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二伯自豪驕傲地說:“是啊,我們穆家所有孩子里面,小漾是年紀最小的那個,才剛畢業。”
您老人家不是姓封嗎?怎么您現在又自稱你們穆家。你們兩人究竟是什么關系?
本來坐在大堂吧的一個中年婦女看到穆二伯來了,她站起來迎過來:“封總,您這么早就來了啊。”
看著老朋友比自己早到,穆二伯臉上狐貍笑容又露出來:“馬老師,你比我還提前來了,真是不好意思,讓你久等。”
半老徐娘的馬老師笑著用手拍拍穆二伯的肩膀:“您就別跟我客氣,我可受不起。”然后,看著他身邊婷婷玉立的小美人,她一雙靈氣的大眼睛正光明磊落的看向自己,眼角還帶著笑意,她上下打量著這個小美人:“我說封總,這個美女是誰啊?我應該從來沒有見過吧。可是,我怎么覺得她看起來那么眼熟啊。”
穆二伯攬著穆亦漾的肩膀,把她介紹給馬老師:“這是我的小侄女,穆亦漾。你是沒有見過她,她是我弟弟的小女兒,我們穆家的老幺。”
穆亦漾乖巧地叫人:“馬老師好。”她嘴巴很甜,見人就打招呼,因此,大家都說她很有禮貌。
哦,原來是這樣,難道她覺得這美女眼熟得很呢:“好好好,大家都好。唉喲喲,原來你就是阿正的寶貝疙瘩啊。你跟你爸,長得可是一模一樣,難怪我說看你怎么這么眼熟呢。封總,我說你們穆家是什么風水寶地,盡是出俊男美女。瞧這模樣,真是水靈,嬌滴滴的大美人喲。”
這下子,小輝子相信,原來這個Linda,還真的是封總的親侄女呢。看來馬老師跟Linda的爸爸還挺熟絡的,還阿正阿正的叫。別人不知道馬老師,他還不了解嗎?個性著呢,她只有對親近的人才會直呼其名。若是別人,都是連名帶姓地叫的。
不過,這兩叔侄的姓氏真不好定義。你看,就連馬老師,不也一會稱呼人家封總,一會又說你們穆家。這個VIP客人,他究竟是姓封還是姓穆啊。
他還在為人家的姓名煩惱著呢,又聽到馬老師說:“阿正也真是的,他的寶貝疙瘩,怎么舍得放在這種地方吃苦受累啊?”
穆亦漾聽得心里直汗顏,我說馬老師,你面前就站著兩位星球酒店的管理層人員啊,你就這么大咧咧地當著人家的面這么說,合適嗎?
這兩個部門老大心里也不舒服,我們酒店怎么了,這可是全市唯一的一家五星級酒店,不是外面的小攤小店。再說,工作嘛,誰不是吃苦受累來著?要想過得舒心,那就自己當老板啰。
穆二伯一本正經地說著,:“我當然是不同意啊,既然要接班,那直接在家里做事多省事。可是,我弟妹說的,年輕人嘛,吃點苦頭也是好的。她父母非要放她在外面鍛煉鍛煉。鍛煉之后,再回家里做事。”
這番話,不知那話是說給馬老師聽,還是說給那兩個部門經理聽。且不說Paul與小輝子聽了是什么反應,馬老師卻是贊成的:“還是孩子媽媽高明。依我說啊,一個孩子成長的好與壞,關鍵還是看媽媽是不是個明白人。黑牡丹就是黑牡丹,教孩子都那么與眾不同。阿正真是好福氣,娶個好老婆,他那一房啊,至少興旺三代呢。”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往大堂吧走去,小輝子和Paul目前三人離開,然后,兩人疑惑的眼神碰在一起,小輝子先開口:“你們部門的那個Linda,什么來頭?”除了有個大款親二伯之外,她的爸媽類似也不普通,特別是她的媽媽,沒聽馬老師說嗎,黑牡丹就是黑牡丹。她媽又是什么背景啊?
經理Paul亦是一臉茫然:“我不知道她什么來頭,之前,我和你一樣,都以為她就是一普通人而已。平時,也沒見她有什么大小姐脾氣。她在總機里可是最受寵的那個,與所有人相處得非常好。其它的,我就不清楚。”
是嗎?你部門的人的底細,你都不清楚,該不會是在我面前演戲的吧。小輝子壓根就不相信他的話。
其實,他這次真的是冤枉Paul,Paul根本就不知道穆亦漾家里的任何事情。因為小輝子和Paul都不是本地人,對穆家和太姥爺一家的事情,根本就不清楚。
小輝子之所以認識穆二伯,那是因為阿洋哥哥結婚的時候,在星球酒店里大擺宴席。不知是因為食材的原因,或者是搭配上出現問題。大部分的賓客在宴席結束回到家里后,大部分人都出現嘔吐現象。去醫院一檢查,好家伙,原來是食物中毒。
穆二伯向來是個好面子的人,阿洋哥哥結婚時,宴請的都是海門有頭有臉的人物,阿洋哥哥又在檢察院工作,出席婚禮的人當然不是那些普通大眾。這些人,酒席結束后,大部分都要往醫院跑。
好好的一樁喜宴,事后竟然發生這種事情,怒不可恕的穆二伯一紙訴狀把星球酒店告上法院。這些賓客們大多數人的處理方法都是去醫院,醫生的診斷證明上寫得明明白白的,相同的癥狀,相同的病因,全部都是食物中毒。星球酒店雖然后臺硬,靠山大;可是穆二伯多年的經營,他也不是吃素的。更何況,這些嘔吐的嘉賓個個也不是路人甲乙丙丁之類。這場官司不用說,肯定是酒店酒店輸透透的。
后來,自知理虧的星球酒店,因為對手不是一般人,嘉賓們個個都有來頭的,于是,決定與穆二伯他們私了。不知他們賠了多少錢割了多少肉,最后,穆二伯把訴狀給撤了,大家就當沒有發生這回事。穆二伯還是經常來星球酒店消費,星球酒店當然知道這位大爺不好惹也不能惹,再說,來者都是金主,你來消費,我有錢賺,何樂而不為?
如今呢,這位大爺開口說這個小總機是自己的親侄女。這是怎么一回事?還說,人家在這里上班,只是一個磨煉,之后,她還要回家接班的。那接誰的班?接那位大爺的班?還是她老爸的班?或許說,她是一個低調的富二代?
Paul遠遠地望了眼坐在大堂吧里談話的三人,馬老師正在親切地和穆亦漾聊著天,連那位大爺都晾在一旁。被冷落的大爺也不惱,還一臉與有榮焉地看著兩人交談。
穆亦漾之前沒見過馬老師,這是她第一次見到本人。從她與穆二伯聊天的語氣和表情中,穆亦漾覺得這位馬老師與二伯兩人應該超出普通朋友的關系。
大人說話時穆亦漾從不插嘴,她就在一旁乖乖地聽著大人說話,臉上即也沒有顯示出任何不耐煩的神色,也沒有在一旁低頭玩手機。
馬老師不是很明白為何穆二伯會把自己的小侄女帶來,不過,她與這個小女生的爸爸挺熟悉的,而且,這個小女生很懂分寸,給她的印象還不錯。你看她的那張小臉蛋,見人就笑,整天樂呵呵地笑個不停,一雙水靈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轉著,甚是討人喜歡。
因為兩叔侄都喜歡喝茶,馬老師一早就要了壺鐵觀音。只是,她第一次看到一個有趣的現象,這兩個長相沒有任何相似之處的叔侄,在喝了一口鐵觀音之后,兩人眉頭同時一皺,然后,動作一致地馬上把茶杯擱在幾案上,不再喝第二口。
穆二伯搖著頭:“這新茶,味道淡。小漾,你覺得呢?”馬老師奇怪了,你喝就罷了,小姑娘怎么可能懂得品茶。只是,她卻聽到小姑娘說:“新茶倒是其次,茶還沒有泡開,茶味出不來,也沒有茶香。而且,茶不好,味道很澀。”
馬老師愣愣地聽著,她本就不喝茶,如果不是因為穆二伯的關系,她根本不會點一壺茶上來。她聽著穆亦漾這么評價,又聽到穆二伯點點頭:“嗯,一個五星級酒店,連一杯好茶都喝不上。真是差勁。”
確實差勁,這根本就不是一個五星級酒店應該喝的茶水。想到好茶,穆亦漾又開始眼饞二伯家里的那些罐罐們:“還是二伯的大紅袍好喝。”
這個小丫頭,真是識貨,也不看看那大紅袍是多少錢一兩的。聽穆亦漾的說話,馬老師好奇地說:“小漾也喜歡喝茶?”她認識的阿正,喝的茶比喝的水還多。這小姑娘不會也像她老爸一樣,嗜茶如命吧。
恭喜您,簽對了。穆亦漾甜甜地說:“我也喜歡喝茶,最喜歡去二伯家喝茶,完了還順幾包茶葉走。”呵呵,二伯家的茶葉,都是上等茶葉,海門還不一定能買得到呢。
穆二伯二奈地嘆氣:“唉,家賊難防啊。”每次小漾來家里玩,吃飽喝足后,都要拿上好幾包茶葉,而且,還賊精的,專挑那些小罐子裝的茶葉拿。她老是自稱自己不會品茶,可是那鼻子也不知是什么做的,一聞就知那些茶是好是壞。有一次,自己故意用一個小罐子裝一些次茶,她一看到,喲,又是一個小罐子,興致沖沖地拿起來,扭開瓶子一聞,才三秒,她馬上合上瓶子,放下罐子,再也不肯瞧一眼。
馬老師看看時間,差不多12點,建議道:“我們可以上去包廂里面等約翰遜先生。”
三個從旋轉扶梯走上二樓,直奔香宮。香客大門口,小輝子和Miffy站在那里迎賓。Miffy認識穆亦漾,她看到封總攬著穆亦漾走過來,心里一愣,這是怎么一回事,兩人怎么這么親密?
看著Miffy失態的小輝子暗地里瞪了她一眼,自己連忙迎上去:“封總,這邊請。”殷勤地給三人帶路,走向紫荊包廂。
古色古香的包廂里彌漫的香氛令人心曠神怡,因為客人還沒到,穆亦漾并沒有直接在位置上坐下來,而是坐在旁邊的小沙發上。她的這一舉動,別說小輝子,就連馬老師也在心里對她另眼相看。在外面吃飯,禮儀最關鍵,飯桌上的位置可不是隨隨便便坐的,誰先入座,坐在哪里,這些都是有講究的。穆亦漾自然知道這些,所以,她才不會像一個小屁孩一樣,莽莽撞撞的一屁股隨便坐在哪張椅子上,那樣很失禮的。
小輝子熱情地問:“封總,要不要先來壺茶。”大家都知道,封總不喝酒,只喝茶。馬老師直接揮手:“算了吧,剛才在大堂吧喝鐵觀音,這兩叔侄只喝一口就喝不下去。你們這邊的茶葉,估計也差不多。”
馬老師在外事辦是一個很厲害的存在的,別看人長得嬌廋,可是說話卻是牛轟轟的。小輝子老臉暗紅,暗怪大堂吧的服務員不會辦事,別人也就罷了,這個不知是封總還是穆總的大爺,一般的茶水能唬得住人家嗎?
他陪笑著:“上次封總帶過來的茶葉,還可以泡上一兩壺。”VIP客人在星球酒店的待遇確實很不一樣,一般的客人是不允許自帶食品之類的。可是誰讓穆二伯是VIP呢,他嫌棄酒店的茶水不好,每次過來,都是自帶茶葉的。有時候,帶多了,服務還會幫忙打包好,就放在香宮,等他下次來時,再用自己的茶葉泡茶喝。
剛才在大堂吧里只喝一口茶水,現在覺得有點口干,穆二伯問:“小漾,大紅袍還是普洱?”
現在是午飯時間,穆亦漾直接拍板:“普洱。”
小輝子心想,還真是自個的親侄女,待遇就是不一樣。以前,封總帶過來的美女,不論是誰,他什么都是自己做主意,問都不會問一聲。他禮貌地退出包廂,走到茶水間,交待服務員泡茶。
Miffy按奈不住心奇心,跟著自己老大走到茶水間,悄悄地問:“那個Linda與封總是什么關系?封總怎么對她那么好,就像對自己的女兒一般。”
你倒猜個七七八八的,小輝子此時也很八卦地說:“我現在才知道,前廳部的那個Linda,竟然是人家封總的親侄女。而且啊,她之所以來酒店上班,聽說是因為她父母想讓她到外面鍛煉鍛煉,等她在外面玩膩了,再回家里做事。”
什么,又是一個潛伏在社會的富二代啊?Miffy把自己的小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自己聽到什么了不得的大新聞:“不會吧,那為何之前,沒有聽任何人說過啊。老板,你的信息準不準啊?會不會又是一個謠言?”
還謠言?珍珠都沒有我的信息真。小輝子忍不住用手敲了敲Miffy的腦袋:“這個信息,是封總當著我的面,親口說出來的。就算造謠,那也是人家親二伯造的謠。”
Miffy摸著被敲的腦袋,心里有點震驚。半響之后,她忍不住說:“沒想到,前廳部還真是一個富二代的集中營。”
富二代嗎?恐怕不止吧,保不齊人家還是個富三代或富四代之類的。不過,前廳部是富二代集中營,這話倒挺不錯。只是,他沒想到,除了Willian以外,還有一個被家里安排到外面鍛煉的Linda。
待茶水泡開后,他親自端著茶壺到包廂,穆二伯向他道謝之后,接過他手里的茶壺給穆亦漾和自己倒杯茶。看著沒有自己什么事,他很有眼色地離開包廂,準備著上門的時候,他耳邊傳來一道輕微的抱怨,差點沒讓他被地毯給絆倒:“二伯,你的普洱潮了。”
我的姑奶奶,我拜托你少說兩句行不行?就算茶葉潮了,看在同事一場的份上,看在怎么說你也是酒店員工的份上,你能不能別拆自家人的臺了?你知不知道,你只是這么隨口這么一說,換來的卻是客人的不滿和投訴啊。此時,他倒是全然忘記,穆亦漾與封總,人家才是自家人呢。
穆亦漾不知道自己隨意的一句話,讓小輝子叫苦連天。她正坐在小沙發上對穆二伯說:“拆封的茶包,如果沒有用完,一定要密封放在冰箱里,要不然,這種天氣,很容易變質的。”
馬老師笑呵呵地說:“還是我們小漾厲害,小小年紀,卻這么懂茶葉。”
見到別人夸自己的侄女,即使知道人家就是故意在他而說專挑好話給他聽,可是,他就是愛聽這種話。
這時,包廂門被打開,一個牛高馬大的老外,年紀大約和穆爸爸差不多,大搖大擺威風凜凜地走進來,他旁邊是一個高高廋廋的大約30來歲的男人。這就是約翰遜先生和他的翻譯陳先生。
坐在沙發上的三人站起來,穆二伯走上前,主動伸出右手,嘴里說著很麻利的一句“Hello”向約翰遜先生打招呼。約翰遜先生也很有趣,他嘴里也“Hello”一聲之后,馬上回了一句聽上去很生澀別扭的“你好”。
這老外還挺有意思的啊,知道要入鄉隨俗,連中文的你好也會說。馬老師發揮她的角色,發間標準的狂飚外語:“約翰遜先生您好。這位是封先生。還有這位,是封先生的侄女Linda。”
本來穆亦漾打算扮一個聽話的小啞巴,可是,在聽到馬老師在向客人介紹自己,她遲疑半秒鐘,打算上前打招呼時,那個約翰遜先生的陳翻譯擔心自己聽不懂英文,已經搶著跟自己說:“約翰遜先生問候你呢。”
這個翻譯怎么回事,是馬老師在介紹自己,而不是約翰遜先生問候自己吧。如果你是想讓我主動向約翰遜先生打招呼,也沒必要這么翻譯吧。穆亦漾心里叨念著這個翻譯不靠譜,但是臉上還是微笑地與老外打招呼。
老外都挺有紳士風度的,特別是一屋子的人,只有這么一個小美女在場,他臉上的笑容特別真誠特別熱情,竟然一開始就給穆亦漾一個大大的擁抱,嘴里連聲說著beautiful sunshine。
穆二伯看著穆亦漾被老外擁抱后,臉上也沒有露出任何不悅,而是一直露著她標志性的招人喜歡的笑容,他的心才安定下來。這個侄女不喜歡與他人有肢體接觸,特別是陌生人。除了親人之外,她都不喜歡別人碰她。
其實,真正讓他安心的是,在馬老師介紹小漾給約翰遜先生時,小漾沒有直接用英文與老外對話。如果小漾一直用英文與老外交談,那么就暴露她會英文這個事實。自己都已經請馬老師出面當自己的翻譯,可是他卻又帶了一個會英文的親侄女到現場。若是馬老師知道真相,這多少會讓她心里有點小別扭。
老外的感情比較豐富,而且也直接。他見到漂亮的穆亦漾,一雙湛藍的眼珠里散出發迷戀的光芒,整個眼神都粘在她身上,幾乎都不想挪開。他迷戀的眼光是那么的坦蕩蕩,并沒有給人一種猥瑣的感覺。因此,穆亦漾也沒有什么不自在的感覺。他喜歡看,那就讓他看吧。這從另一面也反映出自己出眾的外貌嘛。呵呵。穆亦漾心里又開始臭美起來。
二伯之前就交代過自己,讓自己只要乖乖地聽話就可以。穆亦漾很知覺地履行自己的角色,認真地傾聽馬老師與陳翻譯的說話。只是,隨著時間的推進,穆亦漾有點懷疑,這兩人是過來談生意的,還是單純地喝茶聊天來著?
聽聽二伯和老外的談話內容,讓穆亦漾覺得自己二伯如果混不下去的話,他可以考慮去當導游的。海門是一個海濱城市,很漂亮的。是的,很漂亮。空氣好,人口少,是個適合居住的旅游城市。這里的主要產業都有哪些呢?產業啊,當然是旅游了。海門的沙灘在全國名列前茅,一年四季都可以下海游泳。最重要是,城市里沒有任何的重工業,不用擔心環境污染問題。聽上去很不錯的樣子。是挺不錯的,吃完飯后,我們可以在附近散散步,沿著海岸線走走。
聽到這里,穆亦漾忍不住心里吐槽。我的好二伯,如果是晚餐后沿著海邊散步倒是可以。可是,現在是中午啊,紫外線那么強,您也不考慮考慮,這老外出去轉一圈,白皮豬變成巧克力,這可怎么辦是好。?
約翰遜先生對穆亦漾很感興趣,在與穆二伯聊天的過程中,經常穿插著與穆亦漾的交流。那個陳翻譯為了突顯自己的作用,不用穆亦漾和馬老師開口,總是搶先第一個翻譯,等穆亦漾說完之后,他怕馬老師開口,又趕著翻譯成英文說給約翰遜先生聽。
見狀,穆亦漾干脆一句英文都不說,雖然約翰遜先生說的話,她都聽得懂,可是,如果自己主動開口說話,那不是令陳翻譯覺得自己無用武之地嗎?算了,還是給陳翻譯機會,讓他好好的表現自己。
只是,這陳翻譯,他的發音卻有點問題。英文發音即不標準,普通話也帶著四川話的口音。聽陳翻譯的話,比聽約翰遜先生的話還要辛苦。穆亦漾暗中留意馬老師的臉色,果然,她偶爾流露出的不屑和無奈,估計她也覺得陳翻譯在發音上有缺陷。
甚至,有時,他連約翰遜先生的話,以及穆亦漾兩人的話,翻譯都存在較大的錯誤。
比如,約翰遜先生得知穆亦漾喜歡體育運動,作為拳王阿里的粉絲,他追問穆亦漾,喜不喜歡拳擊。穆亦漾有時候會看拳擊,可是覺得太暴力,特別是看到那個挨揍的人,覺得他特別可憐。她當然也看出約翰遜先生喜歡拳擊,沒聽到他說自己是一個big fan嗎。出于禮貌,穆亦漾微笑著說拳擊還可以啊。
那個陳翻譯呢,他才不管穆亦漾說的是什么,他只是挑約翰遜先生喜歡聽的話來說,穆亦漾話音剛落,他馬上胡扯八道:“she’s crazy about boxing。”只聽得穆亦漾直接在腦海里一拳把那個陳翻譯給KO。
這可是明晃晃的爭眼說瞎話。我只是說拳擊還可以,什么時候說的我為拳狂?若不是我的人設是英文啞巴的小美人,我早就開口反駁你啦。此時,穆亦漾倒是希望馬老師能出面給糾正一下這個翻譯。
只可惜馬老師沒有任何行動,或許她覺得這幾句內容的翻譯錯誤,沒什么大不了,無關緊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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