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龍城,天君府。
這個一座位于火龍城靠北方向的恢弘府邸,整個天君府東西縱橫近十里,城郭綿延不斷,內(nèi)中亭臺、殿宇成群,堪稱是一座城中城,而且天君府周圍陣法力量密布,在外面的火龍陣之外,又有一道大陣籠罩,可見這位“火龍?zhí)炀钡牡滋N有多么深厚。
……
進入大殿,走到長長的走廊盡頭,頓時可見一群身穿黑色甲胄、披著銀色斗篷的武士屹立兩側(cè),一個個手中拄著長劍,宛若神像一般,只是頭盔下一雙雙眸子筆直的看著我,如蘊雷電,就在我出現(xiàn)的瞬間,他們的氣息就開始暴漲起來。
在他們的鎧甲上,有著跟守夜騎士一樣的徽記,只不過這群戰(zhàn)將的領(lǐng)口都各自有著一枚金色六芒星的徽記,顯然是守夜騎士中的佼佼者,興許就是騎士長之類人物,能夠在火龍大殿上伺候天君左右,已經(jīng)足以說明他們的身份有多高貴了。
“哼……”
一名守夜騎士長皺眉,冷笑一聲:“這就從西野城一路殺了近五十位守夜騎士的白袍騎士嗎?看起來……也不過如此罷了。”
“嗨,小子!”
一名年齡稍顯老邁的老騎士長淡淡一笑:“敢在放逐之地殺守夜騎士,你知道這是什么罪過嗎?如今看到我們這掌管放逐之地各大城池的十二騎士長在這里,你居然一言不發(fā),是真的一點禮數(shù)都不知道嗎?”
我跟在龍凱身后,看了他們一眼,淡淡一笑:“你們沒一個能在我手底下走過兩招的人,我需要對你們有多恭敬嗎?”
“你!”
一名中年騎士長上前一步,劍刃之上裹挾著一團七彩斗氣,顯然修煉級別已經(jīng)相當(dāng)高了,劍刃一橫,笑道:“覲見天君之前,不妨讓我領(lǐng)教一下閣下的高招?”
“你配嗎?”
我一揚眉,笑道:“你甚至都不配我出劍。”
“是嗎?”
中年騎士長眼中殺意更加盛旺,冷笑道:“那你不妨試試!”
說著,他一步踏前,渾身斗氣迸發(fā),手中劍刃一橫,直接刺出了一道乳白色螺旋氣流,剎那間,整個前方的空間規(guī)則盡數(shù)都被震碎,其余的十一名騎士長紛紛后退,其中一人皺眉道:“雷川大人,你實在太沖動了,竟然在火龍大殿上使用螺旋爆裂斬,就不怕天君問罪?”
“小心啊!”
龍凱猛然上前,手掌一張,一縷火紅斗氣螺旋暴漲,低喝道:“雷川,你竟然敢對天君的客人動手?太不知分寸了!”
“不必幫忙!”
我左手輕輕向左一分,頓時一縷飛升境氣流將龍凱的身形向側(cè)方推出,緊接著一拳上前,拳意中蘊藏著數(shù)十道山海之力的劍韻,裹挾拳意直送而去,頓時“轟”一聲巨響,腳下周圍的地磚崩碎,雷川的一道斗氣劍意瞬間就被轟碎,拳意余威不絕,直接沖擊在了他的胸口之上,震得護身斗氣嗡嗡作響。
“啊……”
雷川提劍倒退數(shù)十步,這才止住身形,臉色慘白,一時半刻體內(nèi)的斗氣完全被飛升境的氣機壓制住,已經(jīng)提不上一星半點了,甚至他咬著牙,強忍著將一口即將吐出的鮮血給壓制了下去。
沒辦法,境界相差太大,如果我真的十成力道轟出這一拳的話,恐怕這位騎士長的身軀已經(jīng)支離破碎了,至于出劍,區(qū)區(qū)的一個騎士長,確實不配我動用諸天劍!
……
“這……”
其余的十一名騎士長盡數(shù)露出駭然之色,其中一位年輕騎士長皺眉道:“雷川大人的這一手螺旋爆裂斬融合了空間、火焰兩大規(guī)則,在騎士長之間的切磋之中很少有人能正面破解,沒有想到這位白袍騎士這么輕描淡寫的就將其擊退了,各位大人,有誰現(xiàn)在還覺得這位白袍騎士有名無實嗎?”
老邁騎士長眉頭緊鎖,沉吟不語,他之前的話,說得太滿了。
龍凱則微微一笑:“各位騎士長大人,這位白袍騎士是天君的貴客,諸位既然是位列火龍大殿的騎士長,就不要這么斤斤計較了吧?死了四五十個守夜騎士罷了,我們火龍城青訓(xùn)營中每天都能產(chǎn)生十位新的守夜騎士,差這點吧?”
“只是龍凱大人……”
雷川上前一步,道:“我安排在白銀城中,負責(zé)鎮(zhèn)守西南的三名親信守夜騎士,都死于此人手中,而且此人攻伐手段了得,從來就都沒有將火龍城放在眼里,故而……”
“不必說了。”
龍凱大袖一揮,笑道:“既然天君決定宴請白袍騎士,那么過往的恩怨都應(yīng)該一并揭過,諸位,這件事已經(jīng)翻篇了,希望你們不要再繼續(xù)緊咬不放,省得天君發(fā)雷霆之怒!”
“是,大人!”
十二名騎士長齊齊抱拳行禮,其中,雷川惡狠狠的看了我一眼,似乎依舊懷恨在心。
我微微一笑,直接以心聲對他說道:“如果你還想找我的麻煩,我絕不客氣,會一拳打爛你!”
“你……”
雷川開口說話,根本不懂得如何使用心湖心聲,一時間整個人都震驚了,覺得我這個人城府太深了,能夠在他人心田說話,這已經(jīng)是智多近妖的級別了。
……
“請!”
龍凱恭敬一擺手,與十二名騎士長護送著我一起前往火龍大殿的盡頭,過了一座金色拱門之后,前方就是一座巨大的宴會廳了,鼻間一縷縷馨香的食物氣息,放眼望去,一桌桌的珍饈美味、大魚大肉盡收眼底,而且有一個個神形婀娜的宮廷侍女立于兩側(cè),手中捧著白玉酒壺,等待著伺候。
盡頭處,主人席位上,一位身穿金色長衫的中年男子緩緩走下,笑著作揖,道:“火龍?zhí)炀娺^白袍騎士!”
禮數(shù)十分周到,嚇得十二名騎士長神色劇變,死客戶從未見過天君對誰那么恭敬過。
“天君客氣了!”
我輕輕一抱拳,笑道:“開門見山吧,天君要見我是為什么?是想直接動手試一下我的實力,還是……用懷柔手段把我收歸麾下?如果是前一種的話,天君現(xiàn)在就可以動手了,如果是后一種的話,天君就多慮了,我只是此間的一個過客,不可能在這里久留的。”
“哦?”
天君哈哈一笑:“痛快痛快,本君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跟人說過話了,大人的真實姓名是叫陸離,來此間要找一個叫林夕的女子,是嗎?”
“正是。”
我神色一怔,道:“天君見過林夕?”
“沒有,不過有所耳聞。”
火龍?zhí)炀粲兴迹p輕一抹一旁桌案上的一個水晶球,頓時水晶球中出現(xiàn)了林夕在深夜中在城外揮劍砍殺放逐生物的身影,他微微一笑道:“林夕,一身銀白裙甲,背負一柄神秘長劍,身懷多種上古秘技,人稱白袍女神,她被流放到此間已經(jīng)整整十年了,沒有想到……最近終于有人來尋找她了,能來放逐之地找人的人,與神明有什么區(qū)別?”
“林夕她……”
我皺了皺眉。
天君一拂袖,笑道:“陸離,你既然已經(jīng)來到此間,既來之則安之,先別急著打聽林夕的下落,我火龍在此間已經(jīng)數(shù)千年了,身后無一摯友,但偏偏跟你陸離就能尿到一個壺里去,既然如此,何不一醉方休?酒醒之時,我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行。”
我微微一笑:“那多謝天君的款待了。”
“請上座!”
于是,火龍?zhí)炀盐野才旁诟R平的一個極為尊貴的席位上,看得十二位騎士長都目光灼熱,那是他們做夢都想坐的地方,可惜這輩子恐怕都沒什么機會了。
……
“來人!”
火龍?zhí)炀⑽⒁恍Γ骸瓣戨x,挑兩個吧,為你端茶把盞。”
說著,一行十名鶯鶯燕燕的侍女站在我的前方,各有特色,有的玲瓏小巧,有的國色天香,有的窈窕害羞,看著我的樣子,一個個都面帶笑容。
我只是瞥了一眼,大手一揮:“換一批!”
火龍?zhí)炀χh首。
龍凱扶額。
于是,一直換到了第三批,我這才隨意挑選了兩個侍女,而這么做的意圖不為別的,就是任性罷了,讓這群人知道我這個飛升境行事作風(fēng)乖戾,沒那么好對付就是了。
……
酒過三巡。
十二名騎士長全程一言不發(fā),只是各自飲酒,而火龍?zhí)炀齽t打開了話匣子,仿佛見到了多年摯友一般,什么都說,連自己當(dāng)初在放逐之地如何“白手起家”、“艱苦創(chuàng)業(yè)”、“做大做強”都說得一清二楚,而龍凱則在一旁陪著笑。
這頓酒一直喝了近兩個小時,終于散了,龍凱帶著十二騎士長離去。
火龍?zhí)炀齽t笑道:“陸離,走吧,我?guī)闳タ茨阆胍拇鸢浮!?br />
“嗯!”
……
他在前方帶路,我跟在身后,順著一條環(huán)形石階朝著火龍大殿的頂部而去,當(dāng)我們走到火龍大殿的頂部時,頓時微微一怔,已經(jīng)有一種觸碰到天頂?shù)母杏X了,皺了皺眉道:“火龍,直說吧,林夕她……她是不是已經(jīng)……”
“嗯。”
火龍?zhí)炀D(zhuǎn)身看向我,面色略顯凄涼,笑道:“陸離,我是真的把你當(dāng)做我的兄弟,我的朋友,所以也不隱瞞你,這整個放逐之地都是一個混亂無序的時光空間,在這里很多的事情每天都在重復(fù)發(fā)生著,林夕已經(jīng)來了這里十年,但她最終的結(jié)果早就注定了。”
“林夕在哪兒?”我心頭有些疼痛。
火龍?zhí)炀鹨桓种福噶酥干戏骄嚯x我們只有數(shù)米之遙的天頂,臉上帶著悲涼:“你縱身一躍就能看到,但你會死,她則……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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