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回憶
彎彎的月牙掛于天空之中,春初的夜晚,天氣十分涼爽。
忽明忽暗的燈光下,慢慢駛來一輛紅色的轎車。一名男子坐在車里,看起來好像有心事,否則這輛名牌的轎車是不會出現在此處。
男子儀表堂堂,加上這輛車的造型,便知它屬于花花公子一類。再瞧瞧坐于男子旁邊的姑娘,相貌清秀,此刻坐在那里一言不發,她的眉毛微微翹起,陷入了深深的回憶當中。
徐濤直視著那張柔美又冷艷的臉龐,內心砰砰直跳,倘若不是自己艱難的作出決定,要對她講一件重大的事件,真的是不想驚動今日整晚都走神的女子。
“嗯……”徐濤微清了自己的嗓音,那坐于他旁邊的王蓓蓓便收回心神,眼睛直直的注視著前面,發覺的確是來到目的地,方勾起嘴唇,并未看徐濤便悠悠道來:“倘若無事的話,那么……”
“有事情!”徐濤趕緊打斷她之言,剛說出口方發覺自個兒情緒太激動了,看上去十分失控呀。但這個樣子,貌似在王蓓蓓的跟前,他這種樣子已經十分平常。徐濤將手放到方向盤上面,眼眸垂下,慢慢平復自己的情緒,待靜下心來,他揚起手來,自外套的衣兜中拿出來一方很小的絨毛的盒子,遞到王蓓蓓的跟前。
王蓓蓓一下子呆住了,她眨了一下眼睛,接著含笑道:“這個物品吾不敢接下。”
“這并不是物品,”徐濤看著她那笑容感到十分無奈,只好對上她那滿面笑容,十分堅決的講,“蓓蓓,請你嫁于我吧。”
王蓓蓓就好像聽到了何可笑之事,哈哈大笑起來,雙眸緊瞇,略帶冷艷的雙眼,緊緊地盯著徐濤,“你莫非覺得吾十分適合做前妻嗎?”
“自然不是……”徐濤趕緊解釋,內心卻沉靜下來,在緊急的否決以后,方發覺言外之意。
王蓓蓓斂去笑容,吸了一口氣,講,“徐濤,咱倆不配,往后你也不用來尋我啦……”
“不配?”徐濤突然提高嗓音,“咱倆怎會不配?一直以來相處的十分融洽,不是嗎?”
一直以來無人對自己講過“不配”的字眼。都市遠近聞名的風流少爺徐少爺,壓抑住心中的情緒,首次對一名女子如此牽就,天天接蓓蓓下班,一起吃飯,有時還會到寂靜的酒吧里喝酒,然后規規矩矩的將她送到家里。但樓上自個兒從沒有上過樓,某一天他厚顏問王蓓蓓,莫非便不準備請自個兒到樓上喝一杯咖啡抑或是茶?她卻嚴肅的答道,她的家中僅有清水罷了。他直視著她那一本正經的神情,卻不曉得此言有何深意。
實際上想來,他總是不懂王蓓蓓,一直這樣冷淡,但從骨子里散發出那嫵媚。他對蓓蓓可謂第一次想見便傾心,第二次相見便有意,第三次相見之時,他尋問她是否愿意做他的女朋友,她毫不猶豫的就同意了。倘若這樣,他倆便算是在談朋友,但交往快一個月,他所做的僅是牽著蓓蓓的雙手,吻著她的臉龐,但連真實的親吻皆無……
思及此便窩火,徐濤突然側過身子,手扶著副駕駛座邊上的窗子,將王蓓蓓束縛在了座椅之上,用手扳回她的腦袋,便要親吻,但快接近她的臉龐的時候,卻被一雙溫柔白嫩的手所阻擋。徐濤垂下眼眸,偷偷地瞧著王蓓蓓,卻見她一臉面無表情,仍然看不出一絲情緒。他便如此掃興。
但仍是十分惱怒,特意逼著她:“咱倆啥都未嘗試,你怎會就曉得不配呢?”
然而即便是夾雜著些調侃之言也沒有辦法讓王蓓蓓臉上有一絲一毫的變幻,徐濤感到十分失望。自始自終,她便好像一汪沒有波紋的寂靜井水,唯獨他自個兒情不自禁的向下面掉,不但沒有任何怨言,而且不停勸慰自個兒,她僅是十分保守抑或是不擅長表達情感,抑或僅是漂亮女孩兒欲吊男子的胃口,所以故意這般做……但不管怎樣,他皆自愿于今天晚上誠心誠意的向王蓓蓓求婚,作為一種成全吧,但萬萬未料到,僅僅是把他長久以來的自作多情自我欺騙反映的淋漓盡致。
“你母親今日尋我啦。”
就在徐濤一腳踏空,無邊無際的慌張之時,王蓓蓓這句簡短之言,猶如懸崖邊緣上長出來的一株小樹,穩妥的阻攔住了徐濤即將掉下的情勢,點燃了他一絲希望。
越思考越感到十分開心,難道王蓓蓓今天晚上總是失神,原來是自他母親那個地方受到打擊,打算趁此機會對他撒些嬌?以這些來要求的更加多呀?
他首次那般無恥的愿望一名女子貪婪,愿望她有所求。但是倘若她果真如此,他便會由于這樣而瞧不起她。
王蓓蓓看著徐濤面上的神情,嘴唇輕輕翕動著,最終僅是低著頭,自黑色的公文包內拿出來一個銀行卡,遞到徐濤跟前:“這便是你母親給吾的。”
“你接下啦?”徐濤又感到心神不寧,“那么你同意我母親啥……分開?”
王蓓蓓抿住嘴唇,未回答徐濤的疑問,自言自語道:“這張卡你拿去吧,就作為這些日子你請吾吃飯,送吾上下班的酬勞抑或開支的回報……”
“你此話何意?”徐濤立馬又怒容滿面。
“沒啥……你應該好好孝敬你媽媽,她今日告知吾,為了你,她生了好幾此大病,今日還拖著有病的身體來看我,原因是有人告知她你定了戒指,準備向吾求婚。但我這個僅有相貌,內心邪惡,身份不清,貪圖榮華富貴,行為不端的女子,是一定無資格當徐家的媳婦的,因此她給吾一筆錢財,讓吾離開……”王蓓蓓輕輕搖頭,講的風輕云淡。
徐濤揚手握住她的手,深呼一口氣,脫口而出:“不需要理會她,不需要離開,萬不得已吾帶你離開……”
王蓓蓓今天晚上首次在唇邊顯露出淡淡的嘲諷,她用閑置的那個手輕輕撫過轎車之中的飾品:“拋棄這種豪華的轎車,跟吾擠到小公寓當中?不可以到酒吧喝紅酒,擺場子不需用貴重的鞭炮,不可以顯示你對高質量紅酒的所識,僅是窩在破舊的布沙發上喝著啤酒吃著油炸的花生米?”講到這里,她眼眸慢慢轉向徐濤,瞧著他的懦弱,收斂唇邊的諷刺,變成緩和的意料之中。
趁著徐濤的手沒有力氣,她扳過他的手心,把那張銀行卡放到他掌心中,滿面笑容地說:“當你母親給你的開銷吧,密碼就是你的生辰。真是好玩,你母親最終還考驗了吾一回,倘若我不曉得你的生辰的話,即便要這張卡,也取不出一分錢來。”果真是高明呀,這比給支票更加欺辱人。所幸她不在意。
語畢,便揚手去推車門,卻又一次被人抓住了左手。王蓓蓓看向徐濤,他臉上略顯一絲軟弱抑或懇求,吞吞吐吐的詢問她:“那你曉得么?生辰?”
王蓓蓓沒有回答,反而問道:“曉不曉得有何關系?只要你曉得就好?”
徐濤輕笑,她果真是鐵石心腸,跟第一次見面就感覺自內向外顯示出的冷傲完全吻合。是他自個兒犯怵,硬是向上面貼,從未失手過的徐少爺,到現在屈尊降貴,愿意做馬車夫,但仍然以失敗而告終,仍十分不甘心:“你要個‘配’?那哪位配?你不是嘗試許多人了嗎,我十分好奇究竟哪位能適合!”嗓音抬高,之前假裝的鎮定自若全毀掉也不在意。
王蓓蓓聽出他話中帶刺,也不氣憤,打開轎車的門,走下車,溫柔的說:“是,吾試過許多人,但跟吾求婚的你是首個,感謝你,徐濤,不好意思,徐濤。”語畢,她穩妥的關住車門,回身沒有一絲眷戀的走向樓道,不是的發出咯噔咯噔的高跟鞋的聲音。
坐在車內的徐濤低下頭,搖頭,輕笑,接著轉為大笑……最終卻僅有赤裸裸的笑音卻無笑顏。
王蓓蓓剛剛打開房間的門,早就躲于門后的阿黃就不斷的搖著尾巴蹭到她的腳邊來。她一時心軟,把包放到鞋柜之上,換好拖鞋,輕輕抱起阿黃,一邊撫摸著,一邊微笑著說,“不好意思,母親又回來遲啦……”
王蓓蓓彎下腰把它放到地上,給它預備好狗糧,然后回臥房準備尋衣服去洗浴,但不開燈便軟軟的坐到床邊沉思起來。
手無意識的去拿床頭的雜志,那雜志的封面十分光滑,她輕輕撫摸了一下封面,便遠離這封面,但依據她對此本雜志的熟悉程度,內心心知肚明,她的手指方才撫摸著便是那個人的姓名。
接著揚起手,在床頭柜上尋到一根煙,用打火機點燃這根煙,頓時那橙色的火光便在黑暗的房屋內晃了一下就熄滅,王蓓蓓叼著煙來到陽臺,恰好瞧見徐濤的轎車尾燈消失在黑暗的小區盡頭。
何人配?
十年來,也只有那個人呀。
一根煙迅速的燃燒完,王蓓蓓回到臥房,直接拿起睡衣去洗浴。洗澡回來之后,她最終按開了臥房的臺燈,便如此直視著雜志上充滿自信的相貌,略帶輕笑,薄唇輕翹,眼睛炯亮,眼角輕挑,處處彰顯放蕩不羈。
那雙比星星還閃亮的雙眸,猶如在大廳的盡頭,清冷的直視著她,從上到下的直視著她,也顧不得情況,急急忙忙的走向過來接自己下班的徐濤,任由他殷勤的替她打開車門,低下頭在她臉頰處吻著。
也就是一樣的一雙眼神,十年前帶著知曉一切的笑容、略帶欣喜和偽裝的疑問,炯炯有神,散發出讓人沉溺其中的罪惡的光芒。
“王蓓蓓,你可是好同學啊!”
……
那危急的眼神,到現在想想,仍然歷歷在目。
猶如深入手便可以撫摸到,但卻抓不到。
手情不自禁的握緊,然后放松,挪開纖細的手指,呈現出封面上那幾個淺褐色的字樣——解析美男律師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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