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把他們還給我
受邀參與酒會的男賓稀少，唯獨能出現的幾個也都是程氏集團內部的有為青年，已經接到程思寧的指示，都行事低調，遠離在場女嘉賓，因而當程展羽站在臺上致辭時，并如同鶴立雞群一般地突出顯眼。
依照程思寧的觀察，程展羽在臺上致辭時，好幾次都看向了同一個方向。經過現場工作人員的精準測量，程思寧推測程展羽這是看上了去年剛從影視學院畢業的新面孔宋心蕊。
程展羽的致辭還沒結束，程思寧就已經拿到宋心蕊的資料。初步篩選之后，她覺得還算順眼，于是派人把資料送給扔在二樓觀景臺的程煜森。
一直冷眼旁觀的陳雪暮將一切盡收眼底。她悄悄轉頭問方圓，“你既是特工，也是我的助理，對吧？”
“嗯。”方圓機警地問，“嘉兒小姐想查什么？”
“查今晚這場酒會是不是有什么目的。還有，咳咳……”陳雪暮喉頭一陣發癢，咳得有些夸張。
方圓趕忙遞水遞紙巾，而站在二樓看到這一切的程煜森心頭忽而揪緊。
陳雪暮接過方圓遞來的紙巾擦了擦咳出的眼淚，“謝謝，我沒事。你還去查查梁容祺和白云朵的關系，盡快告訴我，行嗎？”
“好的。”
如程思寧所料，程展羽下臺之后徑直走向了剛出道不久的宋心蕊。
目前的情況都在程思寧的掌握之中，這讓她很滿意。但她才高興了一會兒，就聽到底下人匯報說程理事的助理要離開。
“012和013留在這里負責穩住展羽哥哥，我去會會那個小妖精。”
程思寧邁步走向貴賓室，最終在休息間的走廊上截住了雅芙。
“雅芙小姐這么著急是要去哪？”程思寧冷笑著問。
雅芙怯怯低下頭，“大小姐好……我，我想先回去。”
“你是我展羽哥哥的助理不是嗎？你的金主還沒走，你一個當小助理的就打算先離開，這像話嗎？我們啟晟集團什么時候養了這種白眼狼？”程思寧目露冷光，仿佛下一秒就要一耳光扇到雅芙臉上。
“不是的……我突然感冒了，擔心傳染給理事……”
身高比程思寧要高出半個頭的雅芙，此刻在程思寧面前卻因為畏縮而顯得矮小不少。
早不感冒、晚不感冒，偏偏看到我展羽哥哥另尋新歡你就感冒？作！
程思寧最討厭這種明明很多手段勾引男人，在別的女人面前卻裝作無辜小可憐的女人。但她也看出來了，這個雅芙在程展羽心里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如果貿然對她做什么，說不定會動搖她和程展羽的堂兄妹感情，而且很有可能讓程展羽負氣離開。
程思寧精心準備了好多天的酒會，決不允許這樣一個讓她看不順的女人輕易破壞掉。
“你是不是在貴賓室待得悶��？我引薦你去見見我嫂子啊，你們都是病弱，應該能聊得來吧�！背趟紝帢O盡諷刺地說著，同時不管不顧雅芙的意見，領步便向陳雪暮所在的位置走去。
陳雪暮不瞎，老遠就能見到程思寧帶著雅芙殺氣騰騰地過來。
而這時，方圓正在跟她說白云朵是梁容祺太太的事，說他們已經隱婚一年多時間了。
“嫂子，你悶不悶��？我找了個會聊天的人來跟你聊天呢�！背趟紝幷f著就把雅芙推過去坐下，“你們好好聊啊。”
忙著張羅這些的程思寧絲毫沒有注意到程展羽已經神出鬼沒地出現在了她身后。
一轉過身就對上程展羽如鐵面色的程思寧嚇得眉眼一跳。
“展羽哥哥你嚇著我了�！背趟紝幑緡�。
程展羽沒好氣地將程思寧拉到另一張桌邊，“程思寧，你想干什么？”
“我沒干什么啊。”程思寧有些惱怒，“展羽哥哥你這么問是什么意思？”
程展羽快速掃過四周一眼，壓低了聲音但語氣凝重地問，“你是不是對外說我要找個人結婚？”
“你聽誰瞎說！我要割了他的舌頭！”程思寧氣得暴跳。
“還用聽人說嗎？整場酒會上的男賓人數不到10個，其他都是女賓，你是不是覺得你哥哥是個傻子？”程展羽惡狠狠地瞪著程思寧。
小把戲被揭穿，程思寧一來覺得面子上過不去，二來想到自己不僅沒有被夸、反倒看起來還像冒失闖了禍，氣得不顧面上的妝，嘩啦啦地哭起來。
“我就是想幫你找個合適的人不行嗎？我這樣也有錯嗎？我只不過想找個人照顧你啊，就像、就像嫂子照顧我哥哥那樣！”
“我的事情，我自己心里有數！用不著你來自作主張！”程展羽余光注意到雅芙正神情落寞地要離開，于是扔下程思寧，牽起雅芙，當眾離開。
酒會上的一眾女賓都瞠目結舌，不知道程氏兄妹之間究竟出了什么問題。
不過大金主走了，她們也沒有在此久留的必要，紛紛露出悻悻之色。
就在大家準備散場時，程煜森帶著阿諾從觀景臺上走下，似乎短暫地拯救了冷下去的場面。
程煜森目不斜視地朝程思寧走去，悄聲安慰她幾句，讓程思寧當即破涕為笑，找女伴玩去了。
陳雪暮卻將程煜森的身影錯看成拿著鐮刀的死神，周身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激靈。
“冷嗎？”方圓關切地問。
“沒事�！�
陳雪暮剛回完方圓的話，便見程煜森徐徐走來。
“要是不舒服就先回去，不用逞強�！彼恼Z氣聽起來那么冷淡，令人心生疏離感。
陳雪暮稍微清了清嗓子，從座位上站起來，向前走了兩步，最終在程煜森的高大身影前停住。
她盯著程煜森的黑眸，聲音沙啞地問，“你是不是去找過我家里人？”
“我那天去幫你接你弟弟出院。不感激我嗎？”程煜森笑起來，深目薄唇皓齒，定格成一副精工雕琢的立體畫。
可惜陳雪暮無暇欣賞，“他們現在在哪？”
“他們愛在哪就在哪，我不感興趣�！背天仙瓭M臉的玩世不恭。
“把他們還給我！”陳雪暮雙目噙淚，“你知道你這是犯法的嗎？！”
程煜森俯身將陳雪暮輕輕摟緊，“你們處心積慮來詐騙我，你知道你這是犯法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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