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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風雪


【龍脊雪山一山的風雪。
  代價:心之血
  償還:特定地點物品,回該物品地償還。】
  選定后,沒感覺有什么異常。
  突然,跳出了一個選擇:【選用哪一款武器】
  海蒂看了看,選了最好的那把劍,冰魄鍛鑄之刃。
  泛著冰藍光芒的劍自主出鞘,劍頭對著海蒂的心臟。
  也許是鍛造之人的血曾經融入,也許是劍本身認主,劍發出了嘯嘯的劍鳴聲,遲遲沒有動作,似乎希望海蒂能取消這次召喚。
  “對不起....讓你為難了。”海蒂對著劍輕聲說了一句。
  長嘯聲過,長劍穿心。
  鮮血順著鋒利地劍往下流,被一點一點吸進了劍身,劍上的紋路一點點亮起,直到光芒大盛。
  海蒂跪地,還第一次見這把劍如此光芒萬丈。
  倒下,心頭的血漸漸被吸完,血換成了雪,心臟被冰封牢。
  劍沒有回鞘,而是一道藍光,朝天云峠而去。
  天云峠的表面都是紫色的雷電包圍,一道藍光在其中尤其鮮艷。
  藍光傲立在上方,像引雷,也像召喚。
  天上的云層開始積厚,風開始呼嘯。
  百年只有雷電密布的天云峠,此刻竟然開始飄雪。
  雪越下越大,藍光帶頭,沖向了下方凹深的洞穴,層層屏障直直穿透,大雪跟著簌簌落入。
  爐心的火燒的極旺,落下的雪極大。
  屏障穿破的瞬間,留在屏障上的299朵蝴蝶死掉后變回的甜甜花也一同落下。
  再旺的火也敵不過一山的風雪。
  空間內變得越來越冷,被切割掉的神識似乎認出了這一山的風雪,又化成了流浪者的樣子,立在其間。
  散兵看著雪上遍地的甜甜花,此刻也終于短暫擺脫了過去的苦,站回了當下的起點。
  兩段時間線,此刻的意識有了共同的交點。
  “接下來還有許多路要走。”流浪者說道,“不要讓她等太久。”
  “嗯。”
  二人聯手,才是完整的時間線,完整的人生經歷,完整的人生感悟。
  開始共同抵御污染幻化的各種問題。
  過去的錯既定,未來的路自選。
  無論幻象如何變,他選擇站在人類這面,選擇愛與守護這個世界。
  用未來的自己償還過去的報業。
  救的信念在一次次選擇中,變得堅定。
  完成了破我執、破法執、破空執,二人合一,達到無念無想境界。
  劍飛到他面前,他握住劍柄,冰藍的光極盛,像一輪滿月。
  散兵催動身體的風元素,無數地冰雪在空間里旋轉,隨后揮劍極盡地一斬。
  破、破、破。
  天云峠的地下空間被硬生生地破開,整個天云峠像西瓜一樣被分成了兩半。
  劍的影子變得無限大,把無數地風雪,連帶著地下的污染全全吸盡,而后消失在散兵的手中。
  ……
  海蒂躺在小院里,無力地等著。
  突然腦子里咔、咔兩聲,像鎖開了一般。
  【體力值:100】
  【冰魄鍛鑄之刃系統開啟】
  劍吸收了太多東西,歸來時,海蒂身體達到承載的極限。
  平時殺敵需要幾分鐘緩解寒值,這次吸收的是污染和冰雪,不知道需要多少時間來緩解。
  海蒂根本無暇看系統的細節,只覺得很冷,非常冷,尤其是心臟,冷到痛苦,像上萬根冰針在扎。
  她艱難地起身,發現手腳碰到的地方都起了一層冰,渾身冒著寒氣,天空好像在下雪。
  小院被一層一層的積雪覆蓋,池塘凍結成冰,而假山此刻倒像是真正的雪山。
  “阿帽,你在哪,雪山好冷....”海蒂身體被冰雪所占據,意識變得不清晰。
  “阿帽,不要走好不好。”
  “雪山的火堆去哪了....”
  她在池塘邊一圈一圈地走著,單薄的身影不知道是在找阿帽,還是在找火源。
  “雪山有一顆好大的心臟,那里肯定很暖,我記得在山洞里,阿帽也知道的,他會找到我的。”她迷迷糊糊往池塘中間走,在假山下的雪堆里拼命地挖,挖出一個洞鉆了進去,像是要冬眠的小動物,躲在了里面。
  ……
  天云峠破開,散兵拿回了全部的時間線,看著手里的劍消失,心下覺得慌。
  這是海蒂的劍。
  他飛快地往回趕,到時,滿院的雪看著他心頭一滯,連高高的假山都已經被雪覆蓋地只露出了一個尖頂。
  轟隆,三面的墻被他推倒,揚起了這邊的雪和隔壁櫻花。
  風元素開始拼命地吹。
  雪啊,被吹散,混著漫天的櫻花花瓣,不像雪,更像春天漫天的柳絮,
  “海蒂....”散兵終于在假山之下找到她,積雪之下,像睡著了一樣,安靜地蜷縮著。
  他怕風元素傷到她,跪在身旁,用手輕輕撥開她身上的雪。
  又怕嚇到她,輕輕喚著她的名字,聲音帶著些顫。
  無聲的淚落在她的臉上,一滴、一滴、一滴....
  不知過了多久....天上的風雪漸漸止息,地上的風雪慢慢化去....
  散兵沒挪開一步,再次站在失去的邊緣,他像個失魂的木偶,把她抱在懷里靜靜地等她醒來。
  “阿....帽....”海蒂寒意漸漸褪去,微微睜開眼,看到眼前之人,淚水頃刻落下。
  癡癡地散兵被聲音喚回,指尖輕輕觸碰她的淚,嘴巴幾次微張,卻不知從何說起。
  新舊的回憶夾雜地涌現。
  桓那蘭納的不告而別,就是希望她忘記自己,平安快樂地生活。
  自以為是的想法,卻讓她再次靠近時,被傷害的更深。
  明明希望她快樂,可自己卻反復帶給她太多苦澀,讓她留了太多淚。
  “你終于來找我了....”指尖觸碰的真實感,海蒂冰藍的眼里滿是笑意。
  “對不起....”失去的感覺太過心痛,散兵把她緊緊摟住,“對不起,我不該把你丟在雪山....”
  海蒂虛弱地看著滿院四處的櫻花花瓣,雪早就化地沒了蹤跡。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發間,“我知道的,總有一天,你會帶著春天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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