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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1 章 第 131 章


女媧神族制造了世間生靈,無論是萬物之長還是其他,都出自他們的手下。

        他們自有制造生命的方式。

        一種是像萬物一樣通過自身去繁衍,而另一種則是用手下的泥土,去注入生命。

        第二種方式,是他們的神之力。

        不管是通過什么媒介,混合多少的血脈,都能制造出完美的生靈來。

        任嫣然從其他人面前回到厲霄河身邊。想著要把正裝在那個法寶里的北海妖族之后都給他。還要問問。到時候這么多人一起回去。他的通道要怎么走才比較方便。

        結果還沒開口,就見到厲霄河,看著自己臉上的神色介于震驚、不敢置信和恍然之中。

        “厲霄?”

        任嫣然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換來厲霄河看向自己,她這才放下了手,問道,“你在想什么呢?想那么入神。”

        “我”

        厲霄河看著她,忽然想到自己猜透她的身份這事,鬼王氏一早就預料到的。

        他帶自己回來,就沒有打算對他瞞著這件事。

        厲霄河從出生以來,就知道身上肩負的責任緊迫,他們所有人都在拼盡全力去尋找能夠將天裂補上的寶物,因為如果找不到的話,去補上天之裂的就只有女媧神族。

        人族是他們受了天機所制造出來的生靈。

        新的秩序產生,舊的秩序還在,就會發生沖撞,天地承載不住這樣的力量,就會出現裂痕。

        讓人族的神性褪去是一種辦法,但他們已經知道了天外廣闊,要他們再回到那些殼子里去,實在不應該。”

        “如果我們讓位,天之裂一樣是可以彌補的。”

        “我們要補天。”

        補天用的不是其他,正是他們自己。

        在伏羲神族離去的那一天,女媧神族就做出了選擇。

        每過一日,他們當中就會有一人化作五彩石體,補上天之裂痕。

        如果伏羲神族能夠在他們這一族徹底消失前,帶著補天的神器回來,那女媧神族就不會消失。

        如果他們在最后一個女媧族人獻祭之前都沒有找到辦法,那也沒有關系,女媧神族會完成他們的使命,為他們所創造出來的新一族讓位。

        厲霄河站在原地,看著任嫣然。

        他回過神域,神域已經空無一人,而裂縫還在,他本以為自己在金光大陸會找到補天的寶物,卻沒有想到自己在這里找到的會是最后一個女媧神族。

        嫣然看起來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她若是知道,就不會笑得像現在這樣開心。

        當人族跟女兒擺在面前的時候,鬼王只用了片刻,就拋棄了人族,選擇了女兒。

        如果就是要人族道統斷盡,天地才能恢復平穩,那么他會將金光大陸里面的人族道統也完全毀去。

        可是當這個選擇擺在觸及到了真相的厲霄河面前時,他卻不能像鬼王一樣干脆地做出選擇。

        他覺得鬼王的身影仿佛在不遠處出現,在看著自己,可是當凝神看去時,卻發現這只是他的幻覺。

        鬼王當然不會在這里看著他了,厲霄河想。

        如果自己表現出半分想帶嫣然離去,帶她回神域去的念頭,鬼王都可以在一念之間殺了他。

        他的本體已經降臨在此界了,被誅殺不是少一個軀殼的事情。

        厲霄河想到這里,不由得露出了苦笑。

        酆都城的生日宴會持續了很久,機靈的鬼物已經將浮屠城也裝點成了喜慶的樣子。

        三日后才是陽間的人決定離開還是留下的時間,這場生日宴也就干脆大辦三日,今日的宴席散去時,前來道賀的賓客都從浮屠城離開,回到酆都城去休息。

        而本來就在浮屠城的各派年輕弟子也都體貼,今日是任嫣然的生日,他們不急著離去,等到明日再有厲霄河帶他們走。

        原本無星無月的幽冥,在進入夜晚的時候,天上飄著的雪停了。

        在回廊上走過來,一抬頭就能見到頭頂的月亮。

        任嫣然不知道這是陽間月亮的影子,還是她爹直接把月亮帶到了陰間來,她此刻跟厲霄河在一起,旁人都在別處,將水榭的空間留給了他們。

        石桌上擺著小菜和美酒,充滿了陽間的煙火氣。

        圓機站在盤子前,埋頭啄著里面淺淺的一汪酒,今天是大小姐的生辰,他自然是要喝一杯酒的。

        任嫣然在月光出來之后,朝著月亮看去,看了這圓圓的月亮片刻之后,才收回目光,見到厲霄河同自己一樣。

        兩人的目光在石桌上空相遇,然后厲霄河舉起了手中的酒杯:“生辰快樂。”

        任嫣然一笑:“祝我生辰快樂。”

        兩人喝了一杯酒,厲霄河卻沒有像旁人那樣祝她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也沒有祝她別的,喝完酒之后又給自己斟了一杯,一副有心事的樣子。

        任嫣然放下酒杯,她還沒見過厲霄這么沉默的時候,不由得問道:“怎么了?”

        明天他就回到陽間,把人送回去就能回無憂城了,應當沒有什么煩惱,怎么這樣心事重重?

        厲霄河斟酒的動作一頓,抬起頭來,想要說什么,卻又什么都沒有說出口。

        任嫣然心里分析了片刻,覺得自己猜到了他欲言又止的原因,只斟酌地道:“厲霄,我是鬼王之女這件事,應當是真的了。”

        所以她跟樂城主是沒有什么關系的了。

        “什么?”厲霄河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第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等過了片刻之后才拿著酒壺搖頭道,“不是這個。”

        如果是在不知道她的身份之前,他還會覺得自己的師尊跟她的父女緣分淺,現在知道了她是女媧神族之后,再看鬼王的反應,她不是才怪了。

        見他否認了這個猜測,只是出神地看著倒映著月光的湖面,任嫣然也朝著他的目光所落之處看去,然后覺得知道了厲霄在想什么。

        “我知道了”

        厲霄河聽見她的聲音,頓時收回目光,想問她這是又知道什么了,就聽任嫣然說道,“你是在擔憂穆小姐對你的傾心?”

        “……”

        這有什么好擔心的?

        不過任嫣然已經覺得自己猜對了,她拿過了酒壺給自己斟酒,說道:“算起來穆姑娘跟你也是很有緣分的,你掉下來就落在她的湖里,兜兜轉轉一圈又遇上了。”

        更別提她先前想混進來,就是靠的穆青青對他的掛懷和擔憂。

        她想著,給圓機的盤子里添了點肉,然后在石桌旁轉過身,拿著酒杯對厲霄河道,“為了你的安危,她可是甘冒其險,帶我進來了。”

        任嫣然理智地分析著,“雖說人鬼殊途,但三日后這就不再是什么阻礙了。”

        而穆青青雖然生在幽冥,但卻性格單純,除了容易對長得好看的男子臉紅以外,倒沒什么不好的。

        厲霄河聽著她的話,感覺她越分析越覺得自己適合跟穆青青在一起,連忙打斷了她:“穆姑娘雖好,我卻不能跟她在一起。”

        見任嫣然被自己的話吸引,朝自己看了過來,厲霄河才松了一口氣,然后在她寫著“為什么不能”的眼睛注視下,生出了些復雜的心情。

        隔了片刻,他才說道,“我其實并不怕她們。”

        任嫣然:是嗎?我不信。

        “……”厲霄河接收到了這樣的信息,改口道,“可能是有那么一點,不過這是有原因的。”他說著起了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任嫣然,“你想見見我真正的樣子嗎?”

        清波映月,浮屠城中的所有人都在看著這輪月亮,并且有意地避開了這片水榭樓臺。

        亭子里,把面前的肉吃到嘴里的圓機抬起了頭。

        任嫣然手里的酒杯映出了小月亮,她望著面前的人,腦子里一時間浮現出許多問號:“來?”

        她看著面前的人身上氤氳起星星點點的藍色光芒,如同無數螢火將他整個包圍在其中,將他的輪廓都模糊了。

        他說要讓她看他真正的樣子,所以之前他用的都不是真正的樣子?

        這是他不敢靠近一般女子的原因,難道他本來的樣子不是人形,跟一般人有生殖隔離?

        厲霄河身上的藍光漸盛,令桌上的圓機緊張地后退了一步,任嫣然看著他的身形邊緣在藍光中發生了改變,也跟著緊張起來,眼前浮現出了無數揮舞著觸手的異形。

        “大、大小姐!”

        圓機感應到厲霄河身上那充滿壓迫的氣息猶如山岳一般朝著自己壓過來,趕緊在被壓到之前揮著翅膀飛到了身后的任嫣然肩上,躲到了她的頭發后面。

        說來也奇怪,在桌上它感覺要被壓成小鳥干,可是到了任嫣然身上,就覺得壓力一松。

        任嫣然被它的小爪子抓得有點疼,不過她的注意力不在圓機身上,面前的人身上的光芒在將這半個水榭樓臺都映成藍色之后,終于褪去,重新現出了他的身影。

        這邊的動靜這么大,不過沒有人過來,大概都當做是年輕人之間的趣味。

        任嫣然最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光芒中的人沒有變成長著觸手的異形,他跟原來的區別在于他的發色跟瞳色都變了,那些褪去的光芒沒有消散,而是附著在了他的發膚上。

        青年的頭發如今呈現出一種虛幻的銀藍色,他的雙眸也是如此,還是同一張臉沒有變,但看起來卻不再是她認識的那個厲霄。

        不是十萬大山之下的他,不是無憂城的那個他,是一個不像此界中人,更不像身在這個時空中。

        任嫣然下意識地伸手一抓,抓到了實體,沒有抓空。

        她低頭,見到自己手中抓住的是厲霄的手。

        他的手指修長,抓在手中,猶如抓住了一片螢火。

        任嫣然看著她問了一個很實在的問題,你是什么?

        這里沒有封厲霄河的頭發也在。飄舞著原機,從任嫣然的頸后探出了頭,看著面前發光的。充滿壓迫感的厲霄河。

        厲霄河說道,我不是此界中人。

        任嫣然大概有猜到這個在金光大陸哪有這樣又菜又強的人。他觀察這厲霄河的。同色和眼睛。問道。厲霄真的是你的名字嗎?

        厲霄河說的。厲霄不是厲霄河是真的。

        任嫣然想著面前這人,上回信誓旦旦的說沒有再騙他了。結果現在名字又不是真的。他。仍舊過著厲霄河的手。發出了靈魂的疑問,你不是此界中人吶,怎么會拜入無憂城?

        無憂城三弟子也不是他的最終身份,是他的偽裝之一嗎?

        厲霄河說的。我來金光大陸是有任務在身,自然需要一個可以在金光大陸自由活動的身份,而吳有成的弟子這個身份就很合適。

        從和。他師尊相遇開始就是在他的。設計當中。既然借用了他弟子的身份。那么為無憂城這些年做些事情也是等價交換。

        任嫣然聽著他的話想著這倒是真的。

        他收回了手,重新在石桌前做了下來。問面前發著息。縹緲無比的人到你的任務。是跟那廝盤古神族有關嗎?

        面前的人乍一看不會跟盤古神族聯系在一起,但是。這樣看久了,任嫣然卻在他們身上。察覺到了十分相似的東西。

        人都有分善惡,像這些神族也有份立場不同,這不奇怪。厲霄河。說的算是吧,不過不完全是為他們。

        他說著身上的光芒收斂,但氣息依舊飄渺,也在任嫣然面前重新做了下來,從他說起了神界三族的事情。

        我出身伏羲神族,但生來就在錯亂的時空之中,并沒有回過神域。

        他看著任嫣然的神色對他解釋的神足其實。跟普通的人沒有什么差別,只不過生來有神力。神域等同于人族的真仙在天外的道壇。

        任嫣然點了點頭,還沒開口說話。從她頸后探出頭的圓機就說道:“還有呢,還有什么?再多說一點。”

        厲霄河看了圓滾滾的小鳥一眼,它現在是覺得壓迫感沒有那么強,立刻就不害怕自己了。

        他微微一笑才繼續說的:我從時空亂流中回到正確的地方,是有兩個任務,一是要尋找一件寶物,完成。兩個神族沒有完成的事情,二是要找個辦法把伏羲一族帶回來。

        任嫣然聽玩想到他要找的東西,大概就跟金光大陸有關了。他想到千機樓的千姬榜,再想到自己手上的浮屠城。厲霄河要找的東西顯然不是這兩件。

        厲霄河說的:我們伏羲神族跟女媧神族歷來都有聯姻的習慣,如果女媧神族有后人。那就是我的未婚妻了。

        從這個層面的原因看,他是有家室的人,當然要潔身自好的好。

        任嫣然聽見她在自己面前談起身世,總算明白原來是為了說這個娃娃親。

        他剛剛聽厲霄河說起了神界三族如今的情況。聽他說,他在歸來之后去了神域也沒有見到人,想來他們伏羲神族去時空中尋找。寶物的時候,女媧神族也從神羽離開了。

        他沒有在神域見到他指腹為婚的未婚妻。說不定這一輩就沒有這么一個女媧神族之后。可以和他成親呢。

        他于是問的,那要是在他之前你就遇到了喜歡的人呢。畢竟厲霄河這樣大千世界的跑。會遇到可愛的女孩子,對他們動心也說不定。

        厲霄河的不會的。

        好聲音同平時說話的時候一樣。輕柔沒有壓迫感,但卻顯出了與平常不一樣的堅定,任嫣然還沒有問他為何如何篤定,他就再次把這三個字說了一遍不會的。

        他去過那么多時間,見過那么多的人,讓他覺得在一起的時候最開心,最輕松的就是任嫣然了。

        除他之外,他覺得這世間再沒有這樣一個姑娘。能夠讓自己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不用想那么多的事情。而且還能夠放心的依靠他。

        他身上牽系著那么多人的命運,他的這條命運線也簽在他的手里。

        在他的目光之中。任嫣然把自己的疑問也收了回去再被他用這樣一雙仿佛藏著星河在眼底的眼睛看著的時候,換作是任何人都問不出更多的話了。

        已經將身世同他說完。也說明了,為什么他不會跟穆青青在一起厲霄河似乎就打算繼續保持著這個模樣,任嫣然聽他說的。嫣然我不是這里的人,三日后我是要離開的。

        任嫣然一聽他要離開放在桌上,手不由得緊了緊。但是沒有問。難道就一定要離開嗎?這樣的話。

        即便是生于金光大陸的人,在三日之后也有很多會選擇永不回頭的從此界離開,何況是她這樣一個本就來自天外的神族。

        任嫣然感到圓機在自己的肩上又往外走了走,小爪子陷入自己。肩膀的布料中。對厲霄河問道。你要走那你來金光大陸要查的事情查清楚了嗎?你要找的寶物找到了嗎?

        如果他就這樣。空手而回,那豈不是白跑一趟?她對他要調查的事情有多執著,任然是見過的,向一0萬大山那樣危險的地方,他也能一個人跑著去哪,怕身上的力量在金光大陸的限制之中,沒有辦法發揮出來。也還在那里出手,救了他們。

        厲霄河先是搖了搖頭,然后對他說的。所以我希望在離開之前能去一趟云天宗。

        云天宗?

        九幽說,優曇骨的寒潭之中有一條魚。每個人一生都可以問他三個問題。我想去見一見他,問他三個問題。

        對,任嫣然想起這事來了。吳瑜說他可以洞悉過去現在和未來天上地下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厲霄河,如果去的話,就能夠從他那里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而且吳瑜答應回答他6個問題,他還有兩個問題在他那兒放著呢。

        事不宜遲。任嫣然抬手一抓,把沒有反應過來的圓機從肩上。抓了下來,隨手放進了浮屠城里。

        厲霄河看著他,從石桌后站起了身,對著自己說道。不知道他現在還在不在云天宗,我們這就去看看。

        雖然三日之后才是陽間清場的時間,但是現在他們有要是去云天宗而且他三爹也已經不在這里了,任嫣然覺得自己去一去也沒有什么。

        厲霄河見他手中獻出了一枚神樹的果子,像是要借助神木果之力來打開通道。只按下了他的手。說的不用。

        任嫣然見他心念一動,兩人面前的空間就泛起了波瀾。湛藍的微光中通往陽間的通道被毫不費力的打開。

        他想起面前的人來自善于操縱時間和空間的福氣十足。自己這一手在他們面前算是班門弄斧,于是呵呵一笑把果子重新收了起來。

        打開的通道很快就擴張成了一人多高一條河站在打開的入口前是一任嫣然先進去。表面上看著十分震驚的,心中則在想著自己。打開通道的動靜鬼王知不知道。

        雖然表面上只是。希望嫣然陪自己去云天宗見那條預言魚,但實際上……

        他想著目光看向對岸,就見到在對岸的回廊下,鬼王的身影站在那里。一雙眼睛透過月光清冷的湖面看著他。

        任嫣然已經進了通道。不知道父親正在湖對岸看著他們建立,蕭何在原地沒有進來,他于是從里面伸出了一只手。拉住了他的手腕,催促的走啊。

        厲霄河感到如芒在背。

        他被人一欄拉著進自己打開的通道,目光始終和站在對面的鬼王相接。

        他承認自己有賭的成分,讀鬼王難不難自己。他賭贏了鬼王沒有藍,他順著人員的力道進了通道。然后通道收束。藍色的光芒一閃,消失在空氣之中。

        在浮屠城的這一片。水榭樓臺之中。靜靜灑落的依舊就月光,還有從其他地方傳來的人聲。鬼王正在原地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然后抬起了頭,看向頭頂的夜空。

        云天宗優談股。

        寒潭之外霧氣依舊。

        設下這個屏障的前任云天宗首座跟剛剛飛升離去的現任手作夜遲衣。盡管都已經不在金光大陸彈設下了陣法卻沒有改變。

        只不過現在寒潭成為了云天宗內真正無人能夠進入的禁地。除非有人繼任手做,才能有資格再次將這霧氣開啟。

        白霧邊緣,一道藍色的微光在空氣中閃現,接著空氣中驟然打開了一個通道。從里面走出了兩個人影。

        在這陽間天上的明月同幽冥的一樣,任嫣然抬頭見到灑落的月光,確定陰間的那一輪,只不過是他鬼王爹印下來的投影,而不是真正的月輪。

        他再回到陽間的參見身上的氣息就從。鬼物的陰寒變回了活人的溫暖,厲霄河。走在他身邊對他的變化最為清楚。

        來時的通道在他們身后收數,任嫣然回頭見到厲霄河,也從通道中徹底走了出來,于是對他說了聲走。

        只不過才踏出一步,就險些踩到自己身上的衣裙,他兩手提著裙擺低頭看去,身上這身繁復的衣裙只適合在生日宴會那樣隆重的場合穿,現在走起路來卻是十分的礙手礙腳。

        厲霄河就聽他說了聲,等一等。然后見他站在原地身上,微光一閃,一群就從繁復的樣式。變成了云天宗弟子的衣袍。

        任嫣,然現在覺得輕便了,他放下了裙擺,這才再次對厲霄河義招手,在他前面先走進了白霧之中。

        面前的白虎還同從前一樣。看著。濃密無比,但是他一來霧氣就自動朝著兩邊散開。自其中分出了一條路。

        踩著地上那截霜的草地,兩人一起朝著寒潭的方向走去。哪怕是在戰斗最激烈的時候,寒潭盡力也沒有受到過波及這里的一草一木在霧氣中依舊保持著同先前一般的模樣。

        厲霄河垂暮見到人,一人的腳步踩過的地方,那些霜凍的草都恢復了生機。蒼翠的在他們腳底搖曳起來,草葉還像無數的小手向這任嫣然的鞋子盡力的延展,直到抱不住他之后才遺憾的松開。

        快到了。任嫣然在前面走著還不忘安撫厲霄河,畢竟這地方他上次來的時候是重傷昏迷的。接著又從打開的裂縫里掉下了幽冥,他就算有意識也沒留下什么好印象。

        他聽見身后的人。應了一聲。表示還在跟著他,于是放心的繼續往前走。等到前方的霧氣越來越稀薄,從寒潭邊傳來的水聲也越來越清晰,不是那種水滴落下的動靜,而像是有人在寒潭里玩水。將水積起來,無聊的向著前面坡。

        兩人走出了白霧,來到了寒潭前。面前這開闊的寒潭映入過他們眼中。在寒的令周圍,草木都結霜的潭水中一樣倒映著頭頂的明月。

        一個。少年人正背對著他們坐在潭邊。褲腳挽起露出兩條腿浸泡在潭水里。剛剛他們聽見了水聲,就是他在用手一下一下的澆水發出來的。

        無余又化成了人形,大概是已經預見到今夜他們兩個會來,所以一早坐在水潭邊等著他們。

        “走。”任嫣然對厲霄河說。

        坐在寒潭邊的人停下了潑水的動作,兩手撐在岸邊起了身。

        他原本挽起的衣袍失去阻擋,重新落了下來,輕紗一般的布料飄在寒潭的水中。

        無余還是老樣子,不管是對已經。交談過的任嫣然還是對第一次清醒,見面的厲霄河都是一副自來熟的樣子,像老朋友一樣對他們說道你們來了。然后不等兩人回答,又看向任嫣然對她說的。生辰快樂。我就說你還會來找我的。

        “我沒問題問你。”任嫣然指了指身邊的厲霄河,對無余說道,“我是帶他來找你的。”

        不錯。厲霄河開口道是我拜托依然帶我來見先生,問先生三個問題。

        無魚從水里走上來,他維持著這樣美少年的模樣,不開口的時候在這寒潭的霜氣和頭頂的月光之中看上去就同。恢復了真身的厲霄河一樣。不像是存在于此事中的人。

        任嫣然見他赤著腳踏上草地,一步步的朝著他們走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吳瑜,離開寒潭,來到陸地上。

        他站在他們面前看上去跟任嫣然一般高,看厲霄河的時候要仰頭。雖然這樣,但是他卻硬是站出了一種居高臨下的氣勢。

        厲霄河聽他說得不錯我是能夠。看穿過去,未來可是你們伏羲神族,生來就是執掌時空洞察一切。你要問的那些問題,難道你自己不比我更清楚嗎?

        厲霄河抿了抿唇。

        任嫣然見狀。覺得自己拳頭又硬了。才想讓這個神魂回憶一下,上次是怎么挨揍的,無余就像是回想起了上次被他揍的痛苦,從原地轉過了身,背著他們再次往寒潭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三個問題,問吧。

        厲霄河站在他身后,眼睛望著他,直接問他:這場浩劫,可有挽回的余地?

        有。無余的聲音傳來,毫不遲疑地道。用女媧神族的辦法,或者用盤古神族的辦法。

        任嫣然剛剛在聽厲霄河說起他的身世時,已經了解過神界三族,知道留守神域的是女媧神族。他知道盤古神族。在為某種目的四處征戰。那留守神域的女媧神族又做了什么?

        寒潭中又響起了水聲,是無魚回到了水里。

        他轉過了身,雖然深居這一方寒潭,但是這一雙洞察過去現在未來的眼睛。卻看盡了一切。

        他剛才的回答肯定了兩件事。

        女媧神族如果舉族獻祭,可以換來天地的穩定,人族道統斷絕,不復逍遙長生,也可以。挽回天地的崩塌。

        這兩族都沒有走錯路。

        可是這兩族走的都不是厲霄河想要的路。

        任嫣然看著他向前一步。臉上的神色是自己認識他以來從未有過的嚴肅。

        厲霄河握緊了五指,問道:難道就沒有第三條路?

        這是他問的第二個問題。

        無余的答案依舊簡單,他站在水中搖頭道:沒有。

        厲霄河在袖中的手握得更緊了,他還有最后一個問題,但是這個問題問出來,他的聲音卻前所未有的艱澀:來金光大陸之前我補了一卦,卦象說我在這里能夠找到補天的寶物……

        無余原本看著她聽到這句話之后,他調轉了目光看,向了站在他身后的任嫣然。目標再明確不過的說道你不是已經找到了嗎?

        本來就在關注著他們兩人之間的對話的任嫣然。聽見無余的聲音,見到他朝自己投過來的目光,條件反射地抬手指向了自己:我?

        自稱每個人一生只能夠得到三次機會由他解答問題的無余將他這一問算作了第五問:從天地開辟,神界三足鼎立,到天地兩端崩裂,三族分散,各尋補天之法,伏羲神族四散于時空之中尋找至寶,盤古神族選擇斷絕人族道統,犧牲一族逍遙以換取萬物留存,女媧神族選擇了另一條路犧牲自己,以身補天。

        女媧神族俱是五彩石體,他們的本體就是最好的補天材料,隨著盤古神族的征戰,毀滅的人族道統和征服的世界越來越多,宇宙就越發穩固。

        而留守神域的女媧神族活著的族人越來越少,神域的裂縫也越來越少。他應該告訴過你,他回過神域,在那里他一個活著的女媧族人都沒有見到,因為在數百年前留在神域的最后一個女媧神族之后已經出來了。

        你娘親她就是最后的那一人。

        今夜的金光大陸,無論是在清冷寂寥的棲霞峰,熱鬧無比的無憂城,還是在清波映月的浮屠城,身在三處不同地方的任星野、樂天仇、鬼王都一樣,獨自憑欄,望著同一輪月亮。

        而在天外,與無數真仙一起,化作流光,馳騁宇宙間,奔往最后的戰場,準備向在那里結集的盤古神族發起總攻的軒轅奪、夜遲衣、承光、謝何問在飛馳之時,都將目光投向了那一方世界所在的方向,看著在天外靜靜旋轉的明月,想著那個闖入他們生命最后又匆匆離去的人,和她給他們留下的孩子,都在想著此戰之后,他們還能夠再相見嗎?

        這些光影被無余投注在任嫣然的眼中,令她的眼眸被映得一片白茫,神色也變得一片空白。

        厲霄河站在原地看著她,原本想要打斷無余給她看的這些景象,但卻始終沒有出手。

        任嫣然聽著無余的聲音在腦海中回蕩:你娘親一個人補不了這天,女媧神族還有最后一個人活著,都補不好這天之裂,你是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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