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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7章 陰謀起,出征前夕(一更)


  馮希蕓急切地叫著蕭謹(jǐn)行。
  本已經(jīng)傷心到極致,她甚至想過就此了結(jié)了自己一生。
  她馮希蕓從小到大,從未這般屈辱過,她無法接受人生這么大的污點。
  蕭謹(jǐn)行離開的腳步頓了頓,他直言道,“對朕而言,你還有用。”
  “僅僅只是有用嗎?皇上對我真的半點感情都沒有嗎?我舍命救下皇上,這一年來一直陪在皇上身邊,我的付出和真心皇上真的看不到嗎?!”馮希蕓徹底失控了。
  隱忍的對皇上的感情在這一刻也爆發(fā)了出來。
  現(xiàn)在她身子被玷污,一切都完了。
  皇上絕對不可能再接受這樣的她?!
  她自己都接受不了,更何況皇上!
  她現(xiàn)在甚至把一切都置之度外了。
  “看得到。”蕭謹(jǐn)行冷漠的回答,“但沒有半點感情。”
  “呵……”馮希蕓笑了。
  笑得極盡崩潰,極盡慘烈。
  身體心靈上的莫大創(chuàng)傷,讓她此刻恨不得,就這樣死去。
  活著,太痛苦!
  “朕曾經(jīng)就提醒過你,別有非分之想。朕以為你和白墨婉不同,白墨婉終究是朕對她的辜負(fù),她會走向極端,有朕的責(zé)任。但你,朕并未給過你任何承諾,也并未給過你任何希望,朕以為你會知難而退,會自尊自愛,卻沒想到你卻得寸進(jìn)尺,還欲陷害皇后……”蕭謹(jǐn)行口氣越來越重,終究,又選擇了忍耐,“朕對你仁至義盡,你若識趣,朕還能留你一命,否則,便是牽連你的整個家族,你好自為之!”
  馮希蕓被皇上這番毫不留情的話,說得難堪不已。
  她曾是大家閨秀,當(dāng)朝太醫(yī),向來知書達(dá)禮,品德兼優(yōu),這一刻,全部都?xì)в诹艘坏?
  她現(xiàn)在在皇后面前已面目全非,連身子都?xì)垟〔豢啊?
  這樣的她。
  還有什么理由活在這世間。
  “我不需要皇上留我一命!”馮希蕓沖著蕭謹(jǐn)行大聲道,“我對這個世間已生無可戀,身心的傷痛,讓她也活不下去了,我會死在皇上面前……”
  說完。
  馮希蕓突然從床榻上起來,直接就要撞去營帳內(nèi)的方桌角上……
  身體還未靠近。
  蕭謹(jǐn)行的親衛(wèi)迅速出現(xiàn)在方桌角旁,馮希蕓直接撞到了親衛(wèi)的身上。
  用盡力氣一陣眩暈,卻并未到可以死的地步。
  “為什么?!”馮希蕓狼狽地摔在地上,“為什么不讓我死了?!既然皇上對我毫無感情,為何不讓我去死!”
  “因為朕說過,你還有用!”蕭謹(jǐn)行從頭到尾都只是背對著馮希蕓,沒轉(zhuǎn)身看過她一眼。
  “有用?!何用?!是不是擔(dān)心皇后陪你上前線,擔(dān)心皇后會有危險,所以讓我陪你去冒險?!”馮希蕓不顧一切的大吼。
  整個人已完全喪失了理智。
  和她原本清新脫俗的模樣,天壤之別。
  “你無須知道,你只要清楚,朕不殺你,對外留你顏面,只是因為你還能為朕所用,別再不知好歹,挑戰(zhàn)朕的極限,讓朕真的對你痛下殺手。朕殺的可不只是你,還有你的馮家,你最好三思而后行!”
  丟下這句話,蕭謹(jǐn)行不再廢話一句,直接走出了馮希蕓的營帳。
  一行親衛(wèi)自然也跟著離開。
  馮希蕓崩潰到了極致。
  她現(xiàn)在連死都不行嗎?!
  憑什么?!
  憑什么,皇上要這么對她?!
  都是安濘,都是安濘那個女人,讓她慘遭現(xiàn)在的一切。
  既然皇上不準(zhǔn)她死,那她就活著,好好活著報復(fù)安濘!
  她一定要讓安濘不得好死!
  ……
  三日后。
  袁文康帶領(lǐng)的軍隊,從潯城四面八方運(yùn)送來了暖寶寶原材料。
  安濘先讓教會了后勤軍隊的制作方法,又讓后勤軍隊教會了蕭謹(jǐn)行的指派的其他軍隊。
  緊鑼密鼓之下。
  用了五天時間,完成了二十萬余的暖寶寶制作,比安濘預(yù)料的效率更高。
  安濘分配了十五萬出去,預(yù)留的五萬,做不時之需。
  當(dāng)然,從頭到尾安濘都沒有對外說過暖寶寶的用途,只讓士兵們先放在身上。
  奸細(xì)傳回了消息到蒼國。
  蒼國的營帳內(nèi),和大泫國這一戰(zhàn),因皇帝年歲已高,便是由太子親自領(lǐng)兵打仗。
  太子高梓燁收到密報,臉色鐵青。
  密報上寫著大泫國皇帝蕭謹(jǐn)行對他身邊太醫(yī)馮希蕓的厚愛,以及,短短時日讓集軍隊力量制作了一個二十萬個“護(hù)身符”,材質(zhì)卻又和護(hù)身符不同,不知有何作用。
  高梓燁盛怒,“這大泫國的狗皇帝,又在搞什么花樣!”
  蒼國的將軍袁凱和軍師杜姜鴻亦然也猜不透這所謂的“護(hù)身符”到底何意?!
  杜江鴻想了想說道,“太子殿下,或許這只是大泫皇帝的障眼法。故意為了擾亂我方軍心。臣雖沒和大泫皇帝接觸過,但從探子帶回來的消息,大泫皇帝并非簡單之人,他曾一無所有甚至是被大泫先皇拋棄的皇子,卻單槍匹馬拿下了大泫王朝之前勢力最大的楚王蕭謹(jǐn)慎,坐上了皇帝之位,后又鎮(zhèn)壓住功高蓋主手握軍權(quán)的白家,在處理白家這件事情上,得文武百官和百姓的擁簇。大泫皇帝曾親自出征兩次,一次和北牧國的正面交戰(zhàn),一次韃子入侵大泫邊關(guān),兩次都是大獲全勝。”
  高梓燁越聽臉色越難看,他狠狠地說道,“你什么意思?!覺得本太子打不過他嗎?!”
  “太子殿下息怒,臣不是這個意思。臣只是想說,大泫皇帝既然并不簡單,就一定察覺了我們安插了探子在軍營之中。而這護(hù)身符就是故意讓我們猜不透他的用意,讓我們自亂了陣腳。臣覺得,護(hù)身符大可不必在意,這不過就是大泫皇帝故意擾亂我軍心的一種方式,大泫皇帝定然知道大泫軍隊在寒冷天氣下的作戰(zhàn)能力遠(yuǎn)不如我蒼國的軍隊,所以用了這種陰險狡詐的方式,我們斷不能就上了他的道!”杜江鴻連忙解釋。
  袁凱想了想,也附和道,“臣認(rèn)同軍師的看法,定然是大泫國這個狗皇帝的陰謀,故意搞得我們?nèi)诵幕袒蹋聦嵣夏亲o(hù)身符屁用沒有!”
  “所以臣覺得,我們還是按照我們之前的出兵策略,不要受了大泫皇帝的影響。”杜江鴻又說道。
  “那就聽從軍師的意見,按照我們之前的計劃,出兵!”
  “是。”杜江鴻恭敬,又說道,“密報上提到了,大泫皇帝對大泫太醫(yī)馮希蕓的厚愛。殿下覺得,我們要不要對馮希蕓做做文章?”
  高梓燁看著杜江鴻,“軍師有何高見?”
  “臣聽聞,當(dāng)年大泫國在和北牧國打仗之時,大泫皇帝差點因為他心愛之人白墨婉而選擇了退兵,雖然大泫皇帝終究放下了兒女情長攻下了北牧歌城的城門,但最后大泫皇帝還是拼盡自己所有救下了白墨婉。臣也有聽聞大泫皇帝是個重感情的人,不說馮希蕓一定能夠讓大泫皇帝拋戈棄甲,臣是覺得,捉拿馮希蕓對我們有利無害。退一萬步講,萬一大泫的軍隊真的如傳聞中的那樣英勇善戰(zhàn),無堅不摧,我們有馮希蕓在手,方能更順利的撤退。”
  高梓燁微點頭,算是認(rèn)可,遂問到,“如何在大泫軍隊中,捉拿馮希蕓?”
  “大泫皇帝身邊,暗衛(wèi)親衛(wèi)軍眾多,當(dāng)初我們派入探子,便想著暗殺大泫皇帝,結(jié)果全部進(jìn)入大泫軍營的探子均傳回消息,無從下手。但馮希蕓和大泫皇帝不同,身邊沒有這么多的守衛(wèi),而臣不相信她十二個時辰都在皇上身邊,所以只要找準(zhǔn)機(jī)會,想要捉拿馮希蕓,不會太難。”
  “好,就按照軍師所說,讓探子秘密抓走馮希蕓,帶回我蒼國軍營之中。”高梓燁不再猶豫,做出決定。
  “另外……”杜江鴻仿若又想到什么。
  “軍師還有何顧慮?”
  “殿下,臣聽聞大泫的皇后葉棲遲,現(xiàn)改名叫安濘。此女子醫(yī)術(shù)高明,有民間傳聞,自白墨婉后,安濘是大泫皇帝最愛的女人。”
  “密報上不是說,大泫皇帝給厚待馮希蕓嗎?”
  “所以臣也拿不定主意。據(jù)說安濘屢次從大泫皇帝身邊離開,或大泫皇帝對她已死心,但臣剛剛看到密報上提到,安濘出現(xiàn)在了大泫軍營之中,雖被大泫皇帝直接派遣去了后勤軍營,大泫皇帝還是把馮希蕓留在身邊,但臣總覺得,這安濘也不容小覷。哪怕大泫皇帝對她沒有了感情,但就以安濘的醫(yī)術(shù),安濘的死也是大泫國的損失!”
  “軍師的意思是,我們一并把大泫皇后給殺了?!”高梓燁問道。
  “臣覺得,這次和大泫國一戰(zhàn),贏了勝仗我們便所向披靡,直接攻入大泫國,如若輸了,我們便也很難和大泫對抗,所以探子在軍營之中,對我們用處便不會太大,與其留著沒用的人,倒不如把他們的利用價值用盡,哪怕沒能夠捉拿馮希蕓,哪怕沒能夠殺了安濘,對我們也沒有太大損失!但如果得逞,就是對我們極大的利好。”
  高梓燁點頭,一口答應(yīng),“好,就按照軍師所言!”
  “是,臣這就去安排。”
  高梓燁冷冷一笑,嘴角拉出殘忍的弧度。
  傳聞中的大泫皇帝,本太子倒要見識見識,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如傳聞中那樣,如戰(zhàn)神一般的存在!
  ……
  明日出征。
  安濘突然有點心神不寧。
  分明應(yīng)該早些入睡,卻怎么都是輾轉(zhuǎn)難眠。
  她從床榻上下地。
  “娘娘。”劉雯也連忙從旁邊的小鋪上起身。
  “不用管本宮,你先睡,本宮一個人走走。”
  “娘娘……”
  安濘沒再多說,披著厚厚的大氅,走出了營帳之外。
  漠北天寒地凍,夜晚漆黑到伸手不見五指。
  如不是軍營之中一直有亮光,真的啥都看不到。
  她走在寒冷的天色下。
  第一次跟著蕭謹(jǐn)行出征仿若都沒有今日的不安。
  分明上次對她而言更危險。
  畢竟那個時候的蕭謹(jǐn)行根本沒有把她的命真的放在心上,她隨時都可能死。
  也確實,差點死了。
  然而上次好像都坦然面對。
  這次,反而有些心慌意亂。
  安濘深呼吸一口氣。
  也不想讓自己突然低落的情緒,影響到明日出征甚至之后打仗的心情。
  她應(yīng)該相信蕭謹(jǐn)行的能力。
  他一旦出兵,就是有著十足的把握,絕不會沖動行事。
  安濘這么安慰著自己。
  又看了看天色,還是打算回營帳入睡。
  剛轉(zhuǎn)身。
  安濘突然驚嚇。
  身后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
  高大挺拔。
  黑乎乎的杵在她身后。
  嚇得她差點沒有靈魂出竅。
  看清楚人時,安濘忍不住抱怨,“蕭謹(jǐn)行,你能不這么神出鬼沒嗎?!把我嚇?biāo)滥懔耍闵夏膬赫夷闳行也耪业降耐昝婪蛉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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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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