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第356章 女兒是我逼死的
第356章 女兒是我逼死的
“啊!阿山,阿山!我的兒子!”周娘子目眥欲裂,沖到許諾山身邊。
江寧帶來的護(hù)衛(wèi)第一時間將許耀祖控制住。
許耀祖雙眼布滿血絲,拼命掙扎,“老子殺了你這個混蛋!”
護(hù)衛(wèi)死死將人壓在地上,讓他動彈不得。
方庭生沖到許耀祖面前,神色有些癲狂,“阿兄這話是什么意思?”
許耀祖拼命捶打地面,就是不肯回答。
方母抱著方小茹尸體哭嚎,“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要是我沒有答應(yīng)這門親事就好了,嗚嗚嗚.”
旁人指指點點。
周娘子的心情從震驚心痛到憤怒,確定許諾山?jīng)]有事,她霍然起身來到方母面前,“親家母,你把話說清楚,我們家怎么對不住小茹了,你要這么給我們潑臟水!”
方父知道許家跟廣恩候府的關(guān)系,生怕事情鬧大,趕忙上前和稀泥,“親家母,小茹他娘不是這個意思,她只是因為女兒的死太過傷心才胡言亂語。”
“胡言亂語?”周娘子氣笑了,指著圍觀的群眾大聲質(zhì)問,“這么多人看著聽著,她隨口就來,分明就是想要陷我們許家于不義!
當(dāng)初我們請媒人上門說親的時候,親事是你們同意的沒錯吧?我們可有為難過你們?”
方父自知理虧,無言以對。
周娘子越發(fā)挺直了腰桿,“這這門親事定下后小茹可有不滿?”
方父再次搖頭。
“那可是我們家對不住小茹?”周娘子咆哮,聲音都劈叉了。
方庭生看方父的反應(yīng)就知道這件事有隱情。
許諾山捂著臉,冷冷看著柯耀祖,同方庭生道:“庭生兄,夫君子之譽,重于泰山;不可須臾有玷。今有人命之事,吾欲告官,子意何如?”
許諾山如此光明磊落,方庭生早已相信他不知情,事情鬧到這份上,他也想求個真相,當(dāng)即重重點頭。
許諾山轉(zhuǎn)身同江寧作揖。
江寧輕嘆一聲,神色肅穆,“本侯明白,來人,將柯耀祖和所有相關(guān)人等帶去府衙。”
方母聽不懂那些文縐縐的話,壓根不知道許諾山和方庭生說了什么,此時才反應(yīng)過來,急得方寸大亂,“不能報官,不能報官!”
方庭生咬著牙搖頭,“阿娘,妹妹不能白死!必須報官!”
方母如遭雷劈,整個人癱坐在地。
一行人到了府衙。
季無涯已經(jīng)從江寧這邊知道事情經(jīng)過,看著許諾山的眼中帶著幾分同情,“許秀才,你有何冤屈?”
許諾山身姿挺拔如松柏,即便在這種場合仍是沉穩(wěn)淡定,緩緩上前,道:“知府大人,在下想向方家求個清白,今日在下未過門妻子方姑娘上吊自盡,方柯氏指責(zé)方姑娘的死與我們許家有關(guān),這種事情我們許家是萬萬不能認(rèn)的,還請大人還我們許家一個公道。”
季無涯摸著下巴若有所思,“許家不曾強(qiáng)娶,方家姑娘也不是被迫答應(yīng)這門親事,方柯氏,你為何說后悔跟許家結(jié)親?”
“我”方母幽怨地看了方父一眼,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見大家都盯著她,她沉痛地閉上眼睛,落下兩行清淚,“都怪我,是我不同意這門親事想要悔婚,那孩子一時想不開才上吊的。”
“什么?”方庭生錯愕地看著方母,仿佛不認(rèn)識她了一般,反應(yīng)十分激動,“阿娘,這是為何?許家家風(fēng)清正簡單,嬸子又是極好相處的,你為何不同意?退一萬步說,既然阿娘一開始不同意,為何又要答應(yīng)?”
方庭生一口氣把季無涯想要說的話都給說了,“方柯氏,這是為何?”
方母死死握著拳頭,緊緊咬著嘴唇,見無法繼續(xù)沉默,才小聲道:“因為我女兒小的時候就與人指腹為婚,她不能嫁給許諾山。”
“嚯!”圍觀的百姓震驚地看著方母。
方母感受著眾人異樣的眼光,臉色蒼白如紙。
方庭生更是如遭雷劈,差點栽倒,回過神來,他整個人都崩潰了,“阿娘!你胡說什么?小妹什么時候與人指腹為婚了?這種事情我都不知道!你究竟在隱瞞我什么?”
“兒子!阿娘求你別問了!你妹妹還沒出生的時候真的已經(jīng)許了人家,是你阿爹不想承認(rèn),硬要答應(yīng)許家這門親事。”方母直指方父的不是。
方父氣到差點吐血,指著方母的手都在顫抖。
方母淚如雨下,一臉哀求,“你就承認(rèn)了吧!這件事都是我的錯,我會去死,給咱閨女賠罪!”
方父最終敗下陣來,沒有反駁。
方庭生不敢相信這個事實,整個人都有些呆了。
許諾言默默看著,出聲問道:“方姑娘指腹為婚的是什么人?”
所有人都看著方母。
方母咬緊牙根不答。
此時于嬤嬤匆匆進(jìn)來,在江寧耳邊嘀嘀咕咕說了一堆。
江寧看向季無涯,大聲說道:“季大人,勞煩您差人到城北永安巷捉拿陳三幾人,他們就是今日去許家食肆鬧事傷人之人。”
方母臉色大變,猛地扭頭看向被衙差壓在地上的柯耀祖,胸口劇烈起伏。
陳三那群人今日鬧了事就躲起來了,還以為自己是生面孔,周娘子認(rèn)不出他們,哪知道于嬤嬤通過柯耀祖,一下子就鎖定了他們的行蹤,一群人被抓的時候還在掙扎狡辯。
等到了府衙被周娘子當(dāng)場指認(rèn),當(dāng)下就慫了。
江寧知道這些潑皮無賴都是老油條,進(jìn)衙門根本就沒在怕的,就算打板子賠銀子也無濟(jì)于事,當(dāng)即同季無涯說道:“大人,衢州府去年一難,傷亡慘重,實在禁不起折騰,這幾個人渣雖然不是東西,但也不全然一無是處,比如護(hù)城墻。”
季無涯眼睛一亮,笑了,“侯爺果真聰慧!來人,將陳三幾個打成罪奴,讓他們?nèi)バ蕹菈Α!?br />
陳三大驚失色,“大大大大人,小人只是尋釁滋事,憑什么罰我們這么重?”
以前他們也沒少干這種事,每次就是打幾個板子,到牢里關(guān)兩天就能出來,啥事沒有。
季無涯露出一抹森冷輕笑,“憑什么?就憑皇上給了本官特權(quán),只要本官還是衢州知府,衢州府的事情皆由本官說了算!”
反正他現(xiàn)在就是光腳不怕穿鞋的,只要把護(hù)城墻和土地廟的事情解決了,名聲啥的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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