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 低頭吧,讓王冠掉下來吧!(各位,中秋節快樂!)
然后?
聽見杜維冷靜的回答,鮑里街之王又陷入了沉默。
然后杜維不應該在聽到自己藐視裁決者所擁有的權威后不斷地恭維自己,說一些不畏強權之類的話嗎?
接著自己才能以施舍般的姿態讓杜維與他一起共抗裁決者。
畢竟杜維早先邀請自己可是去屠殺德西瑪科技之人,要知道那可是克莫拉家族旗下的產業啊。
與他幫助約翰的行為相比,杜維這種行為才是更應該被裁決的對象才對。
所以現在該擔心的應該是杜維,需要找到強大靠山的也應該是杜維。
事情的演變不應該是這樣的嗎?
那該有的恭維去哪了?
這杜維不按套路出牌啊。
既然杜維沒有接話,自己又該怎么自然地將話語過渡到讓杜維為自己賣命的事上來?
再怎么說,杜維手里可都有著大殺器。
那大殺器能威脅鮑里街之王,自然也能威脅到裁決者。
絞盡腦汁想了半天的鮑里街之王最終決定從另一個方面展開話題:
“裁決者擅自闖入別人的家,還要讓別人將家給讓出去。
你難道不覺得她這樣的行為很讓人憤怒嗎?
所以我現在很憤怒,我想要用我的憤怒之火撒向這高臺桌!
就和你當初所想的一樣!
現在我愿意給你這個機會,讓你跟在我的身后一齊殺向高臺桌!
做好準備了嗎?杜維!”
聽著鮑里街之王抑揚頓挫、冠冕堂皇的理由,杜維臉上絲毫沒有動容,言語煽動這東西他在玩的時候,鮑里街之王還在巷子里做無家可歸之人呢。
所以杜維只是平靜地吐出了三個字:
“我拒絕。”
提議被拒絕立即讓鮑里街之王感覺到了不悅。
他想不出杜維拒絕和自己合作的理由。
明明杜維上次拜訪的時候,字里行間都透露著要對付高臺桌的意思。
如今機會放在他面前了,他為什么又不接受?
電話那頭的鮑里街之王緊皺著眉頭,十分不理解這一次和上一次究竟有什么區別。
最終他還是問出了經典的三個字:
“為什么?”
聽到這三個字,杜維唇邊露出了微笑。
鮑里街之王就是太過于迷之自信了。
他總是認為他才是那個該被追隨的對象。
所以話里行間都透露著一股高傲。
殊不知杜維要的可不是做別人的打工仔,而是讓別人成為自己的打工仔。
這件事鮑里街之王要是不明白,他們之間就永遠談不攏。
不過不打緊,鮑里街之王遲早會明白這一點的。
現在的話……
“因為裁決者找上的是你不是我,我和裁決者可是無冤無仇。
沒必要給自己找點麻煩吧?”
無冤無仇?
鮑里街之王冷笑一聲,這杜維還真是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啊。
杜維怕是忘記了當初在這滿是鴿籠的天臺上說過什么了吧。
幸好他鮑里街之王為人謹慎早就對此有了準備,這也是他一早就決定用來說服杜維加入自己的最終王牌。
他之所以一開始沒用,純粹是因為威脅人并不是王者應該有的手段。
可現在,面對油鹽不進的杜維,他也只能打出這張王牌了。
“無冤無仇?你也太天真了吧。
我僅僅是幫助了約翰就要受到裁決,你可是毀了克莫拉家族的重要支柱。
別急著否認,所有鴿子的腳上可是綁著錄音裝置呢。
你那天說的話可都儲存在電腦里呢。
你知道嗎?在第二天我可是聽到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啊。
那個在紐約科技界聞名的德西瑪科技可是在一夜之間被人屠戮滿門。
手段真是極其殘忍,所有的安保人員,科研人員均被人一槍斃命!
你說這事巧不巧?
裁決者若真對我發動裁決,我家大業大最多傷點筋骨罷了。
可這保存著錄音的電腦就不一定還能保護下來了。
你覺得裁決者既然能從一把現場遺落的1911手槍順藤摸瓜到我這。
那么她得到這段關鍵的錄音以后還挖不出究竟是誰做的嗎?
況且唇亡齒寒的道理還需要我教你嗎?
我倒了可就再沒人在前面為你們吸引注意力了!
你以為你很安全,實際上這只是你的一廂情愿罷了。
等她找到你的時候,你再想求著加入我的勢力可就沒門了。
到那時,你會明白現在我是多么的仁慈,愿意庇護你這個曾經惹惱了高臺桌的家伙。
所以現在是你最后的機會。
要么加入我,為我反抗高臺桌的勢力貢獻一點小小的力量。
要么,你就死在那暗無天日的老鼠窩里去吧!”
說出了威脅話語的鮑里街之王只覺得一陣神清氣爽。
風水輪流轉,現在終于到他威脅杜維的時候了。
他甚至能想象出電話那頭杜維的神色,應該是面露難色,感到十分難辦吧?
就該如此讓他煎熬,然后最后杜維還是不得不同意他的要求。
畢竟所謂王牌就是讓對方不得不同意的底牌。
他已經將杜維綁在了自己的戰車上,現在可由不得杜維不同意了。
雖然手段卑劣了點,但是王者在必要的時候也是能使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才能獲勝。
勝者才有權力書寫史書,敗者只會成為一具尸體。
尸體能拿起筆說史書寫錯了嗎?顯然不能。
想到這里的鮑里街之王不由得露出了無聲的笑容,門牙上的巨大豁口看起來就像是個等人入甕的黑洞。
可下一秒,鮑里街之王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錄音?呵呵,現在可是21世紀了。
合成錄音之事很難嗎?
說一千道一萬,就算這錄音是真的又如何?
言論在這個國家難道不是自由的嗎?
我現在說我要暗殺總統,總統第二天死了,難道就是我做的嗎?
看一個人說什么是沒有用的,得看他做什么。
我相信明察秋毫的裁決者一定會根據現場殘留的痕跡判斷出殺光德西瑪科技公司的人是約翰而不是我。
況且你真的了解我嗎?
想想看吧,你那遍布全城的鴿子真能找到我在哪嗎?
你家大業大跑不了,要是不想被裁決那就必須要與她硬抗到底。
而我就不同了,只要我想,我隨時可以離開紐約,隱身于茫茫人海之中。
既然你當初拒絕了我的提議,那么我現在也可以給你一個最后的選擇。
在裁決者面前低下你的頭吧,讓那束縛你的,該死的王冠落于塵土之中吧。
沐猴而冠的你從來就不是真正的王,不肯放棄這個身份的你永遠不能再進一步。
還是那句話,我的提議在你死之前一直有效,好好想想吧,鮑里街的…王。”
說完最后一句話,杜維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嘟嘟聲,握著手機的鮑里街之王陷入了沉思。
他竟然無法反駁杜維所說的話。
首先他確實對于杜維十分陌生。
他原先以為憑借著手上的資料足以了解杜維的一生了。
結果在真正看見杜維后,他才明白那些資料都是假的!
什么實習醫生,什么腦癌患者,什么沒有朋友,全都是放屁!
杜維是他見過最可怕的家伙了。
敢拿著裝載有超強傳染性病毒跟他談判的也只有杜維了。
就算是裁決者初次來見他也沒有帶著武力而來,而是給他帶來了選擇。
這杜維卻從一開始就做好了撕破臉的準備。
但是!
這杜維居然讓他向裁決者低頭?
他竟敢讓一個王者向著一個女人低頭?!
他竟敢讓一個王者主動交出頭上的王冠?!!
他竟敢用沐猴而冠的猴子比喻自己的王位?!!!
可惡!
實在是太可惡了!
想到這個的鮑里街之王心中就止不住地有憤怒涌出來。
他的眉頭緊皺,臉色相當難看。
就是約翰找他,都得恭恭敬敬的不敢造次。
這杜維,實在是太囂張了。
要不是因為杜維手中所有的‘戰術核彈’他才不會這么好脾氣的給了杜維兩次機會加入自己。
結果得來的卻是一個跟裁決者所帶來的抉擇一模一樣的退位要求?!
“杜!維!”
憤怒的鮑里街之王從咬緊的牙齒里緩緩吐出了杜維的名字。
他緊攥著手中的手機,那發白的指節就像是要將這手機徹底捏碎的樣子。
顯然是憤怒到極致。
因為這個該死的杜維真踏馬的說對了!
他為了頭上的王位不掉落,所以才會正面違逆裁決者的意思,甚至有了硬扛高臺桌的決定。
他心中當然清楚對抗高臺桌的后果會是如何,所以他才會試圖拉攏杜維,想靠著手中的大殺器逆轉頹勢。
這一切不理智的決定全都是為了他頭頂的王冠不會掉落!
可就是因為被杜維說對了,所以他才憤怒異常!
這種被人剖開胸膛,赤裸裸觀看心臟的感覺可真踏馬的令人羞怒!
而最關鍵的是他卻無法對杜維做些什么。
這種無力的感覺可比面對裁決者時更讓人憤怒。
面對裁決者的裁決他至少還能試著拼一拼,但是杜維,他連人在哪都找不到!
一股壓抑的氛圍以鮑里街之王為中心開始在這個不大的房間里蔓延。
身邊的心腹們在感受到這股風雨欲來的陰沉后都低著頭不敢再說話。
忽然房間的門被人敲響,來人正是鮑里街之王手下的接引者厄爾。
一進門他就感受到了這股壓抑的氛圍。
不過職責所在,他還是硬著頭皮稟告道:
“王,旁邊新晉的13街區頭目以利亞來訪,要不要見他?”
以利亞?鮑里街之王當然聽說過這個名字。
這可是個來自普林斯頓的新貴。
他以一種近乎是直覺的敏銳感,抓住了那維果倒臺的機會進入到了紐約。
并且迅速和血手派形成了合作關系,借由血手派打擊了那由紐約本土年輕街頭幫派兄弟會,從而完全吞并了維果的地盤成我了13街區的新王。
對于這個鄰居,鮑里街之王早就在暗中警戒了。
畢竟能敏銳嗅到機會的以利亞可不會放過即將被高臺桌禁衛軍打擊的鮑里街。
不過他現在來訪,那背后的含義就很耐人尋味了。
這個家伙莫非察覺到了什么?
鮑里街之王很快就收斂起了那因為杜維而憤怒的神色,他的臉色重新變得平靜起來。
“讓他進來吧。”
很快,只帶著刀疤的以利亞在厄爾的帶領下來到了這處南北通透,采光極好的房間里。
以利亞幾乎是一進門就被那穿著黑色絲質睡袍的鮑里街之王所吸引。
沒辦法,除了鮑里街之王以外,其他的流浪漢們的穿著可真得都是垃圾堆里回收來的廢衣物。
相比之下,就十分突出了鮑里街之王的存在。
所以看見這一幕,以利亞就明白杜維口中對于鮑里街之王的評價是如何中肯了。
就在以利亞打量著鮑里街之王的時候,坐在木制王座上的鮑里街之王看著來客張開了雙手笑道:
“哇哦,哇哦,哇哦,看看是誰來了,紐約城的新貴,以利亞!
怎么?今日什么風將你吹到了這里?”
站著的以利亞笑了笑:
“不歡迎我嗎?那…我走?”
鮑里街之王聽到這話立即咧開大嘴笑道:
“哈哈哈,當然歡迎,來人,給以利亞賜座!”
有了鮑里街之王的吩咐,同樣站著一旁的流浪漢們這才行動起來。
很快一張東拼西湊,像是用垃圾堆里撿到零件拼成的座位就擺在了以利亞的身后。
面對著鮑里街之王的打量,以利亞就像忽視了這是一把粗制濫造的椅子,直接坐了上去。
椅子立即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咯吱咯吱聲。
那用釘子連接起來的木塊微微下陷,隨時都有崩裂的可能。
但這張組裝起來的椅子最終還是撐住了以利亞的重量,頑強地屹立在了地板之上。
“說實話,我這次來見你純粹是為了滿足我個人的好奇心。
在我來到這里之前,我就知道鮑里街之王的名聲早已傳遍了紐約。
但我卻是很好奇,你為什么一直龜縮在這14街區之中。
像你這樣的王者,早該掌握有整個紐約的地下才是。
你在這座城市里擁有最多的耳目,也擁有最多忠實的信徒。
要我看你根本不是什么鮑里街之王,而是紐約之王才對!”
聽見以利亞的恭維,鮑里街之王總算是感受到了久違的滿足感。
這才對嘛,這才是別人該對他說話的方式。
像杜維那種像是上位者教人做事的語氣哪有眼前以利亞說的話讓人心中舒服。
笑得直瞇眼睛的鮑里街之王放松身體靠在身后柔軟的座椅上開口道:
“過獎了,過獎了。
說起來要是沒有其他場外因素的干擾,我也覺得我該是紐約之王才對。
可是我想你既然已經歸屬于了血手派,那你就應該明白,這個世界的地下有個勢力叫做高臺桌。
他們喜歡在紐約這座城市里扶持一些代理人。
比如你,比如其他大大小小的頭目。
所有的人都在紐約這塊地方維持了一個脆弱的平衡。
因此我才能擁有不受人管轄的超然地位。
為了這份自由,我寧愿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這就是為什么我還是鮑里街之王的原因。”
以利亞滿臉可惜地說道:
“確實,不過我聽說有人正準備整合整個紐約的地下勢力。
在這人面前,若是你鮑里街之王不出來抵抗的話,恐怕我們全都沒有還手之力啊。”
鮑里街之王皺了皺眉頭,他的耳目怎么從來沒給他一丁點的消息?
可以利亞就以精準的嗅覺聞名的,那說不準這消息是真的!
想到這里的以利亞就不由地反問道:
“還有這種事?”
以利亞點點頭:
“是的,據我所擁有的可信渠道表示,扎根于地獄廚房的威爾遜·菲斯克似乎聽到了什么消息。
他準備在七天后動手掃平整個紐約的地下勢力,從而借此登上高臺桌的寶座!
不過話說他真的有這個實力嗎?”
威爾遜?!
聽到這名字,鮑里街之王的眼瞳猛地收縮了起來。
這名字他可不陌生。
如果說以利亞是以敏銳的嗅覺在紐約大出風頭的話。
那么威爾遜就是以作風狠辣,鐵血無情的名聲傳遍了整個紐約。
沒有人想與威爾遜為敵,因為這家伙太瘋狂了。
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必是一個不留。
而且時間還是挑在七天后?
這種詳細的程度讓鮑里街之王并沒有產生任何的懷疑。
因為威爾遜這家伙確實早就對其他人的地盤虎視眈眈了。
他是紐約城中唯二不受高臺桌管轄的勢力。
他之所以遲遲不動手,都是因為在顧慮那座擁有無數殺手的大陸酒店。
可如今,這家伙看起來已經得到了高臺桌的內部消息想借此機會吞并自己地盤了啊。
真是個狗雜種!
擁有無數耳目的他知道受到裁決者裁決通知的可不僅僅是他。
裁決者在紐約大陸酒店也現身過。
根據他對溫斯頓那個老狐貍的了解,勢必不可能老老實實的交出手中權限。
那么高臺桌若是對紐約大陸酒店開始了裁決,那高臺桌肯定要陷入一段時間的自顧不暇。
這段時間足以令威爾遜屠殺完紐約整個地下幫派了。
等高臺桌反應過來,事已成舟,就算是高臺桌也只能選擇和威爾遜進行談判。
真是好一手算計啊!
想到這兒的鮑里街之王緩緩開口道:
“我可以告訴你,他真有這個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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