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辭舊迎新-2
長樂想不到老太太的手腳這么快,以前可沒這么早就往她這聽雨齋塞人。
“人呢?”長樂懶洋洋的問。
“紙硯看著呢,就在外院的偏房里。”四寶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補充了一句。
“我和紙硯怕這兩個死丫頭不懷好意,就把她們倆綁了,嘴也堵上了,一直關在偏房里,五少爺一眼都沒有看過。”四寶連忙補充了一句。
琉璃暗中點頭,金刀和筆墨也在一邊悄悄的豎起大拇指。
“長得很漂亮么?”長樂好奇的問,也不知道這回送來的是不是以前的那幾個美人。
四寶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又點點頭。
“公主你不知道,真是好看的不得了,胸是胸,屁股是屁股,兩只大眼睛水汪汪的,小嘴唇紅紅的。廚娘姐姐說,這兩個丫頭像是從窯子里出來的,被□□過,騷氣的很。”四寶還是小姑娘,有些話不好意思說,廚娘的話,比這難聽多了。
長樂看了看金刀,金刀興奮的一大步就站在長樂面前,等著聽吩咐。
“阿刀去賞這兩個美艷丫頭幾個巴掌,打的披頭散發最好,也別破了相,顯得咱們聽雨齋不良善。打完了,再把她們的衣服扒了,扔到老祖宗的院里就回來。”
“四寶和筆墨也跟著去,跟著搭把手。”長樂又吩咐道。
金刀高興的應是,雄赳赳的帶著摩拳擦掌的筆墨和四寶出去了。
“一會給看家的人每人發五兩銀子,勇氣可嘉!”長樂笑吟吟的看著窗外。
“姑娘不怕老祖宗難為五少爺么?”琉璃有些擔心的問。
“也就是打一頓跪一會,不是大事。”長樂不擔心。
兩個光溜溜嬌滴滴的小美人被金刀在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之下扔進了老祖宗的院里。
金刀一點沒有藏著掖著,她拍著手,沖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囂張的哼了哼,搖頭擺腦的趾高氣昂的走了。
老太太不敢和長樂正面剛,又咽不下心頭這口氣,氣急攻心,第二天就起不來了。
勇毅侯府延醫問藥,老太太有了由頭,就拘了滿府的兒孫在她床前侍疾,就連在通州大營負責籌備明年糧草的周昌榮也被叫了回來。
周昌榮從大夫人這得知老祖宗因為什么病倒了,無語至極,他坐在臉色紅潤、橫眉豎眼,精神頭更勝往昔,看著誰都像是要發火的老祖宗塌前,接過藥碗吹了吹,又喂了老祖宗一口,算是伺候了湯藥,這才站起來,退后給已經發火、砸了藥碗的老祖宗磕頭。
“請祖母注意身體,孫兒軍中還有差事,這就要回去復命了。”周昌榮彎腰避開砸向他的瓷枕,疾步出了主院。
“都是孽子,一屋子的畜生,不孝,大不孝!”老太太氣得狠了,抓起身邊的物件,全部都往地上砸去。
二老爺最近手頭緊,沒有銀錢出去滾混,他閑極無聊,偷眼打量滿屋子的女眷,眼神時不時往周昌茹和周昌柔身上飄去,心里暗嘆,大房的這幾個庶女身段長開了,現在就撩人的很。
若是已婚的婦人,嘗過男人的滋味,恐怕更為勾人。
二太太剛剛解了禁足,老實了不少,和大夫人規規矩矩跪在一邊,時不時躲著被老祖宗扔到地上彈跳的物件。
大夫人眼風都沒抬,兒子回來親手伺候過湯藥了,大禮上不錯,隨她怎么折騰。
周昌茹和周昌柔跪在人群的最外圍,低著頭抿著笑,跪就跪唄,誰怕誰,都是從小跪到大的,誰還怕了跪不成。
長樂早早將周昌盛打發去了礦上,不然他就會是最大一尾池魚。
長樂收緊門戶,對老祖宗不聞不問,擺出了打擂臺的架勢。
給老太太臉,就是打自己臉,老太太都能把窯子里的人送來給周昌盛,她要是服了軟,下次還不知道這老太太能鬧騰出什么事來。
老侯爺和無論去了通州一家道觀打醮,說是過了正月十五才能回來。
琉璃帶著金刀和筆墨、紙硯、四寶,發財帶著一兩、二兩,從角門那進進出出,買著過年用的年貨。
林阿嬌安排著言府過年事宜,時不時打發文房送過來時興的小點心和剪得精致的窗花。
周昌茹和周昌柔白天被拘在老祖宗的院子里誦經,晚上叫上彭俏和彭妙來聽雨齋的暖閣做針線,雪下的大了或是天太黑了,她們四人就賴在暖閣里,一人一個被窩,腦袋挨著腦袋,整夜整夜說著悄悄話。
林阿嬌打發了兩個繡娘過來專門給聽雨齋的人縫制新衣,長樂讓琉璃開了錢箱子,拿出二百兩來買了三匹上好的綢緞,給李姨娘、白姨娘,周昌柔和周昌茹每人從肚兜到斗篷,都做了兩套新衣。
林阿嬌將言府后山的果子腌漬了,轉手賣給了倚翠閣,狠狠賺了她親哥哥一筆錢。
長樂看周昌茹和周昌柔她們倆就是膝蓋紅腫,并沒受什么其他的罪,也只是吩咐她們倆的丫鬟給她們棉褲膝蓋上多放點棉花。
她們倆沒有她的底氣,還得每天去侍疾。
周昌馨心疼兩個女兒,恰逢彭庭親自來接她們母三三人,大夫人將孫嬤嬤給了她,長樂知道后,擔心金刀吃了老太太的瓜落,就讓金刀護衛周昌馨去彭府住上一段日子,等老太太消停了,再讓她回來。
長樂最后叮囑金刀:“大小姐耳根子軟,又被彭庭灌了迷魂藥,你這次去,一是為了讓你出去避難,二是護衛大小姐一些,孫嬤嬤這次是管著她的錢財,彭家既然不能再打大小姐的錢財的主意,那就勢必要打她這個人的主意。”
金刀全神貫注的聽著,一張臉繃的緊緊的。
“阿刀你記著,只要保住了大小姐的命,讓她多吃些苦頭沒什么不好,聽懂了么?”最后長樂問。
金刀點點頭。
“聽懂了,大小姐就是豬油蒙了心,眼睛糊了一層屎,就連她被騙走的銀子,也不是她自己賺的,所以她也不心疼。”
“是的,她沒有傷筋動骨,沒有骨肉分離,所以她就不能徹底死心。”
長樂微微的嘆氣,看金刀單純的眼睛,拉著她的手,拍了拍,又不放心的囑咐了一句:“你萬事小心,先要護住自己,知道了么?”
金刀眼睛有些酸,重重點了點頭。
長樂還是不放心,怕彭家在利欲熏心下下了死手,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日日防賊的,她只好讓周昌盛求了林雄,暗中派了兩個人潛入彭家保護周昌馨母女三人。
大夫人聽周昌盛說完長樂對周昌馨母女的護衛,眼睛里的淚水流了下來。
大夫人拉著周昌盛的手,哭了許久。
與勇毅侯府走動的人家并不多,大夫人也早早遞出去話,老夫人身體微恙,各家的年酒且得等等了。
大夫人還從來沒有操持過這樣輕松的一個年節,既省事又省銀子。
大夫人白天去老太太跟前兒伺候湯藥,收拾老太太摔破的碗碟,安撫老太太幾句,再挨上幾句罵,就能坐在一邊喝茶了。
真有十萬火急的事情,她就去處理,沒有急事,她就認認真真的盡著長房長媳的本分侍疾,喝著滾燙的茶水,想想兒子,在盤算盤算京中的名門貴女,一天也就很快的過去了。
大夫人不管事,這滿府的運作就停了,還有三天就是大年夜了,可月例沒有發,賞銀沒有發,每年過年前要發的新棉衣也堆在庫房里,還有炭火、爆竹,瓜果,過年一應物事,都沒有準備和安排。
各房都暗暗叫苦,二太太更是氣得牙根癢癢,都是長樂這個喪門星,害她丟了大臉,如今又來禍害全府了。
二老爺伺候卻伺候出趣味來,沒有一日缺席。
逗逗端茶遞水的小丫鬟,摸摸鮮嫩嫩的小丫鬟小媳婦的小手,背人的地方摟著親親摸摸蹭蹭,比偷情還刺激。
如此下去,不出十日,二老爺就把老太太送給周昌盛的兩個美艷丫鬟暗地里誘哄著破了身。
兩個美艷丫鬟自被長樂剝光了扔回老太太院里后,就遭受了全院子的仆從的嘲笑,正日日感覺臉面全無時,忽然卻被侯府的二老爺看上,她們兩個自是十分的愿意。
二老爺雖說年紀大一些,但是身材保養得宜,綾羅綢緞一身,很有侯府老爺的氣勢。
這滿侯府,最尊貴的男人當屬世子,少年英武,風度翩翩,這是她們不敢高攀的。
駙馬爺雖說也不錯,年輕有為,但是駙馬爺當不得家做不得主,公主又兇悍無比,真要是被駙馬爺收了房,她們二人怕是活不了幾年。
老侯爺現今就只剩下二老爺這一根獨苗,等過幾年分了家,二老爺的身家肯定薄不了。
老太太自是不知道她花大價錢買來的人被二老爺占了去,她日日等著長樂先來認錯道歉,等著周昌盛給她磕頭,想著如何難為他們死他們!
可馬上就要過年了,她這院子還沒有布置,一絲紅色都沒有,連往年過年時候給她特意蒸的壽桃壽餅子都沒有一絲影子。
更不要提著滿院子丫鬟婆子的新衣服和賞銀了。
就連水果茶點都是和平時一模一樣。
她歲數一年比一年大,最講究意頭。
這可真真是太不吉利了。
老太太瞟了瞟不動如山、神色如常的大兒媳婦,她到是會討清閑,天天在她眼皮子底下喝茶,庶務一點不管。
張嬤嬤也在一邊著急,替老夫人打理陪嫁的莊子和鋪子的管事來了好幾趟了,急著和老夫人對賬,老夫人去年賠了不少銀錢,莊子和鋪子是繼續往里搭錢還是出手賣了,都需要老夫人盡快拿個主意。
還有許家的大爺和二爺也在府外等著呢,說是老太太的娘家出了大事,要老太太救命。
張嬤嬤猶豫再三,還是壯著膽子,貼在老太太耳根邊,低低說著這兩件要緊的事。
老太太現在心里最看重的,就是二哥留下的這兩根苗,比看重她的獨子還要更加看重,看著這滿屋子對她不恭不敬的小畜生,她大怒,將手邊的茶碗和果盤全部打碎了。
“都給我滾,一幫小畜生,都是孽種,給我滾的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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