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裴之渙他不守男德!
裴之渙的掌心溫熱, 動作很輕,用袖子遮住根本看不出什么異樣,指尖微微地在桃卿的手腕上打著轉, 摩挲著幼嫩的肌膚。
桃卿覺得自己的手腕像是鵝『毛』不斷搔著,又酥又癢的,握住酒杯的手頓時顫了,臉上一陣陣發熱。
偏偏裴之渙還是一副四平八穩的架勢, 似桃卿遲遲不給他敬酒是桃卿自己的問題,甚至發出疑問的一聲:“桃道友?”
與此同時,他的指尖向衣袖深處滑去,輕輕地撫過桃卿的小臂。
裴之渙!
桃卿又羞又氣的, 眼睛濕漉漉地瞪著他。
怎么能這么壞, 太過分了,之渙怎么可以在這么多人面磋磨他啊?
桃卿臉都紅了, 心想著自己不能再任由裴之渙擺布下去, 強忍著他的愛撫, 飛快地說完祝酒詞, 將酒杯往高處舉了舉:“還請裴道友滿飲此杯。”
“多謝桃道友。祝顧真人康強逢吉,仙壽恒昌。”
裴之渙總算放桃卿的手,將酒杯接到手中,然而這還不算完,桃卿眼睜睜地看著他敲了敲酒杯,用法術在杯中變出一很小的粉桃子,在酒水中沉沉浮浮的。
裴之渙將酒一飲而盡, 這枚小桃子自然也滑入到他口中,他吃了進去。
喝完酒,他的雙唇染上水光, 眼尾因酒意泛起很淡的紅,很輕地看了桃卿一眼,明明什么都沒說,桃卿卻耳垂紅如滴血,轉的時候,腿都有點軟了。
……到宴席結束了,他一定要找裴之渙算賬!!
嗚……可是仔細想想,那不是自投羅網嗎,他甚至想象不到之渙如何對待他,有這么多人在他都這樣過分,要是有他們兩人獨處……
桃卿簡直不敢想下去,為什么啊,之渙這么不守男德,天道難道不降下天雷劈他嗎!
桃卿可憐兮兮地向下一席走去,逐一敬酒,在過極葬門、翠虛觀、瓊花觀門派時,他看到了不少熟人,都悄悄地跟他打了招呼,引得他甜甜一笑,暫時忘了方的害羞。
他這樣一路敬酒下去,敬到最末的席位,突然打起精神,細細地辨別著賓客們的臉孔。
末席位的賓客都來自于小門派,多是幾門派合力奉贈一份賀禮,來人也少,因此他們的席位都在一處,桃卿敬酒時,十人里能站起八掌門人。
其中有門派名叫空青派,屬于丹修門派,桃卿一眼看到了坐在最邊緣的年輕人。
見他著云灰『色』道袍,五官俊秀,面『色』蒼白有病容,體也孱弱,似乎風一吹倒,他也在看著桃卿,與桃卿四目相對時,瞬間紅了臉,拘謹地移了自己的視線。
隨著他體微動,道袍上的補丁『露』了出來,但很快他伸手捂住了。
桃卿將這一幕看在眼里,不由感慨著,誰能想到這貧窮的年輕丹修將是未來最頂級的煉丹大師,以及陵游界家最豐厚的首富修士。
年輕丹修名叫崔覓,是空青派的長,但修為不過有筑基而已,畢竟空青派的掌門也是金丹修士。
他們師門上下有十余名弟子,雖有門派頭銜,但子過得和散修無異,風餐『露』宿,居無定,非常地貧窮,任誰也想不到,這小到可笑的門派中竟藏著一位丹道天,未來他的名聲將響徹整陵游界。
桃卿拿去給顧雪庭使用的蟬心丹是崔覓煉制出來的,上一世他和崔覓相識已久,崔覓一心愛慕他,甚至毫無保留地將蟬心丹的丹方告知給了他。
那時崔覓憑著蟬心丹一味丹『藥』,能每年進賬數千萬靈石,桃卿雖羨慕,但他絕對不辜負崔覓對他的信任,冒名頂替地將蟬心丹的丹方據為己有。
而且他另有辦法,是為蟬心丹投錢入伙,成為東家之一,這樣他既能得到巨額的分潤,又能讓蟬心丹提十幾年問世,上輩子崔覓是因為起初沒本錢,遲遲未能將蟬心丹推廣出去。
向掌門們敬酒之后,桃卿并未直接與崔覓說話,而是叫來侍女,輕聲地吩咐她。
“看到那位穿灰袍的郎君了嗎?他姓崔,你叫他崔郎君。你替我轉告他,說我有事和他相商,還請他在宴席結束后,在偏殿的第二間房我。”
侍女曼聲應道:“是,桃郎君。”
桃卿想了想,又補充道:“若是崔郎君不愿我,你找人盯著他,看看他在什么地方落腳。”
侍女恭敬應下,桃卿完成了全部敬酒,回到了合歡宮的席間。
唱名結束,這場宴席已接近尾聲,不多時,兩位神使起離場,往專門為他們兩人新修的宮殿。
臨走,莫不臣還將桃卿招了過來,叮囑他道:“別忘了拜祭神尊。”
桃卿誠惶誠恐地應下:“晚輩不忘的,今晚祭拜莫道主。”
“那。”
莫不臣微微頷首,和寅神使一道離了。
二神使離去之后,各派掌門和長們也一起離席,往云臺飲茶論道,弟子們可以在合歡宮中自由走動,或是去外九城游玩。
這場生辰大典一共持續七,兩都是較為放松的游玩和宴飲,后五將舉羅天大醮,包括三的比試與斗法,以及兩的百家論道,弘揚本派道法。
掌門們離去之后,桃卿也馬上跑了,以免宿云涯或裴之渙堵住,他還要去見崔覓。
侍女來向他稟告,崔覓并沒有拒絕他的邀約,此時正在偏殿安靜地候著。
桃卿點點頭,邁步走進偏殿,客氣地向崔覓抬手禮道:“崔道友。”
“桃輩安。”
崔覓連忙從座椅上起向他還禮,受寵若驚道:“想不到真是桃輩尋我。”
“崔道友不必多禮,你我以平輩相稱。”
桃卿吩咐侍女端上茶飲,做了邀請崔覓入座的手勢,笑著出言問道:“崔道友何出此言,難道侍女沒有將我的姓名告知于你?”
“不,不,她說了,是我自己想多了。”崔覓自嘲地一笑,“我以為有人捉弄我,畢竟以桃道友這樣尊貴的份,怎么可能輕易來尋我,甚至知道我的名姓?”
“可我是來了。”桃卿笑道,“你是不是很奇我為什么找你?”
“……沒錯。”崔覓略顯遲疑地說,“不知桃道友可否相告?”
“這是自然。”
桃卿點點頭,搬出了早想的理由:“些時,我遇到一樁難事,請來天機閣之人為我占算,卦象中提到我有一位貴人,解卦后發貴人在空青派,正是崔道友。”
“我?”崔覓張了張嘴,難以置信地問,“真的是我?”
“是的。”
桃卿面不改『色』地騙他:“我遇到的難事與丹『藥』有關,崔道友既然是丹修,想必你一的煉丹本領定能為我排憂解難,萬望道友不要推辭,若是事成,我必有重謝。”
其實他也不算說謊,他需要六百多萬靈石看小說,以非常非常缺靈石,而崔覓能憑著他的煉丹本事給他造靈石,當然能算是為他排憂解難了。
“這……”
崔覓一臉的懷疑,他并非是不相信桃卿的說辭,而是覺得桃卿找錯了人:“在下是一介籍籍無名之輩,本領低微,不堪大用,也許桃道友要找的其實是一位和我同名同姓的丹修……”
“難道門派也一樣嗎?”桃卿問,“莫非崔道友還有一位同樣叫‘崔覓’的同門?”
自然是沒有的,可崔覓仍然不敢相信,生怕其中出了什么差池,令桃卿在發是誤后對他失望,他不想在桃卿的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
可誰知桃卿在『露』出了相當失望的神『色』:“崔道友百般推脫,莫非是心中厭惡于我,連我的難事都不愿一聽,將我拒之千里之外?”
崔覓“咻”地站起來,著急地辯解:“我怎厭惡你!”
幾年,他有幸在仙魔大上目睹過桃卿的仙姿玉『色』,不由驚為天人,一見鐘情。
從此以后他一直將這份愛慕偷偷地藏在心底,他知道他們是云泥之別,桃卿不是他能肖想的,這份愛意即說出口,都是對桃卿的折辱。
今他能與桃卿說話都已是三生有幸,又怎敢讓他失望?
想到這里,崔覓的怯懦和自卑逐漸為無窮的勇氣,臉上『露』出堅定之『色』,對桃卿說道:“桃道友請講,要是我力能及之事,我定為你辦到。”
“那件事還不急。”
桃卿自然不直接提起蟬心丹的事,他還需要進一步取得崔覓的信任。
于是他從須彌戒指中取出一張丹方,交到崔覓手中:“雖然有天機閣的占算,但我還是想試一試崔道友的本事,我這里有一張殘缺的丹方,還請崔道友為我補足,期限是在羅天大醮結束之。”
“。”
聽聞桃卿還要對自己進測試,崔覓反而『露』出了安心的表情,從懷中取出一方手帕,將本很干凈的手又仔仔細細地擦了一遍,伸出雙手將桃卿的丹方捧了過來。
他低頭看著丹方,看得越久,眉頭皺得越緊,顯然一時半刻得不出結論。
“沒關系,你可以謄抄一份帶回去慢慢想。”
桃卿很清楚這張丹方有多難,但他相信崔覓一定解得出來,上一世他們初見時已是十年之后,十年后的崔覓用半時辰能解這張丹方了。
“那恭敬不如從命了,多謝桃道友。”
崔覓并未推辭,而是很興奮地應下了,他喜歡解謎,何況這還是桃卿給他的,他不可能拒絕。
桃卿說:“若是崔道友需要爐煉制丹『藥』作為嘗試,盡管到青鸞峰找我,我對丹道也略通一二,殿中建有一座煉丹室,常見靈『藥』都一應俱全,沒有的我也可以叫他們采買。”
他稍稍一頓,干脆說道:“這樣吧,不知你這幾有無別的安排?若是空閑,不如來我的長庚殿居住,也不必你來回走動。”
這位大天可是他未來的金山銀山,再如何殷切對待也不過分,何況他還能借著找崔覓的名義從星橋和之渙那里跑出來,安全了……
“這怎么?”
崔覓嚇了一跳,連連擺手道:“桃道友借我煉丹室已對我照拂甚多,我不能如此厚顏無恥地麻煩道友,連吃喝也要你一并負責。”
“沒關系的。”桃卿要一想到自己能在煉丹室里待著,覺得十分安心,高興地說,“我想你住在我這兒……”
“你要誰住下?”
忽然門外傳來了一道清朗的聲音,桃卿瞬間辨出來人,不由臉『色』微僵,聲音一下子弱了許多,怯怯地喚道:“星橋……”
門外的兩道人影正是宿云涯和裴之渙,他們一起走進門,目光落在崔覓上,宿云涯笑著問桃卿:“桃桃,不如為我們介紹一下這位道友是誰,你為何要讓他一起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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