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不靠譜,為何一定要揪著那個小林子不放呢?尤大舅打斷他的說話:“三弟,有話直說,你跑題了。”
自己沒有跑題啊,因為他沒有辦法理解,光靠著國家對老兵的照顧和補貼,小林子除了照顧大姐和外甥女之外,幾乎沒有做過什么營生,哪來那么多的錢買房子?
雖說是在囡囡出生三年后,陸續買的四棟房子啊,那時候,雖然還沒有老街這個名字,還沒有搞房地產開發。可是,買房子不要錢嗎?那可是大房子,又不是一張床一張凳子這么簡單的事情。
他羨慕地說著:“四棟房子啊,阿漣和阿漪一人一棟,囡囡兩棟。總體來說,囡囡一個占了三棟樓房。”
尤五舅已經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自己雖然是個副局,可是,他只就一幢棟房,而自己的外甥女呢,每人至少兩棟。唉,人比人啊,比不上啊。
最讓他感興趣的是:“這些樓房,都寫著孩子們的名字?”
大舅用腳踹了踹五弟的小腿:“說話不經大腦,若不是那樣,三弟何必這么說?”
點頭承認,尤三舅說:“我來你這,是想和老爹確認那個小林子的背景的。要不然,你真的以為我對你撿的那個大便宜感興趣啊?”
小外公發出感嘆:“唉,什么叫低調。蘭蘭這才叫低調啊。手上擁有這么多的房產,卻從來沒聽她說過。”
想起小林子,小外公又在感慨:“估計他把所有的東西,全部都留給蘭蘭和孩子們。他可算得上是最好的叔叔了,守著蘭蘭和孩子們過一輩子。”
大舅好奇地說:“你們說,妹妹會不會知道這個小林子,其實是她的親叔叔?”
“肯定不知道。”小外公篤定地說,“你沒聽見囡囡張嘴閉嘴地說林爺爺?若是知道的話,她肯定叫小姥爺或小外公了。”
這個也是,再說,這個秘密,世上知道的人,沒幾個。
不過,尤五舅歪著腦袋說:“大哥,對大姐來說,小林子就是她的家人。知不知道這個秘密,對她來說重要嗎?”
是啊,小林子雖然沒有成家,沒有生兒育女,但是有妹妹這個侄女在,又有三個乖巧可人的外孫女,他還有什么可遺憾的呢?
是自己魔怔了,尤大舅又問尤三舅:“三弟,你買了多少宣紙給囡囡?”
“不多,才一刀。”
“價格呢?”
“3000元。”
這個價位的宣紙,算是好的宣紙了。尤三舅特意解釋著:“姐夫家是書香世家。所以,我特意托朋友在外面買回來一些比較好的宣紙。”
“規格呢?三開、全開還是斗方?”
“我不太懂,我朋友問的時候,我就說是書法家平時練字的那種,然后人家推薦斗方。”
小外公沉吟著:“這是你第一次給外甥女送禮物,宣紙是一種雅禮。囡囡的字這么好看,才不浪費這些宣紙。不過,你得確保那宣紙就算不是的好貨,至少不能是便宜貨,知道嗎?”
尤五舅笑個不停:“老爹,你放心吧。再說,囡囡和大姐不會計較這些。”真不明白,為何在這事上,老爹這么認真。
這幾個小子,大字不會寫一個好看的,還不聽教。小外公氣呼呼地說:“你們懂什么?囡囡爸爸可是這方面的行家,再說,穆家什么樣的宣紙沒有?好丑人家一看便知。若你弟弟拿一些不入流的宣紙給囡囡,豈不讓人家笑掉大牙?”
他這么一說,大家也都警惕起來,個個都盯著尤三舅,仿佛都擔心他買到一些膺品。尤三舅有點著急了,他小心地說:“我那個朋友也是個練字的人,他對宣紙很了解,不至于連我都騙吧。”
事已至此,再擔心也于事無補,先把這些東西送出去再說吧。正當大家聊起別的事情時,尤五舅終于忍不住問出一個問題:“三哥,一刀是多少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尤三舅爆笑出聲,笑得肚子有點抽筋,他揉著沒有發福的小肚子:“老五啊,你是一個粗人啊。你不這么問,我還不知道你這么沒文化,原來。你平時都是打腫臉充胖子啊。”
老五平時就不愛看書,好多常識都不懂,連一刀宣紙是多少都不知道。小外公沒好氣地說:“100張。”
不過,才100張紙,哪里夠囡囡用的?還有,100張宣紙要3000元,有點貴啊。沒想到,練字也這么花錢。尤五舅破罐子破摔,也不怕被人笑話,直接這么說出來。
尤大舅拍拍他的腦袋:“所以啊,要想培養一個文化人,沒錢,很難培養出來的。”
是啊,小外公也點點頭:“蘭蘭也跟我說過,囡囡的錢,一般都是花在書、紙、墨汁、顏料方面,可燒錢了。”
自己的兒孫們沒有這方面的天賦和愛好,若是有,讓他把所有的退伍金拿出來給他們買這些,他都樂意。
說到這里,尤五舅心里一動:“大哥,以后,我們時不時地給囡囡買一些紙啊墨啊之類的,這些,大姐和姐夫應該不會拒絕吧?”
還以為大哥會同意,沒想到他卻皺著眉頭說:“你以為,紙和墨汁這么容易買嗎?紙墨這些東西,貴的不代表合用的。我們在這方面,是完全的門外漢。我就擔心,買的東西囡囡不喜歡用。”
都是一幫愣頭青,小外公大聲斥責他們:“就你們的腦子,能辦成什么大事?你們不懂,難道不會問囡囡,她平時一般用什么牌子的紙和墨嗎?真是一堆豬腦,難怪個個都生不出女兒。”
三個五十至六十歲的老頭,被一個八十歲的老頭罵得頭低低的,不敢反駁。什么時候,生不出女兒也是一個罪過?然而,老人說對了,可以直接問囡囡啊。這么簡單的事情都沒有想到,難怪會被老人罵。
“還有,別動不對就送東西給囡囡,適當就好。你們平時怎么對福如東海那四個小子的,就怎么對囡囡。自家的外甥女,搞得那么見外干嘛。”
只要用心對蘭蘭一家,她們自然也會用心對他們。他語重心長地說:“對蘭蘭她們啊,要用心。如今我們兩個老頭子在,蘭蘭自然不會與你們斷絕聯系;萬一以后我們兩個老家伙歸西了,如果你們不用心去待人,蘭蘭是不會與你們有多深厚的感情。知道嗎?”
所以說,長輩在,家才像一個家。尤大舅低聲地說著:“小叔,我知道是因為你們年輕的時候,與大伯的感情很深,妹妹才會認你們。放心吧,我們不會與妹妹生分的。”
尤五舅也是深有感觸說:“這個時候,我真羨慕葛家那小子,從小到大,大姐那么疼他。”
他才說完,又一個枕頭飛過來,小外公怒氣沖沖地說:“什么叫葛家那小子,那可是你姐一手帶大的親弟弟。千萬別在你姐面前這么說。”
真當他傻啊,他怎么可能在姐姐面前這么說。尤三舅哀聲嘆氣:“就你這嘴,這腦,你這個副局是怎么當上去的?”
這時,房門外傳來五舅媽的聲音:“吃飯啦,快點下來吃飯。”
尤五舅發現,自己今天幾乎沒有好好的吃飯,他爬起來:“快吃飯去,我今天都快餓扁了。”
吃飽飯,才有精神干活。只要想到接下來的日子和工作,尤五舅渾身都是力氣和精神。
這邊,穆亦漾她們一行人吃了海鮮大餐之后,沿著海邊轉了一圈,才坐車回市區。到了市中心之后,穆亦漾就下車了,她說想散步回家。肖廣龍一聽,好機會啊,自己可以送她回家,路上還能聊天呢。
只是,這個提議被拒絕了。穆亦漾不肯,她說現在天色還早,自己一人慢慢走回去就好。實際上,她不習慣與陌生人一起散步,即使肖廣龍是同事,可是,她與他還不算了解。
小棟子和丹晨知道肖廣龍心里的小算盤,個個都在心里替他惋惜。這小子,確實不適合Linda姐。這場單相思,注意是沒有結局的
官先生心里倒是一動,他也想去老街走走。說心里話,他很喜歡老街的氛圍,安靜,祥和。于是,他就讓武總大家先回去,他陪小漾一路散步回去即可。
老大提出要散步,武總怎么好意思坐車回去。干脆,大家就在市中心那里,散步回酒店。最后,一行八人,浩浩蕩蕩地朝著街頭漫步。
散步沒多遠,剛到中心廣場時,官先生接到一個電話,原來總部有點事,急著要開電話會議。沒辦法,官先生只能坐車趕回酒店。
武總和墨副還有泰迪陪著官先生先回酒店了,剩下穆亦漾、小棟子、丹晨和肖廣龍四人在廣場那里干瞪眼。這三個大男人肯定不會讓穆亦漾自己一個人回家,更何況,丹晨自從那天也猜到這個Linda姐不太認路,也不放心大晚上讓她自己回去。在他們的堅持下,穆亦漾只能讓他們陪自己回家。
小棟子和丹晨都是能說會道的人,除了心里有鬼的肖廣龍,說話都不太自然,還語無倫次的,有時候,穆亦漾都聽不清楚他到底在說些什么。弄得兩人私底下直接踩了他幾腳,讓他注意點。
只可惜,肖廣龍沒有一點知覺,還是那幅二傻子的樣子。
準備到老街西段的街口時,阿洋哥哥卻出現在穆亦漾面前。他本來是想來這邊的老店買一些藥回去的,看到既然來到老街了,不如順便去小叔家里。沒想到,碰巧看到小堂妹。
他馬上想到前幾天自己被打得皮開肉綻的慘狀,因此,故意露出一幅兇神亞煞的樣子:“哼哼,好你個小樣,今天落我手里,看我不狠狠地修理你一頓。”
眼前這個白皮豬似的小白臉,還想修理Linda姐?小棟子和丹晨兩人抱著雙臂站在那里等著看好戲,肖廣龍卻沖上去想英雄救美:“你誰啊?想干嘛?”
喲,這家伙又是小樣的小跟班嗎?他上下打量著肖廣龍,不解地說:“我們兩兄妹的事,和你沒什么關系吧?”
兄妹?Linda姐哪來的哥哥?不會是堂哥表哥之類的吧?他們看向穆亦漾,只見她在那里高興地說著:“阿洋哥哥,你怎么來這里了?”
“買藥回去給大哥,以后要用到的。”
原來是給阿治哥哥用的,也不知阿治哥哥的情況如何。她有心想問這事,就跟三個保安部的同事說:“我哥送我回家就行了,就不用麻煩你們三位。謝謝你們陪我走了一路。”
既然是人家堂哥,大家也沒什么不放心的。肖廣龍雖然舍不得這么快與Linda姐分開,但是因為人家的堂哥在,他不好意思不走。
因為昨天跟今天陪著官先生走了兩天,又是穿著高跟鞋,穆亦漾現在才覺得腳跟有點累。她干脆朝著阿洋哥哥伸出雙手:“背我,我腳痛。”
此話一出,小棟子、丹晨和肖廣龍兩眼大亮,不會吧,她都20歲了,還要人背啊?更讓他們吃驚的是,那個小白臉竟然就乖乖地蹲下身子,讓穆亦漾趴在他背上,把她背起來就走。她還朝著三人揮手說聲拜拜。
三人像雕像一樣愣在那里,一直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看著他們走進老街,一直看不到背影為止。后來,還是小棟子反應過來:“Linda姐的家,不會是在老街里面吧。”
丹晨橫他一眼:“不是你家,你進那里干嘛?”
兩人又同時把眼光投到肖廣龍身上,他還在呆呆地望著街口的方向。小棟子還是開口勸著:“兄弟,你們是不可能的。放棄這個單相思吧。”
Linda姐與肖廣龍是兩個世界的人,差距太大,就像兩條鴻溝一樣,跨都跨不過。肖廣龍哀嘆著:“單相思都不允許了嗎?”
允許,你的心,別人是管不了。不過,注定只是浪費時間而已。
背著穆亦漾的阿洋哥哥一路上念念叨叨了一路,說什么“都是你背叛我,害我被打了一頓”之類的。穆亦漾聽了,反而雙手勒緊他的脖子,語氣輕柔得令他膽寒:“阿洋哥哥,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自己真是沒記性啊,背上還趴著個小魔王呢,嘴里卻敢埋怨人家。他趕緊求饒:“是我錯了,你是為我好,哥哥知道。小樣,你快放手,我喘不過氣來。”
算你識相,穆亦漾這才松手,對著他耳邊,輕聲說:“阿樣哥哥,阿治哥哥都那樣了,你可不能再自尋死路,那樣,你讓二伯二伯母怎么活啊?”
聽到大哥,想起大哥昨晚的慘狀,他頭皮一陣發麻,手心也嚇涼了。他不再敢說什么廢話,背著穆亦漾慢慢往前走。
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影攔住去路,他身邊還有一男一女兩個老人。這三個,看起來是一家三口。
只是,那兩個年紀有點大的中老年夫妻,臉上怎么那副表情,好像自己做了什么讓他們瞧不起似的。
年紀輕的那個男人先開口:“你好,小穆。”
是在叫我嗎?穆亦漾疑惑地說:“您好。您是?”自己不認識他啊,他是誰?
來者露出一口大白牙:“我姓白,早上我在酒店里見過你。我爸和你舅舅是老戰友。”
他指了指后面的那個老者,原來這三人,真的是一家三口啊。既然是舅舅戰友,穆亦漾禮貌地笑著向兩位老人問好:“你們好。”
不過,哪個舅舅的戰友啊?肯定不是小舅的,小舅沒當過兵。應該是尤家那幾個舅舅。會不會是五舅的呢?
阿洋哥哥也奇怪著:“你舅舅沒當過兵啊,哪來的戰友?”
你這年輕人,說的什么話。我這個戰友,是假冒的不成?那個老者臉上不悅,雖然沒有說出來,只是可以看出,他這是不太高興。他旁邊的妻子,臉色也不太好看。
穆亦漾一直趴在阿洋哥哥的背上,沒有要下來的意思。她解釋著:“不是我小舅,是尤家舅舅。”
哪來的尤家舅舅?阿洋沒反應過來,不過,想到當兵的,他恍然大悟:“哦,那個副局舅舅是嗎?今天凌晨,我還叫他舅舅來著。”
有一口大白牙的小白望著阿洋,客氣地說:“你是?”
這男人是誰,為何背著小穆,兩人這么親密,不會是小穆的男朋友吧?這種小白臉,小穆怎么看上他的呢?
阿洋哥哥感覺這個男的對他有點惡意,而且,他身后的父母好像也對自己不滿的樣子,他心里一陣反感,少爺脾氣涌上來,二世祖角色附身,他驕傲地說:“我是她哥。”
這小子,不會是看上小樣,想追她吧?真要那樣,他先把人打趴下再說。只是,他看到小白竟然輕笑出聲:“沒聽說小穆有哥哥。”
這個小白什么意思,另以為他姓白,就可以一切什么都小白啊。怎么,堂哥不是哥嗎?哥哥還有假冒的,他生氣地說:“怎么,你查戶口啊?哪個派出所的?”
哼,我兒子可不是普通人。他父親在后面像個花孔雀那么驕傲:“我兒子是外事辦的,我是政協的,我愛人是政府接待辦的。”
切,一家吃公糧的,有什么了不起,我們兄妹兩個又不是被嚇大的。阿洋哥哥嘰笑著:“我是檢察院的,大家都不太喜歡我,就擔心自己有什么把柄落在我們檢察院手上。”
這么拽,還以為他有什么來歷呢,不過是檢察院。小白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穆亦漾,他溫柔地問著:“你還好嗎?是不是不太舒服?”
其實,他真的想把小穆從那個男人背上扯下來。要不,換他來背小穆,也不錯。看到別的男人背著小穆,他就來火。
“你才不舒服。好好的,咒我家小樣干嘛?還外事辦的人,怎么,會點英文就忘記中文怎么說了?”
得理不饒人,好像穆家人都是這種德性。阿洋哥哥認真的時候,說起話來也是一套套的,讓你無法反駁。
“我腳疼。”
不想與他們說太多話。一來,她根本不認識他們三人。二來,這個小白的父母,好像對自己很不滿似,讓她好莫名其秒。三來,她覺得這三個人,在自己與阿洋哥哥面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公務員嗎?擺什么譜。穆亦漾用手指悄悄戳了一下堂哥,示意他走人,不想再理會這三個不知打哪冒出來的一家三口。
阿洋哥哥的嘴巴很損,他邊背著穆亦漾走邊大聲地說:“回家我要找嬸嬸告狀,讓她在舅舅面前質問,什么人啊,竟然咒別人的女兒。”
想追上去的小白被他媽拉住了,望著遠去的背景,他著急地低聲說著:“媽,你也聽到了,小穆的腳痛,才讓那男的背著。”
他就說了,無緣無故的,小穆怎么可能隨便趴在別的男人身上。小白媽媽不客氣地說:“大庭廣眾之下,又不是瘸了不能走路,讓一個男人背著,姑娘家這么不自重,也不怕人家看了笑話。”
心急的小白望著遠去的兄妹倆,耐心地解釋:“媽,應該是堂哥吧,他剛才不是說什么回家跟嬸嬸告狀嗎,人家是兩兄妹,沒關系的。”
長得好看又怎么樣,不過是一個副局的外甥女。她不滿地說:“她家什么背景啊,亂七八糟的。什么小舅什么尤家舅舅,估計最多也就是老尤的遠房親戚。平時,怎么沒聽他提到,自己有什么外甥女。”
“別人怎么說你就怎么聽?看到人家長得漂亮,你眼球就不會轉了是吧。別說了,那種沒背景的花瓶你少放在心上。好好的追那些配得上你的女孩。別見一個愛一個,把自己的名聲搞臭。到時,那些白富美怎會看得上你。”
老白站在一旁,聽著妻子在訓兒子,他也不出聲反對,只說了一句:“聽你媽的話。”
自己一家三口晚上過來老街這里吃飯,沒想到竟然碰上兒子口中的剛看上眼的姑娘。就算她真是老尤的外甥女,又怎樣?對兒子一點幫襯都沒有。這樣的女孩,不是自己心目中的兒媳人選。
背著堂妹走開的阿洋心里還是很火大,他邊起邊罵:“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吃皇糧就了不起嗎?還不是每月領工資?他家里的錢肯定沒我老子的多。敢在我面前擺譜,真是丑人多做怪。”
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教育機會,穆亦漾趴在阿洋哥哥的背上,輕輕地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他們只不過因為有份好工作,就看輕我們。你有沒有想過,人家在二伯面前,也瞧不起二伯。”
“誰敢瞧不起我老子?”
“為何不敢。人家肯定會說,哼,你再有錢又怎樣?兒子不過是一個賭鬼。或者說,你本事再大,也沒見生出有本事的兒子。別人不跟二伯比錢,而是跟二伯比下一代。”
話說得好好的,怎么會扯到自己身上呢?阿洋不自然地說著:“小樣,我哪有這么差。”
平心而論,你并不差,只是,經常做一些不著調的事,像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一樣。
“我只是做個對比。比你優秀的人,大把。現在的人,都喜歡攀比。就連我,也喜歡與別人攀比。我的兩個姐姐比別人優秀,我媽媽比別人漂亮比別人有見識,我爸比別人開明,我家的房子比別人大,我比別人聰明,我二伯比別人有錢,我二伯母比別人炒菜好吃,我大哥比別人有才華,我二姐比別人善良,我三哥呢?比別人會賭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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