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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眾小說網 > 海王小師弟只想守男德 > 第29章 “壞桃桃。”

第29章 “壞桃桃。”


裴之渙竟然問他討不討厭他,  甚至還與他親近?

        桃卿微微睜大眼眸,驚訝地與裴之渙對視,他還被裴之渙半抱在懷里,  距離如此近,是不聽錯的。

        “我然不討厭你,誰討厭裴友這般淵清玉絜的謙謙君子?”

        桃卿實話實說,『露』出一點難過的表情,  倒不如說他一直擔心裴之渙討厭他:“至于親近……是我不配和你親近,像我這樣的人……”

        “桃友很好。”

        聽到他確實不討厭自己,裴之渙心稍定,平靜而專注地凝視桃卿,  開口言。

        “我修載,  行遍三洲,所見修士不知凡,  但同儕之,  唯有你與衡常令我欽佩,  能與你相交,  是我一生幸事。”

        這番話不可謂不鄭重,桃卿頗為受寵若驚,可他不明白,為何裴之渙一下子對他改觀這么多,明明他沒做過什么,反倒醉酒時還輕薄了裴之渙。

        “我聽衡常談起,你曾救下清月仙子一命。”裴之渙,  “這件事乎無人知曉,你為何不宣揚出去,為自己正名?”

        “是星橋告訴你的?”桃卿有點納悶,  他明明沒有跟星橋說過,星橋是怎么知的?

        “這件事你們知就行了,不和別人說。”

        他:“我是合歡宮的魔修,若是被別人知曉我曾救過清月,難免使她聲譽有損,不如假裝是我誘『惑』她,反正我名聲向來不好,再糟糕些也無所謂了。”

        聽完他解釋,裴之渙清冷的眸光柔和下來,似冰雪化作春水。

        越是了解桃卿,他就越無法不喜歡桃卿,甚至他開始慶幸自己毒的那夜遇見了桃卿,盡管他們的初識不好,但如果他與桃卿未相遇,他一定抱憾終身。

        他極少在人前展『露』如此溫柔的表情,桃卿更是第一回見,不由看得一怔。

        他回起自己初見裴之渙那夜,這雙冷淡漂亮的眼睛所流『露』出的目光既冰冷又厭惡,才叫他忍不住折騰裴之渙……咳。

        所以現在與那時確實是不一樣了吧?

        桃卿雀躍起來,充滿希冀地問:“你的與我交好嗎?”

        “自然是的。”

        裴之渙頷首:“不止是報答桃友對我的恩情,我更與你結交為友。”

        言罷,他靜默下來,眉眼間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羞澀。

        他不清楚自己是否有失禮之處,這是他第一次與人結交,便是初與衡常交好,也是衡常屢屢尋他交流劍。

        但只是桃卿,無論他做什么都是值得的,他學討他的歡心,哪怕……桃卿喜歡的是他的皮相也無妨。

        裴之渙扶住桃卿的手略略收緊,問:“桃友意下如何?”

        “承蒙裴友不棄,我然是愿意的。”

        桃卿『露』出甜甜的笑容,眉眼間的喜意遮都遮不住。

        他本來就很欣賞喜歡裴之渙,只是覺得自己不配與他來往,又怕被天懲罰,才疏遠裴之渙,可如今裴之渙向他伸出橄欖枝,他為何不順水推舟接過來呢?

        見他歡喜,裴之渙也不自覺地唇角微揚,說:“桃友可以叫我之渙或清玄。”

        桃卿很快選了一個:“既然星橋叫你清玄,那我就換個不一樣的,叫你之渙吧。”雖然在瓊花觀還是叫清玄。

        “那你呢?”他眨眨眼,“你叫我什么,桃桃還是卿卿?”

        “……”裴之渙沉默了,耳尖泛起淺紅。

        無論是哪個,他……他都叫不出口。

        太親近了。

        桃卿察覺到他的為難,訕訕地說:“我們魔修就是這點不好,沒有號,只有被天魔境冊封的魔君才有封號。實在不行,你就接叫我桃友吧。”

        裴之渙尚未回答,溫泉水面忽然傳來“嘩啦”的聲響,宿云涯水鉆了出來。

        “總算布置好了。”他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見桃卿與裴之渙站在一起,氣氛還算融洽,便笑說,“如何,你們已經說開了?”

        “是。”裴之渙回應。

        宿云涯手臂一撐,輕輕松松地溫泉池上來了:“我說得沒錯吧,桃桃不討厭你的。”

        “然了。”桃卿嘟囔,帶點撒嬌的意味,“我怎么討厭之渙。”

        這聲“之渙”叫得很甜,兩位君的作皆是一頓。

        宿云涯利落地脫掉里衣,赤『裸』上身走了過來,他身材極好,寬肩窄腰,雙腿修長,肌肉線條強健緊實,唇邊噙笑意走到桃卿面前站定。

        他一靠近,溫泉的熱浪挾裹青竹的清新氣息,撲到桃卿的臉上。

        桃卿哪里敢看,面紅耳赤地移開視線。實在太過分了,是上輩子,他非得成這是星橋故意勾引他,一口咬上他的肩不可。

        “壞桃桃。”宿云涯捏他鼻尖,“別忘了答應過我什么,就算你和清玄關系好,也和我最好,誰都比不上——自然,莊宴也不行。”

        這不用說,桃卿和誰好也不和莊宴好了,他起自己忘記說了:“我聽師兄說,莊宴明日來瓊花觀尋我,我不見他,最好在他到來之前我們就能除掉曲無佑。”

        “不見他?”宿云涯說,“他到底如何得罪你了?”

        桃卿曾酒后吐言,提到莊宴殺了他,但如今不可能實現,宿云涯便以為他只是把噩夢了,他們鬧僵其實另有緣由。

        桃卿也不記得自己的酒后之言,清醒時他反而不愿吐『露』相,便搪塞:“他未經我的允許就燒了我的東西……對我來說很重,我不原諒他。”

        宿云涯仔細端詳他的神情,直到桃卿險些以為自己『露』出了什么馬腳,他才點頭:“好,那我們就在他來之前手,不讓你碰到他。”

        他理好自己的衣冠,將白復玉請來了。

        水陣法完成后,可以順扶搖山的水系探查瓊花觀的靈力流,若是曲無佑使用了靈力,他們可以在第一時間察覺。

        除此之外,陣法也可以探知到山靈脈的使用是否有什么異常,譬如短時間內是否有大量靈氣被抽取,曲無佑身負重傷,極有可能抽取靈氣療傷。

        他們四人以白復玉修為最高深,便由他來持陣法查探。

        白復玉到來后,趺坐于池邊注入靈力,將陣法啟,水面泛起淡金『色』的波光,浮現出一幕幕模糊的山水之景,乃是水脈經絡的地域。

        “此處乃扶搖山頂,山頂建有玉慈觀與華寧人的精舍。”

        白復玉伸手虛指,感應片刻后搖首:“沒什么異常。”

        接畫面一轉,靈力順水脈行至山腰,乃是一山谷,山澗蜿蜒而下,兩側分別建有清風和玉素二人的潛修之地。

        “靈鹿臺、云心臺。”

        白復玉介紹完,將心神沉入其,細細地探查其間的靈力流。

        突然他蹙起眉頭,沉聲:“不對。”

        “是哪一處不對?”桃卿問。

        白復玉:“兩處都不對,靈氣枯竭,靈力滯澀,被抽取了大量靈力。”

        他思忖片刻,取出張傳音符,和位曾與他有過『露』水情緣的瓊花女冠傳音一番,問出了一樁門陰私。

        “月余之前,清風人新修一門功法,卻出了差池,身負重傷,險些殞命。”

        他:“玉素人出手為她療傷,兩人都靈脈抽取了大量靈力,兼用靈『藥』無數,才堪堪保住清風人『性』命,好在將養月余,清風人如今已無大礙了。”

        “曲無佑養傷也需『藥』材和靈氣,如此一來,倒是看不出她們哪一個在包庇曲無佑。”宿云涯,“或是清風人使用苦肉計,又或是玉素人借機暗度陳倉。”

        白復玉點頭贊同:“華寧人持門事務,精舍常有弟子來往,不太可能與曲無佑有勾結,剩余便是清風和玉素二者擇一。”

        “到時還需勞煩清玄用素蓮鏡一探她二人究竟了。”宿云涯對裴之渙笑。

        裴之渙:“理應之事。”

        桃卿了,說:“不如我問問幼荷?玉素人是她師祖,說不定她覺察什么異狀,我她不瞞我。”

        宿云涯莞爾:“楚友那么傷心,還接你的傳音嗎?”

        “……”桃卿慚愧地說,“事后我向她歉的。”

        白復玉也笑了:“不妨一試。”

        桃卿先前燒掉了楚幼荷的傳音符,現在手里沒有,白復玉便將自己留下的借給了他。

        桃卿持續注入靈力,等了許久,傳音才被人接通,響起冷淡的女聲:“白人?”

        這是玉素人的聲音,桃卿略微一怔,說:“晚輩是桃卿,人安好。晚輩有事與幼荷相商,便借用了師兄的傳音符,幼荷不在么?”

        “原來是桃友。”玉素人的聲音更冷漠了,“幼荷正在受罰,因她不肯聽我的話,偏與我作對,我便將她關起來了。”

        桃卿聞言憂心忡忡,連忙替楚幼荷求情:“人息怒,幼荷素來尊師重,不不敬重人,她定然不是故意惹人生氣的,這是不是有什么誤?還人手下留情。”

        “沒有誤。”玉素人略顯譏諷地說,“我叫她不再與你往來,這于她修行不利,她偏生不肯,對你一往情深。桃友,你是好福氣啊。”

        桃卿捏傳音符的手驀地收緊了,白復玉見狀說:“人不必憂心,幼荷根骨絕佳,天資絕倫,斷不因旁人途受阻。人不如將幼荷放出來,讓她好好休息,待她心情舒暢,靈光乍現,修為必定日進千里。”

        “白人不必多言了。”

        玉素對桃卿語氣頗差,對白復玉更是不耐煩:“此乃我師門事,與你合歡宮無干,你不必『插』手。”

        說完她斷了傳音,白復玉苦笑:“華寧友說得不錯,玉素人脾氣古怪。”

        可即便受到冷嘲熱諷,桃卿也不能放楚幼荷不管,她是受他連累才受罰的。

        他:“我拜訪玉素人,請她放出幼荷。”

        “她不見你,何況不安,也許與曲無佑狼狽為『奸』的人就是她。”

        白復玉搖搖頭:“不如等到明日,華寧友將宴請你我,玉素和清風皆到場,你屆時再為幼荷求情,華寧友也能出面調和,不至于徹底惹怒玉素人。”

        他說得很有理,桃卿只能按捺下心的擔憂,繼續看白復玉探查水脈。

        除了靈鹿臺與云心臺兩地,瓊花觀其余地方皆無異狀。

        如今桃卿四人只待明日赴宴,以素蓮鏡探查清風與玉素人,便可獲知她二人到底誰與曲無佑有勾結。

        轉日,午宴即將開席,白復玉和桃卿皆被請至長樂宮赴宴,裴之渙和宿云涯隨行。

        長樂宮位于扶搖山頂,是瓊花女冠縱情的歡場,也是觀最奢靡的樓宇。

        殿內雕闌玉砌,畫棟飛甍,墻壁嵌以明珠盈光,粉紅鮫綃紗處處垂落,博山爐燃濃郁的月麟香,浮靡而奢麗。

        白復玉和華寧人排居于上座,二人兩側的下首分別是桃卿和清風人,清風人再下首是玉素人,另有六七位年輕貌的弟子陪席。

        桃卿掃視一圈,發現楚幼荷果然不在,她的身份足以出席宴飲,現在沒有過來,就說明她還在被玉素人關。

        清風人坐在桃卿對面,雖然貌如昔,鬢間卻已生華發,整個人蒼白瘦削,衣服也顯得寬大,的確像是大病初愈的模樣。

        宿云涯和裴之渙與桃卿共用一張桌子,分別坐在桃卿左右兩側,宿云涯端起酒壺為桃卿倒了杯酒,假意侍奉,暗對裴之渙使了個眼神。

        裴之渙微微點頭,藏在袖的手微微一,縮到只有三寸大的素蓮鏡滑落至他掌心,隱秘地將鏡面對準了清風人。

        他是金丹初期修士,清風和玉素則是積年的元嬰人,修為相差一個大境界有余,素蓮鏡至少照足一炷香的時辰,才能顯現她們身上的靈氣。

        桃卿察覺到裴之渙有所作,為了替他遮掩,他兢兢業業地表演起來,輕輕卿靠在裴之渙身上,又伸出一條腿搭在宿云涯的腿上,做足了輕浮放浪的姿態。

        他舉起酒杯,眼尾上挑,舉手投足間都是風流氣,笑對上首的華寧人:“人不介意我帶星橋與清玄赴宴吧?”

        華寧人莞爾搖頭,表示不介意,這場宴飲只是單純為他師兄弟二人接風洗塵,不在席上商議神夢令之事。

        她同樣舉起酒杯,遙遙與桃卿對飲:“還請桃友滿飲此杯。”

        杯的酒是瓊花觀特有的瓊花釀,味清甜回甘,實則酒力極大,以往桃卿最多喝三杯就醉。

        還有正事做,桃卿不敢隨隨便便喝醉,何況他已經發誓戒酒了,便說:“人知曉我酒量不好,有此佳釀,然細細品嘗,否則豈不是浪費人一片心意?”

        他將酒杯舉至唇邊,只是用酒水稍稍沾了沾唇,就算放下了。

        誰知玉素忽然開口:“我勸桃友最好飲下這杯酒。”

        桃卿眨眨眼,『露』出不明所以之『色』,玉素昳麗的面容『蕩』開一抹冰冷的笑意,言:“只你喝得我高興,我就放幼荷出來,你看如何?”

        “師叔……”

        華寧人試圖勸阻,怎奈玉素理都不理她,只冷冷地望桃卿。

        宿云涯拍拍桃卿的腿,伸手取過他的酒杯,笑說:“人看人飲酒,不如我來替桃桃喝,他酒量不佳,喝不了杯,只掃了人雅興。”

        玉素搖頭:“我只他喝。”

        她似乎愈發不悅了:“你不喝也罷,只是不知幼荷時能出來了,那地方黑漆漆的,她好像挺怕的。”

        桃卿知楚幼荷怕黑,聞言頓時心一緊。

        他不通玉素為何一定讓他喝酒,但她脾氣不好,行事又太過古怪,如果他不喝,幼荷還不知怎樣被她磋磨。

        “多謝人相邀,晚輩卻之不恭了。”

        桃卿拿回酒杯,在宿云涯不贊同的注視下,向后仰起頭,將杯酒一飲而盡,有些悲痛地。

        ……只希望待他千萬不做出什么丟臉的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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