離說:“你放心,參公本來就是你的,我會幫你爭取到的。”
范曉離感覺到梁健看著自己,頭更加低了。梁健問道:“你為什么總喜歡低著頭呢?”
被梁健這么一說,范曉離才有些羞怯地抬起頭來,梁健又看到了她的眼睛。范曉離說:“是因為我的眼睛。”
梁健說:“我也覺得奇怪,你的左眼有些綠瑩瑩,這是為什么?”
范曉離說:“我的眼睛受過傷,小時候玩剪刀,不小心戳中了眼睛。我老爸老媽幾乎傾家蕩產,到上海給我看病,但是里面的眸子是假的。”
梁健心里嘆息一聲,怪不得范曉離一直在他面前低著頭,原因是眼睛有缺憾,她心里有些不自在。
梁健對范曉離說:“以后,別再低著頭了,你的眼睛很漂亮,你整個人都很漂亮,沒必要低著頭。接受你的人,會接受你的全部。”
范曉離點了點頭,露出欣喜之色。只聽梁健又道:“你去把那盆綠色植物,重新拿進來吧!”
范曉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你還想讓他們監視你?”
梁健說:“你放心吧,我在辦公室里一向規規矩矩的,他們監視不了我什么東西。我不想某些領導,躲在辦公室里打飛……”梁健趕緊停下了,最后一個“機”字沒說出來,這話可不符合這樣的場合。
范曉離也早已過了青蔥歲月,盡管梁健沒說完,但是他的意思,她當然是聽明白了,臉上燃起紅暈。
梁健說:“更何況,如果你不把這綠色植物拿回來,他們就知道是你故意拿出去的。這不等于是說,你故意不服從鐘理事長的意見了?那他說不定就會想辦法對你不利。而且,他肯定會變一種方式來監視我,到時候我也不知道他會用哪一種辦法,沒有人會像你一樣告訴我,說不定還真的會被暗算。”
范曉離感覺梁健說得有道理,就去外面水池又將綠色植物重新拿了過來,放在了梁健的辦公室里。
梁健是副書記,照理說,他應該有一塊自己分管的工作。如果一直無所事事,對于自己不是好事,班子成員也會說自己整天無所事事。既然來了,他就必須得做些事,地位是在做事當中形成的。
這天下班之前,梁健去找了理事長、黨組書記鐘健康,說:“鐘理事長,目前,我還沒有什么工作分工,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把分工明確一下呢?”
鐘健康昨天被那小姐徹底灌翻,現在還有些頭暈目眩。他關心的倒不是梁健的分工,而是關心昨晚的事:“昨天我是怎么回家的啊?”梁健心里暗笑,嘴上說:“昨天鐘理事長真是海量,喝了那么多酒,后來是駕駛員將你送回家的。”
鐘健康很是后悔,昨天晚上沒有將范曉離搞定,只能再等時日了。梁健再次提醒:“鐘理事長,以往我的前任黨組副書記,不知負責什么工作,我可以承擔起來。”
鐘健康說:“梁書記到底年輕,工作積極性和主動性都很高,這點值得肯定。以前的那個副書記,因為馬上到齡退崗了,什么事都不愿意干,我也是照顧老同志,將活兒分攤給其他理事長了。沒想其他理事長也挺用功,活兒接過去之后,也干得好好的,如果我又把活兒,從他們手中直接剝下來,恐怕也不好。最好,我們還是開一個班子會議,把這件事情拿到臺面上來討論討論吧。”
梁健說:“行啊,反正班子會議分給我什么任務,我就干什任務,我也不過是想要給其他同志分擔一些而已。”鐘健康點點頭說:“那么,下個禮拜,我們開一個班子會議吧!另外,昨天那幅仕女圖怎么樣?”
鐘理事長終于想起了仕女圖了!梁健說:“很好啊!”鐘理事長又問道:“梁健,昨晚上我是喝高了,有些事情不大記得了。昨晚上,那副仕女圖我轉讓給你,到底多少錢啊?”
梁健說:“啊?這下糟糕了,鐘理事長,昨天你說,要把這副仕女圖送給我。我當時沒敢要,你說一定要送給我。不如這樣,鐘理事長,我明天將這副仕女圖還過來?”
鐘理事長真是心里暗暗叫苦,喝酒誤事啊,喝高了,竟然會送梁健東西,這也出乎鐘健康自己的意料。送出去的東西,又討回來,實在太沒面子,況且,這副仕女圖也是“貨真價實”的假貨,值不了幾個錢。鐘理事長說:“不用了,不用了,我都已經送給梁健你了,怎么能再要回來呢!”
梁健腦筋一轉說:“這樣吧,鐘理事長,既然你都送了我這么貴重的畫作,我也要送你一樣東西!古董,相信鐘理事長也會喜歡。”
鐘健康說:“不用了,不用了。”但是心里還是挺有些期待,梁健到底會送自己什么東西!
當天晚上,梁健打電話給了王雪娉。兩人已經多天沒見。王雪娉接到梁健的電話,聲音里透著濃濃的快樂,問:“想見我?”
自從那天晚上之后,兩人的關系更進了一步,說話也更加親密。男人與女人之間,就是如此,有了那一層關系,就永遠比別人親近了。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比別人疏遠,連朋友也沒得做的也有。
不過,顯然梁健和王雪娉并沒有如此。梁健說:“我想見你舅舅。”
王雪娉聽梁健這么說,在電話那頭說:“那你給他打電話吧。”梁健說:“我想你把你舅舅叫出來,聊聊天。這樣我也可以看到你。”
王雪娉說:“原來,我只不過是一個陪客呀!不過,她知道梁健這么說是故意,他肯定是想要見自己。”
晚上,梁健約了古風、王雪娉在沁慧茶園喝茶。古風聽說是梁健請他,盡管晚上還要見畫商,他還是早早的來了。他帶來了近日的畫作,梁健感覺古風的畫,又有了不小精進,很是佩服。
聽到梁健的表揚,古風很是開心。看到舅舅和梁健這么合得來,王雪娉也不說話,就在一旁給他們倒茶,然后看著他們。
看完畫,梁健才說,要請古風幫忙物色一個雕塑,要真東西,里面得是空的,價格倒是不用太高。
古風想了想說:“最近,我的一副畫被一個領導看中,他很喜歡一定要向我買,我說喜歡就送給了他。后來他送給我一樣東西,叫做神采飛揚,是一匹馬的雕塑,很是不錯。如果你喜歡,我明天送給你。”
梁健說:“那太感謝了。”古風笑說:“感謝什么,我們之間需要感謝嗎?不過今天晚上,我還要見一個畫商,得早點走。你們倆小年輕,好好聊聊。”
如果換作別的舅舅,可能就會覺得,如今梁健調到了殘聯這樣的弱勢部門,可能會讓自己的外甥女少跟梁健接觸,但是古風不是普通人,他的觀念與別人不一樣,他覺得梁健跟自己意氣相投,如果外甥女嫁給他,豈不痛快!
古風走后,梁健看著王雪娉。王雪娉也看著他,微微笑著。
梁健問道:“你什么時候結婚?”
上次,王雪娉就告訴過他,她很快就要結婚了。當時聽到這個消息,梁健心里也不是滋味,后來與王雪娉發生了那關系。
沒想,王雪娉的回答,讓他大吃一驚:“誰說我要結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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