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燕王府
北平,燕王府。
王府中,張燈結(jié)彩,北平的地方官員,將校,在朱棣的帶領(lǐng)下,來到城外,隔著老遠的距離,目光所及,數(shù)以千計的將士,駕著快馬向著他們趕來,
躲在朱棣身邊的朱高煦道:“父王,大舅父來了,大舅父來了!”
“也不知道舅父這次來,是不是也給我?guī)娴牧恕敝旄哽菀荒槳q豫道。
過不多時,徐輝祖騎著高馬,來到朱棣的身邊時,徐輝祖居高臨下的看著朱棣道:“燕王,許久不見,在這北平,寒冷之地,咱那妹妹,可還好?”
朱棣目光一緊,聽到徐輝祖喊他燕王時,朱棣便預感到大事不妙,若是尋常走親訪友,哪里有這般稱呼的。
“不知公爺說的那個妹妹?妙云早年隨岳父習武,北平雖寒,卻也傷不得她,妙錦年幼,倒是要差了一些。”
朱棣也是不遑多讓,沉聲回答道。
“既然如此,那就進城吧,咱這次來,是替圣上巡邊,燕王府的護衛(wèi),兵丁人數(shù),裝備情況,戰(zhàn)斗能力,燕王早些安排。”
徐輝祖騎著馬也不理會朱棣,率先領(lǐng)著自己的親兵進了北平。
朱高煦道:“大舅父怎么這樣子啊。”
“就是,就算是公干,也不能這么不進情義啊。”朱高燧道。
只有朱高熾在一旁,咬了咬手指,一臉平靜的看著徐輝祖進入北平城,從始至終,一言不發(fā)。
朱棣剛要動身跟上,忽的,在朱棣身旁的一名穿著黑袍和尚,拉了拉朱棣,微微搖頭。
心下大驚,朱棣望著道衍:“怎么了?老家伙!”
“魏公來者不善,南邊剛立太孫不久,正是穩(wěn)定朝廷之時,圣上怎會派人來北疆巡視,所以……”
道衍面色凝重,徐輝祖剛才的舉動,可謂是油鹽不進,沒有半點情感,完全就是來公干的。
朱棣頓了頓道:“你的意思是,魏公是咱那大侄子派來的?”
“十有八九,王爺還是小心應對才是!”
道衍說罷,松開了朱棣,倒是并沒有跟著他返回燕王府,而是去了寺廟中。
朱元璋的兒子們就藩時,都會被派遣一個老和尚,給藩王們講佛論道,每個王府都有,倒是也不會被人在意。
燕王府。
朱棣早就安排好了宴會,用來給徐輝祖接風洗塵。
哪知進了王府,徐輝祖看著眼前的酒菜,搖了搖頭道:“燕王,你這生活,可真的是要比應天府好多了,比圣上的飯菜都可口啊!”
徐輝祖第一站選擇北平,目的實則非常簡單,首先敲打朱棣,也是將自己的小舅子擺在了最前方。
聽聞此言,朱棣哪里還能撐得住,連連搖頭道:“看著豐盛了些,實則都是一些海產(chǎn),宮里應該是不吃這種東西的!”
徐妙云道:“兄長是來公干,還是來探親的?本是一家人,卻總要說兩家話。”
徐妙錦亦是跟著嘟囔道:“是啊,兄長又不是要來殺人的,弄得刀光劍影的,這樣真的好嗎?”
望著兩個妹妹,徐輝祖苦笑一聲,對徐妙錦道:“這幾日查閱了燕王府的衛(wèi)兵后,咱還要翻閱太行山,去太原的晉王府。”
“妙錦跟著咱一起離開!”
徐輝祖話音剛落,只見朱高熾站起身道:“大舅父,不行啊,妙錦姨娘要是走了,那我可是要被爹打死了。、”
“你爹打你,那舅父也救不了你。”徐輝祖嗤笑一聲,徐妙云也不是沒見過風浪,看著徐輝祖這番決絕的表情,心中一沉,輕聲詢問道:“兄長,可是宮中出了什么變故?”
“變故?誰又知道呢,你們在北平安安穩(wěn)穩(wěn)的,本本分分的,不該想的事情,最好不要去瞎想,至于妙錦,好好的大姑娘,終日在燕王府,讓外人看去,還以為國公府養(yǎng)不起呢。”
徐輝祖有意無意的說了一句,朱棣舉著酒杯道:“舅兄,俺來北平已經(jīng)十年了,十年來殫精竭慮,為了外辱,奮不顧身,這一身的頑疾,也是跟異族打仗的時候落下的。”
“當年俺來北平就藩,是岳父帶著俺一起來的,也是岳父教俺,怎么和蒙古人作戰(zhàn),岳父還常常說,他們小時候,被異族統(tǒng)治的痛苦。”
朱棣的話音未落,徐輝祖接過話茬道:“是不是還說了,揚州外郊,方圓百里,荒蕪人煙,雜草比馬都高,蒙人不行耕種,用人的血肉,滋養(yǎng)土地。”
“這些都過去了,現(xiàn)在是大明的天下,朝廷兵峰正盛,北元早已覆滅多年,兀良哈,瓦剌,韃靼,女直,野人等部,再也無力南下。”
“前不久,涼國公藍玉,乘船出海,想必這個時候,已經(jīng)到遼東了吧。”
徐輝祖面色平淡,朱棣強行拉出來徐達,和徐輝祖套近乎,似乎也是想從徐輝祖的口中得知一些什么。
聽到藍玉的名字,朱棣一臉狐疑道:“涼國公去遼東做什么?”
“圣上要在遼河以北建立黑水總督府,由涼國公擔任第一任總督,黑水總督府,編兵四萬,戰(zhàn)車七千,于遼東鎮(zhèn)壓邊民造反,劫掠遼南、”
“同時也是來監(jiān)視一些人的。”
徐輝祖說罷,看了看酒菜道:“算了,咱也不吃了,燕王還是快點去喊人糾集兵馬,做了公事,在談論家事也不遲。”
朱棣目光一沉,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本王這就去辦。”咬了咬牙,朱棣當然是想爭一爭的,可現(xiàn)在的情況,就連他的大舅哥,都不跟他站在一條線上。
完全不是一條心,而明朝藩王早早出京就藩,與京城官員的聯(lián)系,少之又少。
朱棣剛剛離開,徐妙錦便跑到了徐輝祖的身邊道:“兄長,是不是京師出了什么事情了,您怎么神經(jīng)兮兮的,說的話,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
徐輝祖嗤笑一聲,摸了摸徐妙錦的腦袋道:“老大不小了,還終日住在燕王府,以后要嫁不出去咯,今天回去收拾好了,明天跟咱一起去太原,然后回應天。”
“兄長,你還沒回答我呢……”
“你聽不懂,但有些人是聽懂了!是吧,妙云!”徐輝祖輕笑一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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