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改邪歸正
為扎西本瑪治療完畢,唐燁就在屋內(nèi)盤膝調(diào)息,雖一時半會不足以補回消耗的法力,卻可以理順、平緩激蕩的法力,以目前地球的情況來看,要想恢復(fù)以往的法力,如若沒有其他的輔助,單是依靠轉(zhuǎn)化少得可憐的天地靈氣,可以說是遙遙無期。
得到那神秘的黑色鐵球之后,唐燁似乎看到了希望,只待將弟子們送回去之后,靜心研究一番,將這黑色鐵球中的秘密,完全發(fā)掘出來。
半小時后,唐燁收功起身,看了一眼病榻上的扎西本瑪,她依舊在熟睡中,勻靜的呼吸,嘴角帶著甜甜的笑意,想來她生病之后,就沒有一天能睡得如此安穩(wěn)甜美。
她的情況正在逐漸好轉(zhuǎn),被病魔折磨的不成樣子的身體,在回春丹的滋養(yǎng)下,漸漸恢復(fù)了生氣,干癟蒼白的肌膚逐漸恢復(fù)了彈性與光澤,枯草般的頭發(fā),正在變得黑亮柔順,凹陷失形的臉頰,也變得豐潤圓滿起來,逐漸恢復(fù)原來的美貌。
唐燁并沒有喚醒她,而是輕輕地走出了小屋。
來到外屋,簡陋的屋內(nèi),幾乎沒有什么家具,孫雨沫三人與桑吉、阿德席地而坐,圍成一個圈,聽著陳虎繪聲繪色、手舞足蹈的說故事。
阿雅躺在孫雨沫懷里熟睡,阿西倚靠在桑吉身上,雙眼時睜時閉,看來是困到極點,卻強撐著不讓自己睡過去。
見到唐燁出來,陳虎停了下來,幾人剛想起身,唐燁抬手虛按幾下,輕聲說道:“不要動,都坐著吧。”說著,唐燁來到他們之中,盤膝坐了下來。
桑吉、阿德以及驚醒過來的阿西,均是臉帶憂色,眼露關(guān)切地盯著唐燁,想開口詢問,卻又害怕聽到不好的消息,躊躇之下只得閉上嘴,神情緊張的望著唐燁。
唐燁看到三人的表情,不想三人擔(dān)心,輕聲說道:“你們放心吧!你們的阿媽已經(jīng)沒事了,現(xiàn)在她正在熟睡,暫時別去打攪她,讓她好好休息。”
“看吧,我沒說錯吧,只要我?guī)煾党鲴R,沒有治不好的病,嘿嘿”陳虎樂呵呵的接口說道。
桑吉三人欣喜不已,三雙小手緊握在一起,都看到了彼此眼中激動的淚水,“阿媽的病好了,阿媽得救了。”三人激動的抱在一起,低聲抽泣起來。
“你們阿媽的病治好了,你們應(yīng)該高興才是,不要哭了,讓你們阿媽知道,她又該傷心了。”孫雨沫眼圈微紅的輕聲勸慰三人。
桑吉三人這才停止哭泣,抹掉眼淚,桑吉轉(zhuǎn)過身來,跪倒在唐燁跟前,一邊磕頭、一邊說道:“謝謝先生,救了阿媽的命,這份恩情,桑吉不知道怎么才能報答,如果可以的話,桑吉愿意給先生做牛做馬,以感謝先生的救命大恩。”
阿德、阿西也跟著跪倒在唐燁跟前,要給唐燁做牛做馬,以償還這份救命大恩。
唐燁失笑搖頭,“你們知道什么是做牛做馬嗎?你們都來給我當(dāng)牛做馬,那你們的阿媽又怎么辦呢,誰來給她伺候她終老?”
三人為之一愣,三人都還是孩子,哪里懂得什么,只是一心想要報答救命大恩,卻又不知如何報答,情急之下,從某部電視劇模仿而來。
唐燁微微一笑,“都起來吧!你們的阿媽,為你們辛苦操勞,竭心撫養(yǎng)你們成長,她才是你們要伺奉、贍養(yǎng)的人,我不需要你們報答,這只是我為一個善良、慈愛的母親,所做的些微小事罷了,讓你們有一個報答她養(yǎng)育之恩的機會。”
三人依舊跪在地上,沒有起身的意思,桑吉抹了一把淚,抽噎著說道:“先生,阿媽對我們的恩情,我們終身不忘,也會服侍她終老,您救阿媽的大恩,我們也不會忘記,也愿意伺奉您終老。”
桑吉說這話時,目光灼灼的望著唐燁,一臉誠懇真摯,一旁的孫雨沫聽得不禁微微點頭,心中已經(jīng)贊同了師傅先前所說,桑吉是一個善良懂事的孩子。
陳虎與孫新宇早已將今天下午,被桑吉耍得團團轉(zhuǎn)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心中只剩下同情,同情桑吉的遭遇,同情他迫于無奈的選擇,只希望師傅早點將其收入門下。
唐燁似乎并未因此感動,淡淡一笑,反問道:“你說要伺奉我們終老,那我來問你,你如何伺奉我們終老?”
孫雨沫三人暗暗替桑吉擔(dān)心,師傅今天似乎情況不對,與他們認知中的師傅,略有偏差,生怕桑吉一句話說錯,惹得師傅不高興,那就糟糕之極,偏偏三人又不敢開口,只得在一旁暗自焦急。
桑吉先是一愣,略作思索后,開口說道:“等阿媽病好了之后,我會去拜師學(xué)藝,我相信,我一定能夠?qū)W到賺錢的本領(lǐng),我會賺很多很多的錢,來贍養(yǎng)你們終老的。”
“哦!你為何有如此自信,你有什么特殊本領(lǐng)嗎?”唐燁微笑著追問道。
桑吉小臉一紅,垂下頭,沒有作聲。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的身體,超越常人般的靈活機敏,感知力也異于常人,不但觀察細微,還能預(yù)感危險?”唐燁幫其說道。
“先生,您……您是怎么知道的?”桑吉一驚,猛然抬起頭來,望向唐燁,驚詫地問道。
“你不正是依靠這異于常人的特殊本領(lǐng),去盜竊他人錢物,以滿足自己的需要的嗎?”唐燁毫不客氣的質(zhì)問道。
聽到師傅質(zhì)問的口氣,孫雨沫三人都嚇了一跳,神情緊張的望著師傅,難道師傅真的要放棄桑吉了嗎?
桑吉小臉漲得通紅,低垂著頭,弱弱的解釋道:“阿媽生病后,家里沒錢,我們又小,沒有幾個人愿意請我們做工,就算是請我們做工,賺來的錢,都不夠我們吃飯,阿媽的病還需要錢來買藥,我心急之下,才選擇了做賊。”
桑吉抬起頭,臉色堅決的說道:“現(xiàn)在阿媽病好了,我在佛祖面前發(fā)誓,從今往后絕不再做壞事,我一定會找個師傅,好好的學(xué)一門手藝,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賺錢。”
“常言道: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偷竊雖小惡,但你已入其道,如若你阿媽一直病倒床榻,你將會一直偷竊下去,直至深陷其中難以自拔。”唐燁盯著桑吉,直言逼問道。
孫雨沫三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望著師傅,師傅一向和顏悅色,從未見如此嚴肅認真的訓(xùn)斥一個人,而且,這個人還是天命珠融合者,師傅將會收做弟子的人,師傅這是在作何打算呢?
在唐燁的直言逼問下,桑吉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小胸脯急促的起伏,眼睛不停的亂轉(zhuǎn),淚水盈眶而出,在孫雨沫三人以為桑吉會爆起,大喝著“自己絕不會一直做賊”時,桑吉卻猛的撲倒地上,放聲哭了起來。
桑吉撲倒地面的瞬間,唐燁手一揮,支起隔音罩,桑吉撲在地上放聲大哭,宣泄心中的痛苦,阿德、阿西想上前安撫桑吉,卻被唐燁制止,“讓他將心里郁結(jié)痛苦,都宣泄出來。”
好一會后,桑吉才漸漸收了哭聲,撲在地上抽泣著說道:“我是真的不想做賊的,只是我真的沒有其他的辦法,在偷竊他們的財物后,我都會在里面留下一些零錢,將他們的證件、銀行卡之類的,都留在警衛(wèi)室附近,讓他們有機會拿回去。”
“阿媽病好之后,我會去寺廟伺佛,懺悔贖罪,求佛祖寬恕我之前的罪孽,今后我一定會一心向善,絕不再做壞事。”桑吉抽泣著說道。
“世間善惡是非,并非清晰易明,皆在人之一念間,一念為善、一念為惡,日后行事,要不忘這份初心才好,起來吧!夜深了,你們都休息吧。”
唐燁已達到自己的目的,看到了桑吉的內(nèi)心,這孩子心地善良,只是受年齡、環(huán)境所限,一時誤入歧途罷了。
唐燁四人并未離開,而是留在這里,等待扎西本瑪醒來,整個碉房狹小而簡陋,并沒有更大的地方給四人休息,四人盤膝坐在外屋,而桑吉三兄妹,顯是極度疲倦,桑吉依著陳虎、阿德靠著孫新宇,阿西趴在唐燁膝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剛放亮,扎西本瑪?shù)奈輧?nèi),傳來陣陣低泣聲,桑吉四人從睡夢中驚醒過來,詫異的望向里屋,桑吉驚呼一聲“阿媽!”翻身而起,直奔里屋奔去,阿德、阿西、阿雅三人急忙爬起身,追著桑吉,向里屋跑去。
孫雨沫三人疑惑的望向里屋,不明白為何會發(fā)出哭泣聲,師傅不是治愈了扎西本瑪嗎,為什么還會哭泣呢?
唐燁微微一笑,“這乃人之常情,由將死的絕望之中,突然獲得生存下去的希望,而產(chǎn)生的喜極而泣。”
“阿媽!”里屋傳來四個孩子對母親滿懷深情的呼喚聲。
緊接著是扎西本瑪聲淚俱下的哭喊,“我的孩子們!”
情深意切的哭泣聲霎那間回蕩在屋內(nèi),這哭泣聲中滿含著母親對孩子的慈愛之情,滿含著孩子對母親的依戀之意,它們交織融匯在一起,鳴奏出一曲世間最感人肺腑的樂曲。
孫雨沫三人情不自禁的望向里屋方向,似乎感受到了這份情感般,眼圈紅潤起來,同時,心里也在擔(dān)心,師傅會否收桑吉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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