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掙扎都被玄澈輕而易舉鎮壓。

沈婼棠看到天子額頭上面暴起的青筋。

帝王的暴怒，幾乎將她點燃。

隱約間，沈婼棠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么。

雙手被扯過頭頂，玄澈將床簾上的綢帶撤下來，一圈一圈將她的手腕纏住。

“留在朕的身邊不好嗎？”

沈婼棠掙扎著要解釋，可玄澈卻不看她。

外衣被撕碎。

沈婼棠被他粗暴地從床榻間提起來。

翻了個身，按在身下。

沈婼棠將頭埋在被子里面，艱難地搖頭。

她死死咬住嘴角，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養心殿外，跪著面如死灰的井德明，其他宮女太監聽著殿內的聲音瑟瑟發抖。

賴正青難得嚴肅，身旁的幾個內侍都在用筆記錄。

已經燒了三回熱水了，里面的動靜依舊沒有消停。

太醫們也守在院子里面，溫院使和左右院判也守在外面。

往常帝王寵幸后妃，都是沈婼棠來打點一切，如今承寵的那個人變成了她自己，外面伺候的人倒顯得有點手忙腳亂。

沈婼棠的頭發散了。

貼在滿是眼淚的臉頰上面。

亂糟糟的。

看起來倒是顯出幾分凄慘的意味。

玄澈漸漸從憤怒的情緒中脫離出來。

強迫沈婼棠這件事情，他一點都不后悔。

可沈婼棠哭成這個樣子，他心疼不已。

將人手忙腳亂地從床榻深處挖出來，抱在懷里面。

絲毫沒有安全感的沈婼棠蜷縮成一圈，被玄澈抱在懷里面。

“囡囡，不怕，是朕，別怕�！�

他一邊安慰，一邊低下頭，胡亂地親吻沈婼棠的臉頰，親掉她落下來的眼淚。

兩個人皮肉貼著皮肉，玄澈身上的龍涎香氣味將沈婼棠全都包圍住。

滿是心疼和愛意的語氣。

天子的懷抱是寬大的，是溫暖的，是讓人安心的。

沈婼棠終于不再發抖了。

她慢慢不再流淚，一口咬住玄澈的脖子，可又不敢用力咬下去。

“囡囡，朕會對你好的�！�

沈婼棠委屈地點了點頭。

“你先躺著，朕喚宮人進來換褥子�！�

不用玄澈說，沈婼棠早就靠在他肩膀上面睡著了。

無奈，玄澈自己披好衣服，用毛毯將沈婼棠從頭到腳包得嚴嚴實實的。

抱著人，“井德明！”

殿外的井德明一驚，連忙打開門，“陛下，接婼棠姑姑的人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玄澈皺著眉頭：“讓他們下去吧，婼棠留在養心殿�！�

“喏�！�

“讓人進來換褥子�！�

“喏�！�

玄澈起身，抱著沈婼棠推開門走進溫泉里面。

將人洗干凈之后，換好衣服，親手給沈婼棠擦頭發，之后抱著她回到內殿。

將人抱在懷里面，親了又親，才戀戀不舍地閉上眼睛睡著。

當晚，婼棠姑姑承寵之后留宿養心殿這件事情，在后宮中傳得沸沸揚揚的。

辰時沈婼棠才剛醒來，眼睛被太陽光晃得難受，她身子更難受。

身后的一只大手覆蓋在眼睛上面，難地緩解了光線帶來的刺痛感，她緩緩睜開眼睛，眨了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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