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殺你者,無名之輩。(5000字,求訂~)
伴隨著玻璃上血跡蜿蜒而下的是數處如同焰火一般的火焰。
那濃濃的黑煙在火光的映照下,在夜空中格外顯眼。
作為地獄廚房的實際掌控者,威爾遜自然知道這些火光亮起之地是哪里。
那些地方都是他用重兵把守的庫房!
里面不只有錢,還有比錢更為貴重的禁藥粉末,還有那些他賴之以生存的武器彈藥。
而這些現在全沒了,全被不知道哪個該死的家伙給弄沒了!
赤裸著身子的威爾遜手中不停用力擠壓著,可憐的女孩直接在昏迷中被威爾遜弄死。
心中憤怒至極的威爾遜看著面前的亮起的焰火臉色陰晴不定的。
良久,他才長吸一口氣后撥通了電話號碼。
隨著威爾遜的命令發出,那些還幸存著的幫派成員立即開始了反擊。
作為他的金牌打手靶眼更是一馬當先,憑借著自己過人的彈道計算學開始屠殺那些來自鮑里街的骯臟鬼們。
他把自己找不到約翰在哪的怒氣全都發泄在眼前這些該死之人身上。
直到他遇見了臉上有著刀疤的男人。
那個他從未見過的刀疤臉正用黑洞洞的槍口指著他,急中生智的靶眼立即丟出了手中棒球。
這下意識地反應讓刀疤的第一槍打了個空。
靶眼則趁此機會立即拋出了身上鋒利的小刀。
對于靶眼的資料早就熟記于心的刀疤直接低頭用軟質防彈衣將自己包裹起來。
順著乒乓幾聲脆響之后,放下衣服的刀疤發現自己居然失去了靶眼的蹤跡。
正當他警惕著靶眼去了哪里的時候。
一道聲音從一旁低矮的房頂上傳來。
“你是在找他嗎?”
砰!
隨著聲音落下的是一具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的尸體,正是剛剛試圖占據高處發揮自己投擲能力的靶眼。
看靶眼那被扭斷后朝著自己這邊的臉,刀疤能很明顯的從靶眼瞪大的眼睛里看見驚恐之色。
他顯然是沒想到他的行動軌跡早就被一個不是人的機器預判到了。
而出現在那處低矮房頂上家伙的防彈衣上噴涂著一個白色的骷髏頭的形象。
不得不說這骷髏頭在夜色里看著十分瘆人。
對于長期在紐約街頭廝混的刀疤自然聽說過懲罰者的事跡。
現在懲罰者會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這里,那么他肯定是友非敵。
只不過他沒想到的是杜維居然有能力將這等強者收于麾下,為杜維效力。
要知道傳聞里的懲罰者脾氣可是倔得很。
他對金錢,對美人,對一切都不感興趣。
他想要的似乎只是有罪之人該死罷了。
但就是這么一個人,如今居然會為杜維所用,這是刀疤所想不通的事。
不過想到這個是杜維,好像又說得通了。
畢竟這段時間以來,他所見到過的杜維式奇跡可不少。
默默想了很多的刀疤向著懲罰者微微點了點頭,然后繼續往著前方推進。
現在可不是寒暄的好時候,趁著對方被打擊的暈頭轉向的時候,可是完全拔除對方的好時機!
罰叔看著走遠的刀疤,將身影重新隱于到了陰影之中。
在機器的提示下,那些威爾遜手底下訓練有素的精英們就被他們這支由強手組成的小隊逐一拔除。
很快,穿戴整齊沉默地看著腳底地獄廚房的威爾遜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他手底下的精英掉得太快了。
短短時間內,就已經被人輕易摧毀了他用了數年時間訓練起來的精英小隊。
這種精準的打擊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他們的行蹤全都被人掌控在了手中!
意識到這一點的威爾遜立即讓小弟開啟了足以覆蓋地獄廚房核心區的信號屏蔽器。
信號屏蔽器一開后,按照杜維的指示,所有救世組織的成員就該停下攻擊前往預定地點集合。
杜維可不想有不長眼的子彈帶走了自己珍貴的主角打工仔們。
他們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做了。
眼下這種危險的城巷攻防戰交給鮑里街的人就行了。
可是有人卻是默默地摘下了耳朵里的耳麥,在黑夜的掩護下穿過那些混亂的街巷戰場,向著地獄廚房中最華麗的那棟建筑而去。
那里,正是威爾遜所在的地方。
……
看著集合地點里沒有罰叔的聲音,杜維對此并不意外。
以罰叔和威爾遜的恩怨來看,罰叔可沒理由放過這個能夠親手懲罰威爾遜的好機會。
只是不知道現在的47有沒有得手。
現在威爾遜身邊的安保力量應該是史上最弱的時候。
因為再不派所有人出來穩定局勢,威爾遜只會潰敗得更快!
而威爾遜那些打向官方朋友的電話全被機器給攔截了下來。
借此杜維還順便找到了不少官方的臭蟲,這些家伙正好交給卡姐和馬達尼探員去解決。
相信她們一定能在這些官員的家里有所收獲的。
稍稍出神的杜維很快回過神來說道:
“行了,今天已經沒我們的事了,明天地獄廚房就會換一個新主人了。”
完全沒過癮的弗蘭克站在自己早就準備好,卻沒有用到的車輛旁開口道:
“新主人?不會是下一個威爾遜吧?”
不知為何,聽到弗蘭克說話后,原先跟其關系很好的里瑟默默地往旁邊靠了靠。
根據芬奇跟他透露的消息,這家伙可是喜歡男人的。
為了防止自己被弗蘭克掰彎,他覺得還是要跟弗蘭克保持點距離好。
弗蘭克注意到里瑟的小動作,有些疑惑地想開口時就聽見了杜維的答話。
剛好將他想要問出口的話給打斷了。
“不會,如果他是下一個威爾遜的話,現在的他應該已經死了。”
有了杜維的保證后,眾人雖然大多沒有盡興,但也明白這是為了安全的最好做法。
最后留在這里的只有杜維和兩個不愿意走的女人。
看著根妹和肖一副要跟著杜維到底的神情,杜維無奈地搖搖頭:
“這里真沒別的事了,我不過想去旁觀一下地獄廚房一代梟雄的落幕。
真的只是旁觀,我保證我不會出手的。”
肖的眼神里滿是不信之色。
信杜維?杜維當初還說自己一個月就死了呢。
結果呢,兩個月了,杜維還好端端地在這里活蹦亂跳的,活的比誰都好。
看這個樣子下去,杜維怕是能比所有人都活得久。
“那都是看,一個人看總沒有三個人看來得有意思吧。
你難道不知道總有人喜歡在看電影的時候做點別的事嗎?
我們也可以做啊。”
聽見肖的話,杜維自動腦補了前面威爾遜滿身飆血,自己這邊電動馬達的畫面。
這也太重口了,這個屬實是杜維接受不能。
杜維晃晃腦袋將這荒唐的一幕從腦海中去除,接著臉色嚴肅地說道:
“不不不,那種事情只會影響我們的思考速度。
威爾遜可不是個簡單人物,在他面前大意付出的代價可是生命。”
看杜維的表情不似作偽的樣子,肖半信半疑地說道:
“既然他不是個簡單的人物,那么你不是更該讓我們跟去了嗎?
我們去了才可以保證沒有意外的發生。”
肖所說的話其實是杜維本身想做的事。
他原先想讓自己成為那個查漏補缺的存在。
不過肖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杜維再掰扯下去只會錯過見證威爾遜落幕的那一刻。
于是杜維聳了聳肩說道:
“行吧行吧,那就一起去吧。
不過事先說好,你們可不能因為一時手癢就動手。
那可能會打亂別人的攻擊節奏。
所以除非威爾遜逃出了戰場,否則我們只能旁觀,明白嗎?”
肖興奮地點點頭,歡快地說道:
“明白了,我們快走吧!”
看肖這激動的樣子,杜維不由得將理想觀戰地點再往遠處移一移。
不然誰知道這暴力上腦的女人會不會一時興起加入進去呢。
很快,三人走過了遍布尸體的街巷后來到了那棟地獄廚房唯一還亮著燈的大樓內。
此時的大樓靜悄悄地就仿佛沒有人一樣。
而本該在這里警戒的人們都維持著一個固定的姿勢背對著三人。
根妹有些好奇地走過去推了一下,那保持著姿勢的人頓時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竟是早就死了。
根妹見此狀況并不害怕,反而找到了那位于脖子上的小針孔,看起來這就是致命傷了。
這種熟悉的殺人手法一看就是專業人士做的。
根妹有些好奇地向著杜維問道:
“除了罰叔,你還找了別人?”
“你見過的,殺手47。”
根妹挑了挑眉,記性極好的她立即想起了當初那個在羅克蘭縣水上俱樂部酒吧里見過的酒保。
杜維當時對那個平平無奇酒保的稱呼就是殺手47。
當初要不是杜維說這家伙很危險,根妹確實沒覺得那酒保能有什么威脅。
現在看來最致命的威脅往往就來自于那些生活中不起眼的人物。
這種徘徊在視線邊緣的家伙是最適合做一個無聲刺客的。
眼下這些完全沒有打斗跡象就死亡的家伙顯然就是最好的證明。
而正被兩人談論著的殺手47此時正裝扮成了保安模樣,神色慌張地闖進了威爾遜的辦公室大喊道:
“老大,不好了,他們打進來了!”
一直面對著落地玻璃窗默默地看著地獄廚房里那代表著自己勢力建筑的燈一盞一盞熄滅的威爾遜慢慢轉過身來。
他直直地盯著這個慌慌張張的保鏢喝道:
“有什么好慌的,我還沒死呢!
當我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我的父親就告訴我,男人任何時候都不能表現出軟弱。
因為在群狼環伺之下,但凡你露出一絲軟弱的樣子,狼群就會沖過來將你撕成碎片。
所以給我挺直你的身子,拿出個男人的樣子來,掏出你的槍給我把那些該死的家伙都給殺……”
砰!
威爾遜話沒說完,就有些驚詫地低頭看向面前出現裂紋的防彈玻璃。
他是叫保安拿出槍來,可沒叫他向自己開槍啊!
要不是這處寬大的辦公室里安裝了許多透明的防彈玻璃,剛剛這瞄準他額頭發射的子彈可就要了他的命了!
感受到死亡威脅的威爾遜后背瞬間被冷汗濕透,隨之而來的就是極致的憤怒。
這人竟敢…竟敢,殺他?!!
“你,是,誰?!”
一個字一個字從威爾遜咬牙切齒的口中蹦出,隨之而來是一陣濃烈的殺意。
47滿臉遺憾地丟掉了手中的手槍:
“建筑藍圖上可沒說你安裝過防彈玻璃啊。
這波,是我情報有誤了。
至于我是誰?我只是個無名之輩罷了。
那么再見吧,威爾遜先生。”
47清楚地明白威爾遜想要從滿是防彈玻璃的房間中出來追他可是要不少的時間。
所以他十分從容地退回到了電梯里按下了下行鍵。
實際上的他卻是拆除了電梯上蓋順著滿是潤滑油的纜繩重新爬回到了剛剛那一層旁邊的電梯頂上。
然后開始了默默地等待。
按理說普通殺手一擊不中肯定會撤離。
但很顯然,47可不是個普通殺手,他是一個不被記載在檔案上,任務完成率同樣為百分百的頂尖殺手!
他看上的高難度目標可沒有一個能逃脫他的暗殺。
更何況像這次一樣,威爾遜身邊安保跟紙一樣脆弱的時候可不常見。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相信杜維無論如何都會殺死威爾遜,所以如果他失敗了的話,那么杜維肯定會有其他辦法殺死威爾遜。
如果錯過這次,那么他的成就里就要少一項了。
很快他就聽到了電梯重新運行的聲音,只不過不是他身子底下的這部電梯,而是另一部上行的電梯。
47的眉毛微皺,有人來了?
……
正準備前去抓47這個跳蟲的威爾遜同樣注意到了那正在上行的電梯。
有過被47暗殺經歷的威爾遜面無表情地端起一支泵動霰彈槍對著沒開門的電梯就嘭嘭嘭開火。
直到那變形地電梯門緩緩打開時,威爾遜才意識到自己被騙了。
因為這是一處空轎廂!
那么人呢?
剛剛意識到這一點的威爾遜就感受到了一陣猛烈的風聲從腦后襲來。
挨了勢大力沉一擊的威爾遜頓時倒地,等他爬起來時,他最先看見的就是那白色的骷髏頭。
就仿佛死神正在向他發出了邀請一樣。
威爾遜伸出手背擦了擦嘴邊的鮮血,笑道:
“喲喲喲,是你啊,懲罰者。
很可惜,你在剛剛錯失了唯一一次能干掉我的機會。”
罰叔沉默不語地再次走向前來揮動著拳頭。
他不想如此輕易地了解眼前這個惡棍。
他要眼前這個惡棍如同比利·羅素一般感受到來自世間的惡意后再死。
這些痛苦比之那些被他們害死的人們來說簡直一文不值。
但即便如此,他也要讓這些惡棍們感受一下死神臨近的恐懼!
早就有過交手的兩人很快就拳拳到肉的肉搏了起來。
聽著外面傳來擊打的沉悶聲響,還蹲在轎廂上的47嘖嘖稱奇。
拋開其他不談,外面正在交手的兩人力量和防御力都是世界一頂一的好。
可惜,在子彈面前,這些強橫的肉體照樣會被撕碎。
沉默中的47將被拆解成零件的‘銀色舞者’重新組裝了起來。
既然他們要打,那就讓他們打個痛快。
等到差不多了,他再出去終結威爾遜的生命。
同樣在等待著兩人之間結果的還有已經身處監控室內的杜維三人組。
當看見罰叔出現和威爾遜進行以傷換傷的打法后,初次見到罰叔不要命打法的兩女眼角都是狂跳。
他們算是知道杜維為什么要向罰叔請教了。
就這種不要命的打法,確實很強,但有一個很重要的前提,那就是身體抗擊打能力要好。
不過……杜維雖然看起來瘦瘦弱弱的,但確實很耐打。
這樣說起來,向罰叔請教也很合理了。
“就讓他們這樣對打嗎?我們要不要出手?”
杜維搖搖頭:
“不用,他們能應付這個。”
“他們?”
根妹敏銳地注意到了杜維的用詞。
“是的,47應該也在了,看這里。
這里有裂縫在半空中出現,說明這里有防彈玻璃的存在。
那么在罰叔出現前,47已經嘗試過一波暗殺了。
在威爾遜沒死的前提下,47可不會離開這里。
既然威爾遜對付一人都如此吃力了,那么當47找到時機加入戰場,威爾遜也就離死不遠了。
我們只要確保威爾遜難以逃離這里就行了。”
聽見杜維的解釋,根妹點了點頭不再言語,重新看向了監控里兩個揮灑著男性荷爾蒙的男人。
那一拳比一拳重的拳頭打在身體上發出的嘭嘭聲真是讓人膽戰心驚。
以根妹和肖的小身板,或許挨上一拳就站不起來了吧。
忽然,一旁的電梯門悄悄地打開了一絲縫隙。
而激戰中的兩人并沒有注意到這個小細節。
只有在監控室里統攬全局且有杜維提醒的根妹和肖注意到了這個情況。
“我不是眼花了吧?那電梯門剛剛有縫存在嗎?”
肖定睛看向了畫面,隨后說道:
“沒有,你沒有眼花,看起來47一直就藏在那電梯附近。
看起來現在已經到了終局了。”
(感謝愛萊克馬寧的月票,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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