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你的命運,我來更改(5000字,求訂~)
約翰清楚地知道若是桑提諾利用大陸酒店的懸賞系統對自己發布懸賞之后的后果。
那樣的話,所有對懸賞心動的殺手們都會與他為敵。
他雖然不清楚桑提諾究竟舍得給自己掛上多少懸賞。
但想來那會是一個令所有殺手心動的價格。
即使他足夠強,但是螞蟻多了也是能咬死大象的。
更不要說一些跟他能力相近的殺手們會不會心動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確實需要盟友,他也考慮找誰當盟友。
只是他最開始考慮的盟友并不是杜維,而是鮑里街之王,一個同樣對高臺桌恨之入骨卻又無可奈何的存在。
他了解鮑里街之王,他有把握說服鮑里街之王。
但是杜維……他對于這個神秘的男人并不了解。
杜維了解他,可他不了解杜維。
這種單向的認知讓他心里充滿了不安全感。
他對于杜維的唯一印象就是眼前這個男人次次都仿佛先知一般,能先知先覺察覺一切。
不管杜維是怎么做到的,這無疑是很可怕的能力。
同時這意味著杜維確實有著幫他解決麻煩的辦法。
那他要答應嗎?
面對著杜維多次釋放出的善意,就算是歷經數次生死的約翰也著實是有些摸不透杜維的真實想法。
眼下他確實需要一個盟友幫他,否則羅馬到紐約的這條路可不好走。
可杜維在上一次明確表達了想跟他締結類似于血契的約定。
就像曾經的他和桑提諾做的那樣。
唯一不同的是他們倆之間的血契沒有高臺桌的背書,全靠兩邊自覺。
看起來這是個十分寬松的條件,約翰卻依舊有所顧慮。
有了桑提諾拿著契約上門的事后,約翰可不愿意為了這所謂的契約再陷入到麻煩之中。
所以最好的選擇還是公平的一次交易,就像他準備和鮑里街之王做的交易一樣。
而不是這種帶有強制性命令的契約。
有了決定的約翰放下了手中早已喝空的酒杯,接著他望著杜維的眼睛說道:
“我可以為你做事,但我也得擁有拒絕的權利。”
聽到約翰的要求,杜維輕笑一聲。
既想馬兒跑又想馬兒不吃草?
世上哪有這么好的事?
不過什么事情講究的就是一個付出,一個回報。
兩方面任何一方的失衡都會導致關系的破滅。
所以約翰這種離譜的要求杜維可不會蠢到答應。
況且約翰本身也沒多少可以談判的籌碼了。
杜維喝了一口面前浸泡著檸檬的琴酒,隨后才不緊不慢地開口道:
“你是不是弄錯了什么東西。
馬上要深陷絕境之中的是你不是我。
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你能和我談判的東西只會越來越少。
你覺得馬上就要被全域通緝的你究竟能帶給我什么?
你連擦干凈你殺死吉安娜的屁股都費勁,還在這兒弄不清形勢的跟我談條件?
你是不是覺得恨著高臺桌的鮑里街之王會無條件給予你幫助?
約翰,別天真了,這世上的人來人往,始終逃不過一個利字。
他確實會幫你,但很有限。
要我說,按他的性格,他只會給你一把子彈稀少的金伯1911式的0.45英寸柯爾特自動手槍。
你能殺了桑提諾算他賺了,你死了,他也不虧。
這種合作是你想要的嗎?”
此話一出,擁有多年訓練的約翰表面雖然如常,但是他的心里卻早已有了滔天波瀾。
杜維居然一眼看穿了他接下來準備做的計劃。
紐約畢竟是大陸酒店的大本營,那里擁有的殺手猶如恒河沙數。
想在紐約生存下去,他必須借助一些勢力才可以。
來自14街的鮑里街之王就是他所選擇的合作對象。
鮑里街之王對于克莫拉家族可謂是恨之入骨,因為當年他就差點死在克莫拉家族的手下。
所以自己要是想殺桑提諾,鮑里街之王絕對是會助自己一臂之力的!
可是這本該是他大腦中的想法,杜維怎么會知道?
難不成杜維真的會傳說中的讀心術嗎?
約翰勉強壓制住了心中的震驚,一如常態的冷靜開口道:
“那也總好過有人吆五喝六的讓我去做些我不愿意做的事情。”
聽見約翰的答話,杜維哈哈一笑,然后轉頭望向了弗蘭克:
“弗蘭克,我逼你做你不喜歡做的事了嗎?”
弗蘭克嘴角一翹,搖搖頭道:
“沒有,你所安排的事我都很喜歡,我終于認清了我自己,不用再辛苦壓抑自己了。”
“里瑟,你呢?”
冷著一張臉的里瑟也是搖了搖頭:
“這些事都是我自愿做的,談不上逼這個字。”
“麥凱爾?”
一直沉默著的麥凱爾將面前的酒杯精準地放在了桌子的正中,然后疊好眼前的餐布說道:
“以暴制暴,以殺止殺,本就是最快最有效的手段。
只要目標確實該死,我并不排斥任何命令。”
等三人說完后,杜維再將目光投向了約翰:
“那么,約翰你呢?”
約翰明白這是要他做最終選擇的意思了。
他望著空酒杯里殘余的最后一點波旁威士忌良久,最終開口道:
“你需要我做什么?”
約翰此語等于是同意了杜維的邀約,正式成為了救世組織的一員。
“我不需要你做什么,我只需要你做你自己就行了。
當然要做的是那個夜魔約翰,而不是那個壓抑了本性的養狗約翰。”
說完后的杜維將一個無線耳機放在桌上推了過去。
在約翰的疑惑眼神中,杜維笑著說道:
“我相信朱利葉斯會同意讓你走酒店的秘密通道的,所以你返回紐約不會是個問題。
等到了紐約之后,帶上它吧,你將會明白我們的實力。”
約翰有些不解地將耳機收入懷中,同時站起身來帶著有些沉重的腳步返回了房間。
他不明白杜維為什么什么要求都沒提就給他提供了幫助。
但是他確實很想知道杜維口中的實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過前提必須是他能活著回到紐約。
望著約翰蹣跚遠去的背影,弗蘭克將杯中酒干掉后問道:
“他這個樣子真的能回到紐約嗎?不需要我們再幫他一把嗎?”
杜維飲盡了杯中剩余的琴酒,站起身來說道:
“幫?他可不需要幫助。
就讓他好好地想起夜魔是如何統治這個黑夜世界的吧。”
聽到杜維口中的高度評價,弗蘭克眼里閃動起了莫名的光芒:
“是嗎?那可真是讓我拭目以待了呢。”
……
第二日,經過一夜醉酒狂歡的三人醒來時就聽見了一則轟動了大陸酒店的消息。
所有殺手都接到了懸賞排行榜更新的消息。
原先常年以2000萬美金懸賞金額霸占榜一位置的洛克人如今已經被人取代。
取代者為價值7000萬美金懸賞金額的約翰·威克!
這一則消息簡直震動了整個殺手界!
這可是高出第二名3.5倍之多的懸賞金額!
7000萬美金!
干完這一票的殺手直接可以原地退休了!
有這么多錢,如果不是真的變態,又有誰還要打生打死為高臺桌賣命呢?
是以當三人走到大陸酒店大廳的時候,只能見到無數殺手正在進進出出酒侍的小屋。
那個負責出售武器的酒侍如今是春風滿面,像是打了腎上腺素一樣。
他的嘴角就一直沒有放下過,笑得完全合不攏嘴了。
果然昨天讓他血虧都是上天安排好的命運,今天就時來運轉,迎來了訂單大爆發!
或許那個叫杜維的家伙就是他的幸運星!
欲要使其暴富,必先使其血虧!
想到這里的酒侍哼著小曲兒鎖上了已經出售一空的酒屋大門,特意走到前臺拿出十枚金幣來點名送給杜維。
說不定他今天付出十枚金幣,來日就能收獲百倍的收益呢。
而那些拿上了武器的殺手們或單人,或組隊,紛紛帶著興奮之色離開了大陸酒店。
他們已經從各種渠道得知在凌晨的時候約翰就已經退房了。
這意味著約翰已經沒有了大陸酒店的保護,所有人都可以殺死他換取賞金!
并且已經有人靠關系從遍布羅馬的天眼中找到了正前往飛機場的約翰身影。
他們還聽說如今的約翰已經受了傷,不再是巔峰時期的夜魔了。
也就是說,現在人人皆有機會搖身一變成為一方富豪。
這唾手可得的機會不抓住的話,簡直是要天打雷劈啊!
望著很快就變得空蕩蕩的酒店大堂,三人試著代入了一下約翰的視角。
他們均感受到了如山海般的壓力向著自己襲來。
這么多的殺手要是銜尾追來,他們三個恐怕都得死在這些前赴后繼的殺手底下,絕無第二種可能可言。
他們真的無法想象一個已經受傷的約翰要怎么對付這群人。
而且杜維還信誓旦旦地說約翰能成功抵達紐約!
這不扯淡嗎?
至少他們三個根本做不到這一點!
除非他們再出手幫約翰一下,否則這些龐大的殺手群體足以淹沒約翰。
不過姍姍來遲的杜維似乎完全不擔心這一點,他在退房時意外從前臺那收到了十枚繪有斷臂維納斯的金幣后心情大好。
他多少猜出了酒侍的心理,雖說虧錢和賺錢之間并沒有必然的聯系。
但有人送錢這事可太好了。
等他帶著愉悅的心情和三人匯合時,就見到了弗蘭克那欲言又止的表情。
杜維明白弗蘭克還是好奇約翰該如何抵達紐約的事。
杜維呵呵一笑,并沒有急著解答疑惑,只是說了句邊飛邊說。
沒多久時間,他們就重新坐上了從羅馬國際機場飛往紐約的飛機。
全程都無一人阻攔。
這意味著這次作戰很是成功,沒有人將克莫拉家族高層集體死亡的事懷疑到他們頭上。
等飛機起飛之后,杜維拿出了那臺大陸酒店專用的通訊手機給三人看其上的消息。
那是一則由桑提諾發出的聲明,大意是他拿約翰當朋友,約翰卻秘密殺死了克莫拉家族的中流砥柱還暗殺了他的姐姐吉安娜。
要不是忠心耿耿的保鏢發覺,恐怕他們還要瞞在鼓里。
是以,約翰之罪罪無可赦。
作為最愛她的弟弟,他勢必要為姐姐,要為家族復仇,他以高臺桌十二席位之一的身份進行全域懸賞。
他愿意拿出7000萬美金的懸賞金額懸賞約翰的項上人頭!
看見這條信息后,知曉前因后果的弗蘭克輕啐一口:
“我呸!真不要臉,明明是自己貪圖家主之位逼著約翰來殺死自己的姐姐。
這樣他就好名正言順地繼承家主之位,結果還要在這里上演什么苦情戲碼,真是虛偽!”
杜維笑了笑解釋道:
“所以正是這種人才能執掌一個龐大的家族,心狠手辣,連至親都敢犧牲的人,他又有什么事是不敢做的呢?
只不過他也沒想到約翰做的太‘出色’,屠戮了大半克莫拉家族之人。
導致他現在都快要無人可用了,氣死了的他才會一怒之下拿出七千萬美金來的吧。
這樣一可以告訴別人,他們克莫拉家族很有錢,誰想動他們都得掂量掂量被全域追殺的危險性。
有錢拿沒命花可是人生一件憾事啊。
二呢,他又可以為自己打造一個底下人喜歡的人設,為了姐姐,為了家族竟然可以犧牲那么大,直接拿出七千萬美金復仇。
這樣的領袖足以帶著他們,帶著克莫拉家族走向更巔峰的位置。
可惜啊,他永遠不會想到這中間還有我們的插手。
被更改了命運軌跡的約翰可不會再給他逃到大陸酒店的機會了。”
前面的話經由杜維的解釋,弗蘭克聽懂了。
但是最后這句不會再給他逃到大陸酒店,弗蘭克是一臉懵逼。
怎么?人生還有重來一次的機會嗎?
還是說約翰能模擬人生?殺兩次桑提諾?其中一次犯下了錯誤讓桑提諾逃進了大陸酒店中嗎?
急于得到答案的弗蘭克可不愿意自己思考,他直接開口問道:
“什么意思?難道說即使桑提諾逃到大陸酒店中,約翰也敢動手嗎?”
杜維點點頭確認了弗蘭克的想法:
“當然,在約翰的字典里,該殺之人絕不會拖到明天才殺。
大陸酒店的規矩又如何?要殺,那也就殺了吧。”
這約翰真敢在大陸酒店開槍啊?
得到肯定答復的弗蘭克不得不佩服起約翰的果斷。
這種家伙或許真能活著到紐約也說不定。
等到了紐約,有著機器的幫助,這約翰可就更無人能敵了。
當然,前提是他可別死在來紐約的路上。
想到這里的弗蘭克自然而然的問出了那個問題:
“不過那也得約翰能活著到紐約并且還有戰斗能力才行。
我們在大堂里等你的時候粗略的數了數,出門去追殺約翰的殺手至少有三百名。
這還沒包括本就在外界的殺手們呢。
估計走出大陸酒店的約翰每走百米就能碰見一次暗殺。
在這種暗殺密度下,他真能坐上飛往紐約的飛機嗎?”
面對著困擾著弗蘭克的最大疑惑,杜維豎起了一根手指道:
“有一種方法可以讓他抵達紐約。”
被勾起好奇心的弗蘭克立即問道:
“什么方法?”
杜維神秘一笑,然后說出了一個理所當然的答案:
“那當然是一路殺回去啊,只要沒有了阻路的人,那通往紐約的路難道不是一片坦途嗎?”
弗蘭克翻了個白眼,靠在飛機靠背上將眼罩拉下。
他算是明白杜維一直以來的邏輯了。
路不平,那就將路弄平。
人不行,那就將人全殺光。
簡單粗暴,行之有效。
說起來杜維的行事風格倒是和撒瑪利亞人的修正計劃有幾分相似之處。
唯一不同的是,杜維的出發點是救人,撒瑪利亞人則是為了控制人。
所以弗蘭克只在真正睡著前說了最后一句話。
“嘖,按你這樣說的話,他可真是個世間一等一的狠人。
如果我還能在紐約碰見他,我就愿意承認他是個狠角色。
畢竟總有些人的天賦會像你一樣讓人望塵莫及。”
對于弗蘭克突如其來的恭維,杜維只是無聲地笑了笑,隨即也扯下了眼罩,戴上了耳塞進入到了補覺模式當中。
連續一天的作業還是會令他的身體產生疲憊。
他需要盡快讓約翰殺死桑提諾,從而獲得大量生命來獲得下一次的永固機會。
這也是杜維給了約翰耳機的原因,必須有他參與的事件他才能獲得足額的生命。
因為下一次永固獎勵的機會需要的天數可不再是三萬天,而是六萬天!
“約翰,你可別讓我失望啊。”
……
被杜維寄予厚望的約翰此時正在羅馬街頭和那些形形色色的殺手進行著殊死搏斗。
真實的殺手爭斗中,雙方沒有任何一絲廢話,只在眼神對視的瞬間就確認了雙方的身份,從而開槍,殺人,持刀,殺人,鉛筆,殺人……
無盡的血與火之后,約翰最終還是吃不消倒在了一個乞丐的身旁。
只不過在這之前,他丟了一枚金幣在乞丐的乞討盆里,并說道:
“告訴他我叫約翰·威克,再帶我去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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