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解救林大丫-6
“既然居士說余下的事情不需要我們師徒插手,我們三人今日就只將這尸體帶走處置,再不會管你們府中之人死活。”無論冷著臉,話中帶著警告。
張侍郎樂不得他們將這一地可怖的尸體拉走,連忙又給無論三人鞠躬。
無論對張侍郎這念完經就攆道士的無恥行為很是不齒,狠狠甩著拂塵。
張侍郎瞬時感覺自己的面皮像是被道長的拂塵甩到一般,火辣辣的刺痛。
驚雷和烈焰咂舌,看來道長今天是動了肝火,生了大氣了。
言峰冷眼看著不管別人死活,只想息事寧人的堂堂朝廷命官,心里充滿了鄙夷。
不知此等卑劣之人是如何能官至三品的?
周昌盛手中長劍也反手插入后背的劍鞘,看都不曾看張侍郎一眼。
長樂說了,謝氏離府那日,就是張家破家之時。
周昌盛和言峰讓府中的車夫將張府的馬車趕來,他和言峰小心的將尸體一具一具的放進兩個大車內。
無論見大丫的尸身被妥善收好,這才緩緩掃視著眾人,一搖頭,鼻子一哼,轉身帶起一角青色的衣袍,大踏步走了。
謝氏見無論并沒有鐵了心要難為她,也松了一口氣,但另外一口惡氣卻直沖天靈蓋。
“謝管家,我們走!自此以后,我們長公主府和他們侍郎府,勢不兩立!”謝氏看著無論師徒帶著一地的尸體干干凈凈的走了,一分銀子沒要,更加堅定這是張侍郎他們的詭計。
張根寶早就看她不順眼,隔三差五就說要休了她令娶貴女。
老虔婆更是日日找她的麻煩,指桑罵槐的說她是掃把星。
張侍郎雖然每每酒后總會找她尋歡,但酒醒之后又總是后悔萬分,那眼里的恨意和悔意鋪天蓋地,她相信,總有一天,這個老王八,會一劍殺了她。
“謝氏你身帶兇煞,此番若非老夫手下留情,你必會被道長誅殺,魂飛破滅都是輕的,張府福薄人氣弱,壓不住謝氏你身上的兇煞。”張侍郎遠遠站在樹旁,隔空對著咬牙切齒的謝氏喊話。
“謝氏你且先回長公主府,待我日后在尋仙師為你做法驅邪。”張侍郎冠冕堂皇的說。
“張顯你個老王八,滿嘴噴糞,等我回去稟明長公主,你們侍郎府就等著被滅門吧。”謝氏桀桀桀桀的冷笑。
這笑聲笑的張根寶和張太太身上一陣一陣的往出冒雞皮疙瘩,脖子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張侍郎慎言!”謝總管不悅的喝止張侍郎的話。
“謝總管見諒,此事卻有隱情,煩請謝總管今日先將謝氏帶回長公主府,容我日后在登門給長公主和二公子賠罪!”張侍郎深深彎腰,給謝總管賠罪。
謝總管并沒有看見無論先前的手段,因此也是認為這是張府故意針對謝氏的詭計,連連冷笑幾聲,護衛在謝氏身后離了花園子。
謝氏握著手里的帕子,咬著嘴唇,眼睛中透著狼一樣的兇狠。
她恨恨的看著懦弱無能的張根寶、蛇蝎心腸的張太太,最后向著道貌岸然的張侍郎吐了一口唾沫,這才決然的轉身,帶著嬤嬤回了自己已然被抄家一般的內院,嬤嬤婆子丫鬟們匆匆收拾了一下嫁妝,謝氏這才帶著滿腔的恨意回了長公主府。
張侍郎礙于趙征的面子,被趙駿翔和他老娘訛詐了五千兩銀子。
趙駿翔和他老娘心滿意足的離了張府,問也不問趙大丫的尸身下落。
送走了兇煞,張侍郎和張太太頓時就感覺身體舒暢,兩人不僅自覺身輕如燕,胃口也變回了以前,更神奇的是,兩人好像年輕了二十歲一樣,感覺身上充滿了勁頭。
因此張侍郎和張太太越加相信老神仙的話。
沒有了這些邪祟作怪,他們夫妻二人不僅僅日常起居生活恢復了正常,甚至還比以前更康泰。
可一家三口卻反了目,在一群人面前被兒媳婦揭出來老公公和兒媳婦還有兒子的妾侍一個炕上□□,張太太也自覺臉上無光,徹底和張侍郎撕破了臉,夫妻二人徹底分房而居。
張根寶被親爹戴了這樣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可他又不能打親爹又不能罵親爹,可就這樣縮著脖子做了活王八他又覺得一口氣堵在了胸口,上不來也下不去。
張根寶看著自己院里的這些小妾,各個都覺得被自己的親爹摸過睡過,一氣之下全部遠遠的發賣了,自此他也日日宿在秦樓楚館,再不愿回府。
張侍郎顧不上自己已經被傳得臭了大街的名聲,更顧不上鬧脾氣的老妻和不成器的兒子。
他唯一擔心的就是謝氏會去告狀,惹得謝平安發怒,謝平安發怒,怕是會找大皇子給他們謝家做主。
可謝氏兇煞入體,在張府就要吃了他們張府滿門,他必是不會再讓謝氏重回張府的。
可謝氏回了娘家,這無疑也是打了謝平安的臉,也是間接的得罪了大皇子,大皇子不敢明著動太子,可堂堂皇子若是想難為他一個區區侍郎,卻還是輕而易舉的。
于是張侍郎帶著重禮,日日去長公主府投遞拜帖求見大長公主和二爺。
大長公主垂垂老矣,孀居多年,早就不聞外事,府內一切事物全由謝平安把持。
謝平安煩躁的聽著妹妹的哭訴,不僅不安慰,還惱怒她沉不住氣,這樣就從張府跑了出來,她這樣住在長公主府,那以后怎么給他弄女孩子,如今府中的女孩子,他早就玩膩了。
謝氏不敢頂撞性情陰晴不定的哥哥,更不敢說老道士做法和她碰過的婦人全部都慘死她再不能回張府的事情,怕謝平安也信了這兇煞的事在將她攆出公主府。
謝氏無法,只好拍著胸口答應,只要謝平安給她時間,得等她再找到一戶好拿捏的人家,她才能繼續給哥哥供養幼女。
謝平安最近諸事不順,他收了銀子要給別人安插的差事都被人提前頂了去,他有心要找頂替之人的麻煩,卻又被太子和大皇子的人給攔住了。
謝平安多方打聽,才知道勇毅侯府居然死灰復燃,勇毅侯府的世子和庶子居然走通了大皇子和太子的門路,截了他的胡。
謝平安平白失去了上萬兩白銀的孝敬,沒有銀子可以揮霍,本就心里頭存著火氣,又面對哭哭啼啼的庶妹,更加沒有耐性,遂一下子遷怒到罪魁張侍郎身上。
十日后,京兆尹衙門接了長公主府二爺謝平安遞的狀紙,謝平安狀告刑部侍郎張顯幾大罪狀:
一,張顯伙同親兒張根寶□□滿府女眷,不顧人倫綱常;
二,張顯伙同親兒張根寶、正妻錢氏殘害府內女嬰,府中但有女嬰降生,盡數溺死;
三,張顯□□親兒張根寶妾侍,張顯正妻錢氏為虎作倀,事情敗露,張顯伙同正妻錢氏逼得府里九個妾侍齊齊服藥自盡;
四,張根寶性情殘虐,伙同親娘錢氏殘害府中女眷,致使張根寶的妾侍不堪□□尋死達十人以上,更凌虐長公主府庶出大小姐,使其遍身傷痕,口不能言,手不能寫。
謝平安在狀紙的最后寫道,妹妹謝氏不堪折辱倉皇逃回娘家,尋求哥哥庇護,為顯律法清明和天理昭昭,請衙門查明案情,將張氏一家三口千刀萬剮,還冤死的女子一個公道!
京兆尹黃府尹是難得的肯做事的中間派,只要不直接牽扯到皇子,他就點到即止的公事公辦,當下狠狠將狀紙拍在桌子上,眉頭皺成了川字。
師爺拿起狀紙,也被這滿紙荒唐事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去刑部,我倒要問問唐尚書,他治下的官員,居然能做出如此禽獸不如之事,他這個刑部尚書,是如何御下的?”
“大人莫急,這二人可都是已經掛了名的太子和大皇子的人。”師爺用手指點了點張顯和謝平安的名字。
“如此慘絕人寰、倒行逆施的慘案,本官也管不了誰是誰的奴才了。”黃府尹將官帽戴好,又將狀紙疊好放進袖袋里。
“大人慎言!”師爺連忙提醒了一句。
“狗咬狗而已,沒什么大事,不用怕,備轎去吧。”黃府尹一揮袖子,不愿意多說。
師爺只好出去吩咐轎夫備轎,搖著頭陪著黃府尹去了刑部。
黃大人帶著師爺,揣著狀紙,怒氣沖沖的坐著轎子去找唐尚書。
在衙門外蹲點的發財跟在轎子后面一直跟到了刑部,在心里暗暗叫了一聲:成了!這才回了聽雨齋復命。
唐尚書此時剛從東宮出來,垂頭喪氣的回到刑部堂屋,正在喝茶順氣。
太子最近頻頻受大皇子的擠兌,朝中官員漸漸有了大皇子比太子賢明的聲音,太子讓他想想辦法,能不能給大皇子臉上抹點黑,讓他不要這么得意。
大皇子最近頗會招攬人心,新科進士大半都被他攬在麾下。
太子不比大皇子,不敢像大皇子這么大張旗鼓的招攬官員,否則一句居心叵測,就能讓皇上厭了太子。
皇上最煩朝事,又忌憚太子,成日修仙問道,就盼著能與日月同輝。
太子手中無兵,若是太子能有兵權,這天下,早早晚晚都會是太子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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