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神,真不是我對羞男有什么意見!”
以這句話為開場白的卡薩,就仿佛開閘泄洪的大水庫一般,開始滔滔不絕的在羞男一臉呆萌的情況下,瘋狂吐槽起了羞男。
“……他的上路就好像和對面是生死仇敵一般!見面就要打!”
“……如果打不過,他還不會絲毫停手,知道把自己徹底打崩位置……”
“……打得過就更慘了!對面的打野鐵定會去針對他!這里就是我最想不明白的一點了!明明!視野看的清清楚楚,我信號也給他發了幾百個了,對面打野去上了,讓他撤,但是他根本理都不理!”
“然后被對面抓死了,上路前期打出來的優勢全部葬送了,還是不長記性……”
“……跟他一起打比賽的感覺就是,我一個打野完全被綁在了上路!稍微想去其他路做些事情都不行!”
“只要稍微一離開上路,這人立刻就會暴斃!”
“而且最關鍵的是什么?你含辛茹苦像個慈祥的老父親一樣把他拉扯大,結果在后面的團戰中,這個人要么就是一個人沖了上去打對面五個,要么就是全程自己單帶,對自己隊友們打團戰根本不聞不問!”
“我就不明白了,這種玩法打下去,怎么能讓團隊走向勝利?”
“江神,你真的應該去說說他了,跟他說一下他目前的這種打法是沒有出路的,有些地方他做的就是有問題!他得改變,也必須改變!不然的話,在他這套打法被其他隊伍摸清楚之后,瘋狂的針對他的上路,他立刻就會變成整個團隊的突破口!”
很難想象,往日里表現得羞澀內向的卡薩竟然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倒了出了這么多的苦水,看來在剛才的那場比賽中,羞男是把卡薩這個打野給坑慘了,讓一向好脾氣的卡薩都變得如此暴躁!
“嗯!嗯!”
江不凡呢,就在卡薩吐槽的過程中,不停地點頭應是,知道卡薩說完,長長的開始吸氣時,這才轉過了頭,拍了拍卡薩的肩膀道:“苦了你了!”
“也……還行吧!”卡薩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那番表現有些失態,不好意思的看了江不凡一眼,再心虛的瞟了一眼身邊仍舊一臉呆萌的羞男之后,低下了頭。
羞男身上的這些問題,江不凡又怎么會不知道?
別說現在的羞男了,就是再過五年,羞男不還是這德行?
唯一的進步,或許就是0-9變成了0-4吧!
嗯,一年少一送一個人頭,進步感人!
面對這樣的羞男,江不凡深知,與其讓他學會收著打,自我閹割變成一個進攻性稍弱的上單選手,還不如就把羞男的進攻一面徹徹底底的解放出來,讓他成為比賽中那最鋒利的一把利劍!
最剛猛!
但同時,也最易折!
而想要讓這把易折的利劍變成刺向敵人胸膛的兵器,最簡單的辦法,還是從打野位上入手!
為什么江不凡會想要讓卡薩這名控圖型的打野和羞男配合?
就是為了能讓卡薩在最大程度上,幫助羞男度過前期最容易遭受到gank的時間段!
而一段度過這段時間,羞男自己單帶一路,對面來幾個他打幾個!
真不是開玩笑!
S5賽季的上單,就是有這種能力!
羞男,就是有這種實力!
只要能把比賽打到那個時候,能打五個的羞男自己一路,其他四個人抱團在另一路,絕對會讓任何面對XG戰隊的對手如同面對一道千禧難題一般無解!
想到這里,江不凡緩緩開口了:“卡薩,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讓你在比賽中一直和羞男綁定上場,并且在沒辦法改變這個人的打法的情況下,你該怎么做才能獲得一場比賽的勝利?”
“什么?綁定?和他?!”
卡薩對江不凡其他的話沒有任何的回應,唯獨對和羞男綁定一詞產生了巨大的反應:“江神!這。。
江不凡豎起了一根手指,打斷了卡薩接下來的話:“看這里!”
卡薩順著江不凡的手指看向了眼前的屏幕,兩人身邊的肉雞和羞男對視了一眼,也好奇的跟著忘了過去。
“這里,你的挖掘機四級的時候,你為什么會選擇在大龍坑里向對面紅buff下方的草叢布置這個視野呢?”
江不凡將比賽畫面暫定,讓視角固定在了卡薩的挖掘機在四級時布置在對方上半區的一個視野之上。
卡薩歪著頭一邊說著自己的思路一邊回答道:“這……對面的四鬼(彎彎那邊對F4的稱呼)這時候刷新了呀?這個敵方的視野可以看到對方從四鬼到河道的小路,還能看到對面紅buff下面的這條小路,通過這個視野我就能掌握住對面打野在上半區的行進路線了?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
“當然沒問題!”
江不凡笑著按下了播放鍵,讓正在復盤的這場比賽繼續播放了起來。
通過上帝視角,在座的四人清楚地看到對面的打野盲僧在收掉F4之后,直接從紅buff上方開始向著自己的兩個石頭人處走了過去,卡薩布置在草叢中的眼位完全沒有看到對面盲僧的行蹤。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白色的撤退信號直接點在了上路!
從下方的聊天信息可以清楚地看到,這個撤退信號,就是卡薩發出來的!
江不凡再問:“這個時候你根本不知道對面盲僧的位置,為什么直接給上路的羞男發了撤退信號呢?”
“這肯定要后撤的吧?畢竟我們兩邊的野區幾乎都是同步刷新的,我刷到上半區的時候對面的盲僧肯定也會刷到上半區……我的挖掘機刷野速度比盲僧快,所以當我刷到蛤蟆的時候對面也差不多剛剛打完四鬼!”
“然后對面既然沒有在我那個封鎖了對面兩條路口的視野中出現,那么他的位置也就很顯而易見了不是嗎?”
“在這個時候,給我們的上單發一個撤退信號,很正常吧!”
卡薩說著,斜視了一眼同樣看到這里的羞男,吐槽道:“只不過,上單聽不聽話,那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
羞男撓了撓頭,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
在眼前這種直觀的復盤視角之下,比賽中每次失誤是誰的問題,幾人看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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