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座上的帝王聲音沉沉，“朕覺得有趣，便會嬌養著，若忽而覺得無趣了，即可將其捏死。”

話音未落，芷嫣的脖骨應聲斷裂。

玄澈松手，她全身痙攣地在地上掙扎，眼睛死死瞪著高座上的男人。

玄澈察覺到她的視線，起身，一腳踩在芷嫣的頭上面，輕輕用力，地上的人便沒了氣息。

他松開腳，“去，喂豺狼。”

“喏。”

暗衛們推進來一個巨大的籠子，外面蒙著一塊紅色的布，斷氣的芷嫣被三個人抬著扔了進去，紅布落下，籠子里面是三只和狗很一樣的動物，就這么將她撕咬吃掉。

院子里面跪在一旁的宮人和侍衛們聽著耳邊撕咬肉塊的聲音和濃重的血腥氣，身子都在抖，好幾個人已經暈了過去。

井德明低著身子，端著凈手盆走到玄澈身旁，玄澈凈手，用帕子擦手，面無表情道：“朕可以允許你們有些小聰明，畢竟深宮之中，太善良的人活不長久。”

“但是，腦子里面得清楚，誰....才是主子。”

玄澈起身，溜達到侍衛跟前，找到最角落的一個侍衛，用腳將他的頭抬起來：“朕說的對嗎？”

“陛下，陛下饒命啊！陛下！陛下，屬下.....屬下只是想著謀求一個好職位、....陛下....”

咚咚咚的磕頭聲音異常響亮，玄澈轉身，“賜自盡。”

“陛下——！”

“陛下——”

“所有侍衛降為末等，宮人發放辛者庫。”

井德明跪在地上：“喏。”

處理完事情，玄澈拍了拍袖子，瞧了一眼愣在不遠處的畫屏：“還不去找皇后娘娘。”

畫屏腿軟跪在地上，聲音干澀：“喏。”

畫屏小跑著過來，玄澈想了想：“回去之后，這里的事情，不許和皇后說，記住了嗎？”

“喏。”

沈婼棠只從畫屏口里面聽說，芷嫣被罰了，點點頭，沒有多想。

第二天再去養心殿，發現養心殿里面伺候的宮人們都很眼生：“這是又換了一撥？”

玄澈吃著點心，頭也沒抬：“嗯。”

“對了，芷嫣呢？”

沈婼棠掃了一圈，也沒找到人，“昨兒個讓畫屏掌了一百下，本來打算今天來瞧瞧的，聽畫屏說受罰了。”

玄澈拿起茶杯喝水，聲音一如既往，沒有絲毫的破綻：“出宮了，芷嫣到了出宮的年紀，不想待在宮里面了，朕允了。”

沈婼棠托著下巴：“那...流螢。”

“娘娘。”

“去準備些首飾，讓內務府送去給芷嫣。”

流螢看了一眼玄澈：“喏。”

“囡囡，今兒晚上朕帶你出宮瞧瞧。”

“不成，我答應歲歲今天晚上要和他一起看書學字的。”

“朕叫夫子給他多留點作業就是。”

酉時，玄澈帶著沈婼棠出宮。

馬車從宮里面出來之后，沈婼棠心口處的石頭一下子像是消失不見了一樣。

她撩起一旁的小窗簾，瞧著外面熱鬧的場景，眼睛都亮了起來。

玄澈不看外面的那些場景，只盯著沈婼棠看。

沈婼棠笑得開心了，他也跟著傻笑。

“謹之。”

放下簾子，扭頭，沈婼棠撞進了玄澈的眼底，瞧見了他眼底的寵溺和溫柔，忙低下頭。

玄澈握住她的手：“怎么突然不看朕了？”

沈婼棠推他：“你正經點。”

“朕哪里不正經了？”

玄澈故意的，湊到沈婼棠跟前，將她逼到角落里面，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嗯？你說說，朕哪里不正經了。”

馬車停了下來：“爺，到了。”

玄澈臉上調戲的神色淡去，聲音冷沉：“知道了。”

等扭頭，看到捂著眼睛的沈婼棠，眼底浮現笑意。

伴隨一聲低笑，沈婼棠感覺自己的唇上襲來一股溫熱，夾帶著玄澈獨有的清冷龍涎香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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