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6章 就是談天
樓下,梁建停了車,和朱銘先去了已經(jīng)定好的包廂。
他們剛到包廂門口,許力帶著黃金軍和他的保鏢也下來了。梁建雖然不認(rèn)得許力,但他來的時候,那排場,一般人一看就能知道這走在最前面的那位應(yīng)該就是許力本人了。
許力身后,跟著他那一票保鏢,將黃金軍牢牢地圍在了中間。
梁建目光掃過許力,越過保鏢,落在黃金軍的身上,臉上露出了些許吃驚的神色。他沒想到,許力會帶著黃金軍一起來。
而黃金軍也正一臉吃驚地看著他,他更是沒想到,許力所說的‘老朋友’竟是梁建。在這個時候,見到梁建,黃金軍再傻也清楚了,這一次他栽倒,背后必然是少不了唐家的功勞。如果唐家也扯了進(jìn)來,那倒是可以解釋,為什么他那位‘好姐夫’會一聲不響就把他賣了!
想明白這些,黃金軍看向梁建的目光,也頓時多了些其他的東西,憤怒是最多的。
梁建盯著黃金軍看了一會,便移開了目光。如今,他只不過是一只困獸罷了,梁建根本沒必要在他身上浪費(fèi)情緒。
“你好,我是梁建。”梁建朝著許力伸出手去。許力上前一步,握住后,輕輕搖了搖,笑道:“一直聽人說起你的名字,今日一見,倒也不算讓人失望。”
許力比梁建年長幾歲,但比老唐,應(yīng)該是要小一輩的。他這話,倒像是把自己放到了和老唐一個輩分上,梁建聽著有些不舒服。
梁建在嘴角扯出一抹敷衍的笑容,然后道:“我們進(jìn)去說吧!
“行。”許力應(yīng)下,接著轉(zhuǎn)頭吩咐跟在他身邊的那位老張:“你安排一下,大家輪個班,先去吃點(diǎn)東西。我這邊,暫時不會有其他安排!
吩咐完老張,許力就又轉(zhuǎn)頭對黃金軍笑道:“走吧,老黃,我們進(jìn)去坐下慢慢聊。”
老黃……還真是一個一言難盡的稱呼。梁建看了眼黃金軍,他臉上神色微微變化了一下,但什么都沒說。顯然,許力已經(jīng)把這個曾經(jīng)桀驁不馴,不可一世的黃金軍馴服了。此刻他站在許力身后低著頭的模樣,還真像是俯首帖耳任勞任怨的老黃呢!
坐下后,許力看向坐在梁建旁邊的朱銘,問:“這位是?”
梁建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忘了作介紹了。于是,忙說道:“這位是市檢察院的副檢察長朱銘同志,也是我的好朋友!
許力朝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著道了聲你好。朱銘原本打算伸出去的手又落下了,也笑著道了聲:你好。
接著,梁建看著黃金軍對朱銘說道:“這位,想必你應(yīng)該不陌生吧?”
朱銘微微一笑,道:“當(dāng)然不陌生!闭f著,他朝著黃金軍咧嘴一笑,道:“黃老板,別來無恙。
黃金軍笑得很勉強(qiáng)。
朱銘說完,看了梁建一眼,眼里藏著許多的問號。
梁建知道,朱銘肯定有很多想問的。但有些事情,他現(xiàn)在不方便說,也不能說。之前,他并不知道許力會帶著黃金軍一起過來,他要是知道,就不會帶著朱銘一起來了。但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這里了,再多的假設(shè)也沒意思。
梁建假裝沒看到朱銘的目光,轉(zhuǎn)頭對許力說道:“我菜還沒點(diǎn),這里我也不熟,也不清楚你的口味,你來點(diǎn)吧!
許力聽后,道:“沒事,讓服務(wù)員來個一號餐就行!
梁建愣了一下,然后道:“行!
朱銘適時站了起來,道:“我去跟服務(wù)員說!
梁建沒有阻攔。等朱銘出去,梁建看了看黃金軍,又看向許力,然后問:“許先生這么著急找我出來,應(yīng)該不只是吃頓飯這么簡單吧?”
許力看向他,微微一笑,道:“那你認(rèn)為,我找你出來,是為了什么呢?”
梁建眉頭輕輕一皺,目光又從黃金軍身上掃了一下,然后道:“總不可能是找我出來談天的吧。”
許力哈哈笑了一聲,接著說道:“你說話有點(diǎn)意思。不過,我如果我就是找你出來談天的呢?”
這話梁建是肯定不信的。越是精明的人,越不會做無用的事情。他們所做的任何事情,一般都會帶著某種目的。梁建跟他非親非故,他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找他來談天。
梁建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他并不喜歡這種猜謎語一般的說話方式,他更喜歡直接。所以,他沉吟了一會后,就說道:“許先生,我們還是開門見山地說吧,大家時間都珍貴,這么打啞謎,沒意思!
許力笑容依舊,手指輕輕在那個水晶杯上敲了兩下,然后道:“行,那我們就開門見山。我今天找你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跟你聊一聊,聯(lián)絡(luò)聯(lián)絡(luò)感情!
梁建愣了一下,難道自己想錯了,許力找他出來,真的只是為了聊一聊這么簡單?
梁建心里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有些不太可信。許力如果真的只是想跟他拉攏一下關(guān)系,何時不可以,為什么偏偏就要挑現(xiàn)在?他即使是想趁熱打鐵,也不用急于這一時。他們之后肯定還會有接觸的。
梁建還是不信許力這話。許力也看了出來,低頭笑著說道:“看來你還是不相信我!”
梁建道:“你要是說得可信,我自然是會信的!
許力笑了一下,沒再接話。
梁建看著他這樣,莫名地有些煩躁。正好這時,朱銘回來了。他看了一眼梁建,立即就發(fā)現(xiàn)了梁建眉宇間那一縷隱現(xiàn)的不悅。于是,他又看了許力一眼。
“許先生是做什么的?”朱銘坐下后,笑著問。
許力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后淡淡回答:“做點(diǎn)小生意,不值一提!
朱銘道:“能和我們梁秘書長坐一起的,做小生意有可能。不過,黃老板的身邊,從來沒有做小生意的。黃老板,你說我說得是不是!”
黃金軍看了他一眼,沒接話。
許力笑瞇瞇地轉(zhuǎn)頭看了黃金軍一眼,然后回過頭對朱銘說道:“朱檢察長對我這么感興趣,可是會讓我有些慌的!
“俗話說得好,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許先生能和梁秘書長成為朋友,我想應(yīng)該也是正派的人,既然正派,又有什么好慌的呢!”朱銘說道。
梁建以前覺得朱銘這人說話直接,此刻忽然發(fā)現(xiàn),他說話還是挺有水平的。
許力聽后,微微愣了一下,旋即哈哈笑了起來。笑了幾聲后,他停了下來,看向梁建說道:“看來說話有意思的不止你嘛,你這位朋友說話也挺有意思。不過……”他話鋒一轉(zhuǎn),目光又轉(zhuǎn)向了朱銘,道:“我跟你們梁秘書長可還不是朋友。我倒是想跟他做朋友的,但他好像不太愿意?赡芪疫@種生意人,入不了梁秘書長的眼吧!”
許力又將梁建架到了高處,上不得,下不得。上了吧,勢必得罪許力。現(xiàn)在黃金軍還在他手里,要是得罪了,恐怕又要平生風(fēng)波。而且,許力也不是一般人?梢窍铝税,梁建心里難免有種被逼的感覺,實在難受。
梁建心里多了些不悅,不過,這話是跟朱銘說的,梁建還沒想好,到底是下還是不下,便索性裝作沒聽到。
朱銘看了梁建一眼,看到他微微向下的嘴角,便大概猜到了他的心思。于是,接著許力的話就說:“許先生這么說,可是要傷我們梁秘書長的心的。你要是入不了他的眼,他今天就不會百忙之中抽空出來陪你吃這頓飯了!”
許力哈哈一笑,道:“你說得也是。這么說來,那我應(yīng)該也算是梁建兄弟的朋友了?對嗎,梁建兄弟?”許力說著,便看向了梁建。
梁建對許力印象并不好,但此刻,他只能說對。梁建點(diǎn)了下頭,道:“只要許先生能坦誠相對,我自然是愿意認(rèn)你這個朋友的!”
“夫妻之間才需要坦誠,朋友之間嘛……”許力微微笑著:“只要能夠互惠就行了!”
梁建眉頭一皺。
許力看了他一眼,無聲地笑了笑,然后轉(zhuǎn)頭對黃金軍說道:“你讓經(jīng)理送瓶好酒過來,今天跟梁建兄弟第一次見面,怎么能沒點(diǎn)酒助興呢!”
梁建聽到了,立即說道:“不好意思,我不喝酒。”
許力讓黃金軍打電話,然后才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梁建說道:“梁建兄弟,你這可不夠意思了。剛說了要認(rèn)我這個朋友,現(xiàn)在連點(diǎn)酒都不給面子!”
“既然你說了,朋友之間只要互惠就行了,那么酒不酒的,就沒這個必要了!绷航ǚ瘩g道:“你說呢,許先生?”
他不想再被許力一次又一次地架到道德的高處,梁建不喜歡這種進(jìn)退兩難的感覺。所以,他決定,反擊。
許力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來,道:“你說得也是。那你隨意。”
黃金軍打了電話后,經(jīng)理很快將酒送來了,同時,之前許力點(diǎn)的一號餐也送來了。所謂的一號餐,幾乎是相當(dāng)于滿漢全席的標(biāo)準(zhǔn)?粗魉一般送進(jìn)來的菜,梁建也是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
菜上齊后,許力經(jīng)理也已經(jīng)給許力還有黃金軍倒上了酒,至于朱銘和梁建,都沒有喝酒。
經(jīng)理出去了。
許力拿起酒杯,對梁建說道:“今天初次見面,我先敬你一杯。我知道,梁建兄弟心里對我有些意見,不過沒關(guān)系,我們來日方長!我先干為敬。”說罷,他仰頭將杯子里的酒都喝了。
梁建見他這樣,猶豫了一下后,拿起自己的水杯,道:“我下午還要上班,是不能喝酒的。還請許先生諒解。我以茶代酒,略表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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