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第 125 章
掌心傳來濡濕感。
沈郁縮在袖子里的手指微微蜷起。
他發(fā)現(xiàn)商君凜很喜歡他的手, 做那事的時候,尤其喜歡引導(dǎo)他的手在他身上留下痕跡,之前因為顧忌他身體沒做到底的時候, 也喜歡讓他的手握住他……
某些記憶不受控制浮現(xiàn)在腦海里,沈郁臉上漸漸染上緋色。
商君凜撐在上方,沈郁臉色的變化一覽無遺,他低笑出聲:“阿郁在想什么?”
沈郁扯了扯被子,將自己半張臉都遮住:“沒想什么。”
他能感受到臉上的燙意, 想必臉上已經(jīng)全紅了。
難得看到沈郁這樣的一面, 商君凜不想輕易錯過,手肘撐在沈郁臉側(cè),壓低身子,一手拉下沈郁遮在臉上的被子,幾乎與他臉貼著臉:“沒想什么怎么臉紅了?阿郁這是害羞了?”
“沒有。”沈郁拒不承認(rèn)。
臉上沒了遮擋, 商君凜能更清晰地看見沈郁的每一分變化, 他見沈郁在說這話事眸光閃了閃,目光也不由自主瞥向一邊,便知他是在嘴硬。
害羞的阿郁,更可口了。
商君凜張嘴,在那緋紅的臉蛋上輕輕咬了一口, 沈郁驀的睜大眼睛,感受到被咬的地方傳來濡濕感。
“陛下……”
“阿郁,叫我的名字。”商君凜低喃。
“阿凜?”沈郁試探性叫了一聲,發(fā)現(xiàn)男人更興奮了,隔著被子都能感受到。
沈郁默默往一旁挪了挪。
商君凜哪肯輕易放開他,連著被子一起將人攏回來:“讓朕看看你。”
商君凜聲音低啞,帶著竭力控制的欲, 沈郁曾在無數(shù)次被拋到巔峰時聽男人用這樣的聲音在耳邊說“抱緊朕”。
不止臉,沈郁覺得身體也開始發(fā)燙了。
商君凜一點點將沈郁從被子里剝出來。
青年只著一件白色寢衣,長發(fā)柔順披在身后,烏發(fā)雪膚,淡粉色在雪白肌膚上暈染開,柔和燭光下,更顯清絕。
商君凜眼底的墨色越來越濃。
現(xiàn)在的沈郁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只等最后雨露便能徹底舒展,商君凜見過這朵花開到極致的模樣,那是他辛勤勞作的結(jié)果,他的澆灌讓這朵花一點點綻放,也讓這朵花染上自己的印記,從里到外。
男人的目光像一把火,輕而易舉點燃一切。
沈郁覺得有些渴,不自覺舔了下唇,他親眼看見,因為這個動作,商君凜的目光變得危險起來。
沈郁很想用被子繼續(xù)將自己遮起來,但,商君凜不會給他這個機(jī)會。
男人低頭,吻上沈郁泛著水光的唇。
吮吸,碾磨,共舞……
沈郁身上還有未消的痕跡,那是商君凜上次留下的,很快,新的痕跡逐一將舊的覆蓋,白雪上,紅梅徐徐綻放。
半開半合的花朵被迫舒展開,從里到外染上另一種氣息。
商君凜這次很溫柔,沈郁沉沉睡去后也沒被鬧醒。
這一覺沈郁睡的很沉,也沒被噩夢侵?jǐn)_,如果早上不是在某種酸脹感中醒來,就更好了。
天色還未大亮,男人的氣息依然包裹著他,這是一個難得的沈郁醒來時商君凜還沒起床的早晨。
尚未醒來的男人抱著他,輕輕磨蹭。
沈郁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fā)出聲來。
歡愉與煎熬交替,每一刻都變得異常難捱。
好在商君凜很快醒來:“阿郁?”
“滾出去!”沈郁咬牙切齒,氣得連商君凜身份都忘了。
商君凜沉默了,很顯然,他也沒想到,一醒來就遇到這么大的沖擊。
商君凜擁住懷里的青年,做了和沈郁要求相反的事。
“混蛋……”
等兩人起來,已經(jīng)是一個時辰后了,商君凜抱著沈郁去清洗了下身體,又為他換上干凈衣服,將人抱到軟榻上。
宮人低著頭收拾屋子,沈郁懨懨趴在軟榻上,雙目微闔。
他現(xiàn)在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反觀商君凜,精神奕奕,精神抖擻,臉上的饜足藏也藏不住,沈郁干脆閉上眼,眼不見心不煩。
商君凜今日沒去早朝。
早朝時間快到的時候,孟公公站在門外,聽著屋里傳來的壓抑呼聲,開口也不是不開口也不是。
他當(dāng)然知道這樣的動靜代表什么,只是沒想到會在這個時間聽到,聽里面隱約傳出的動靜,恐怕一時半會還結(jié)束不了,孟公公為難地看著緊閉的寢殿門。
眼見時間要來不及,孟公公咬咬牙,扣了扣門:“陛下,早朝時間要到了。”
里面的動靜停了一下,也只是一下,孟公公抹了把臉,知道這就是陛下給的答案。
于是這一天,按時來上早朝的大臣們等了一個多時辰,才等等姍姍來遲的皇帝。
眾位大臣看著一臉寒霜的商君凜,面面相覷。
這是怎么了?活像被妻子趕出房門的丈夫……
他們不知道,商君凜是被一大早就被他惹炸毛的沈郁趕出來的,不然的話,今日的早朝就要直接取消了。
因為商君凜心情不好,眾位大臣也等了很久,且不敢觸他霉頭,效率異常高的完成了早朝,下朝的時間居然跟平時差不多。
走出大殿,眾位大臣才猛松了口氣。
“今天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陛下遲來一個多時辰不說,心情還這么差?”
關(guān)系比較好的幾位大臣聚在一起,嘀嘀咕咕。
“不清楚,陛下這幾天不是一直心情很好嗎,上回我出了點差錯,以為會被陛下懲罰,沒想到陛下輕飄飄揭過了。”
“肅北的情況一直很穩(wěn)定,朝廷也沒發(fā)生什么大事,陛下今日是怎么回事?”
“總不可能是惹了貴君不開心吧?”一位大臣開玩笑。
“為何是惹貴君不開心而不是貴君惹陛下不開心?”另一位大臣不解。
江懷清跟在丞相身后,聽了一嘴,有些擔(dān)憂,他輕輕拉了拉賀承宇的袖子。
賀承宇和他靠近了些,壓低聲音問:“怎么了?”
“陛下今日難道是真的和貴君鬧矛盾了嗎?”怕被旁人聽到,江懷清聲音也放得很低,“陛下會不會真生貴君的氣了?”
賀承宇有些好笑:“你怎么還擔(dān)心起這個了?放心吧,陛下不可能生貴君氣的。”
“為什么?”江懷清不解。
賀承宇手指微動,想揉一揉江懷清頭發(fā),顧忌到周圍人多,只得放棄這個念頭:“你看陛下和貴君在宮外的相處,覺得陛下會生貴君的氣嗎?陛下生誰的氣都不會生貴君的。”
江懷清回想了一下幾次在宮外和兩人的相處片段,不得不承認(rèn)賀承宇說的很對。
大臣們紛紛猜測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卻不知他們距離真相越來越遙遠(yuǎn)。
某處宅院。
“大人,我們就任朝廷將我們的據(jù)點搗毀嗎?那可是……”
“你以為我不知道?”被喚作大人的男人全身隱藏在黑暗里,“你以為我愿意看到這樣的結(jié)果?”
“屬下知罪。”說話的人跪下認(rèn)罪。
“肅北情況怎么樣?”
“朝廷送去的物資直接到了各個小地方,全程沒經(jīng)過肅北主城,而且從頭至尾都有軍隊護(hù)送,我們無從下手。”
“讓你們在肅北扇動起事的呢?”男人聲音里是掩蓋不住的怒氣。
“回大人的話,”下屬咽了咽口水,“除了少數(shù)幾個地方,其余都失敗了,就連那少數(shù)幾個地方,也很快被鎮(zhèn)壓了……”
“廢物!”男人氣得砸了書桌上的東西,“你們怎么辦的事?什么都沒辦成不說,還把人手全折進(jìn)去了?不說說朝廷向民間調(diào)用物資嗎,這么好的機(jī)會扇動百姓,你們怎么連這么點小事都做不好?!”
“大人,冤枉啊,這件事好像和我們想的不一樣,那些百姓對朝廷非但沒有怨言不說,還處處維護(hù)……”
“處處維護(hù)?”男人不解,“朝廷做這種事,不應(yīng)該犯了民怒么?”
“大人,我們被騙了,那些物資根本不是被強(qiáng)行征調(diào)的,而是百姓主動給的,”下屬心中的恐懼愈盛,“不止普通百姓,藩王,世家,商人……都是自發(fā)捐助的。”
下屬在搞清楚這件事的時候,才知道他們錯的多離譜,他們所謀劃的事,從一開始就奠定了失敗的基調(diào)。
“原來如此,”男人陰沉笑了,“難怪一次都沒成功,原來是早就知道了我們會動手。”
“大人,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那些人和據(jù)點都別管了,斷的干凈點,別讓朝廷順藤摸瓜摸到更重要的東西,肅北那邊馬上就要結(jié)束了,商君凜啊商君凜,你送那么多東西去肅北有什么用,到頭來還不是要便宜我?哈哈哈……”
屋里的兩人沒注意到,屋頂一閃而逝的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的黑色衣角。
肅北的事到了關(guān)鍵時期,商君凜在御書房和丞相等重臣商議完后續(xù)事宜回到玉璋宮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
“貴君在做什么?”商君凜進(jìn)門第一件事就是問起沈郁,“他今日可有不舒服?”
慕汐搖搖頭:“貴君今日白天多睡了一會,現(xiàn)在正在小書房。”
商君凜轉(zhuǎn)了腳步,往小書房走去。
沈郁正在寫東西,燭光下,青年身上被渡上一層光暈,商君凜抬手示意宮人不必跟隨,獨自走了進(jìn)去。
“阿郁怎么不在軟榻上休息?”商君凜習(xí)慣性走過去,想抱一抱沈郁。
被青年不動聲色躲開。
沈郁坐的椅子上放了柔軟坐墊,僅僅是坐了一小會,沈郁也有些受不了,拿著剛剛寫好的紙條站起來。
“陛下,我們約法三章。”
商君凜接過沈郁遞來的紙條,看完后默了默。
讓一個剛開葷的人禁欲,屬實有點為難他。
“阿郁在懷,朕很難不意動。”
沈郁瞇了瞇眼:“陛下可以回自己的寢宮住,或者住小書房?”
作者有話要說: 還沒吃飽就要被迫禁欲的陛下,實慘
二更求營養(yǎng)液(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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