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是現(xiàn)在想要飛奔回去收拾行李,離開這里去南方。
只是夫君這是怎么了?仿佛有什么不想說的話,這是怎么了?
就見陸家主聲音十分低沉地說:“現(xiàn)在有個問題,兩個孩子咱們只能帶走一個。”
“什么?一個!這怎么行!”邵氏驚呼道,只是很快就發(fā)現(xiàn)丈夫捂住她的嘴巴,顯然不想讓她大聲。
而邵氏已經(jīng)顧不上這個,此刻的她瞪大了眼睛,夫君的一舉一動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想要帶走的人是......
留下的人是兒子,不!這不行!那是她的兒子,她不同意,在知道兒子是累病后,睡覺前的她反省了一下的行為。
才發(fā)現(xiàn)在家中的奴仆一個個消失后,她全靠兒子的幫襯才堅持下來,因為兒子太懂事,太能干,她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忽略了兒子。
這個發(fā)現(xiàn)令她有些感覺不好,她做很差勁,兒子應(yīng)該不高興,偏偏侄子病后就一直扒著她,就無法去照顧一下自己的兒子。
她原本打算在今后的日子里,把自己對兒子關(guān)心度不夠這個問題解決掉,還想著將來怎么補償一下兒子。
結(jié)果聽到這個消息,自己的夫君竟然打算放棄兒子,她絕對不同意把兒子留在這個詭地方。
夫君的想法激起她的怒氣,她想要尖叫,只是陸家主捂緊了她的嘴巴,她憤怒地看著。
就聽到陸家主問:“我能夠背著一個孩子走路,但夫人能背動生病的兒子嗎?”
邵氏的怒氣就如同是漲起的皮球被針捅破一樣,一下子瀉下來。
她被問的是張口結(jié)舌,她就是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女子。
怎么可能做到背著兒子上路?這是完全做不到的。
她就沒有什么力氣,她能夠自己走。
已經(jīng)是讓她自己的極限。
要是讓她背人,
只怕她一開始就背不動的。
那么怎么能夠走掉?絕對不行的。
這意味著只能是背著一個孩子上路,放棄一個。
而被放棄的那個孩子是她的兒子,正在生病中乖巧的兒子。
這怎么行?她的淚水嘩嘩地流淌著,一長串連連滾落,讓陸家主感覺很燙。
她身體有些顫抖,想要說什么,有心說:咱們留下等著兒子病好一起走,卻感覺自己嗓子被堵住。
作為官宦人家出身,后來又嫁入陸家成為當家主婦的她,知道的東西很多。
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僅僅只是一個想法,是不可能這樣做的。
這樣做的下場,最大的可能就是讓全家人都去死。
蠻族的兇殘她是早就聽說過的,他們吃人。
對于女性更加是兇殘無比。
她已經(jīng)做好準備。
一旦要是被抓住就去死。
這個情況下,讓她無法說留下。
但她還是流著眼淚看著夫君,想要夫君改下想法。
她很想說:“大郎是咱們唯一的孩子,也是你唯一的兒子。”
她反過手抓住陸家主的手,她不想放棄兒子,現(xiàn)在的他還在生病中。
要是他們現(xiàn)在就拋下這個孩子,對兒子來說,太過殘忍。
“芙娘,我知道,難道我不難受嗎?”陸家主說話時。
就感覺自己的心在痛,吐出每一個字都痛。
甚至他感覺自己的那顆心在流血。
是在決定拋下兒子后開始流的。
他的聲音里帶著哽咽聲。
那孩子是他的兒子,是他血脈的傳承。
在第一次看到兒子時,他曾經(jīng)發(fā)誓要做個好父親。
可這是亂世,是朝不保夕,他的誓言最終成為一場空。
現(xiàn)在的局勢變得情況很不好,追兵將至,不能再停留在這里。
又不能強迫妻子照做,他還是定下心來,準備給妻子好好做做思想工作。
“芙娘,是真的沒有辦法,二郎是我的兄弟死前托孤,我寧可自己死,也要讓孩子活著。”
“所以不能放棄二郎,才不得不放棄大郎,芙娘,是不是這個理?”
說話時,他語言中帶著幾分哽咽,他看著妻子滿臉淚水。
他用低沉的聲音說:“芙娘,還會有孩子的。”
邵氏聽后十分絕望,咬了一口夫君。
她自然是知道可能有孩子。
可那不是大郎。
陸家主沒有想到妻子會咬他。
一下子松開手掌,發(fā)現(xiàn)沒有出血。
他低聲說:“剛才聽說,不到半天蠻族會追到。”
這句話讓邵氏身體一哆嗦,她實在是怕落到蠻族人手里。
陸家主自然是看見,就說:“如果大郎有運氣,說不定會活下來的。”
邵氏終于止住淚水,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無法改變丈夫的想法。
她更怕蠻族人,無奈地擦擦淚水,看向夫君,“真的?”
“大郎這么好,老天一定會保佑他的。”
陸家主說完后,聽聽聲音。
打開大門。
就見外面人流變得少了起來。
就回身道:“走吧,再不走,就走不了。”
邵氏聽了之后,有些慌張起來,就趕緊進入房間。
點上油燈,有些無奈地收拾了東西。
她在快速收拾東西時。
還會落淚。
好在是情況緊急。
她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逃難。
已經(jīng)是顧不上什么涂脂抹粉。
穿著最簡樸的衣服,收拾東西也收拾得很快。
在她收拾時,看到有幾件東西,她有些黯然,那是兒子的。
她想了一下,把兒子有可能用的東西收拾到了另外一個小包袱里。
“來,芙娘,幫幫我。”陸家主已經(jīng)準備地差不多,此刻需要妻子的幫忙,輕聲道。
睡夢中的陸璟此刻被他背上,只是還要裹上被子以防止他被凍著。
邵氏就把夫君手里的被子接過來,裹上侄子,捆在陸家主身上。
在她這樣做時,雙手在顫抖著,嘴唇也是在顫抖著。
她想要說點什么,想把這個小家伙弄下來。
都是因為他的存在,讓大郎留在這里。
她是一個母親,動作慢了下來。
但她抬眼看見陸家主。
他是一臉的悲壯。
邵氏嘴巴張張。
最終是沒有說出什么。
只是兩個人都是很不高興。
低氣壓就在整個房間里徘徊著。
陸家主沒有再說什么,他知道妻子舍不得,他也舍不得。
但在這個時候,要當斷則斷,就算是他們做父母的對不起那個孩子。
只是那個孩子還在生病中,是累病了,想要這一點,他感覺自己的心,仿佛被人揪著。
在他出門時不由地踉蹌了一下,好在是想到后有追兵,他又支撐住。
此刻的他不敢看一眼兒子所在的房間,那是被他放棄的孩子。
他就如同是身后有人在追殺一樣,離開小院。
在他出大門時,遲疑了一下,停住腳步。
他有種想要回頭看一眼的沖動。
最終是沒有回頭。
他不敢回頭,
邵氏背著行李跟在后。
但她手里拿著一個小包袱。
那是她特意檢出來留給兒子的東西。
走到小屋前,她看了一眼月亮,手抬起來,想要推門進去看看兒子。
只是她雙手是有些哆嗦,抬起來時特別的費力,就如同是帶著千斤壓力。
那一只右手最終是無力放在門板上,停頓了片刻后,沒有開門。
此刻的她淚水漣漣,左手把小包袱放在門邊。
她無聲地說:“兒啊!娘希望兒平安。”
說完后她閉上眼睛,頭挨著門扉。
淚水依舊是留個不停。
這時候傳來陸家主催促的聲音。
她睜開了又紅又腫的眼睛,流著淚轉(zhuǎn)身出了大門。
陸家主看了一眼被妻子關(guān)上的門,伸手拉住妻子的手,“走吧!:
三個人很快就匯入逃亡中的人流,然后就不見了蹤跡。
睡夢中的凌霄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就這樣被留在那個小院里。
她吃了三喵留給她的好東西睡得很沉。
紅寶石一樣的東西磨成粉后調(diào)藥,可以強健身體的。
凌霄是特意彌補一下,這具被她使用后虧空不少的身體。
她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不成熟,常常忘記這個身體不是前一個世界的身體。
上一個世界的她要比這個身體素質(zhì)強很多,一方面是因為修煉有成的原因,一方面是那個身體是大人。
而這個身體就是個孩子,需要足夠的休息才行,不然就是對孩子苛待。
她表現(xiàn)的過于能干,只會讓這個身體承受不了,然后是病倒。
這一次病發(fā),倒是讓凌霄讓她明白一個道理。
這個身體根本就是一個孩子。
不需要太能干的。
這一次她就想要美美睡一覺。
睡得是特別沉,就沒有發(fā)現(xiàn)原主爹娘的行動。
她還以為自己是前世那個武功高超的靈霄,其實并不是。
睡著睡著,從沉睡變成了淺眠,因為她聽到急促的馬蹄聲,還有瘋狂的笑聲。
這個動靜讓睡夢中的她也聽到了,這是什么聲音?難道是蠻族追兵到了?這個想法讓她一下子醒過來。
等到她醒過來時,就感覺出來不對勁,怎么感覺有嗆人的氣體吹過來。
她覺得不對,這是出事了,就一下子坐起來,準備穿衣。
好在是美美睡了一覺后,她恢復(fù)了活力。
頭不暈,眼不花,很有精神。
這藥粉的質(zhì)量是杠杠的。
她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凝神細聽。
同時鼻子嗅了幾下,怎么感覺有焦糊味?
她感覺不對勁,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會有人放火的架勢?
現(xiàn)在的天剛剛蒙蒙亮,按說這時候大部分人都應(yīng)該是在睡覺中。
她速度穿上衣服,跑出去一看,果然是著火,外面的出現(xiàn)閃爍不定的紅光。
她感覺跑到另一個房間那里,叫喊著,讓原主的爹娘起來,只是竟然沒有回應(yīng),難道是他們被迷昏了?
“父親、母親,不好了,快起來,著火了。”她再一次大聲叫嚷著。
可是依舊是沒有回應(yīng),這是怎么搞的?這不對勁的感覺。
她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用腳踹了一腳門。
就聽嘎吱一聲,門是豁然洞開。
房間的門是一推就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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