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對，對于不確定的人，我寧可殺錯也不肯放過。”
  “另外我還聽說，龐統有運籌帷幄之能，不如你來猜一猜吧。”
  “猜什么？”
  “猜什么都可以，就看你猜不猜的中。”
  望著陳長生的眼神，龐統微微一笑說道。
  “您找出幕后之人的計劃應該有眉目了，至少您已經能確定幕后之人有一部分在四梵三界。”
  “不然您對我們的態度不會這么堅決。”
  “而這個破局的點，應該是發生在不死禁地這件事上面。”
  “不死禁地被滅，需要的人手不會少。”
  “調動大批量明面上的高手瞞不過您的眼睛，所以他們一定會召集一些淡出人們視線的高手。”
  “湊巧的是，您手下最近突然出現了幾個新人。”
  “一位是八荒九域的狐族老祖，一位是曾經和你有過節的八品仙王。”
  “狐族老祖和你有過命的交情，大概率不會出問題，應該是從外面來支援你的。”
  “那么剩下的人，就只有那位八品仙王了，我沒說錯吧？”
  面對龐統的分析，陳長生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你不是說四梵三界出了叛徒嗎？”
  “不如你來猜猜這個叛徒是誰。”
  “哈哈哈！”
  聞言，龐統笑了笑說道：“帝師，您這不是為難我嘛。”
  “一點線索都沒有，我怎么猜得出這個叛徒是誰？”
  “不過既然帝師出題了，那我自然是要回答的。”
  “準確的推演沒有，但直覺告訴我的答案還是有一個的。”
  “那個和帝師勾結在一起的叛徒，應該是玄胎天帝吧。”
  聽到這話，陳長生轉頭看向龐統，但卻什么話都沒說。
  見狀，龐統也不理會，而是自顧自的說道。
  “玄胎天帝想要投靠帝師您，但帝師您一定不會接受的。”
  “可您現在偏偏接受了，所以解釋就只有一個。”
  “玄胎天帝是幕后人員之一，您要順著這條線索找到其他的人！”
  “啪啪啪！”
  說完，陳長生拍手稱贊道：“不愧是鳳雛，所有的事情分析的分毫不差。”
  “既然你這么會猜，那不如你來告訴我，這幕后之人到底是什么東西？”
  “這就多少有些不公平了，一直都是帝師您問我，總該讓我也問您幾個問題吧。”
  “可以，你問吧。”
  “至圣是怎么死的？”
  “自殺。”
  得到這個回答，冷汗瞬間從龐統的額頭冒了出來。
  “您確定？”
  “我找到了書生的尸體，你猜我能不能確定。”
  “看樣子，這個事情的嚴重程度超乎了我的想象。”
  “能讓至圣以性命布局，這背后之人來頭估計不簡單。”
  自言自語的說了兩句，龐統繼續問道：“那個八品仙王，給您提供了什么線索？”
  “他說是四梵三界的人招攬了他，招攬憑證是玉完的本源氣息。”
  “這就說的通了，幕后之人藏這么久，大概率不會蠢到拿自己的本源氣息出來。”
  “玉完的本源氣息，要么是迷惑您的手段，要么是他們隱藏自己的習慣。”
  “但不管是哪一種，能拿出玉完本源氣息的，一定是和玉完親近的人。”
  “整個四梵三界，和玉完關系好的人只有那么幾個。”
  “湊巧這個時候，玄胎天帝與您有了接觸，做賊心虛的嫌疑他是洗不掉了。”
  聽完，陳長生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有五成把握確定玄胎有問題。”
  “但我也不敢保證這是不是他們斷尾求生的手段。”
  “故意暴露一部分人讓我殺，從而徹底結束這件事情，這種可能不是沒有。”
  “所以不管有沒有找出幕后之人，您都會殺光整個紀元，或者說整個紀元九成以上的生靈。”
  “沒錯！”
  面對陳長生干脆的回答，龐統抿了抿嘴，嘆氣道：“您的做法是對的。”
  聞言，陳長生開口道：“你猜出來背后的人是誰了？”
  “您不也猜到了嘛，而且您從很早以前就猜到了，只不過您對誰都沒說。”
  “至圣的所有行為都沒有明確的指向，但他的每一件事情都繞不開四梵三界。”
  “能逼的至圣以死布局，且與四梵三界淵源頗深的力量，只有一股。”
  “而這股力量，應該就是你們口中‘不祥’。”
  “當年也正是我們招惹了這股力量，從而闖下了彌天大禍。”
  “與那種東西有所沾染，無論過去多少年我們都洗刷不干凈。”
  “這也是為什么，你不和任何人談論你心中猜測的原因，因為你也無法確定他們是否和‘不祥’有勾結。”
  聽完，陳長生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抬頭看向天空說道。
  “得知書生出事的時候，我就懷疑過‘不祥’。”
  “這種東西，我曾經和它們打過交道，所以我對它們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但這次，我動用了很多手段，始終無法證明它們存在的蹤跡。”

  “為此我等了萬年之久，我一直在等四梵三界出現一個能猜透我心思的聰明人出現。”
  “畢竟最了解不祥的只有上古先民，也就是現在的四梵三界。”
  “最開始我選中了苗山，他大概率猜透了我的心思，但他下不了這個決心。”
  “后來我又選中了玉完，可玉完那家伙放不下心中的牽掛。”
  “原以為我還要繼續等，沒想到你給了我一個天大的驚喜，所以你能下這個決心嗎？”
  面對陳長生的話，龐統咂了咂嘴說道。
  “下這個決心非常艱難，而且我空口白牙的說你估計也不會信。”
  “至圣和四梵三界有聯系的事你應該知道，那你知道是誰在一直和至圣聯系嗎？”
  “該不會是你吧？”
  “沒錯，就是我。”
  “當時所有人都以為四梵三界會獲勝，但只有我在關注你。”
  “我發現，一旦戰局加入了你這個變數，具體情況就不好說了。”
  “正巧這個時候至圣找到了我，我們一直在推動雙方和平共處的計劃。”
  “可事情進行到了一半，至圣隕落了，我察覺到事情不對，于是就斷絕所有聯系躲了起來。”
  “有證明嗎？”
  “至圣隕落之前，給了我一樣東西。”
  “他說等合適的人，合適的時機出現，這件東西才可以重見天日。”
  說完，龐統拿出了一件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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