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臣妾辦不到
我對蕭玉衡沒有任何期待,但我依舊感到心痛。
為在場的其他十一個女人,為那個看著蕭玉衡側臉愣了神,連戲都演不下去了的竇婕妤。
我甚至為原小說里的慕云嫣感到心痛。
到這時候,我承認他們之間有真情真愛,他們情比金堅,慕云嫣,你為什么要作死愛上蕭玉衡呢?
此時的蕭玉衡,他把我都感動了。
但奈何一片真心喂了狗,安瑤沒有聽到前面的話,她只聽到了最后一句,“你不是來給竇婕妤道歉的嗎?”
安瑤心里委屈至極,她看著蕭玉衡,滿臉通紅,淚水奪眶而出。
她看著那個曾經抱著她海誓山盟,訴盡唯一的男人。
此刻,他在她的面前,坐在別的女人的床上,握著別人的女人的手,哄著人家,安慰著人家,卻要她道歉。
她道什么歉呢?
背叛了愛情的不是她!
和別人搞出人命來的也不是她!
曾經愛她入骨的男人,如今就在她的面前護著別人,站在了她的對立面。
如此對她,她倒想要他一個解釋,倒想問蕭玉衡何時能夠向她和她死去的愛情道歉!
要我給你的女人道歉是嗎?
“臣妾辦不到。”
安瑤,也真的就只是她安瑤了!
這一次,我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但是真的連我都已經無法想象安瑤的腦回路了。
她是如何能夠做到這樣理直氣壯,這樣問心無愧,這樣做出滿臉‘我才是受害者’的表情的?
是呀,她確實是受害者,她的愛情被背叛了,這是多么不得了的事啊。
蕭玉衡不可置信的看著安瑤,到如此她還不滿意,她還想怎樣?
難道要自己這個做皇帝的,當眾說出貴妃沒錯,竇婕妤的孩子死了就死了,本來就不該存在,根本就無所謂這種話來才夠嗎?
竇婕妤收回了自己目光,把手從蕭玉衡手下抽出來。
也不哭,也不演了。
自己默默的躺回床上。
“皇上,臣妾累了,請您先回去吧,臣妾很好,睡一覺就好了。”
蕭玉衡猛地站起來,拉著安瑤的手,將她拽了出去。
剛走到院子里,安瑤就狠狠的甩開了蕭玉衡的手。
我站起身,對蘇白和二位太醫道,“麻煩幾位好好照顧竇婕妤了。”
說完,我也起身往外走。
沒想到走到房門口,就看到安瑤和蕭玉衡,在人群中間,像兩只斗雞對峙。
這到底是什么表演型人格?
有話回去說不好?非得在竇婕妤的院子里,非得在眾目睽睽之下才顯得你們是吧?
蕭玉衡被安瑤逼的,當眾怒吼,“瑤貴妃,你為什么總是這樣,為什么死不悔改,為什么永不知錯!”
安瑤凄慘一笑,搖晃著后退兩步。
“臣妾知錯,臣妾錯了,臣妾就該任由別人咒罵侮辱不能反抗,居然還要處置她以下犯上,我又算的了什么呢?臣妾錯了!請皇上將臣妾打入冷宮吧!”
我忽然就笑了,怪有意思的,總是聽人家說硬骨頭,大概安瑤就是硬骨頭。
她要是穿越到現代去,肯定也是霸總言情板塊的絕對女主角,一身傲骨,死不認錯,分分鐘激起霸總的征服欲,“知錯了嗎?女人!”
蕭玉衡被她氣得發抖,“你當朕不敢?你當朕就舍不得你了是不是?”
安瑤冷笑,“臣妾不敢,臣妾自知罪孽深重,自請去冷宮反省,還望皇上成全。”
說完,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即使跪下了,脊背也不曾彎過。
蕭玉衡成全了她。
“貴妃善妒,殘害皇嗣,即日起取消所有貴妃待遇,以罪妃之身打入冷宮,任何人不得探視!”
安瑤還笑著給蕭玉衡磕頭,“臣妾,謝皇上恩典。”
她是真的剛。
安瑤離開后,蕭玉衡一分鐘也沒多留,扭頭就離開了。
所有人看向了我。
我嘆息了一聲,“后宮出了這種事,本宮也有責任,明日起,大家都在各自宮中休息,十日之內,無需來棲凰殿請安了。”
說完,我就帶著寒露離開了。
“是,恭送皇后娘娘。”
竇婕妤鬧得這一出,鬧得是真厲害。
除了她那一灘血是假的以外,其他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太真了,令人終生難忘。
竇婕妤的郁結于心根本不用裝,她心愛的皇上親自把她的心肝踐踏的稀碎,她沒有失去孩子,她失去了她的夢。
她曾經,真的真的以為,自己是不一樣的,以為自己在蕭玉衡心里,是有專屬位置的。
今天她才知道,不僅是她自己,就連她未來可能會有的孩子,在蕭玉衡眼里,一樣,什么都不是不如貴妃一根頭發來的金貴!
整個后宮愁云壓頂,就像前幾天翠嵐宮的奴才們看到了自己凄慘的未來一樣,今天,蕭玉衡和安瑤也讓那些妃嬪深刻的明白了,自己在這深宮之中,根本沒有未來可言。
一切都是徒勞的,自作多情罷了。
還好,我不是困在后宮泥潭里沉淪無法自拔的一條塘魚,除了那些人的狗血大戲,我的人生還有很多追求,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做。
比如查看路無影和納蘭瑾的書信。
這倆人最近有點不太尋常。
我幾乎從他們的信里,就能看出他們關系是好的蜜里調油不分你我,還是你不理我我不理你。
他們彼此給我寫這封信的時候,就是你不理我我不理你的狀態。
原因是納蘭瑾生了一場重病,路無影想要帶他去城里住好客棧,請好大夫。
但是納蘭瑾偏不,偏要去窮鄉僻壤為民請命,路途顛簸,他直接咳了血出來,還藏起來不給人看到。
路無影的書信里,說是告黑狀,但是,言辭之間全都是想要通過我的嘴,讓我寫信給納蘭瑾勸他保重身體,威脅他不許生病。
而納蘭瑾的書信里,一直說自己沒事,路無影大驚小怪擔心過了頭,叫我告訴他大男人沒有那么嬌弱。
這倆人,活像是吵架后的小學雞,互相不搭理,面對面說話,也得找第三人兩邊傳。
我才不做這冤大頭。
于是我換了新的信封,將他們倆的信互相交換,納蘭瑾的信,寫了路無影收,路無影的信,寫了納蘭卿親啟。
這兩封信單獨放著,我又重新親筆寫了兩封。
給路無影,“攻了欽差大臣,你就是他的官人,他以后什么都得聽你的。”
給納蘭瑾,“攻了路無影,叫他親自試試你是一個何等健康強壯的大男人,看他以后還敢質疑。”
為我磨墨的霍明煜慢慢停下了動作,看著我神色復雜。
我嚴肅道,“本宮也是沒有辦法,他們倆先動的手!”
蕭玉衡兩天沒入后宮,第三天才去竇婕妤那里看了一眼,沒坐到半個時辰就走了。
之后的幾天,每天都會去陪陪她,有時候會陪她吃頓飯,但從不在后宮過夜。
他這幾天化悲憤為力量,鉚足了勁搞事業,就為了不去想安瑤在冷宮會不會吃苦受罪。
她自己求著去的,他絕不能先心軟。
然而就在蕭玉衡去明微宮偏殿看竇婕妤的那一天,我也收到了霍明煜親自送來的消息。
“冷宮里那位的孩子沒了。”
“三天前住進去的第一晚就沒了,也沒摔著碰著,直接就出了血,她自己下了死命令,不允許任何人說出口。”
“消息是芫青好不容易找到機會,避開人傳出來的。”
我不知道自己那時的情緒算什么,一伸手將桌上的茶碗扔在了地上。
安瑤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呢?
我一直都知道她瘟,誰離她近她便瘟誰。
可是這一次,她連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都給瘟沒有了,沒人打她沒人碰她,只能是她自己傷心憤怒過了頭,硬生生作沒的。
為了什么呢?
為了她那一身爭爭傲骨?
為了她永遠高昂的頭顱?
為了她尊貴的自尊,為了此生此世永永遠遠絕對不向任何人低頭,絕不給任何人認錯?
她還能不計代價的傲氣多久?
她也就萬幸還有一個芫青跟著她,否則,以她的脾氣必定死撐著不叫太醫。
到時候哪天皇上忍不住了,低頭了,想接她回來了。
一問,“貴妃肯認錯了嗎?”
“皇上,貴妃已經沒了,墳頭草都三米高了!”
我不心疼安瑤,我就覺得孩子可憐。
如果安瑤生了孩子,我也是不會養的,我要養她的孩子,只有一條路,就是把那孩子的親生父母都殺了。
可紙包不住火,殺了父母還有后宮數千,殺光了后宮還有朝堂,智障才這么做。
我就是腦子再怎么有病,也不會養大這樣的孩子,我血肉之軀何必以身試刀,我一個惡毒女配,又沒有叫人無視血海深仇愛上我的能力。
我才不作死。
我不知道安瑤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但是我當晚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
那孩子也是不會投胎,后宮里這么多女人,怎么就找了最不靠譜的一個當娘?
霍明煜見我翻來覆去,縮手縮腳掛在床沿上問我,“娘娘在想什么?”
我說,“我覺得那孩子可憐,太造孽了。”
霍明煜知道我有多看不上安瑤的,脫口而出,“那是瑤貴妃的孩子,娘娘何故傷自己的心,還無人領情。”
“娘娘,是很喜歡小孩子嗎?”
我一愣,也是,我肯定是近來整日盼著后宮有喜,盼著做嫡母盼出毛病來了!
……
從第三日起,皇上就每日去看望竇婕妤,一連八天,整個后宮都覺得竇婕妤因禍得福,守得云開見月明。
只有竇婕妤知道,自己心里有多惡心。
因為只有她知道,皇上去看望她的目的不是心疼她,而是為了叫她原諒瑤貴妃,叫她這個苦主,主動替瑤貴妃求情,給他一個臺階去接瑤貴妃出冷宮。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蕭玉衡以前再怎么跟安瑤鬧脾氣,安瑤卻也在翠嵐宮好吃好喝,被人好伺候。
可是現在到了冷宮,他還一時氣昏了頭,當眾宣布取消所有貴妃待遇,不許任何人看望。
那得吃多少苦,受多少罪。
這些天,蕭玉衡也慢慢冷靜反思,他覺得都怪他自己。
當初就不該一時心軟,不叫竇婕妤喝避子湯,她是誰?不過是皇后身邊曾經賤婢,是實打實的丞相家奴。
瑤貴妃這哪里是犯錯,這分明是幫他解決了大麻煩,是立功啊!
否則他還得心狠手辣想辦法解決掉自己親生骨肉。
所以,蕭玉衡一丁點都不氣安瑤把竇婕妤打到小產這件事,他只氣安瑤不信任他。
氣安瑤不信他能護住她,氣安瑤不信他根本不在乎竇婕妤和她的孩子,氣安瑤不信他一片癡心。
所以,他得趕緊把安瑤撈出來,好好解釋。
蕭玉衡在竇婕妤面前一向是最自信,最隨意,最為所欲為的。
從好大兒,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不孝子。
表面上對竇婕妤愛護有加,其實明里暗里提醒她識時務,提醒她瑤貴妃可吃不得苦。
人家安瑤,也確實是有作的資本。
我有點心疼竇婕妤,就這么被蕭玉衡訛上了。
不過瑤貴妃在冷宮里也不好過,誰叫她人緣那么差勁呢,多得是人等著看她笑話,打點了冷宮里的奴才,隨時給她報告蕭玉衡的動向。
“還當你自己是貴妃主子呢?皇上早就有新人了,一連七八天了,每日只去婕妤娘娘那里,別的人兒,那是看也不看一眼的!”
殺人誅心這種事,誰不會呢。
竇婕妤一直以來都是最貼心的的解語花,可這次卻跟皇上裝了傻,跟個傻白甜似得,表現的真以為皇上有多疼她,半點深意也解讀不出來。
小產事件過去第八天的時候,竇婕妤便摟著蕭玉衡道,“圣上日日來陪著臣妾,別的人一個也不理,臣妾真的很感動。”
其實她很清楚,皇上是為了瑤貴妃守身如玉。
瑤貴妃在冷宮受苦,他在別人被窩逍遙,他怕貴妃記恨,怕貴妃受不了,怕對貴妃不公平。
“其實,臣妾也真的很想好好伺候皇上,但是您也知道,臣妾……實在是不方便。”
“聽太醫說,臣妾身子本就不好,這般折騰一回,只怕是三個月都不好與圣上同房。”
蕭玉衡明顯覺得這是好消息,卻還裝的一臉神情,“愛妃別難過,萬事以你的身子為重,孩子,以后還會有的。”
竇婕妤便笑的比蜜甜,心里卻比冰還冷。
不會有了,她這輩子都不會有皇上的孩子了,她知道。
誰叫她是丞相家奴!
不僅不會有孩子,將來若有一日,丞相府倒了,皇后倒了,她竇婕妤,肯定死在皇后前頭。
曾經,她真的是做過夢的。
覺得自己與皇后和丞相府無關了,覺得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覺得自己做了主子,不比瑤貴妃差。
甚至,她還不知死活的想過,終有一日,她要把貴妃也比下去!
可是沒想到,一場小小算計,卻算出了皇上的真面目,算出了自己在這后宮真正的地位。
她呀,就是皇上用來解悶兒發泄的玩意兒。
只是皇后高明,為她籌謀,才叫她撿著了獨一無二的好時機,成了那個占盡了便宜的人。
便宜占的慣了,便覺得是自己應得了的。
不知天高地厚!
皇上那句‘記住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不是說說而已的,她記住了,會永遠記住的!
“皇上,您也知道,后宮里的人慣會見風使舵,您寵著誰,他們就給個笑臉,您嫌棄誰,他們就輪番往人臉上踩。”
“您若是三個月不進臣妾的房,臣妾怕呀,不等身子養好,就要被人欺負死了!”
蕭玉衡,“怎么會,朕現在不是天天陪著你,誰敢說你什么,告訴給朕聽,朕替你收拾她。”
竇婕妤,“不要,我的皇上是天下之主,是做大事的,才不需要管理后宮這點腌臜小事。”
“其實皇上,臣妾是想跟您說,以后若您翻了臣妾的牌子,便叫蘇姐姐……替臣妾伺候您好不好?”
“你說什么?胡鬧!”
“皇上,您別兇嘛,蘇姐姐長得比臣妾可漂亮多了,您沒仔細看過她吧?”
“荒唐,”蕭玉衡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當朕是什么人,什么東西都往朕身邊送!”
竇婕妤就開始哭,默默掉眼淚。
“皇上,您當臣妾真的心甘情愿嗎?您當臣妾不難過嗎?臣妾還不是為了你!臣妾看不得你這么難受,看不得你每日擔心貴妃擔心的吃不下去睡不著。”
“臣妾是想要去求皇后娘娘幫忙,將貴妃接出來的,可是臣妾害怕啊!”
“臣妾出身低微,沒有家族可以為您效力,長得又不好看,還得罪了貴妃,臣妾真的好害怕,怕別人覺得您不要臣妾了,就欺負我!”
“臣妾只是想著,若是蘇姐姐做了您的女人,即使臣妾不能親自伺候您,您一個月也能來明微宮一趟兩趟。”
“臣妾就只有這一點念想,難道很過分嗎?”
‘求皇后幫忙接貴妃出來’這句話真是說到皇上心坎里了。
他又坐了回去,摟著竇婕妤又是拍又是哄,又是保證自己最喜歡她,絕不會冷落她。
說起情話來,真是白日見鬼。
于是,蘇白就那么在竇婕妤‘小產’九天后,成功爬上了龍床。
冷宮里的小太監們又實時為安瑤播報,“聽說昨兒圣上夜宿明微宮,大家都說,竇婕妤不日就要晉位了!”
“皇上這得是多稀罕婕妤主子啊,才小產十天就寵幸她,肯定是想趕緊把那丟了的孩子再找回來!”
蕭玉衡在竇婕妤的地盤上寵幸了蘇白,那一夜,竇婕妤都沒合眼。
不管再怎么說自己看清了心冷了,可終究是有那么一道坎,一個幻想,一個執念。
這一夜,她才終于算是把那道坎邁了過去,解脫了。
蘇白當然是感激竇婕妤的,但更多的是害怕,這么恐怖的女人,誰不害怕。
她能把皇后算計的陪著她團團轉,把貴妃算計到冷宮里,孩子沒了都無人問津。還能算計的皇上按她的要求寵幸女人。
這樣的角色,蘇白如何敢得罪她一絲一毫,腦子不如人家,就要乖乖認輸投誠,否則一不小心被她盯上,怎么死都不知道。
送蘇白侍寢之前,竇婕妤還教導她,“你的眼睛很像瑤貴妃,記得時刻像瑤貴妃一樣看著他,只要他樂意看著你,任何時候都不要躲。”
“他從瑤貴妃那雙眼睛里得不到的東西,只要你能給,你在后宮的地位,就無人能夠撼動。”
“若是這么大的優勢都不得寵,神仙都救不了你!”
皇上寵幸了蘇白之后,第二天下了朝就火急火燎來找竇婕妤邀功,
一副接受了蘇白,對竇婕妤深感愧疚的模樣。
但其實是來催竇婕妤快救貴妃出來。
竇婕妤伸出一只手,輕輕撫摸皇上的臉,雙眼滿是癡迷的看著他,仿若看著自己此生摯愛。
“答應皇上的事情,臣妾又怎么會不盡心盡力去做呢?”
“您放心,臣妾一定求皇后幫忙,五天之內,貴妃一定會離開冷宮的,若是皇后不答應,臣妾就跪死在棲凰殿!”
蕭玉衡明明開心激動,卻還裝的一臉心疼,“倒也不不必如此,愛妃保重身體,可用過早膳了?朕陪你一起吧。”
言外之意就是吃完了趕緊去!
竇婕妤來我棲凰殿的時候,臉上甚至都還殘存著一點傷。
“這是傷的多狠?怎么還有印子呢?”
竇婕妤無所謂的笑笑,“沒什么大礙,這是做戲做全套,最近藥喝多了,不利于臉上的傷勢恢復,就快好了。”
我忍不住嘆氣,“你也是太拼了,做戲而已,沒必要對自己下這么狠的手,藥哪兒能亂喝。”
竇婕妤,“倒也不亂喝,臣妾請太醫為臣妾開了猛藥,此生,都不會做娘了。”
“你說什么?”
許是我的眼睛瞪得太大了些,嚇著了竇婕妤,她直接跪了下來。
“對不起皇后娘娘,一切都是臣妾自己的主意,是臣妾欺騙太醫說那是您的意思,他們才不得不照做,您若是有氣,就罰臣妾吧!”
我何止有氣,我簡直肝兒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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