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一縷漣漪在眼前蕩開,而林夕則并未理我,甚至她根本就看不到我。
她,在我之前,或者在我之后,一定來過這里!
……
我看著林夕的背影,好想抱抱她,但卻無能為力,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時光回溯的狀態(tài)之中,只能看著她的背影。
“嗯?”
林夕踏入酒館的那一刻,也止步了,她睜大美眸,看著眼前有一縷縷的漣漪流動,有些訝異,呆呆的立于原地。
就在此時,我已經(jīng)處于多重時光回溯之中,一道身影穿過了我的身軀,那是一個身披白袍的身影,身上帶著疲憊與晨光,一頭短發(fā)上滿是露水。
那是……今天清晨時的我!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林夕會看到我嗎?
……
她驀然轉(zhuǎn)身,看著踏入酒館的人,一雙美眸中瞬間淚水漣漣:“陸離……陸離……”
她沖上去,想要擁住剛剛踏入酒館的人,卻撲了個空,飛快轉(zhuǎn)身,看著那身影走向了書記員方向,緊接著問出了之前的話,然后走到一個座位旁坐下,吃著簡單的東西。
“陸離……”
林夕擦著眼淚,就站在不遠(yuǎn)處,看著時光回溯中的我:“你來找我了,是嗎?你終于來找我了……”
就在這時,七名守夜騎士踏入了畫面之中,領(lǐng)頭人笑道:“我們剛剛得到消息,整個放逐之地開始通緝一個名叫陸離的人,該不會就是你吧?”
畫面中的我笑著承認(rèn)。
領(lǐng)頭人冷笑:“敢動火龍城的哨兵,你應(yīng)該知道后果吧?現(xiàn)在告訴我,你到底想干什么,你闖入放逐之地的目的是什么?”
畫面中的我,淡淡道:“找人。”
林夕就在不遠(yuǎn)處,看著我的模樣,哭得梨花帶雨。
而就在畫面中的我說出她的名字的時候,林夕更是跪坐在地,淚水滾滾,天知道她在這里多久了,又承受了多少,如今再看到我,她的心神都在崩潰邊緣了。
畫面中,七星陣布成,一縷縷劍光從天而降時,林夕一邊哭泣,一邊抹眼淚,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xì)節(jié),睜大眼睛看著我退敵、破陣、殺敵,一雙美眸中滿是眷念,淚水就沒有停止過。
“林夕啊……”
我單膝跪在她的一旁,伸手想要幫她擦拭淚水,卻發(fā)現(xiàn)手指一掠而過,穿過了她虛幻的身軀,我們根本就沒有在一條時間上,一時間,想要幫林夕擦拭淚水的我,自己也禁不住的淚流滾滾,一屁股坐在一旁,陪著林夕一起無聲流淚。
……
不久后,時光回溯中的戰(zhàn)斗畫面結(jié)束,林夕起身,追著我的身影走到門前,卻在一縷漣漪之后,時光回溯中我的身形與此時此刻我的身軀重合在了一起,但在林夕的眼中,一抹漣漪之后,就什么都沒有給她留下了。
“林夕啊……我的林夕……”
我失魂落魄的看著她,此時,林夕似乎聽到了什么,回眸與我對望,就在她露出驚愕之色的瞬間,漣漪泛起,她的時光回溯身形也消失在了眼前,只剩下我一個人呆呆的站在門前。
“這位大人?”
一名年輕酒館書記員看著我的模樣,道:“還有什么事情需要交代的嗎?”
“嗯。”
我輕輕點(diǎn)頭:“如果一個穿著白色鎧甲、背著長劍的女子找我,就……就讓她去火龍城找我,可以嗎?”
“嗯,我記住了。”
“記住還不行。”
我掏出一袋足足有50枚的金幣放在了柜臺上,眼神誠懇的看著他,說:“這對我而言十分重要,我希望酒館里的人都記住,如果她找我,就讓她去火龍城找我,可以嗎?”
“可以!”
書記員收下金幣,苦笑一聲:“那么多的賞金,我想足夠酒館里所有人記住這句話了,那個女子……對大人您一定相當(dāng)重要吧?”
“嗯。”
我輕輕頷首:“她比我的生命還重要啊……”
“大人請放心,我們一定做到!”
“好,多謝了!”
……
走出酒館,從侍者手中接過了韁繩,我從守夜騎士那里搶來的這匹白馬已經(jīng)吃飽喝足恢復(fù)了體力,于是翻身上馬,在城內(nèi)朝著東邊晃悠,心頭卻想著所發(fā)生的的事情,我能追溯到林夕在這里經(jīng)歷的事情,而林夕也一樣能追溯到我的足跡,但時間線卻又是完全紊亂的,所以,理論上我可以留在這里等林夕,但卻又未必如此。
因為不確定的事情太多了,林夕確實會來,但什么時候來?或許一天后,或許一個月后,或許就是一年后,所以在這里等待實在是太被動了,而根據(jù)我在光陰流水中的修煉經(jīng)歷來判斷,時光會有很多讓人意想不到的分叉,這些分叉彼此各有不同,這就造成了大家認(rèn)識中的平行世界,但時間的出發(fā)點(diǎn)是一樣的,最后的目的地也是一樣,所以每一個時間線所發(fā)生的事情或許不同,但最終必然會匯聚成唯一的一條時間線,這或許就是大道所謂的“一”,也是我目前所追求的方向。
而我和林夕的這個一終究在何方,暫時沒人能說得準(zhǔn),所以我在林夕抵達(dá)白銀城之前就在別的地方找到她,那么那條時間線就會受到擾亂甚至消失,最終林夕也就不不會再去白銀城了,那條時間線會合并到“主線”上來。
換言之,事在人為,時間不以人的意志而轉(zhuǎn)移,但往往人卻又能改變得了時間線上的一些東西。
既然如此,在火龍城與林夕會面,這似乎是唯一結(jié)局了。
況且,那個所謂的火龍城天君,應(yīng)該是一個修為有大造化的人,那冥冥中在這一界盯著我的氣息興許就來自于他,如果不去會會這個火龍城天君,實在是太遺憾了,并且,時間線萬千,我如果不能給他壓迫感的話,這個天君或許就會對林夕動手。
……
一天后。
一襲白袍的身影,騎乘白馬,離開了一座名為陽城的城池,城池內(nèi)躺著五名守夜騎士的尸體,此外,冒險者酒館的老板收到了一袋金幣,以及答應(yīng)下了一個承諾。
三天后,白袍身影離開了一座名叫中天城的樞紐城池,城內(nèi)的守夜騎士被斬殺十四位,此外,冒險者酒館一樣受到了豐厚的賞金。
再過兩天,抵達(dá)火龍城。
……
放逐之地的消息傳得很快,但我的速度一樣很快,幾乎是日以繼夜的趕路,所以我這個“白袍騎士”的傳聞有我自己來得快。
此時,正值黃昏,太陽即將落山。
城外,大批的商旅、平民、冒險者、傭兵在等著進(jìn)城,而我就牽著白馬,混在人群之中,同時抬頭看了一眼火龍城,整座城池的外墻一片火紅,外表看起來沒什么端倪,但當(dāng)我雙眸運(yùn)轉(zhuǎn)飛升境神力時,就看到了一張巨大的火紅大陣籠罩著整個城池,在城池上空形成了一道火龍盤踞的法相,大陣氣息十分渾厚,不知道經(jīng)營、打造了多少個年頭,反正以我這個飛升境,想要劍開火龍城大陣的話恐怕都要消耗不少力氣。
“快點(diǎn)快點(diǎn)!”
一名騎兵策馬而過,長鞭在空中發(fā)出刺耳的響聲,道:“馬上入夜了,兇靈即將出現(xiàn),你們再不快點(diǎn)的話就只能在城外等死了!所有火龍城的城民出示身份憑證即可進(jìn)城,初次來火龍城的人按照境界修為付入城費(fèi)用,尋常人家一個銅板即可,靈罡境以下1個銀幣,洞虛境1個金幣,永生境100個金幣,準(zhǔn)神境……隨便進(jìn),天君會在天君府設(shè)宴款待、恭候大駕!”
我不禁失笑。
按照境界來收錢,那可好,我就要省錢了,畢竟堂堂飛升境,控制自身釋放的氣機(jī)就能造成低境界的假象,別的不行,假裝自己只是一個靈罡境我還是很有把握的。
于是,收斂氣息,暗影神墟氣機(jī)盡數(shù)收納,整個人釋放的氣息幾乎與凡人無異,大約也就是一個凝氣境初期的樣子。
……
城門口,一名士兵拿著一道紅色水晶在我的額頭上輕輕一劃而過,道:“凝氣境初期!”
“嘖嘖……”
一名負(fù)責(zé)收錢的守城士兵看著我的模樣,不禁冷笑道:“看起來好像很厲害,還以為是一個守夜騎士呢,這居然才僅僅是一個入門級的凝氣境,嘿……恐怕連斗氣都放不出來吧!一個銀幣,快點(diǎn),別耽擱了后面的人了。”
我掏出一枚銀幣交出,點(diǎn)頭一笑,旋即牽著戰(zhàn)馬進(jìn)了火龍城。
嗯,以一枚銀幣的代價進(jìn)入火龍城,不用強(qiáng)行攻破外圍這氣息敦厚的護(hù)城大陣了,說起來……這筆生意真是做得血賺了。
可是,接下來做什么呢?
就在火龍城內(nèi)靜靜等待林夕嗎?
牽著白馬,走在紅燈籠高高掛起,兩側(cè)滿是酒樓的街道上,一時間居然有點(diǎn)不知道何去何從了。
……
就在這時,一抹灰色身影橫亙前方,是一個身穿灰袍的老者,看起來至少上百歲了,無比的蒼老,但精神不錯,最重要的是渾身氤氳著毫不掩飾的強(qiáng)大氣息,一身斗氣都快要流淌出來了,遙遙看著我,抱拳一笑道:“仙師既然已經(jīng)到了火龍城,何不跟老夫一同是覲見天君?”
這就來了啊?
我不禁失笑:“你是什么人?”
“老夫龍凱,與仙師不同,老夫乃是斗氣武夫,境界相當(dāng)于……仙修的永生境巔峰,還請仙師不要讓老夫為難,與我一同去覲見一下天君,天君已經(jīng)在天君府設(shè)宴款待,請仙師莫要推辭!”
“不必多說,請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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